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事相求
趙炎輕輕地附在江令月的耳畔將心中計劃和盤托出，聽得江令月一陣竊喜。
「如此甚好，國姑爺真乃上天賜給朕的智囊。」
江令月感到幸福無比，本以為就是為了在這艘大船傾覆之前，和知心愛人享受餘溫，卻沒有想到，她還有力挽狂瀾的機會。
「只是，炎有一事相求。」
趙炎本想立刻實施計劃，卻因為什麼顧慮重重。
「國姑爺所求，只要不過分，朕一律恩准。」
江令月皺眉，難道還想要權，蹬鼻子上臉？女帝就這點東西了，還不能隨便撒手。
「還不是朱雀，她那壞脾氣，差一點切了陛下的寬慰之物。」
趙炎撇撇嘴說道。
「豈有此理，朕特命她服侍國姑爺，既如此那就立刻侍寢，斷了她的念想。」
江令月暗笑，一定是趙炎用強不成，朱雀武力驚人，十個趙炎也不是對手，這才來找她訴苦。
如今的趙炎可是女帝的依仗，為了帝國的未來，犧牲一個貼身侍衛簡直太便宜了。
「好嘞，炎辦了正事就去辦她。」
趙炎故意的沖着暗格大聲說道。
他知道朱雀就隱藏那裏暗中保護江令月。
「國姑爺也是主子，如同見朕一樣。」
趙炎更是得意的沖着暗格做出了抓奶龍招手的姿勢，便笑着辦正事去了。
氣的朱雀緊咬朱唇，但也無可奈何。
趙炎出宮，徑直的奔向楚軍亮府宅。
三朝元老的宅邸果然氣勢恢宏，鎏金的琉璃瓦屋頂，就已經表明謀反的野心。
趙炎的名帖投了進去，楚軍亮也是大吃一驚。
「趙炎，國姑爺他來幹什麼？」
難道他不清楚楚家和趙家勢不兩立嗎？
楚家在朝堂之上獨當一面，趙氏卻暗中勾結，仰仗征西王的勢力和楚家唱對台戲，他們兩家的恩怨那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着的。
「老爺，不管趙炎來此何意，咱們都得看在陛下的面子上見上一見。」
管家進言道。
「嗯，言之有理。」
說不定是趙炎代表江令月來的，朝堂之上有些話女帝礙於身份不好明說，讓趙炎這個國姑爺來溝通一下也未嘗不可。
「偏房有請國姑爺。」
正廳接待趙炎，楚軍亮心有不甘，拒絕接見又恐有失風度，薄了女帝的面子。
所以只好安排趙炎在偏房一敘。
所謂的坐了冷板凳，就是這個意思。
正廳的太師椅上面都有綿軟的墊子趁著，而偏房招待的都是光板的長凳。
趙炎坐在冷板凳上足足的等了楚軍亮一個時辰，老傢伙才姍姍來遲。
「國姑爺，久等了，老夫偶感風寒，起居多有不便，還請見諒。」
楚軍亮在兩個小丫鬟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坐在了太師椅上，留給趙炎的依舊是冰冷的光板圓凳。
「無妨無妨，老太師德高望重，孤只是晚輩，理當如此。」
趙炎也不懊惱，滿臉堆笑道。
看着趙炎賠笑的態度，楚軍亮心裏直打鼓，摸不清趙炎的路數，就不好採取應對的策略。
「讓國姑爺久等也不知道看茶，怠慢了國姑爺事小，有損了陛下的龍顏可就不好看了。」
楚軍亮訕笑道，無底線的挑釁，也是在試探趙炎此番前來的意圖。
「太師，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趙炎使勁的擠了擠眼睛，最後還是趁著楚軍亮老眼昏花，用口水塗抹在眼角，竟然跪在了几案前道。
「國姑爺你這是何意，折煞老夫了。」
楚軍亮本來還提防著趙炎有什麼花招，沒想到直接給他跪了。
按理說國姑爺也是千歲，爵位比他的太師還要高上一截，如此一來整的楚軍亮連忙起身攙扶趙炎。
「趙氏一族被征西王蒙蔽，如今慘遭滅族之禍，還望老太師不計前嫌出手搭救，炎必當重謝。」
不得不說趙炎就是天生的演員，氣氛到了，他也聲淚俱下，哭的跟淚人一樣。
還不是江令月那個小娘們為了趙炎這個小白臉想要保住趙家，不好意思跟老夫明講，這才讓趙炎出面。
楚軍亮暗想，既如此順水推舟給江令月一個面子，以免君臣之間嫌隙太深不好相處。
可就是不清楚趙炎所言的重謝值不值得他出手。
「哎呀，國姑爺，國家法度豈可因人而廢，老夫也不好辦，除非陛下……」
老奸巨猾的楚軍亮把球又踢給了趙炎。
你不是江令月的人嗎，看看交換的條件如何。
「老太師，您看這是何物。」
趙炎一邊說着，一邊從懷裏取出一塊紫色的布條。
無論紫色的鮮亮還是顏色的純正都要比市面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炎知道，進來中原的布染受到很大的衝擊，京師最大的布莊快撐不下去了，這是配方，炎願助老太師一臂之力。」
趙炎將紫布的配方交給楚軍亮道。
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中原最大的布莊幕後老闆就是楚軍亮的齊天布莊。
聽那口氣就知道老小子志在必得。
想與天齊。
卻未曾想到，最近半年來，京師新開了幾家布莊，好像專門和齊天布莊做對一樣，不管是樣式還是質量都要超過齊天布莊一籌。
最關鍵的是價格還比齊天布莊便宜了兩成。
楚軍亮競爭不過就想用卑鄙的手段遏制，卻沒有想到遭受到了更大的阻力。
到了這個時候，就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能夠和楚軍亮分庭抗禮的是誰了。
「趙炎，你們趙氏可是征西王的人，別以為老夫不知。」
這也是為什麼楚軍亮一心要弄死趙氏一族的原因所在。
「老太師，家父如今身陷囹圄，炎若不是蒙皇恩浩蕩，早就屍首兩處，可是征西王卻視而不見，不但不搭救，還落井下石，遞送密折殺我全家。」
趙炎義憤填膺，發誓要和征西王勢不兩立。
換位思考，站在趙炎的身份想一下，楚軍亮也就是釋然了。
此番被趙炎忽悠的非常成功。
「這方子真有這麼神奇？」
楚軍亮看着鋥亮的紫色說道，卻決然不提如何分成。
『老狐狸，想吃獨食。』
「老太師，憑此良方定能讓齊天布莊扭虧為盈，還望搭救我趙家。」
「征西王也太過分了，明日早朝，老夫參他一本。」
楚軍亮義正言辭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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