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降臨者的遺物

門后，是一覽無遺的巨大宮殿式殿堂，柔光是中央聖壇里發出的，它為處於台階上方的巨大平台上，雖然並不耀眼，可是就是讓人的目光不願離開它。一老一小兩人，他們凝望着這裏的一切各懷心事。

「曙光死神，希望你如傳說中那般美麗。」恩澤老頭微微一笑臉上掩蓋不住的興奮，也不管身後的牧塵他緩緩向前走，似乎從未有任何信仰的他再一次變得虔誠無比。只有一米多高的階梯他走得出奇的慢，當單腳踏上祭壇平台上時他已經激動得幾乎顫抖。

平台上四根巨大的石柱環繞在周圍，那上面雕刻了很多精美的圖案，有萬人作戰的大型戰場，甚至絢麗的魔法對比，然而最引人注目是十多個各式各樣散發着淡淡光芒的圖形，它們全被雕刻在同一根石柱上！同時圖案下方几句雕刻明顯的文字同樣吸引了牧塵的目光，老頭一步步的向著祭壇靠近，牧塵卻開始默默閱讀著這些文字。

開頭是一個精美墓碑圖案，上面刻寫着：偉大的黑暗之王，降臨者瑪格魯德斯長眠於此，將選擇一個能夠完美感知元素的靈魂作為繼承者。

而後就是一些長篇的詩句一樣的文字：

曙光死神發誓永遠守護它的人，身份榮耀將永降於你。

....

老頭走上了台階，寬大的平台上，他的目光中只有中央的祭壇。

曙光死神的守護者無論光明或是黑暗

....

一步...兩步，老頭因為興奮而幾乎失控的情緒。

暮光黑暗之王最忠實的信仰，修建祭壇寄託命運遺留一切

....

祭壇就在眼前，那不算刺眼卻極為誘人的光芒充沛著老頭的雙眼，他獃滯得說不出話來，一隻手卻自然而然的伸了過去。

被拋棄的選中者卻依然貪婪那失去生命將作為他的終點

...

牧塵讀完了最後一句，他愣了住了，四周突然湧現奇怪的元素能量波動。

「別...別碰它。」牧塵驚道。

來不及了...老頭急促而顫抖的手指觸碰在祭壇中央的光球上，一秒兩秒...恩澤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光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塊黑色水晶以及他周圍奇怪的魔法圖案，老頭看清了這個圖案的意義——懲戒之心！

四周的元素力量開始累積變大，設身處地的老頭臉色一變，可是....

「什...什麼？」老頭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束縛住了自己，而且還在汲取自己的生命！這是一張無形的網，它纏繞着老頭的身軀就像捕捉了一條大魚。

老頭根本不信這邪，這麼多年了，有什麼人能面都不見就用佈置好的元素力量威脅自己的生命？

然而它越是掙扎這張無形的網就越緊，「不...不對！曙光死神...我上當了...我上當了！」老頭毫不顧及形象的跪倒在地上慘叫着，他身體不停的干扁下來就像一個可憐的老乞丐，幾秒鐘之後，可怕的詛咒完全抽幹了他的力量。很快，老頭乾瘦的身體不再掙扎，他靜靜的躺靠在地上，眼神茫然無助，如死了一般。

「...你怎麼了?"牧塵剛才也感覺有些頭暈目眩，他揉着眼睛，剛從那種頭痛欲裂中恢復。

牧塵扶起老頭，他感覺到這個垂危的老人身體居然在一點點明顯變輕！雖然老頭只是利用自己，但是並沒有害過自己，而且還幫助了自己獲得自由，只要還有機會牧塵一定會救他。

老頭還沒死，也許是迴光返照，他甚至還掙扎着想站起來。

「快..快點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讓你們擁有了這些能力！無緣無故...為什麼，甚至說...」老頭變得語無倫次，牧塵看着他的已經慘出腥紅血液的雙眼，雙手卻還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肩膀用力搖晃，失去力量現在還失去了平時的從容優雅，完全就像一個受了迫害不知所措的老頭。

「甚至說...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完美的感知元素？別給我說是天生的...那根本不可能！」老頭表情瘋狂地終於說出了重點。

「什麼？完美元素感知，那是指什麼？」牧塵隱約感覺到老頭到底想問什麼了。

「別裝了，你，以及兩年前和你關在一起的那個小子，你們都一樣！某種能力，告訴我吧，這是我最後的願望....」

「共生...我想你所說的那個人也同樣與惡魔共生了，這力量並不是來至我們自己...」牧塵看着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原來你們是一樣的，難怪...難怪。」老頭喘息中吐出了最後一句話，他閉上眼睛表情就像在等死。

...

「已經...全都是白費的嗎？真是諷刺啊，貪婪讓我忘記了降臨者的誓言，就算是被剔除了的我同樣也不例外啊，達克維爾又要受到你小子的嘲笑了，這對我來說恐怕是最悲慘的死法了吧，沒有痛苦，什麼也沒有。也許....作為降臨者我，必須履行我的職責！」想到這老頭睜開雙眼，眼眸中突然有了一些神色。

「這種感覺真是差啊，身體一點一滴被分解成元素最後消失，真不愧是最古老的暗之降臨者設下的詛咒啊，該死，時間應該還夠吧...」他勉強撐起了身體。

「小子，一切的來龍去脈你想知道嗎？」老頭看着牧塵似笑非笑地問道。

牧塵感覺老頭似乎沒事了，他呼了口氣想將他扶起來，「我們走吧，你需要治療...」

「不！聽我把一切說完，在我生命結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