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盛世悲歌(全書完)

第122章 盛世悲歌(全書完)

第122章盛世悲歌(全書完)

老李頭面對那些被萬年俑收割掉的生命,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似乎別人的生死在他眼裏,根本不重要。我看向此刻的老李頭,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沒有說出口。

婉兒見到這些鮮血淋漓的場面,害怕的閉上了雙眼,對於一個女孩來說,能夠來到這裏,見證這種場面,已經足夠堅強。強子告訴我,婉兒的生命已經無藥可救,在剩下的日子裏,我想讓她儘可能的陪在我身邊,所以我將她也帶進了黃河長生墓。

阿虎手裏的青銅匕首以不可思議的刁鑽角度,直接向著陳三爺飛去,下一刻,一聲慘叫陡然傳開,匕首極為準確的插進了陳三爺的左眼當中。

「老九,我跟你沒完。」陳三爺用手捂著左眼,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但這種話聽在老李頭耳中,跟放了一個屁差不多,事情已經進展到這裏,有完怎樣?沒完又怎樣?梁子已經徹底的結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且老李頭經過的大風大浪又豈是陳三爺三言兩語就能將其本心收住?

阿虎繼續大步前行,來到陳三爺面前,一把抓住陳三爺的頭髮,陰笑道:「老東西,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說九爺,其實有句話說的沒錯,你真的很不是東西。」

陳三爺本來就被阿虎的匕首給戳的疼痛不已,現在聽到阿虎這種話,氣的渾身上下都顫抖起來,想說話,硬是沒有憋出半個字。此刻的阿虎也終於是拿出了自己心狠手辣的那一面,只見他從陳三爺的左眼中將匕首拔出來,鮮血飛濺而出,但阿虎毫不在意,向著陳三爺的右眼中戳去。

「陳三,你兒子陳明就是我殺的,現在你也死到我手裏,你們父子黃泉路上做個伴。」阿虎惡狠狠的說道:「第一刀,我替九爺扎的,第二刀,我替我父母扎。」

此刻的陳三早已經痛的如殺豬一般,慘嚎出來,聽到阿虎這麼說,痛的大吼道:「王八蛋,你父母是誰?」

阿虎被陳三爺這麼一問,心裏的怒氣如潮水一般,開始翻湧起來,又是一刀,直接向著陳三的手腕割去,笑道:「這一刀,替我自己扎的,我父母你不配知道,既然當年有種殺了他們,讓我成為孤兒,現在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陳三爺被阿虎折磨的恨欲狂,但疼痛的的侵襲令他整個人都開始哆嗦起來,鮮血不要錢的從他身體裏面往出流,而阿虎每一刀下去,力道都極為的準確,不會深也不會淺,就這樣,一刀一刀的折磨著陳三。陳三無比後悔跟着他們來到這裏,這簡直就是一方倒的在**裸的收割生命。最為關鍵的問題是,他手底下的人沒有武器,所有的武器都吸附到了天路上。

阿虎此刻展露出來的,或許才是他身為九爺形象代言人所應該具備的氣質,而我也總算明白,阿虎是一條狗,一條瘋狗,得罪九爺的人,在他手裏,都不會有好下場。

陳三忍着痛,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給我一個痛快。」

阿虎自嘲一笑,淡淡的說道:「想得美。」阿虎話畢,將陳三如死狗一般,向著地上一扔,直接又向著一旁的苟彩蓮看去。

苟彩蓮被阿虎看的渾身一顫,身為女人,苟彩蓮自認為已經做到足夠的心狠手辣,但和眼前的阿虎相比,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阿虎向前走一步,苟彩蓮向後退一步。面對阿虎這個煞神,苟彩蓮已經失去了抵擋的勇氣。

