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送雲姨見上帝
雲姨震驚的瞪大雙眼,一雙銳利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瀟湘雪,只見瀟湘雪一雙眼睛猶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濃密的睫羽向上翹起,好似一道紗幕,使那雙眼睛顯得神秘,又多一份深沉。
她白色束身羽絨服垂到修長的大腿,腳上一雙黑色皮靴到膝蓋,使她整個人看上去婀娜多姿,無形中透著一股時尚而高雅的氣質。
雲姨瞬間怒火攻心,本以為瀟湘雪拍過一則小廣告便和那豪門男人跑了,想想消失大半年時間,演藝圈黑暗也該使她男人拋棄,被生活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可現在看來,她過的比自己還要好。她居然比自己的女兒詹可欣還要水靈,漂亮!
「媽!」詹可欣不可置信的瞪着瀟湘雪白皙的臉龐,雙手不停搖晃着雲姨的手臂,叫到:「媽,我看錯了嗎?她是,瀟湘雪。」
她眸子裏迸射出濃濃恨意,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她與瀟湘雪從小吃着一個鍋里的飯,住在一個屋檐下,為什麼,瀟湘雪越長越漂亮?越穿越時尚?而自己,沒有遺傳到母親良好基因,全都繼承了父親的缺點?
瀟湘雪消失大半年去哪了?為什麼突然又出現?是重新奪走進自己家庭,與自己爭搶父愛嗎?不,自己決不允許父愛與她分享!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家的大明星啊。」雲姨斜睨着眼睛望着瀟湘雪,忽然笑了一聲,說道:「嘖嘖,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了。」
「漂亮的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詹可欣撇著嘴,說道:「媽,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你知道嗎?網上報道說,沒有名氣的演員生活很不好過,只有靠陪廠商吃飯應酬,伴遊。其實啊,是變相包養。」
「哈哈。」瀟湘雪望着詹可欣故作清高的翹起唇角,配上那原本不漂亮的臉蛋和凍得通紅的鼻尖,像跳樑小丑一樣滑稽可笑。
「可有的人,給別人提鞋都不配,更別說包養了。」她輕笑道:「我從小,打心眼裏就認為雲姨是世界上最年輕漂亮的媽媽。照你這麼說,她也不是個好東西咯。」
「好厲害的一張嘴。」雲姨眉毛一豎,氣勢洶洶的說道:「你這個沒人要的小野種,消失匿跡了大半年,從哪冒出來的?在我面前撒野?」
「她這個流浪狗就會借題發揮,她自己過的不好,也不讓別人日子過的安穩。」詹可欣仰著頭,眉高眼大的鄙視着瀟湘雪。
忽然,她稀薄段眉微微一收攏,像是想起什麼似得,眼睛望着瀟湘雪,嘴角含笑的對雲姨親昵的說道:「媽,我們不要中她的計,饒壞了心情。還是趕快去採購豐富的年貨,一家人幸福開心的過大年。」
「說的對。你父親在家等着我們呢。我們快去快回。」雲姨說話間,一雙銳利的眼睛不屑的瞥過瀟湘雪:「賤人就是賤命,大團員節只能與死人作伴了。」
「就讓那隻死狗守着冰冷的兩塊牌子慢慢享受吧。」詹可欣幸災樂禍的說道。
瀟湘雪臉上騰然泛起一層憤怒的紅潮,渾身的血液如浪濤般洶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上次的教訓不但沒有讓她們母女變乖一點,更是變本加厲了。
「雲姨,你們過分了。你有什麼資格拿我父母說事?何況,我母親和你是同胞父母生的。」她冰冷的聲音帶着絲絲怒意。
「住嘴。人人都知道,你媽和你爸都是賤骨頭,在外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雲姨抿著唇角,笑吟吟的說道:「我可沒有那麼丟人的姐姐。我警告你,你別敗壞了我們家的名聲。」
瀟湘雪這時才注意到從身邊擦肩而過的路人投來怪異的眼神。
她如深淵般的眸子冷冷盯着雲姨,猶豫了會,冷漠的口吻說道:「名聲?我記住了。」
說完,她凌然轉身離去,身後傳來詹可欣因為興奮而跑調的歌聲:「夾着尾巴她逃了......」
瀟湘雪緊咬着牙關,一步一步的走着,緊握的手骨間泛起寒光。
她恍然想起,離開雲姨家那天,爭吵一番之後扔給雲姨十萬元金卡作為養育之恩。卻萬萬沒有想到,數月之後的街頭相遇,她們母女見她嫉惡如仇,依舊沒有自尊的辱罵她。
可是,雲姨憑什麼,又有什麼資格去拿自己去世多年的父母加以誹謗?自己父母再不好,在自己寄住雲姨家的時候,年年可都會給雲姨他們一筆可觀的錢和自己生活費,換來的是什麼?
