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束神禁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束神禁

「看來桑元、屠春嬌以及布下困陣的那些人,多半都是修有此種功法的吧,難怪他們會如此大費周章,甚至甘願冒着生命危險,也要奪得攝魂環了。」耿科摸了摸下巴,有些恍然的說了句后,又話鋒一轉的言道。

「桑元還真是一個狠角色,平時偽裝成一副慈悲為懷的樣子,其實還不是殺人如麻,哪有一點出家人的覺悟。」

「你說的話,我可不贊同,桑元的做法並沒有什麼不妥。修真界就是這樣的殘酷,沒有同情,更不需要慈悲。大慈大悲、滿腹憐憫之心的人,往往在這條道路上,是走不遠的。弱肉強食,才是修真界乃至整個世界的鐵定法則。」林萱敏玉手一擺,似乎對耿科的說法不以為然。

耿科若有所悟的低下了頭,眸子間光芒閃爍不已。

頓了頓,林萱敏面色一正,略帶肅然的繼續講道。

「不過桑元這人的確很不簡單。他修鍊的功法明明屬於魔道一類,卻能使用出道家的神通,而且還使得像模像樣,令人真假難辨。還有他掩飾氣息的功夫,也十分了得,即使我明知他隱藏了修為,仍然看不出一絲的端倪。更為難得的是,他竟對煉體之術好像也略懂一二。煉體之術不同於其他體系的修鍊功法,在如今的修真界中可是珍貴無比、難得一見的,縱使是在我的家族之中,也找不出一本完整的煉體法門,真不知他是從何處學來的。」

「照你這麼說,他可能還是一位大有來頭之人了。那位岳前輩對他如此器重,你看這兩人間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耿科一臉訝然的感嘆了一句后,又擺出一副興趣盎然的表情,輕聲問道。

林萱敏櫻唇微翹,似笑非笑的望着耿科說道。

「有沒有,我說了可不算。既然你如此好奇,繼續跟下去,不就知道了!」

耿科雙眼一亮,仔細斟酌了一會,才搖搖頭的否定道。

「不行,此舉過於危險。桑元的厲害,你剛才也見識過了,縱使是我們二人聯手,也只是以卵擊石而已,何況他的身後,十有**還有一位更加難以對付的岳前輩。若是冒然跟蹤下去,我們說不定會真的就此隕落。」

「打,我們當然是打不過他們的,但僅僅是自保的話,本姑娘卻有八成的把握,可以使你我二人全身而退。」林萱敏故作神秘的說了句。

耿科有些驚愕了,暗自感嘆,林家的大小姐果然非比尋常,手中的寶貝層出不窮,和自己的修為相差不遠,卻胸有成竹,竟能有八成的把握,在練氣十三層大圓滿,甚至築基期修士面前,全身而退。再聯想到自己,他不禁有些慚愧了。

耿科權衡利弊后,還是有些猶豫,八成把握固然不低,可仍有五分之一的概率,會將自己小命丟掉。況且,對林萱敏有沒有誇大其辭,耿科深表懷疑,她家底雖然豐厚,但修為也僅僅比自己強上一線罷了,難道真能與桑元和岳前輩,這樣的強者分庭抗禮嗎?

林萱敏見耿科想了半天,還在躊躇不決,不滿的哼了一聲。

「怎麼?八成的把握你還嫌少嗎?縱使我們不跟上去,敵人還是會找上門來的,到時候,自保的機率,怕是連一成都沒有了。」

「好,就依你的意思。不過具體的應對之策,姑娘必須先告訴在下。」耿科見林萱敏有幾分不耐煩,終於點首答應了下來。

「這是自然的,但桑元已經離開不短的時間了,再繼續耽誤下去,恐怕我們會徹底失去他的行蹤,還是一邊追,一邊說吧。」林萱敏嫣然一笑,露出了潔白的貝齒,瞧起來俏皮至極。

她也未等耿科回話,自顧自的放出那朵花瓣法器,托着她一溜煙的朝桑元離開的方位飛去。

耿科愣了愣,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也召出昊木劍,緊緊跟隨在了林萱敏的後面。

…………

桑園再次身形一緩,停下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整整一刻鐘。

他躍下法器,四處打量一番后,立即大袖一揮,一隻黑黢黢的怪蟲一閃的飛出,在空中盤旋一陣,認準了某個方位飛衝出去。

桑元則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宛若一尊枯坐千年的石佛,正在靜靜等待着有緣人的出現。