「苟家不是皇室後裔嗎?怎麼,皇室後裔的血性哪裏去了?」阿虎譏諷道:「我不介意辣手摧花。」

苟彩蓮牙齒一咬,向著阿虎直接撲去,但奈何,苟彩蓮手裏根本沒有趁手的工具,在阿虎的面前,就如同小雞仔一般,阿虎手中的青銅匕首毫不費力的就像著苟彩蓮的脖子劃去。

就在這時,我大吼一聲:「阿虎,住手。」

阿虎不明所以,停下手中的動作,向著我這邊看來:「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

我點點頭,明白阿虎的說法,這裏面的人,只要能夠出去一個,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滅頂之災,既然不能留下,只有殺死。

「她交給我。」我看向阿虎如狼一般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等阿虎回話,我已經走上前,向著苟彩蓮走去:「我給你一個痛快。」

苟彩蓮似乎是被我的話氣笑,或許在他眼裏,我本來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她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如今卻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苟彩蓮怎麼會屈服?怎能屈服?

「子龍……」婉兒睜開雙眼,向著我這邊看來。

我搖搖頭,示意婉兒沒事,然後向著苟彩蓮走去,我的本意很簡單,如果苟彩蓮落到阿虎手中,肯定會被阿虎折磨死,當初在積陰地的時候,婉兒落入她的手中,雖然有交易,但苟彩蓮並沒有在當時痛下殺手,我感激她,所以想給她一個痛快。

這果真應了樊老頭的那句話,現代版的盛世悲歌,老李頭下手之狠,竟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我看向眼前的老李頭,心中惆悵無比,這或許才是天衣坊當家主人的本色,一代梟雄老李頭。

十年的佈局,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面對這些屍體,我已經產生了麻木感,到底是因為什麼?為什麼要死這麼多人,這一切的後果到底誰來買單?

而任誰也沒有想到,此刻的大批石人竟然在石人騎士的率領下,朝着我們這邊走來。我被嚇了一跳,而強子和樊偉也變的不安起來,他們剛才見識過這些石人的能力,就是它們不還手,任憑我們去打,就算將我們累死,它們也會沒事。兔子搏鷹,仍用全力,可面對這些石人,我們產生的竟然是一種無力感。

石人前進的規律和當年一樣,邁著整齊的步伐,揮舞着手裏寒光凜冽的青銅劍,一步一步的向著我們逼來。但令人奇怪的是,這次的石人騎士,已經沒有當年那股煞氣。我的心裏記得清清楚楚,當年石人騎士剛出現的時候,那種捨我其誰的霸氣,令我們幾個可是望之膽寒。

但老李頭卻沒有因為石人騎士的前進,而移動分毫,等到石人騎士走到一定程度后,那些原本還散發着殺氣的石人,竟然如當年一般,向著地上跪拜而來。但這次跪拜的對象不是別人,而是離他們最近的我。

看到這樣奇怪的一幕,我此刻的腦袋一個有兩個大。當年他們跪拜的是人形青銅鏡,為什麼現在卻反其道行之?朝我跪拜而來?我腦中靈光一閃,難道是因為我懷裏的這面青銅鏡?打開黃河長生墓的這把鑰匙?

我從懷中將人形青銅鏡取出來,壯著膽子,準備靠近人形青銅鏡,當年沒有打開,現在既然來了,總要看看裏面有什麼。這或許也是在場所有來到這裏人的願望,長生墓,長生墓,到底有沒有那半成品的長生藥。

就在這時,老李頭卻是哀嘆一聲:「不用靠近,人形青銅鏡裏面什麼都沒有。」

我被老李頭的話搞的有點納悶,如果是空的,費盡千辛萬苦,何必來到這裏?難道就為了殺這些人?但老李頭沒有回答,在我驚愕的目光中,向著我這邊跪來。

我徹底的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樊老頭當年跪的是強子,而老李頭現在跪的卻是我。難道他們都有這種愛好?樊老頭跪強子,那是因為強子是他們一代家族的傳承人,可我又是老李頭的什麼?他向著我跪是什麼意思?

