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169 魚與水

169. 169 魚與水

了空在外面與梵清惠交涉,直到這些人都走了,他收拾好在打鬥中遭受音波攻擊,已經碎成幾塊的香案,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江無瑕正躺在榻上,背對着他,顯然是在生悶氣。

了空坐在榻邊,仍舊是那副溫柔的模樣:「彆氣了,他們已經走了。」

江無瑕不動彈,也不答話,反而把被子蒙到頭上,氣呼呼的表示不想聽他說話。

了空面露笑意:「你頭上戴着冠,就這麼躺着,不硌嗎?你心裏不爽快,找我撒氣吧,我阻止你不叫你殺他們是有原因的,那些人背景並不簡單,殺了他們得罪了他們背後的世家,可不是什麼明智行為。」

江無瑕一下子坐起身,頭上金冠的步搖都亂了,她眼睛紅紅的,是氣的。

很奇怪的是,她此刻已經不是那副毀容的臉,雙頰白嫩嫩,因為生氣,蒼白有着透明感的臉也飛上兩抹好看的紅霞,端的是素雪胭脂色,情動時水湄妖嬈。

可了空僅僅是心中微動,在他看來,她容貌是否恢復,並沒有那麼重要。

「你就是包庇他們!」

她才不要聽了空解釋,哪怕他是為了他們好,她依然很生氣,期待已久的日子,直接被毀了,她卻什麼都不能做,不能出氣不能殺人。

「你生氣了,打我幾下,莫要氣壞自己身子。」

了空握住她的手,叫她往自己身上打,江無瑕是想狠狠的給他來幾下,卻在瞥到他肩膀上的傷時,又不捨得下手了。

雙眼酸酸的,她努力睜大眼睛,才不要在了空面前哭哭啼啼的呢:「你怎麼受傷了,是剛才擋梵清惠的劍氣……」

她想了想,臉色頓時不好:「不對,梵清惠的武功沒有你的高,擋劍氣而已,你怎麼會受傷,你的護體罡氣呢?」

「她怎麼可能破得了你的護體罡氣,她的慈航劍典不是才修鍊至劍靈寰宇,她怎麼可能敵的過你?」

「除非……」江無瑕皺緊了眉毛:「你故意不開金剛不壞神功,根本沒用護體罡氣,你這人,是有毛病嗎?上趕着叫自己受傷?在凈念禪宗,你那師兄心疼你,本就有心放你一馬,你卻非要領足金剛戒律杖,打的你後背都爛了,現在都沒完全好,今兒又上趕着受傷,你故意叫我心疼是不是。」

傷口不深,他穿着還是大紅的衣裳,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受傷。

了空並不在意:「這是小傷,沒關係的,清惠對我有氣,我若出手抵擋不就成了與慈航靜齋為敵,她想對我撒撒氣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這怎麼能一樣,你現在是我的,梵清惠又是你的誰,怎麼可以傷你,你這樣不珍惜自己,不是故意叫我心裏難受嗎!」

「……這本就是我的罪……」

江無瑕一呆,隨即惱怒,氣的臉頰漲紅想要推開他:「你的罪?跟我在一起是罪?我便也是你的共犯,引誘了高高在上的佛子,我也有罪?」

本就因為心疼他而酸澀不已的雙眼,晶瑩的淚珠再也忍耐不住,就這麼順着臉頰緩緩流下,墜落下來。

「那你幹嘛說要我,對我毀容后的臉也不嫌棄我丑,說要我,說愛我,說要帶我走,難道不是你嗎?還是你要說我故意勾引了你?」

她就那麼默默的看着他,默默的流着淚,叫了空慌亂極了,又心疼又不知該如何安慰是好。

心愛的姑娘從未像此時這般,絕望的看着她,讓他的心如針扎一般,叫他喘不過氣來。

此時的了空已經全然顧不得會不會唐突她,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不顧她雙手拍打的掙扎,堵住了她的雙唇。

她的唇柔軟,清甜,像是冰鎮過的鮮艷欲滴的櫻桃,閃爍著紅潤的色澤,果肉飽滿多汁,好甜。

素日來,都是江無瑕主動抱他,摸他,確定關係后投懷送抱暗搓搓的勾引他,想要看他拋棄那沒有世俗的**的樣子,將無情無愛的神佛,拉下來,與她共赴巫山。

但每每了空拒絕,她也便不再繼續,笑嘻嘻的收手。

卻沒想到,如今,他主動的,親吻了她,叫江無瑕瞪大雙眼,不知所措起來。

他身上好聞的檀香與青松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叫她暈乎乎的,她看到了空長長的睫毛宛如剪影,倒映在他的臉頰上。他高挺的鼻樑抵着她的,呼吸交聞間,幾乎盈滿了他的氣息。

而慈眉善目,宛如寺廟佛像的和尚,終於被她拉下神壇,主動擁抱她,吻了她,他的臉甚至耳根都有些微紅。

當他真的陷入愛情之中,終於情不自禁的擁抱她,江無瑕感覺無比的滿足,有什麼能比心愛的人也愛這自己,這種事更叫人高興的呢,她很滿足,只是這樣靜靜的抱着她,知道他也是渴望她的,就已經足夠了。

