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十七年前的往事

26、十七年前的往事

張子帝,曾經在黑道上叱詫風雲的龍頭人物,此時此刻卻彷彿成了愛情的奴隸……但或許,這才是張子帝心中一直想要的生活,因為愛情才是讓人無拘無束的,徹底忘記心煩的東西……

幸福!張子帝和謝語玫最好的寫照~~小貝甚至會站在旁邊看着他們暗暗地羨慕,然後一個人坐在張子奔空蕩蕩的房間獨自嘆息……

但她學會了一件事情——學習。

當初引以為擾的習題現在卻是小貝唯一的精神支柱,只是每次寫作業時,都能恍惚看到他的影子,坐在旁邊在紙上寫寫畫畫……

「二爺,我們去圖書館嘍!」小貝背着跨包,提起鳥籠子離開家裏,一個人聽着街上喧嚷的嘈雜聲,第一次感覺自己那麼孤單。

街頭轉角處謝謀不停地向她揮着手,小貝微微一笑走了過去:「謝警官,有事找我?」

「廢話!你現在去哪?」謝謀壓低帽檐,扶正墨鏡,裹緊了大衣,幹警探的是不是都這麼裝神弄鬼!

「去圖書館做作業。要一起去嗎?」小貝發出可笑的邀請。

謝謀突然說道:「你被人跟蹤了。」

「啊啊?」小貝急忙回頭,謝謀立刻說道:「不要回頭,裝成沒事樣去圖書館。想想清楚到底是誰在跟蹤你。」

在謝謀的指導下,小貝僵硬地裝出與他擦肩而過,心裏像翻騰的海浪~究竟是誰在跟蹤自己,張子奔?怎麼可以懷疑他。天零?不像,他不是那麼多心的人。張子帝?難道會是他……想得頭都快炸了,小貝掏出MP3將耳機塞進耳朵,讓裏面的音樂震撼着耳膜~~

坐在圖書館里,小貝再一次發獃了,恍恍惚惚地看到曾經在圖書館里的一幕……書架背後刺來冷冷的目光,他們又在盯着自己了,到底是誰?

小貝異常冷靜地想了下,快速收拾完書包離開圖書館,瘋狂在街上亂逛,跑到廉價的平民市場,鑽進一個個鋪子,從衣店的試衣鏡里小貝清楚地看到兩個穿黑大衣的中年男人站在不遠處一直望着自己,不懂是誰派來的……小貝放下衣服又迅速離開,黑大衣們並沒有放鬆腳步,還是緊緊地跟着~~

怎麼辦?怎麼辦?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打得過兩個大男人……上帝啊~天國的媽媽啊~誰來救救她……

也許天國的媽媽聽到了她的求救,一輛銀白色的轎車『哧』地停在面前,靜坐在駕駛座上,穿着一身紅得發此的毛衣,摘下紅色墨鏡,微笑着:「上車!小貝~」

小貝想都沒想就打開車門就坐上去,靜將車劃一個好大彎,加速離開黑大衣的視線中~~小貝眨巴着眼睛向後望去,已經沒影了,「謝謝你,靜。你可來得真是及時到不行~~我還是第一次被人跟蹤呢。」

「我不是超人,沒那麼及時。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什麼意思?

「Y要見你。」靜平平淡淡地說着,小貝竟有些喜悅,「那是不是說能見到老爸了?」

「你去就知道了。」靜又加速一倍,惹得幾輛警車在後面狂叫,黑道?!無視法律的黑道!!!

「不用我帶黑紗布嗎?」小貝過份自覺地問道,上次進Y組織的黑巢不也用黑布蒙住雙眼的嗎?