「你總算來了,比預計的時間足足晚了半個時辰,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耽誤了?」一個枯啞的聲音忽然傳來,接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姍姍邁步從剛才怪蟲飛走的方向,走了出來。

「煞骨拜見主人!主人猜的不錯,的確有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在半途出手攔截,妄想奪取攝魂環,不過主人也不用擔心,他們已經被屬下料理乾淨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麻煩的。」桑元一見老者,急忙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埋頭說道。

「但願如此!」老者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后,又神色一正的講道。

「好了,你把攝魂環取出來吧,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老朽答應你的事自然也會做到的。」

桑元的臉上當即狂喜之色一閃,小心翼翼的從胸口掏出一個精緻的玉匣,雙手呈給了老者。

老者卻沒有伸手去接,反而雙目一眯,面帶狐疑之色的盯着玉匣。

「裏面的確是攝魂環,但氣息似乎有些奇怪,好像……」

他的話還尚未說完,一道黑蒙蒙的光刃就憑空出現在了桑元的一側,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斬下。

桑元根本來不急有任何的反應,只聽見他一聲慘叫,雙臂從手肘處整整齊齊的斷成了兩截,血肉、白骨都能清晰的看見。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股黑風席捲而出,一把將玉匣包裹在內,托着它向桑元的背後飛去。

而桑元身後的兩三丈之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面容憔悴的青年,手中握著一個詭異的木雕,木雕周圍還隱隱有一些黑色的光點,正上下盤旋,漂浮不定。

青年單手一撈,一把將玉匣攝入了手中。

「啪」一聲,玉匣的蓋子自動彈開,一枚金燦燦的手鐲正靜靜的躺在其內。

青年掃了一眼手鐲,滿意的點了點頭,再將玉匣一收后,有些得意看向了老者。

「嘿嘿,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追尋攝魂環而來,竟釣上了一條大魚。岳子南,你自負老謀深算,可到頭來還不是百密一疏,落入到我的手中。」

老者面對突然冒出來的病容青年,倒沒多少意外,似乎早料到會有此結果了,鎮定自若的言道。

「紀尉,你果然在攝魂環上動了手腳,但你以為老朽會猜不到你這些小伎倆嗎?」

「哦?猜到了,你還敢來?紀某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了!雖說你身中灸絳蟲毒,最多也只能再活一月,但也總比被抽魂煉魄,永不輪迴的好吧?」青年臉色厲色一閃,神情陰霾的盯着老者說道。

「你想用我的元魂來練噬魂**,老朽怎麼會不明白?我這次之所以會冒險前來,為的只是博取一線生機,想與你做一筆兩利的交易罷了。」老者帶着一絲誘惑的說道。

「交易?我可不認為現在的你,具有這個資格。我勸你還是別動什麼歪腦筋了,乖乖的把性命交出來。」青年一臉嘲諷了說了句后,驀地將手中的雕像一拋,雙臂車輪般的動了起來。

雕像頓時光芒大放,「嗤嗤」的幾個破空之聲,數根犀利異常的灰濛濛光刃從其身軀中一涌而出,在空中微微一顫后,如雷似電的激射向了老者。

面對如此凜冽的攻擊,老者的臉色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不慌不忙的一掐法決,一塊嬰兒巴掌大的銅牌從他袖口飛出,並被他一把握入手中。

「縛魂牌?」青年一見銅牌,立即驚疑不定的喃了句,手上的動作也為之一緩,光刃突然定格般的僵持在了半空中。

青年凝神,再三打量銅牌,確定了心中的猜想后,才面露一絲慍火的說道。

「想不到你對自己竟都能如此狠心,居然親自在識海中種下這束神禁制。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要挾本座了嗎?」

「要挾你?老朽的性命都已經盡在你掌握之中了,又怎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呢?從一開始我便說過了,是想與你做一筆交易,互利互惠的交易!」老者對青年欲噴烈火的雙目猶若未見,淡淡一笑的言道。

「哼,少和我耍嘴皮子,本座是不會和你做什麼交易的。識相的話,乖乖把縛魂牌交出來,我還可以考慮讓你少吃點苦頭,如果你繼續冥頑不靈下去,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青年目中凶光一閃,冷冷的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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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修仙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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