第一章看繁華與黑夜詠唱

第一章看繁華與黑夜詠唱

被風吹卷的落葉在虛幻的北方上空中緩慢的飄落,掙扎著不肯落向大地的懷抱,努力的望向在寒風和大雪中蕭索落寞的樹枝.

就只為了多看一眼,把她永遠的記在心裏,在輪迴轉世之前久久的把她的身影刻印在自己的記憶深處,它放棄了尊嚴和安寧,讓身體在寒風中煎熬.

如刀般的刺骨的寒風毫無留情的侵蝕着它的神經,削弱它的體力,摧殘着它的身子,但它還是那麼費力的去嘗試掙扎著,以其自己能在寒風中多飄一段時間,近距離的接觸到那個一直守護在它身邊的她。

但無論它怎麼去努力,怎麼去祈禱,還是避免不了落向大地,成為泥土的孕育花草的命運,從此與生命中的那個她天各一方,無言相望,就像飛鳥與魚的愛情,一個翱翔天際,一個遠沉寒水,明明相愛卻不能廝守。如同人世間的春夏秋冬。走過了一個輪迴,又重新墜入了另一個輪迴。

北國的冬天尤其寒冷,一到了寒冬,整個北方就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相對北國刺骨的寒冷而言,南方的天氣似乎暖和些,雖然此時已經進入了寒冬,但因寶慶市地處雲中省,正中江南,西靠廣西,南接廣東,北倚江北,東接魯東,環境甚是優異。一到春夏,此處便是山清水秀,風景如詩如畫。

即便此刻已經進入寒冬,但因雲中省所處的地理環境,氣候的影響,天氣也沒北國那麼冷,再加上冬雪尚未降臨寶慶,是故,如今此時整個寶慶市大部分的年輕男女身上穿着厚實的冬裝,脖子上也系著棉線織成的五顏六色的圍巾,街道上並沒因為天氣的原因,人流而有所減少。

年輕的男女成群的走在城市的各個街道上,替這座南方小城於這寒冬中注入了一抹青春活力。夕陽餘暉下,一列從起點北京開往終點魯東途經寶慶的火車,終於在大多數人的盼望下緩慢的使進了寶慶火車站。

在中國這個有着數千年古老文明的國度,自古就有在外靠朋友,在家靠父母的古話,車站,在古代又名驛站,不過,那時候的驛站,一般是官府所辦,接待的大部分是朝廷上官面人物,

因為,古時,由於交通不便,各地地方官員偶爾升遷,軍隊的調度,朝廷才設置驛站,用來給各方人員歇腳休息,但隨着時間的流逝,驛站偶爾也會成為商人,貧民百姓的落腳點,

到了太祖爺開國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后,各地便開始有規律的興建起來,但因為歷史遺留下來的漏洞,法律並沒健全起來,是故,各方人流也相互雜亂了起來,

隨着南巡首長南下嶺南,在嶺南的一個小漁村劃下那具有歷史性紀念的一個圈后,車站便變得更加規範化起來了,成為了一個城市在經濟上的一個明面上的代名字,數年時間的沉澱,火車站,汽車站便成為了一個城市榮華的象徵。

蕭朝虎隨着洶湧的人群緩慢的向車站出口湧出,儘管這三年來,在部隊前線於境外執行特殊使命,於血和淚中早就錘就了他那鋼鐵般的意志,可就算他身手再怎麼不錯,下盤再怎麼穩,

在這人擠人的車站裏,咫尺之間,連想轉過身都難,一身武藝於這困局中根本沒有什麼用武之力。

蕭朝虎根本無法控制着自己的身體,隨着人群不由自主向那站門口走去,火車站裏,人山人海,南來北往的人於這一刻相聚在這,下一刻,就擦肩而過,

也許一輩子再也無法相見,但人生就是這樣,為了各自的命運,年輕的人漂泊在外,年老的人在家日夜牽掛,隨着年關的日子逐漸來臨,寶慶市的街道上的商鋪也變得更加熱鬧了起來,

儘管此時人民的生活水水平普遍不高,但為了哪一年才有的一次大日子,各家各戶積聚了近一年的錢財此時也大方了起來,高高興興的開始置辦起年貨起來,

蕭朝虎看着眼前這些樸實的人臉上流露出幸福美滿的笑容,心底里忽地也熱徹了起來,儘管他父母早去,但好歹他還有一個疼愛他的姐姐,想起姐姐來,蕭朝虎眼前就浮現出一個美麗的身影來,

那個美麗的身影自小就生活在自己身邊,一路走過來,這麼多年來,那個身影就如同烙印般刻進自己記憶中,失去父母后,那個單薄的身影就如同參天大樹幫自己撐起了一片天空,要不是她,自己也許就不能活到現在,更加不可能不能在三年前有機會參加軍隊。

如今三年參軍時間滿了,自己也從三年前那個柔柔的小少年成長為一個可以擔當起責任的青年,南方因為地理,歷史的原因,經濟發展比之沿海城市和一些北方城市,落後的不止是一個檔次,

但好歹隨着南巡首長強勢改革,南方的的經濟也逐漸開始發展起來了,雖然不能讓所有人富裕起來,但至少可以保證百姓能填飽自己的肚子。

出了火車站,蕭朝虎望了望車站旁邊層次逐漸繁密的商鋪和旅店,不僅感慨了起來,三年,短短的三年,這裏就變化了這麼大,世事滄桑,斗轉星移,人事變化,真的很大,看着那不斷忙碌,置辦年貨,臉上佈滿笑容的人,蕭朝虎心中不由得變得更加思念起自己的親人來了。