她試探著舔了舔他。

了空身子微微一震,漆黑的眼眸中,滿是慌亂。

純情的大師,從未與女人如此親密過,哪怕愛上了江無瑕,卻從來都是以禮相待,那愛中有憐惜,有疼愛,是將她奉若神女一般的小心翼翼的呵護著。

此時,他心中好似有一團火焰,被點燃起來,為她所表露出來的愛。

她怯生生的,因為曾經他多次的拒絕而不敢糾纏,只是微微的觸碰,那一雙含着眼淚的眸子水汪汪,彷彿兩泡透明的清泉,滿含着期待的,看着他。

將他看的熱血上涌。

他下意識的將她抱的更緊,變被動為主動。

男性的氣息包圍了她,簡直就像什麼大型食肉動物在圈佔領地一般,對她的唇開始了掠奪,奪取她口中的空氣和水分,讓她喘不過氣來。

直到將她親的粉面含春,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軟在他的懷中。

此時的了空,眼中滿是柔情:「我背叛了凈念禪宗,這是我的罪,但,你不是我的罪,你是我永遠要珍愛的寶物,佛是我的佛,你也是我的佛。」

他一如既往的直白,也一如既往的叫她心動。

江無瑕微微嘆氣,她大概是沒有別的辦法,再逃開眼前這男人的甜蜜陷阱,心甘情願的跌落進去,再也無法計較其他。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若是你騙我,我就殺了你。」

她從他懷中起身,將頭上金冠簪釵解下,黑色長發如水般傾瀉而下,墨色鴉羽般的長發,在臀后還形成一個卷翹的弧形,雪白的小臉恍若墨蓮中露出的白色花蕊,黑與白的對比是那麼的鮮明,而她的唇卻是紅潤的,還泛著微微的水光。

是被他的親吻,才變的那般潤澤,了空臉上微漲,卻不捨得移開眼睛,這一刻,他只想這麼看着她,將她看到天荒地老。

她淺淺的笑着,站在那裏,解開綬帶,緩緩褪去身上的束縛,這是最為純潔的姿態,她的衣裳垂落在地上,如同花瓣環繞着花蕊,她仿若巫山神女,又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含着鮮嫩的苞,慢慢的綻開一片片的花瓣。

等一朵花開,看着它向自己綻放全部的美,時間慢慢過去,快的彷彿一瞬間,卻彷彿漫長的像是過了幾十年。

終於,等到了這最為純潔的一刻,月華從窗外照入,打在她的身上,她美的像是破水而出的鮫人,又像是山從幽林中走出來的山鬼。

微笑着想要吸食他精氣的魅婀,這隻銀白色的游魚,這朵世上唯一的凌霄花,終於落入他的懷中。

縱然她當真是吸人精氣的山精鬼魅,是食人血肉的深海鮫人,那又如何,他心甘情願成為她的俘虜。

這一次,了空環住手臂,終於將她緩緩攬入懷中,親吻她的發頂和她甜蜜的臉頰。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叫人幸福快樂的想要落淚。

窗外,靜悄悄的,沒有風聲,沒有蟲鳴,只有淡淡的月華,照在屋內的兩人身上,靜靜的看着一對墜入愛河的情侶的甜蜜。

江無瑕從未感覺這麼幸福過。

了空曾經作為苦行僧修行,忍受過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事,他能將武功修行至此境界,能夠稱為佛子,全靠自己強大的意志力,也得益於他有一副極為強壯的身體。

了空也覺得自己在做一個極美的夢,就這樣跟她靜靜的擁抱在一起,就好像擁住他的整個世界。

江無瑕感覺自己置身於岩漿與溫水之中,一開始,她還能去撫摸了空,感受着手下不同尋常的火熱跳動的脈搏。

很快,她就陷入混沌不清的幻境美夢之中,灼熱叫她無法清晰的思考,而男人卻仍有餘力指導她運行起內力,與他進行融合共鳴。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丹田中被壓制的內力與他的一起,被調動起來,運行過身體的經脈,撫平被狂暴內息破壞的經絡,而那股如論如何像是有自己的意識,想要衝出她身體的狂暴內力,被壓制住了。

而此時的江無瑕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像一隻小船,只能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被海水包圍。

在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她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像是燙到了極點,宛如火山噴發出的岩漿,要將她灼燒殆盡,將她吞沒。

她以前覺得,了空是一片平靜無波的深海,現在深海卻被風暴颳起滔天巨浪,叫她無力逃脫。

了空滿身都是汗,額上的汗珠流到脖子上,再流到身上,然後蹭到她的身上,汗水和著淚水,還有什麼別的一起,散發出帶着別樣香味的氣味,盈滿整個卧室。

整個山谷一片寂靜,只有皎潔的月光,偷偷窺探著這一切。

「還早,再運轉一個周天。」

江無瑕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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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江湖儘是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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