我急步上前,準備將老李頭扶起,但老李頭卻是不願起來,我有些納悶的問道:「老李頭,你快起來,咱們有話好好說,你這樣的禮,我當不起。」

老李頭搖搖頭,向著旁邊的阿虎遞過去一個眼色,阿虎會意后,從隨身攜帶的背包中,取出來一個捲軸,向著我遞來。

我接過阿虎遞來的捲軸,打開后,映入眼帘的一幅畫,畫中是一位穿着鎧甲的男子,男子的長相和我一模一樣,而在畫旁邊,也是書寫着青雲二字。我腦袋糊塗到了極點,這青雲到底是誰?為何在哪裏都能見到他。

「老李頭,這是怎麼回事?」我詢問道:「有什麼事情,你先起來。」

老李頭沒有做作,站起身來,從我手中將畫軸重新接過來,閉上雙眼,開始陷入了回憶,良久后,語重心長的說道:「畫中的青雲不是別人,就是你。」

我被老李頭石破天驚的一句話驚的合不攏嘴,急忙說道:「別開玩笑,怎麼可能?這都什麼年代了,您老別嚇我。」

老李頭搖搖頭,苦笑道:「其實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也不相信,所以我試圖帶着你去打開黃河長生墓,但當初,萬年俑跪拜的不是你,而是那面人形青銅鏡。可恰巧的是我們卻沒有發生任何的危險。所以,我認為,你即使和青雲沒有關係,也有着必然的聯繫。因為只有青雲才有那種不被萬年俑傷害的能力。所以我去找那幅畫,那副供奉在李家祠堂的畫,可是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變遷后,李家祠堂的那幅畫早已經不翼而飛,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時間,才找到那幅畫,當我見到畫中人和你長的一模一樣后,我斷定,你就是李青雲,是那個李家世代要守護的真相。」

老李頭的一席話聽的我雲里霧裏,我回應道:「僅憑一幅畫又能代表什麼?我叫趙子龍,不是李青雲。」

老李頭繼續說道:「你以為你真的姓趙嗎?你可知道,後面子龍二字包含的真正含義?在風水學中,青龍為木,而木下面如果加上一個子,難道不是李?你一直苦苦追尋着你的父母,但我明確的告訴你,你根本沒有父母,從來沒有過,不管是現實中的那兩位還是仙路上遇到的那兩具骸骨,都不是你真正的父母,你叫李青雲。還記得阿虎告訴過你,當年從積陰地裏面走出來的那個李家祖宗嗎?那個人不是別人,也正是你。你是我們李家的祖宗。」

「我們李家世代以守護黃河長生墓為己任,而今天為什麼會死這麼多人?也是你當年交代下來的,只要誰敢對黃河長生墓有想法,都要想辦法殺死,這就是我們李家世代要完成的使命。你不是從積陰地裏面走出來的,你是從那面人形青銅鏡裏面走出來的,這些萬年俑守護的不是別的東西,守護的是你。要不然你以為憑藉別人能進入到這裏?早就在外面被這些萬年俑所殺,也只有你,才能帶領大家平安的進入到這裏。」

「我們李家傳承到現在,雖然分散過,但祖訓沒有忘掉,我們世代就是守墓人,守衛的就是黃河長生墓,這是我們的使命,但這個使命的賦予人,卻是你。這是記載在族譜裏面的歷史,黃河長生墓是一個秘密,永遠也不能觸碰的秘密。但卻是因為我的好奇心,我太想知道這個秘密,但當我真正了解后,我卻感覺到了毛骨悚然,我本來想將這個秘密帶進棺材,可我明白,那樣對你真的很不公平。」

老李頭的這些話令我本來就已經混亂的大腦更加的混亂,我的思維早已經停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辯駁老李頭的言論,沉思半晌后,我痛苦的說道:「為什麼我記不起來?如果真按照你說的,我為什麼活到現在還沒有死?這根本就是謊言,你絕對在騙我,對不對?」