「小貝!」靜才不管後面那些瘋狗叫似的警車,說道:「你聽着,我現在帶你去見Y,也許你會接受不了一些事實,但你要知道,你永遠是我們心中最可愛最單純的小貝,誰都代替不了。」

「……」真深奧,接受不了的事實?!指的什麼……

^.^^.^^.^^.^^.^

靜把車開到市外郊區,一個沒有市區喧鬧的安靜小村,車子緩緩駛進一家到處盛開着太陽花的農家,紅牆綠瓦的三間大平房,中間一扇門半敞着,幾乎能看到裏邊漆得血紅色的八仙桌~~~

靜道:「推開那扇門,你所有的疑問都會解開。」

說得讓人心生慌張,小貝一步步走到那扇有些年代腐朽氣息的門前,舉起手卻好像沒有勇氣似的放下,忍不住透過隙縫往裏邊張望着,一張八仙桌和幾張凳,還能聞到一股濃郁的煙草味道,水泥地面發生『沙沙』的響聲,好像是有人用鞋摩擦地面的聲音……

是誰呢?

小貝鼓起勇氣推開門,凝視着這間有些空曠的房子,有誰可以告訴她,有些東西她看錯了——

伊沙坐在床邊,高貴而舒適的大衣,梳得油亮的頭髮把他襯托得很精神,甚至完全是另外一個人,雙指不停地彈著煙灰,床頭柜上的煙灰缸里已經有十幾個煙頭,腳不停地在水泥地上蹉來蹉去……她沒有看錯,那的確是她日思夜想的老爸,他一遇到發愁的事情就會不停地用腳『拖地』……

「老……老爸。」小貝半信半疑的一聲叫喊讓伊沙終於抬起頭,他居然走神了……

「小貝~~」伊沙失聲叫出來,聲音沙啞地厲害,一定是抽煙抽多了。小貝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悲傷,上前兩步跪撲到伊沙懷裏痛哭起來:「老爸……我好想你啊~~真的好想好想……分子被Y組織殺了,我真的好怕你再出什麼事……老爸~~」

「傻瓜~~」伊沙愛憐地撫摸著小貝的頭,靜站在門口看着他們,紅色墨鏡下流下晶瑩的液體……

哭夠以後,小貝擦乾眼淚,仰起頭獃獃地看着有些異樣的伊沙問道:「可是老爸,你不是被Y組織囚禁起來嗎?怎麼會……」還會生活得這麼好,高級大衣、高級香煙~~

「靜沒有告訴你嗎?」伊沙顯得有些奇怪。

「告訴我什麼?」

「也好,這本該就是由我來說的。」伊沙扶著小貝站了起來,兩人離開房間走到另一間平房,比剛才那間更為空曠,只擺着一架長約2.5米,高1米左右的機器,像是醫院檢測人體的儀器,伊小貝剛想問這是什麼東西時,卻意外地發現伊沙那紅彤彤的眼眸里寫滿了得意與貪婪,她又看錯了嗎?父親並不是這樣的人。

伊沙沒有注意到小貝的疑惑,一個人走到機器前,像鑒賞一件稀世珍寶似地撫過機器的每一個部件,驕傲地說道:「小貝,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最新型的抗癌理療儀……這是多麼偉大,曠古罕今的發明!」

「抗癌理療儀?」這名字好熟悉,是分子嘴中張子奔父親發明的抗癌理療儀?那老爸怎麼會有?

「沒錯……知道老爸有多辛苦才有今天嗎?」伊沙激動得讓人害怕,小貝輕輕喚了聲:「老爸~」

伊沙絲毫沒有覺察出自己的失態,還一個勁地說道:「想當初,老爸我為了這台理療儀,犧牲了多少,」伊沙強硬拉過小貝走到後窗口,打開窗子,「看,這後院裏不知道埋了多少為這台儀器犧牲的骨骸,我們兩個人曾經在這裏一次又一次做實驗,終於熬出來了~~終於被我們研製成功這台儀器……可他太自私,他想獨吞我們倆的成果~~可他沒有想到,他會獨吞,難道我就不會留一手嗎?他妄想把我推到幕後見不到天日……哈哈,他老婆患心痛病,疼得死去活來,他來求我,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來求我!想我們從小建立的友情難道不比一個女人來得尊貴嗎?」

