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孤星降臨

第一章:孤星降臨

夜裏,大山之下的一戶農家,微黃的油燈散發出昏暗的光芒,一個面sè清秀的孕婦此時正躺在床上正在努力的分娩,穩婆在床邊不停地說着用力,深呼吸之類的話語。

孕婦全身都被汗水所打濕,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兩條雪白的大腿大張著,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堅持,堅持。」

堂屋裏面,一個農民漢子來回踱步,時不時地停下來側耳聆聽,但是聽到的聲音讓他再次重複剛才的動作。

漢子名叫夜光,是夜家村的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農民。

「怎麼這麼久,都一個小時了。」漢子嘴裏叨念著,腦海裏面全部都是自己的妻子臉上的痛苦狀。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油燈裏面的煤油已經快要乾枯了,燈芯上的火焰在風中搖曳,男子已經走到門口,準備進去了。

「哇,哇,哇!」在這個安靜地黑夜,嬰兒響亮哭聲讓男人原本焦慮的心頓時轉化為激動,不再顧關上的卧室門,直接闖了進去。

「恭喜恭喜,是個少爺,恭喜呀!」穩婆用一塊嶄新的布料將嬰兒裹住,拿着剪刀的手將臍帶剪斷之後正巧轉身碰見奪門而入的男主人,連忙開口說着恭維的話。

「我有兒子啦,我有兒子啦!哈哈哈哈,我終於有孩子了,孩子他媽,知道嗎?咱們有兒子啦。」農民漢子心情十分激動,他老夜家三代單傳,到了他這一代已經是四代單傳了,現在有了兒子,心裏面那忐忑的心也順了下來。

「三婆,讓我抱抱我的孩子。」床上的女子虛弱的說道,眼睛裏面充滿了渴望。

「小青,看吧,這就是你的兒子,模樣俊俏著呢,長得像你。」那個被喚作三婆的老嫗將孩子抱到床邊,笑盈盈地對她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慈祥。

這時候,農民漢子夜光也走了過來,從兜里掏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紅包對老嫗說道:「三婆,這次小青生孩子你幫了大忙,小小心意,還望笑納。」說完就將紅包往老嫗懷裏塞。

「阿光,你的好意我就收下了,你要記住,女人在月子期間不能沾冷水,也不能吹風着涼,營養要跟上,否則落下病根以後難受的是她自己,我這就先回去了,哦,還有,小青娘家沒什麼人,這一個月你就多辛苦一點。」老嫗說完之後就向門外走去。

老嫗是整個夜家村唯一的接生婆,年輕時候干過護士,凡是方圓十里之內有人生娃都是由她來接生。

「光哥,去送送三婆,夜裏黑,路難走。」小青懷裏抱着嬰孩,嘴裏卻催促自己這個木訥的丈夫。

「哦哦哦,我這就去,三婆,等等我,我送送你。」男子說完之後就滿心歡喜地跑出門,順手拿上一個燈籠,關上大門就出去了。

小青看着自己懷裏的嬰兒,思緒卻回到了五年前的一個雨夜。

「哥,你怎麼了,哥。」小青淚流滿面,推搡著倒在地上的一個男子,嘴裏發出焦急的呼喊。

「小妹,你快走,哥不行了,你一定要活下去,為咱們柳家延續血脈,咳咳、」男子艱難的說着,嘴裏還咳著鮮血,略微停頓接着喊道:「快走!」

男子猶如迴光返照一般,此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將女子推了出去,然後自己的身子再次倒在地上,雙眼緊緊地盯着女子的方向,他已經死了,而且死不瞑目。

「哥,,,」樹林里,女子發出凄厲的喊叫,但是在這暴雨之下她的聲音顯得那麼的渺小,那麼的無力。

女子順着樹林一路奔跑着,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她只知道她不能停下來。

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此時的女子已經是筋疲力盡,勞累不堪,最終她跑錯了方向,跑到一個懸崖邊上,下面是萬丈深淵。

「賊老天,你瞎了眼。」女子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站在高高的懸崖之上對着滿天繁星的夜空用盡身體最後的力氣喊出了這幾個字,隨後身子一軟,整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箏直直的掉落在懸崖之下。

「爸爸,媽媽,哥哥,小妹來陪你們了。」這是女子掉落崖底之前最後的想法。

想到這裏,床上的女子眼睛中露出了仇恨的目光,抓着孩子的手力度上也加大了幾分。

「哇,哇!」懷裏的孩子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壓力,讓他張開小嘴哭了起來,嬰兒的哭聲讓女子恢復了理智,連忙露出胸脯開始哺ru。

嬰兒含着媽媽的**停止了哭聲,兩隻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女子,嘴裏卻用力的吸允著。

「孩子,媽媽命苦,這輩子只能夠苟延殘喘地活着,遇到你爸算是我的福氣,你長大以後一定不要去京城,這塊玉佩是你姥爺傳給媽媽的,媽媽現在傳給你,既然你是晚上出生的,那麼以後你就叫夜梟吧。」女人看着懷裏可愛的嬰兒,想起以前的往事淚水再也忍不住滴落,戰戰兢兢地從脖子上將一塊指甲大的玉佩取了下來,戴在了孩子的脖子之上。

可能是吃飽了,就在女人為嬰兒帶上玉佩的時候,小孩咧嘴笑了。

「爸,媽,哥哥,小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女子將已經睡着的小孩放入早已準備好的自製嬰兒床上,雙手合十,心裏默念道。

「今天的煞氣有些重了,待我算算是怎麼回事!」

「天煞孤星?糟糕。」在黑暗中,一個身影站在峨眉金頂看着夜空之中,他此時被一顆忽然明亮許多的星星給驚住了,隨後便坐下,開始掐指,似乎在算着什麼,神情也沒有剛開始那樣平淡,而是十分的緊張。

「看來世間要有大事發生,一切隨天命吧,我老頭子還想多活幾年,就不去插手了。」話音剛落,那道黑sè的身影就消失在這個金頂之上,彷彿他從來沒有出現過,而天煞孤星所對的方向正好就是夜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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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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