老李頭深吸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李家傳承到這代,我的使命已經完成。」

一年後。

光陰飛縱,歲月流逝,消逝的永遠消逝,再也不可能回頭。但存在的還依然存在,只有存在的才是真實的,人畢竟總不能活在過去,只有把握好現在,才能夠不留遺憾。老李頭在最後時刻告訴我真相,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現在都已經成為過去。不管以前的李青雲也好,現在的趙子龍也罷。我還是我自己,從來沒有改變過。也不想為誰去改變,死的人已經夠多,就讓往事隨風消散在天地間。

我並不想去肩負那些該死的責任,但還有許多現實值得我去面對。李家的這片天並不是靠我一個人的脊梁骨就能撐起來。老李頭將這麼大的家業交到我的手中,如果真靠我一個人,非要被忙死不可。所以,我將阿虎拉出來,當成替罪羊,頂了上去。

阿虎一直負責老李頭堂口下的所有生意,對於販賣古董,下地倒斗,倒賣情報的事情也比我在行許多。更重要的是,老李頭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乾的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買賣。我這樣一個愣頭青加入進去,一個搞不好,就會上演三國演義裏面火併王倫的戲碼。阿虎跟老李頭的時間最長,做起事情也是你扎他一刀,他能將你命要了的主。能鎮得住老李頭手下的那些人。

樊偉從墓中出來以後,原本放蕩不羈的氣質也是收斂起來,我一直都承認,樊偉是一塊有些瑕疵的好鋼,經過這次的打磨后,已經成功的將那些瑕疵隱藏起來,變成了一把隨時都有可能出鞘的利劍,我相信,只要我們當中這些人有困難,樊偉這把利劍隨時都會出鞘。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樊偉這傢伙真的和張玲走在了一起。而且他接收了樊老頭留下的家業,而樊老頭則是過起了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樊老頭成為了山野下的一名村夫,每天扛起鋤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強子還是老樣子,守着八仙庵那間古董店,沒事用贗品坑坑老外,賺賺小錢,如果有好鬥,也去湊個熱鬧,分上一杯羹。但不得不承認,強子的名氣在八仙庵這裏,已經大到了極點,和當年的老李頭有的一拼,那個消失的強哥,又重新站到了屬於他的舞台,在八仙庵這裏,強子註定會打下他的一片天下。我相信強子有這個能力。

此時的我和婉兒又在哪裏?

陝西省WN市華陰境內,我和婉兒正站在寒風凜冽的華山東峰頂上。

婉兒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手腳也是越來越冰涼,臉色憔悴無比,嘴唇格外的蒼白,那原本靈動的雙眼也是漸漸變的無神起來。我明白,婉兒在與病魔的抗爭中,已經耗盡了自己的潛能。那個曾經天真快樂的婉兒已經成為了過去。但她的一顰一笑卻是永遠定格在了我的心裏。

「子龍,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帶我來華山東峰嗎?」婉兒抿著嘴唇,淡淡的笑道。

我搖搖頭,看到婉兒那蒼白的小臉,整顆心就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老天對我趙子龍不公,可又能怎樣?面對婉兒,我竟然生出了一股無力感。縱使得到全世界又能怎樣?

「煙花燦爛,江山如畫,永遠也抵不過早晨時那初升的朝陽。我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所以我想讓你陪着我看看日出,哪怕就這麼一次,我也知足了。」婉兒展顏一笑:「我的身子註定無法與你白頭偕老,從小到大是樊伯將我養大,我也有自己的童話夢,我也夢想着有一天白馬王子能夠出現在我面前,可自從得知我的病後,我明白,那一切對於我來說,都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但你的出現改變了我的生活,在我心裏,你一直是朝陽,而我今天讓你帶我來這裏,就是想讓你知道,朝陽也會升起,也會落下,你明白嗎?」