「老爸……你到底在說誰?誰和您從小建立的友情,張榮嗎?」小貝脫口而出,伊沙驚訝地回過頭,臉上全是殺氣,嚇得小貝向後跌去,正好倒在儀器上,伊沙緊張地一把將小貝推倒在地上,檢查著儀器是否完好無缺,小貝驚恐地看着曾經最熟悉的父親……

伊沙像是突然醒過來,殺氣漸漸消退,彎下腰扶起她:「沒事吧,小貝?」

「老爸,你不要嚇我好不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小貝此刻有種迷霧前的感覺,彷彿伸出手一觸碰,一切就會煙消雲散。

「好,那我就將這台抗癌理療儀的故事完完全全講給你聽。」伊沙始終不肯離開儀器半步,好像那是他的命一樣,「很久以前,老爸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有個很要好的朋友叫張榮,兩人的目標都是渴望成為一名生物學家~考進一所名流生物學校后,為了幫助彼此在生物學界混得一席之地,張榮靠着他父親在政治界的地位開創一所研究院,可研究院一直默默無聞,外界根本不關注……我們便開始尋找著揚名立萬的方法,一次我在校里研究癌細胞時突然冒出抗癌的構思,張榮聽后隨即贊同……這不等同於其他實驗,於是我們在這個偏僻的地方買下這一套房子,我們一次次地大膽假設,一次次買些屍體回來做實驗,漸漸地,我們倆的膽子都大了,不再滿足於在死人身上找尋出口,張榮的父親因為身份地位的需要,當時是依賴於我黑道里的父親,可我不屑成為黑道,後來為了能做**實驗,我就開始向父親投降,一次一次地向他索要**……很多的一次又一次,讓我們都變得瘋狂,十幾年的實驗終於讓我們研究出抗癌理療儀,我們都高興得樂瘋了,那晚不停地喝酒慶祝,張榮說要申報上去,當然要署名是我們兩個……我絲毫沒有懷疑他,那段時時間他老婆又懷孕了,於是我帶着營養品去看望他們,無意間發現他的申報材料上竟然沒有我的名字,完全忽略我的存在,他太自私…………我把在抗癌實驗中研究出來的心痛葯讓他的老婆服下~~哈哈,你猜怎麼着?他居然跑來跪下求我,可我不會再相信他的……他把申報材料全都交到我手上,說他再也不要當什麼生物學家了……我把他趕出了門,在他的申報材料我發現他寫着:此次上報的抗癌理療儀還不完全,真正的製作方法我都已記錄在晶片上……張榮他還防我這一手,我對他失望透頂……我跑去找他,才發現他已經瘋了,他入了黑道,瘋狂地做着**實驗希望找出心痛葯的解藥……他父親被他活活氣死,他都沒有在乎過……那時,我的父親也因病而逝,我順利繼承他的黑道事業,同時也娶了你母親,可我的心思還是全部在抗癌理療儀上,因為那是我一輩子的心血~~為了這個成果,要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我不止一次威脅過張榮,可他只是說他的手下找早就把晶片分散到全世界去了,之後,他和他的老婆相繼自殺……唯一的線索斷了,我知道,他口中的話是唯一的線索,於是我大肆發展事業,每次一有線索,我便會以逃賭的方式趕去……如此追追趕趕多年,一晃你都這麼大了,我笨得可以,居然才注意到張榮的大兒子張子帝也已將黑道事業發展得如火如荼,我立刻收買下一個卧底,知道在張榮老婆的日誌當中,提過晶片就在研究院……我的人和張子帝的人各奪回一半的晶片~十七年,十七年我竟只找回一半的晶片…………你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嗎?難受、壓抑、痛苦……」

「那後來呢?」小貝小心翼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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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什麼,黑道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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