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20年前的真相

第四十一章 20年前的真相

「好,你聽我道來。」郎小白點上了一支雪茄煙,含在嘴裏。

老康金森也許是驚怒交集的緣故,手直發抖,他從桌子上端起酒杯,不停地喝酒。

英子手足無措地站在房邊,望着兩人的臉。

「二十多年前,那古村落中,住着你的堂兄弟康金玉及其大人。此外還有一對夫婦也住在那一帶,我們假設這對夫婦姓「甲乙」,康金玉與這對甲姓夫婦經常來往,彼此結下很深的交情,

康金玉對自己的妻子早已生了厭惡之情,只是貪戀妻子的那一大筆財產,他心裏一直在謀划著如何將財產據為已有。」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這個陰險狡猾的黑心腸的傢伙竟計劃利用自己的朋友來陷害妻子,藉機將妻子剷除掉。他計劃將兩個人同時除掉,所以,他便假作柔情蜜意地欺騙甲的太太:只要甲離開人世,我就娶你為妻。那個康金玉不住地蠱惑她。」

「不幸的是甲的太太正好也是一個狠毒的女人,早就心儀於比自己的丈夫更富有的康金玉,而且渴望着那種奢華侈靡的生活,因而當康金玉蠱惑她的時候,她便立即應承下來,彷彿也在久候他的這種倡議一般,二人郎狽為奸,隨即就決心除掉他們兩個人。」

「確實是險惡之極,一個是惡男,一個是毒婦。」

「真,真的是一個如此恐怖的壞蛋嗎?」康金森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他們二人偷偷做好打算之後,便在一個月光如炬且又景色絕美的夜晚,康金玉讓自己的太太去拜會甲。因而,甲便和康金玉的夫人一起到自家的塔上去賞月。」

「就在這時,隱伏在這邊閣樓上的康金玉用望遠鏡看到了他們二人,而後即刻從武器儲藏室中拿來了萊福槍,瞄準之後扣動扳機,連發兩槍,塔上的兩人應聲相繼仆倒。」

「達到目的之後,他面目猙獰地吐了吐舌頭,然後把牆上的那個槍眼用早已準備就緒的土泥石塊堵好,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那邊塔上的屍體。」

「不過,他畢竟是生手,而且又心慌意亂,所以並沒有堵牢,我輕而易舉地就用那七種工具打通了槍眼。」

「然後,那康金玉又來到甲家,將那裏的塔身從第三層起用炸藥炸毀,並將樓梯也一起炸掉了,於是人們就無法再到塔上去,而屍體自然也就一直都不為人所知。」

「他向外散佈謠言,說甲與妻子之間早已有私情,兩個人在那天晚上一起私奔了,並且假裝大發雷霆之怒,命人四下追查他們的下落,當然了,根本不會查到任何消息。就這樣,所有的人都以為這二人失蹤了,不知去向。」

「就在二十年前的9月5日下午,將近8點鐘的時候,他行兇殺人並銷毀了罪證。」

「他顧不上擦一把頭上的汗珠,就拿着剛才行兇時所用的武器,即萊福槍與望遠鏡,從塔樓上走下來,當他走到客廳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手中的望遠鏡在森林中根本無用武之地,不可能在森林裏向遠方眺望。萬一在回莊園的中途,有農民或過路的人看到自己的話,萊福槍可以解釋為是做打鳥之用,而這望遠鏡卻無法解釋,這一定會引起別人的猜疑的。」

「一旦今後殺人案曝了光,警察查起這個案件,那時若有人指證他曾在夜裏帶着望遠鏡穿過森林,那可就糟了。他想到這些就決定藏起望遠鏡來,於是順手將它塞進了大時鐘內。但是,他沒料到,這一點卻正是他陰謀敗露的關鍵所在。

「為何這麼說?」老康金森緊緊追問道。

「世界上的任何一個案件都能找到破解之法,兇手雖自認為做得滴水不漏,但是總還是會留下由於疏忽造成的破綻或出平意料的情況。」

「他將望遠鏡藏到大鐘里,卻恰好將鐘擺卡住了,當時他緊張惶恐,對此也沒有發覺就離開了客廳。但是在二十年之後,昨天夜裏,我一撞客廳的大門,整個房屋都震動了一下,於是,那個望遠鏡也跟着震了下來,因此鐘擺就又重新擺動了起來。」

