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要錢沒有,腰子兩條

01要錢沒有,腰子兩條

香辣夠勁的寬條板面塞進嘴裏,對着瓶嘴猛灌一口冰鎮啤酒,坐在麵館露天的涼棚下吃晚飯的徐讓長長的出了口氣,一整天的繁重體力工作終於結束了。

徐讓兩年前被學校開除,不想回家遭繼父的白眼,走投無路之下來工地上幹活,這一干就是兩年。

發了工資就歇著,有吃就吃,能睡就睡,錢花完了就重新找活干,以前的事不敢想,以後的事不願意想,就這麼半死不活的活着。

噹噹當,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響起,三個流里流氣的青年站在徐讓跟前,三人都二十幾歲,一光頭一長毛還有一個雞冠頭,大熱天的牛仔褲光膀子,也不怕把蛋捂臭了。

天氣太熱,屋裏沒有空調,電扇吹的是熱風,還不如在外面涼快,徐讓以為他們是打個招呼也坐這桌上,就沒在意。

誰想留着雞冠頭的青年卻不耐煩的對徐讓說:「能不能有點眼力勁,沒見爺們要在這吃飯嗎?趕緊滾蛋。」

這尼瑪,要不是怕臟,徐讓真想抓一坨粑粑塞他嘴裏,真是個玩MT的料,嘲諷是被動技吧,這仇恨拉的妥妥的。

有心抽他一頓,想想還是算了,幹了一天的活了,胸前的能量燈狂閃,如果不能內褲外穿放大招把怪獸幹掉,就得被人把內褲罩頭上揍成怪獸。而且今天宜灑掃、搬遷、嫁娶,不宜交兵、見血,老祖宗留下的糟粕,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徐讓是信了。

「就滾,就滾。」徐讓滿臉笑容的起身,端起飯碗蹲邊上吃去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徐爺這叫梟雄之姿。

尊嚴算個什麼東西,吐徐讓口痰他能追打你兩條街,抽他一巴掌,興許把臉湊過去笑着讓你繼續,要的就是九千歲這yīn陽怪氣反覆無常的范。

啪的一巴掌打在徐讓頭上,接着又一腳把徐讓踹到,雞冠頭罵道:「媽的,拿老子的話當放屁嗎,老子讓你滾蛋。」

那碗面一點沒浪費,全扣在徐讓身上了,徐讓從裏面翻出吃到一半的雞蛋塞到嘴裏,在身上找了塊乾淨點的地方擦擦手。

站起來后隨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枚一元硬幣,拇指一彈,硬幣嗡的一聲飛上天。

「啪」雙手一合把硬幣接在手裏,打開一看是字不是徽。

不過好像忘了點什麼,扔之前忘了說如果是字打還是不打了……

據說在硬幣拋向天空的時候,人們就已經在心裏做了選擇,不過徐讓卻沒有這種感覺,可見徐爺果然不是凡人……

好在雞冠頭已經幫他做了選擇,不必再扔一次硬幣了。

雞冠頭見徐讓竟然敢無視自己,覺得有必要好好教訓一下,一腳踹了過去。徐讓伸手架住他的腿,同時一腳還擊過去。

徐讓沒想到自己如此刁鑽的一腳居然被雞冠頭給架住了,雞冠頭居然用他中間那條腿擋住了徐讓的大頭皮鞋,果然好本領,少林鐵頭功嗎?

「啊!!!!!」雞冠頭大聲慘叫。

「獅子吼?果然是少林派的,在下武當宋青書,未請教。」

「……」

徐讓雖然嘴碎但是身體卻沒有停,對方還有兩個人虎視眈眈,既然動手了那就不能猶豫,放過慘叫不止的雞冠頭,抄起桌上的啤酒瓶打在光頭的頭上,沒辦法,目標太明顯了。

「啪」酒瓶應聲而碎,徐讓得意的笑笑,其實這酒瓶結實著呢,電影和電視上面隨便在桌上、頭上一敲就能搞碎那純粹是扯淡,就為這徐爺練了小半年呢。

搞定了光頭,徐讓一時得意挨了長毛一酒瓶,然後在他還要來第二下的時候將半截酒瓶捅到他肚子上。

長毛的臉刷一下就白了,疼倒是其次關鍵是嚇的,要知道平常打架即使動刀了,那也是用砍的,如果不想殺人沒人會傻了吧唧去捅人,這可是要出人命的。

上來就捅人的,如果沒有深仇大恨,那肯定是個沒打過架的愣頭青。

徐讓是愣頭青嗎?顯然不是。徐爺手上有準,那傷看着嚇人,其實就皮肉傷,硬點的漢子不縫針都沒事。

「叫你光膀子,布衣那也是有護甲值的。」

「……」

徐讓走向雞冠頭,手裏酒瓶鮮血刺目,袖口不小心灌進去的啤酒滴滴答答,胸口被麵湯濕了一大片,勝利者的形象是不是應該美好一點?

雞冠頭疼的滿地打滾,臉sè雪白一頭虛汗,見徐讓走過來心裏怕的不行,趕緊說:「哥,哥,我服了,服了,真服了。」

小流氓素質不行啊,工地上的漢子比他們硬多了。而且這戰鬥力也太低了,簡直是戰鬥力2的渣渣,一三得三,二三的四,三人加一起戰鬥力都不到5……

徐讓蹲在雞冠頭跟前,很認真的說:「你以為我穿着破舊的工作服我就好欺負了嗎,你以為我穿着破舊的工作服就不可以坐着吃板面了嗎?你以為,因為我窮、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沒有靈魂沒有心么?你想錯了,我的靈魂跟你一樣,我的心也跟你的完全一樣!!!跟你們全家都是一樣的!!!」

……

徐讓完全沒把這次衝突放在心上,打完就走了,在徐讓不長的生命里,大架小架不知打了多少次了,只是可惜了那半瓶啤酒而已。對方就是想報復,那也是武當和少林之間的事了,徐爺已經出院好多年……

可是徐讓卻沒想到,事情並沒有到此為止。第二天上工的時候發現工地門口停著幾輛麵包車,雖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也沒往昨天的事上想。

所以當徐讓被二十幾號人拿着片刀鋼管圍上時,心裏還是蠻驚訝的。不過當他看到昨天差點被他開了瓢的光頭,就什麼都明白了,果然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就是有點快……

領頭的是個三十幾歲的漢子,面相兇悍,是個光着膀子的大光頭,身上縱橫交錯好幾條刀疤,一看就知道很不好惹,他對徐讓說:「宋青書?武當派的?你使個梯雲縱飛出去我看看。」

「昨天才打了你的人,幾天就叫來幾車麵包人給我吃嗎?」

「……」

一個人對抗幾十個手持武器的敵人,那是電影里才有的情節,如果只有十來個又空着手的話,徐讓還可以嘗試着反擊突圍。現在他也只能抱頭蹲地上,盡量護住臉吧。

十幾分鐘后,光頭大哥示意大家停手吩咐兩人把死狗一樣的徐讓從地上架起來。

「我想現在你的思維應該正常一點了,那咱們就談點正事吧,虛頭巴腦的我就不說了。昨天被你打的三個人都是跟我的,現在其餘兩個還躺在醫院裏,混江湖的受點傷很正常,挨打了是自己沒本事,報仇什麼的都是小事,但是這醫藥費你應該出吧,我也不多要,三萬塊咱們兩清,怎麼樣?」

「我沒錢,能用別的東西抵賬嗎?」徐讓被兩人架著勉強的站着,小心翼翼的問。

「只要價值足夠,也可以。」光頭點點頭。

「我有倆腰子,你要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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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的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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