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自北來天下知 波濤洶湧

劍自北來天下知 波濤洶湧

於太傅不語,秦清平也思索沉吟,暗室一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好半晌秦清平才悠悠開口:「先等著吧,成竹仙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回來,至少在大戰之前不會,清州林家那兩個娃娃這次倒是幫了忙,就看林少華的態度了,他若是出手相助,就說明清州林家和他林少華根本沒撇開關係,到時候就看你於太傅借題發揮,把他拉下馬!」

於太傅點點頭:「此事我清楚,對了,被搶走的《離歌笑浮雲》怎麼辦?」

秦清平搖搖頭:「眼下沒工夫去管了,那東西修鍊要求苛刻,即便被搶走了也難有人練成,就算真的有武學奇才能修鍊,等修鍊有成還不知道要多少時候呢,眼下最重要的,一是如何打消陛下對我的懷疑,二是千隱樓要暫時蟄伏,三是要藉此次清州林家的禍,想辦法把林少華拉下馬!至於成竹仙,都可以往後放一放。」

於太傅點點頭:「便依你說的做吧,這些日子少點兒動靜,把重心放在朝野上。」

…………

離州,南朝的西部地區,而要進入離州,必經烏木城,若是不想走烏木城,唯有翻越一座又一座的高山。

此時南苛三人正在翻山的路上,驢車已是不能走了,由周窮酸背着三爺,南苛牽着毛驢兒。

「師父……我們為什麼不走烏木城啊,翻山走要走多遠啊?那烏木城我去過,我過了思南城到的第一座城池便是烏木城,連通離州的隘口,繁華的很呢!」周窮酸背着三爺,大口喘著粗氣,眼下已經是三人翻過的第五座山了,不說周窮酸身上有傷,便是換一個龍精虎猛的壯漢,背着一個人翻這麼多山,走這麼多路也吃不消。

三爺搖搖頭:「烏木城距離京城太近,而且是通往離州的隘口,駐兵眾多,人多眼雜,容易出意外。」

南苛聽着,絲毫沒有接替周窮酸背會兒三爺的意思,三爺是他的大哥不錯,可更是周窮酸的師父,二人多年沒見,自然要叫這個「晚輩」儘儘孝道。

南苛忽然想起,之前那孫家兄弟說過,將一個武功高強、穿青袍、念酸詩的北域人送到了烏木城,開口問道:「師侄啊,你來南朝的時候,坐的是不是孫家兄弟的船啊?」

周窮酸已經沒了反駁師侄二字的力氣,悠悠開口:「那船是有兩兄弟,我記得……是左蓮生那個王八蛋的船。」

南苛心頭一跳:果然沒錯!孫家兄弟說的那人就是周窮酸!

「我記得他們好像還想殺人越貨來着,可惜啊,爺爺的功夫實在是太高了,兩下就給他二人掀到船底了。」

南苛眉頭一皺:「你師父師叔都在這兒,你這臭小子一口一個爺爺,該當何罪?」

周窮酸見他上綱上線,還擺出一副前輩師叔的架子,當即氣不打一出來:「小王八蛋,你再叫我師侄,就把老子打的夕雪劍還來!」

南苛故作姿態搖搖頭:「人心不古啊,現在連師侄孝敬師叔的東西都要要回去了,唉……」

…………

清州一處郊野。

「我都說了……不在我這兒……」

只見孟三兒倒在地上,滿口鮮血止不住的溢出,白花花的鬍子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對面正是那寒山派的掌門周耀寒,身後站着一眾寒山派的弟子。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孟三兒摻和到此事,還想全身而退嗎?」周耀寒眼光一愣,隨即一劍刺在孟三兒胸口,孟三兒當即沒了生機。

「師父……這孟三兒明明說了他沒拿到《離歌笑浮雲》,為何……還要殺他呢?」開口的正是寒山派的大弟子董兆。

周耀寒冷哼一聲:「若是他說了謊呢?若是真的把功法藏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地方呢?當我們圍攻他的那一刻開始,梁子便已經結下了,若是不殺了他,日後他來報仇,不是平生麻煩?兆兒,江湖事,可不是婦人之仁就能處理的乾淨的!日後等你接掌了寒山派,你自會知道!」

周耀寒大袖一甩,自顧自的離開了,身後的其他弟子也趕忙跟上,唯有董兆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孟三兒的屍體,對着屍體鞠了一躬,轉頭跟上周耀寒離開的方向而去了。

…………

北域,此時整個北域都沉浸在備戰狀態。

陽城,馬老站在一處高台,台下校場密密麻麻站着一個營的士兵,韓歌笑也在其中。

此時的馬老也不復之前那般邋遢的不正經形象,臃腫的身軀套著一身明晃晃的鎧甲:「聽好了!爾等自現在開始,不再進行體能訓練和外功訓練,我們要開始備戰!南朝狗皇帝的賊心不死,一心要拿下我北域,將我們趕到更北邊的不毛之地,我們能答應嗎?」

「不答應!」

馬老眼神如炬,看着氣勢如虹的士兵點點頭:「即日起,全營隨時進入備戰狀態,嚴格按照軍令執行,同時鞏固戰陣的訓練,南朝步兵勇猛,我們就叫他們見識見識天下第一的騎兵陣!」

「是!」

韓歌笑在校場中筆挺的站着,此時心中打着鼓,雙腿肌肉不斷痙攣著,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反倒像是希望趕快開戰,上陣殺敵的模樣。

此時不止陽城,整個北域的各軍各營都是整齊備戰,一片肅殺之氣在此升騰在茫茫雪原的上空,直要衝破高聳的不見山。

…………

南朝中州京城李擇霖高居龍椅之上,大殿下文武百官皆是戰戰兢兢的站着,此時已經是過了上朝的時間,可陛下卻是突然把他們召集起來,誰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

李擇霖掃視一圈,開口道:「諸位愛卿,可知把你們叫過來,所為何事啊?」

「微臣不知……」

李擇霖招了招手,只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被兩個侍衛抬上了大殿。

李擇霖頓時大怒,提手抄起桌上鎮紙的木頭砸在那男子身上,頓時將他砸的頭破血流:「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能翻進宮內行行刺之事!朕的禁軍都是吃乾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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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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