「啊!哦!……」英子發出驚嘆聲,啊!是這麼回事,總算知道這個謎底了。

老康金森的那張臉顯得越發地白了。

「那個鐘是上過發條的,所以過了不久,發出了八聲報時的鐘聲。還有柱子上的日曆上,最表層的那張顯示著9月5日,因此,命案發生的時間,是那天晩上將近八點的時候。以上就是我的推論。」

「這麼說……這麼說,是那個康金玉把叔母殺害了,他現在人在何處?死了嗎?」

英子心中悲憤不已,連連向郎小白追問道。

「他沒死,尚在人世。」

「哦?那,那他家住哪裏?……遠居國外嗎?」

「沒有,他就在此地。」

郎小白抬起右手用力一指,像一道鋒銳的劍光一樣,他的食指指到老康金森的臉上。老康金森面色慘白,顫顫微微地站起身子,又無力地跌進了沙發中。

「那個康金玉就是這位康金森。」

「你說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說?」老康金森結結巴巴地問道。

「能就著月光,準確無誤地開槍射殺400米外的目標,這麼擅長射擊的人,除了你這個狩獵的名家以外,還有誰呢?再沒有第二人能具有這樣的水平了。」

「而且,我還另有證據,那證據就是你有心病。每年在9月5日你都要舉行大狩獵,而且到了這天晚上八點鐘,就開始大擺宴席,進行狂歡。這是因為你還沒有喪盡天良,殺人後心理承受不了,所以一到這一天的這個時刻,就瘋狂地飲酒作樂,為的是能忘掉這件事。」

「這二十年來,你的良心受到不斷地譴責,時時懺悔自己的行為,精神上所受的懲罰煎熬,遠勝當日所得到的一時之快。你簡直是個可憐蟲,二十年來如生活在地獄中一樣,飽受痛苦的煎熬。」

老康金森用雙手捂住臉,無聲地抽泣著,白髮蒼蒼的頭不斷顫抖著。

郎小白望着他,目光中含着憐憫:

「已過去二十年了!不能再追訴你的殺人罪了,但你永遠也逃脫不了良心上的譴責。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抵銷一些你所犯下的罪行,也可以略微減輕一些你心靈上的重荷。」

「是……是什麼方法?」

「那就是,為英子簽一張支票,將她從父母那裏繼承下的財產還給她,你願意嗎?」

老康金森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簽下了一張支票,數目與英子應得的遺產金額相當。

「好了,事情都辦妥了,我也該離開這裏了,今晚就走。英子大概明天也要走了吧,今後也許不會再返回這裏了。」

在郎小白的陪伴下,英子離開了書房。

「郎先生,太感激您了,您不僅從賀松那個惡棍手中救出了我,而且現在,又為我爭奪回財產和自由,我真不知該如何答謝您……」

「我不要任何答謝,-做這些事本身就會使我得到樂趣。發現一些深奧難解的謎案,並將它破解出來,以懲罰惡徒,給那些孤苦無依的不幸的人一些幫助,這正是我最願意做的事。「

「啊!真是偉大啊,這才是大丈夫的所作所為呢!」

「不,女人也同樣能做到的!我希望您做我的助手,跟我一起援助那些身陷苦難中的人,您願意嗎?」

「我非常樂意,只要我能做到。」

「你肯定有這個能力……這樣吧,我們定個協議。我們就以那個敲了八下的大鐘為憑證,兩個人在三個月的時間裏嘗試着去完成八件艱難的險事吧。我們剛才已完成了一件,現在還有七件事等着我們解決。」

「然後,到了三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那是12月5日,我們二人再相約回到大阜古村,到那裏看看大鐘。」

「啊!我的心中真有些波濤澎湃呢。不過,面對任何險情、難事,您是否都有把握去解決呢?」

「這個自然,沒有什麼事能難倒我。」

「那好,我有件母親遺留下來的短上衣,上面原有個玉佩,但弄丟了。那是個精美絕倫的古董,而且聽人說它能帶給人好運氣,誰擁有它,就能成為幸運兒。那個玉佩不知在什麼時候丟失的,您可不可以幫我找回來呢?」

「丟失多久了?」

「七八年……不,可能有九年時間了,具體在何處,是何時被偷走的,就搞不太清了。」

「好,為了你的幸福,我想盡方法也一定要將它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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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神盜破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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