「我很慶幸在自己最美的年華能夠遇到你,但我同樣也明白,我給不了你任何東西,曾經的我一直過着與病魔抗爭的日子,現在的我也如此。世界上沒有任何完美的東西,得到和失去是成正比,所以,我不後悔,如果真的還能在選擇一次,我願意用自己全部的青春做賭注,來選擇和你在一起。」

「從咱們兩個認識的第一天起,到現在,我唯一對自己不滿意的地方就是不能穿着婚紗,陪你走進愛的殿堂,陪你過你想要的日子。其實說到底,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因為我,也不會有這麼多煩心事。子龍,你是一個好男人,在我心裏,完美無缺,或許這樣說,有些花痴,但我想告訴你,為了你,我情願和其她少女一樣,認真的花痴一次,彼岸花開開彼岸,奈何橋前可奈何,如果真的有那碗孟婆湯,當我走過時,一定不會喝下去,我會讓自己保留今生的記憶,下輩子在做你的新娘。」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不知道該怎樣來描述我此刻的心情,重回首,去時年,攬盡風雨哭亦甜。我只想問問,這狗日的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曾經的山盟海誓猶縈於耳,過逝的音容笑貌仍現眼前,往昔的心有靈犀至今未散。然而,又能怎樣?老天爺還是不能還給我一個完整的婉兒。

朝陽緩緩的從地平線上升起,灑在婉兒的身上,那原本蒼白的臉龐在朝陽的映照下,竟然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此刻的婉兒是那麼的美,美到令人心醉。

「子龍我們下山,去市裏吧?」婉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着急的說道:「今天我想送給你一樣東西。」

「你已經將你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送給了我。」我凝視着婉兒的臉龐,鄭重的說道:「那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那不一樣。」婉兒倔強的回應道。

「好。那我們去市裏。我也送你一樣東西。」我牽着婉兒的手,沒有任何的猶豫,朝着纜車那裏走去。以婉兒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獨自走下山去。而我現在能做的,就是陪着她走完她剩下的這一程。

下山後,我開車向著WN市駛去。進入市內,將車停好后,婉兒對我說道:「既然你沒送我東西,那咱們兩個分開去買。將自己所買東西的地址寫到紙條上,你不是整天說咱倆心有靈犀一點通嗎?這次看看到底準不準。」

我沒想到婉兒這麼小孩子氣,憂心忡忡的說道:「你的病……」

婉兒揚起腦袋,甜甜一笑:「沒事。一小時后,我們在這裏匯合。」

不等我回話,婉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當中,而我也向著人群中走去。我對渭南很熟悉,半個小時后,已經回到了停車這裏,而婉兒的身影還不見出現,就在我急的團團轉時,婉兒終於回來了。

「你買的什麼?」婉兒看向我,好奇的問道。

我見婉兒的額頭上已經出了汗珠,也沒有賣關子,說道:「一雙鞋。」隨後將老闆娘給我寫的地址紙條向著婉兒遞過去。

「那你買的什麼?」我也好奇的問道。

婉兒將手裏的東西遞給我,我打開盒子,裏面是一雙嶄新的皮鞋,隨後婉兒將手中的紙條遞給我。我們兩個人一起打開紙條。

婉兒的紙條上寫着:WN市東風街百姓商場鞋區中道12號。落款人:娟娟。

而我的紙條上寫着:WN市東風街百姓商場鞋區中道12號。落款人:娟娟。

我看向手裏的紙條,在看看婉兒,或許這一切真的是天意,婉兒也是滿臉的不敢置信,沒想到我們買鞋的地方竟然是同一家,而我也明白,婉兒為什麼送我鞋。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腳更長的路,婉兒想讓我穿着她送的鞋,在沒有她的日子裏,也能夠勇敢堅強的走下去,我的想法又何嘗不是?我深吸一口氣,將婉兒擁入懷中,我們倆的初衷都一樣,或許真應了後面娟娟那兩個字: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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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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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奇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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