若是大半年前,自己或許還能忍氣吞聲。現在,自己在也不會之前那個柔弱,處處忍讓的少女了。她們說什麼都行,千不該,萬不該去指責詆毀自己的父母。
她感到渾身輕顫不停,雙手也在不停的顫抖,羞辱,自尊,慪火,眾多複雜情緒交織著情緒使得她心境發生微妙的變化,誰招惹到這兩個偏執瘋女人,一輩子都不會安生。自己曾發誓,待有足夠能力的時候,就會把敵人一拳打倒在腳下,永遠不得翻身。
她回到玫瑰酒店,隨手把房卡扔在化妝桌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望着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極其憤然。
她情緒無法平靜,因為憤怒,呼吸聲越發的粗製。於是,掏出手機撥出司徒倫的號碼。
電話剛接通,她就搶先開口道:「司徒總裁,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電話那端,司徒倫似乎從瀟湘雪輕顫的語氣里聽出點什麼,沉默了一會,問道:「什麼事?」
「我希望你在天黑之前收回雲姨的住房。」瀟湘雪盯着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恨憤的嚇人。
想起剛才的一幕,眼睛不禁瞪得圓圓的,似乎想把人活生生吞到肚子裏,渾身纏繞着一股子怨氣。
「你,這是在命令我嗎?」電話那端,傳來司徒倫低醇的聲音,帶着一抹攝人心顫的壓力。
瀟湘雪極力剋制住快要暴炸的壞脾氣,說:「我是在請求你。」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請求是用這種態度說話的。」電話那端,司徒倫語調微微上揚,聲音染上一層淡淡的冷霜:「只是,我還沒有強行收取公民私人住宅的能力。」
「既然這樣,我也不強人所難。」瀟湘雪說話間,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鏡子裏的自己,因為憤恨,臉上的五官扭曲成一團。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似得,說道:「這段時間,我要和炎火研究收購雲姨住房的問題,可能沒時間參加春晚。司徒總裁還是找別的模特代替吧。」她冷漠的口吻不容人拒絕。
「你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對待工作的態度嗎?簡直不可理喻。」電話那端,司徒倫厲聲問道:「在維多利亞培訓那麼久,沒有學會用一顆寬容的心去看待人和事嗎?」
「笑話。我自己一堆事情都應接不暇了,哪還有心情去哄全國人民開心?」瀟湘雪火氣直衝腦門,像火山上岩石迸濺一樣,一發不可收拾,怒不可遏道:「我既不是上帝也不是耶穌,犯不着去拯救全世界。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送我的敵人去見上帝和耶穌。」
「你。」電話那端,司徒倫剛開口說話,卻被瀟湘雪立馬打斷:「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沒事的話,我要掛電話了。」
「等等!我答應你。」電話那端,司徒倫阻止住瀟湘雪,頓了頓,嚴肅的說道:「你給我好好的整理好心態,面對春晚的模特走秀。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我絕不會輕饒你。」
「好。我保證。」瀟湘雪爽快的說完,掛了電話。
鏡子裏的她緊繃的臉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僵硬的唇角不覺抽搐著,士可殺不可辱,這都是雲姨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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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與倫比辦公室
司徒倫掛了電話,身子緩緩仰靠在椅背上,如墨的眸子越發的幽暗,沒想到,大半年的時間就把瀟湘雪訓練的判若兩人。
這上吊還要喘口氣,可她天黑前就要收回冷雲夢的住所,如此對待她姨娘還真是鐵石心腸。但是,話說回來,冷雲夢和詹可欣母女倆不是什麼好東西,尖銳,刻薄,落了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想到這,他端坐起,修長的手指按向座機:「讓明哲瀚來我辦公室一趟。」語畢,他唇角扯出一絲冷笑,瀟湘雪,哼,這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倫,你找我?」明哲瀚冒然的推門走到司徒倫跟前,打斷他的思緒。
司徒倫快速回過神,淡淡說道:「天黑前,把冷雲夢的住所收回來。」
「什麼?收回房子?」明哲瀚震驚的瞪大雙眼,是自己聽錯了嗎?好端端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要收回那套房子?雖說冷雲夢是一顆失敗而毫無利用價值的棋子,但司徒倫絕對不是過河拆橋,趕盡殺絕的人!
「發生了什麼事?」他問。
司徒倫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緩緩看向明哲瀚,慢慢說道:「剛才,瀟湘雪突然打電話過來,執意讓我收回冷雲夢的住房。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