九五年的寶慶市,城市裏行駛交通工具的大部分是腳力車,偶爾也能看見幾輛三輪摩托車來,間或還可以看見幾輛小車在市中心的主街道呼嘯而過,給這南方偏僻的城市帶來繁華的點綴。

萬家燈火照耀,只為等那遠方漂泊的遊子能平安歸來,家,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那就是溫暖,舒適,平靜,安逸的代名字,可對一些生存於生死之間的邊緣人物來說,那就是他們生命中最美好的願望,

街道上南來北往,車聲,人聲,吆喝聲,各種各樣的方言夾扎在其中,似乎在為這座南方古城詮釋著最好的歷史文化。三年的軍隊生涯,早就鍛鍊出蕭朝虎的鋼鐵意志,

行走於大馬路上,聞聽着那些熟悉的帶着家鄉的泥土氣息的方言,蕭朝虎心中也放下些許的牽掛了。這裏畢竟是自己的家鄉,是自己這一生中最為牽掛的地方,

在中國,自古以來,家族,鄉土氣息就一直纏繞在中華民族兒女的心頭之上,除了國家和民族氣節外,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替代華夏兒女心中的家族榮譽感了,不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今的二十世紀九十年代,葉落歸根,似乎成了華夏兒女心中無法繞過的一道門檻。

無論你在外面混的如何風生水起,立下流傳萬世的千古基業,可如果不能榮歸故里,也只如錦衣夜行,閉門造車,這並不是一種炫耀自己功成名就的心裏病態,而是數千年,中華古老文化於歷史時間上陶冶下來的一種存世於人間世界的寶貴遺物。

正是這種古老的,經過歷史時間長河千錘百鍊流傳下來寶貴文化,才讓中華名族用於傲然屹立於世間的東方,成為世界上最為神秘的東方古國,天色在不覺中開始黯淡了下來,空氣中的溫度似乎也隨着天色的黯淡開始降下來。

蕭朝虎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讓北風不那麼快的吹進衣服里來,看這時間,步行的話,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家,回到那個自己牽掛了三年的破舊卻溫暖,安寧的家,

蕭朝虎摸了摸衣袋裏的幾個硬幣,最終還是決定下來,在街道旁邊攔了輛三輪自行車,三輪自行車雖然破舊,但好在上面還有帆布蓋着,可以稍微的給人帶來些許的暖和意味,

車夫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常年累月的奔波,使得他的臉很是滄桑,一米七的個頭,粗布衣衫套在身上,腳上穿的是一雙破舊的解放鞋,下身的褲子因為長時間的體力勞動,已經開始破裂,露出藏在褲子中的小腿來。

那車夫的小腿黝黑髮黃,但卻強健有力,載着蕭朝虎這個身高一米七五,體重七十公斤的年輕漢子,即使是在上坡,依舊非常順暢的一路無阻的通過。

三輪自行車以每小時二十公里的速度行走在馬路上,一路上走的很是穩健,轉過了幾個大的主街道,便出了城門,來到了郊外,郊外不比城裏面,加上此時已經進入了寒冬,天氣也不是很暖和,是故,一路上,沒見到幾個行人,寒風中,這倆三輪車於這寬闊的大地上顯得很是單薄,蒼涼,

三輪車行走了約一個小時的路程,便開始停了下來,蕭朝虎便從三輪車走了下來,右手提着行李,下車后,把行李放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五枚一塊的硬幣,硬幣是銅製的,

正面上繪製這太祖爺的像,反面上刻着祖國的千里山河,來到了那車夫面前,把手中的五枚一塊錢的硬幣遞給了那車夫,

那車夫一見硬幣面值是一塊的,趕緊從那冷亂,骯髒的衣服口袋裏掏出了一大把紙幣來,其中大部分面值是一角的,少部分是一分的,間或還可見到塊值的紙幣,

那三輪車漢子從中掏出幾枚角票,遞了回來,蕭朝虎搖了搖頭,推辭道"大哥,算了吧,你我相遇,也是一種緣分,何況,今天天氣這麼冷,勞累你這麼遠送我回來,這剩下的你就留了下來,給家裏添些年貨吧,

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那漢子常年奔波,一天下來,也掙不了多少錢,家裏負擔那麼重,上有老,下有小,這年頭,

雖然隨着中央政策的不斷出台,百姓的生活比之以前,也好過了些,但畢竟改革開放也是摸著石頭過河,一時之間,人民的生活水平還是沒能提高上去多少,只是能勉強的讓一家人過上溫飽的生活,不至於餓死人,

九五年的一塊錢可不比如今的二十一世紀,那時的一塊錢可以買很多東西,可以讓一家四口人家過上好幾天的日子,按照如今的兌換比列來說,那時的一塊錢可得相當於現在的十來塊。

國有企業的正式工人一個月才三百來塊錢的薪水,這當然說的是南方那些偏僻的小城市,那漢子本想推卻,可想到家裏的生活狀況,最後還是把那錢給收了下來,千恩萬謝后,這才上了三輪車,沿着來路向市裏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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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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