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才是最陰的人

誰才是最陰的人

洞穴內正在混戰,其實是三個人圍着托尼在群毆。他們看見我進來,只是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打了起來。

我走到其中一個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喂。」

這人扒拉開我的手,沒好氣的扭過頭,一張奇長無比的驢臉出現在我眼前。

驢臉咧著嘴,露出大黃門牙,沒好氣的推開我:「滾一邊去,埃文,沒你的事」

我看着他那張長臉實在忍不下去了,一拳打了上去。

一瞬間,驢臉噴著鼻血直挺挺摔地上去了。

我跨過他,又拍了拍另一個人的肩膀。

「幹什麼?」

那個人扭過頭瞪我,鼻下流着兩道黃色的大鼻涕。

他一眼看見了已經躺地上的驢臉,連忙拉住身邊的禿頭,制止了打架。

禿頭被拉住,扭頭一看也看到了暈過去的驢臉:「怎麼回事?埃文」

我沒說話,只是向兩人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倆人彷彿覺得自己受到了什麼侮辱,一下就被激怒了:「臭廚子,你也敢管我們的事是吧!不教訓教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看來埃文在隊伍里地位不怎麼高。

兩人氣勢洶洶的,逮住我就要一頓揍。

我一拳砸在禿頭的肚子上,他臉當場綠了,跟個蝦米似的蜷縮到地上。

鼻涕蟲似乎被震驚到了,還沒反應過來,被我一拳撂倒,翻著白眼暈在地上。

禿頭看見鼻涕蟲這麼容易被打趴下,焦急的要說什麼,結果剛一張嘴晚上吃的就全吐出來了。

我照他腦袋補了一腳。

被三人打的托尼靠在牆角,眼睜睜看着我痛擊隊友,半晌才說話:「喂,埃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猛了,看着也壯了很多。」

我把槍拔了出來,指著托尼:「那是因為我不是埃文啊。」

托尼一愣,連忙舉起手,主動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我拉緊圍巾,防止被看到真容,隨後走到他面前,將他身上的槍和刀搜出來扔出洞穴,這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哪個幫派的?」

「馬里莫幫的。」

怎麼又是馬里莫幫的。我煩躁的嘆了口氣。

「你們在這幹什麼?」

「護送那批貨。」

我四下看了看,洞穴里除了牆壁什麼也沒有。

「你們找到貨了?放在哪?什麼時候找到的?」

「就在洞穴裏面,」托尼指了指漆黑的洞穴深處,「我們早就找到了,大概在去年年末的時候,找到後禿頭帶着我們出山,沒想到趕上了第一場雪,我們就一直被困在山裏,直到現在。」

「這件事馬里莫幫內還不知道?只有你們幾個知道?」

「對,對,」托尼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叫起來,「啊啊啊,別殺我滅口,我不會說出去的!饒命啊,我是被他們逼着當亡命徒的,我的村子都被他們燒光了,沒辦法我才加入他們的,我,我,我跟他們有深仇大恨,你放心我肯定一個字也不會跟他們說的!」

「閉嘴,」我煩躁的吼了他一聲,「現在,帶我去看看貨。」

托尼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走在前面帶路,我從地上的篝火里拿了火把跟在後面。

大概一分鐘后,我們來到了洞穴盡頭,裏面果然堆著幾馬車的貨物。

我舉起火把走上前,打開其中一個箱子,裏面滿滿的擺着一箱拉栓式步槍。

突然,我感覺後腦被狠狠砸了一下,

嗡嗡作響,火把也掉在地上。

我回過身,看見托尼拿着塊比他腦袋還大的石頭,上面沾著血。

他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想問問我為什麼還沒倒下去。

我摸了摸後腦勺,摸出來一把血,順着手腕往下流。

真陰啊,果然馬里莫幫沒一個好玩意,要不是我異於常人的體格,今天估計就交代在這了。

我有些生氣,沖着他連開了幾槍,嚇得他連蹦帶跳的,雖然一槍沒中。

「別殺我,我...」

我理都沒理,扔下槍猛撲過去,將他按在地上,左右開弓就是一頓毒打,直打的他進氣少出氣多,我解氣了才停下。

我又使勁一掐脖子,直接讓他歸西了。

我搖晃着站起來,扶著牆走回篝火那,掏出槍挨個給地上躺着的仨貨補槍,一腦門一槍,零距離貼著腦門打,不然我打不中。

解決了這仨奇形怪狀的傢伙,我感覺自己也快不行了,殺了托尼后熱血褪去,我就感覺到狀態很不好,耳朵一直在嗡嗡嗡,後腦勺刺痛難忍,整個人頭重腳輕。

我走到一邊,靠着洞口坐下,漸漸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

「喂,布魯斯!」

我是被晃醒的,還沒睜眼,珍妮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已經一晚上了,完蛋了,地上那幾個全死了,-布魯斯不會也死了吧。」

珍妮看我沒反應,失望極了,她鬆開拽着我領子的手,在一旁唉聲嘆氣。

我被重重的摔了回去,後腦猝不及防地磕在石頭上,疼得我一陣呲牙咧嘴。

「噢!」

我叫了一聲。

「人家明明沒死...」比利趕緊走過來,彎下腰,「喂,你感覺怎麼樣?」

「感覺不好」

我掙扎著坐起來,四周較為空曠,遠處的天空泛起魚肚白,天要亮了。

看來他倆把我弄回到山坡上來了。

「下面怎麼樣了?」我向山坡下的洞穴處看去。

「洞穴里全是死人,」珍妮也坐到旁邊,跟我繪聲繪色的講,「哇,那血混著腦漿子流了一地,太嚇人了,不過我們還是把你拽出來了。」

我打斷她:「軍火呢?」

珍妮被我問的一愣:「什麼軍火?」

「你們沒去洞穴裏面看看?」我一皺眉。

珍妮和比利對視一眼,連忙跑下山坡,進洞穴里去了。

我靠在岩石上難得體會著此刻的美好,初升的陽光帶着朝氣灑在這片山谷里,分外愜意。

「喂,那邊那個。」

我猛地睜眼向身邊看去,遠處的岩石旁竟然還坐着一個人。

那個傢伙穿着卡斯的外套,被捆得結結實實。

我立刻推測出他應該就是被我冒名頂替的埃文了,昨晚的漏網之魚。

比利和珍妮都是老老實實的普通人,想來也不會隨便殺人,只能找個繩子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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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槍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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