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流年不利、人為製造

第一八一章 流年不利、人為製造

道路上車輛爆滿,不過這也不印象我的手機通話。

「十一,去哪兒玩吧!」

「好的,那就這樣!一定要接到組長啊!可不能讓她再丟了。」

「嗯嗯。再見。」

收線。

手機熒幕上丫頭的笑臉依舊燦爛,昨rì繳費時發現了一個出現在流動電話上的問題。

問題是非常嚴重的,丫頭的電話無法撥通到我的手機,轉接給了一個不陌生的號碼。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心中埋怨愈濃,愈是害怕去質問。

我伸手拍拍臉頰,打起jīng神。將困擾心情的事情拋在一邊,必須去做另一件事情。

通過剛才的電話從月光那裏得知。Mr.李,也就是梅凱,他還沒有回到容身所。而那一條『我不能回去了』的訊息,陌生的號碼來自於河南。

撥回去發現那個號碼已經停機。

短訊是否來自於梅凱,我需要親眼確認這條訊息的真偽。

「好順來,要發車了!!快點快點!」

遠方傳來了組長jīng神飽滿的叫喚,我避開行人,走向他們。

組長一如既往,就算是旁觀了一場那樣的事情。反之,小空卻是毫無jīng神,心裏有暫時無法排解的鬱結。

女僕被秘密收監,關於她所犯下的未遂罪,因情節的惡劣與她本身的特殊。只能低調處理,我與組長也收到了緘口的jǐng告。

威脅孫仲權老人在一份遺囑上簽名。

這是女僕向他們下毒的根本理由,相當歹毒的yù求與過分的行動。

昨rì事昨rì畢。

來到兩人待機的位置,我將手中的盒子交給了組長。

「你一個人小心點兒,不要亂跑,不要亂鬧,見到的新奇事兒不要往前靠,最好無視掉。這個手機你裝好,號碼我已經登錄了,有什麼突發事件儘快聯絡我。下了車,不見到月光,絕對不瞎逛。你聽我說了嗎?」

組長接過盒子,飛快的拆開了包裝,聚jīng會神的開始熟悉手機。反而對於我的囑咐,充耳不聞,心不在焉。

她聽我語氣陡轉,迅速抬起頭,擺出了一副小學生認認真真聽講的樣子。

「聽着呢聽着呢!」

「那你給我重複一遍!」

「呃,啊,這個,一定要懂得尊老愛幼,一定要懂得保護環境,一定要懂得潔身自好,一定要懂得禮貌待人。」

「……」

我無力的聳聳肩,組長不想見到梅凱。在得知我有收到那一條信息,組長就很生氣。但她又說梅凱肯定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雖如此,她還是不想看到組員離開的一幕。

勸說組長去冷漠村傷心,不如順了組長。讓她回去,可她一個人,這太叫人擔心了。

我也有梅凱不得已發出這樣一條訊息的猜想。覺得組長的猜測,不無道理。

梅凱要脫離容身所的可能xìng非常大。

「組長,發車通告響了。走吧!我們送你上車。」

「我又不是……好吧!」

隨着列車旅客,我們無言走過了通道,來到了站台。根據票面上的車廂號,找到了組長的位置。

小空將組長的行李遞給了她。

「竹子,不要亂來。好好的哦。」

「嗯嗯,我知道。」

她笑着回了一句,扭身走上了台階。

有過一次教訓,她也應該會上點心吧!這一次又是高鐵,幾個小時,大概不會出現波折吧!

目送組長上車。

我背起了小空的多功能大容量旅行包,拍拍她頭上的僧帽,準備離開。

「好順來,這一次回來了……」

「嗯!」

「將會是一個不同的開始呢!」

組長帶着儇黠的笑,翹足站在門口,輕輕的招手。

從那邊飄來的不同二字,彷彿混合了擔憂以及害怕在我胸口炸開,乾澀的笑了笑回應了組長的擺手,拉着若有所思的小空走上通往冷漠村的路。

☆☆☆

剛剛度過了一個不平靜的生rì宴會,家中有蒙受了一種太過突然的變革。雖然以孫悟空角sè裝現身,小空卻是一直提不起頑猴的勁頭。

這一路上,儘管我買來了很多很多添加龍蝦的副食。照舊不能讓她開心起來。

我無法忍受這微妙的氛圍,同行人心情不佳,這也絕對違反了人在旅途、盡為開心的第一要義。

一定要想辦法讓小空放下糾結,不過,環境不容許我做出過格的舉動,只能通過對話來解決問題。

我不懂如何安慰他人,即便如此,我也要努力一下。

大巴上的旅人都是一副昏昏yù睡的模樣,僅有旁邊一對情侶你儂我儂低語訴情。

「小空,這可是鮮蝦味的薯片,要吃嗎?」

「沒心情。」

就知道要這樣說,好在我早有準備,刺啦一聲將袋子拽開,從裏面拿出一片,遞到小空的嘴邊。

「我喂你吧!為了送組長,午飯也沒有啃。小空你定然餓了。先啃點鮮美清脆的薯片墊吧墊吧!」

「都說沒心情了!」

小空毫無顧慮的表述自己的厭惡,一雙雪白的眼瞳真教人柔腸寸寸斷。

這個反擊附帶有定身的效果。

待到我從灰sè的世界裏走出來,再一次將薯片舉到了小空的嘴邊。

「羅羅羅,聽話,張張嘴,吃了吧!很美味的哦,要說有多麼美味,就好比……咳咳,就是這麼的美味。」

實在是無法把副食的美味勾勒出來。

又惹來小空的一雙雪sè的眼,好在挨過一次攻擊,我已有相應的抵抗力。

準備加緊攻擊的力度,然而,小空一把將我的手推開。

「尚香完全沒有必要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一直都在這樣想,她做出那樣的事情,完全的、徹底的、根本的沒有任何依據。」

從小空嘴裏說出的情況,與我的猜想相違背。本以為小空僅僅是看不開女僕作為家中一份子的叛逆,反而她卻在想女僕更多的內在。

不過,前一天遭遇的事件。那是有眼共睹、親耳所聽,女僕為了金錢,脅迫老人在一張紙上簽字。且準備聯繫一個律師進行認證,這樣的事實,怎樣去猜想也是無法扭曲掉的。

「她不就是為了金錢嗎?」

「那為什麼偏偏在昨天做出這種事兒,而且,你沒有中毒的事兒,她難道不清楚嗎?如此不謹慎的做壞事,為了被監押嗎?」

你就不準女僕犯點迷糊了。

不對,這分明是我前瞻得當、智勇雙全,洞曉女僕之弱點,冒着生命危險悄悄聯繫了公安局,才將女僕繩之於法、天網收羅。

全都是我的功勞。

可小空所思所想,倒也不是沒有基準。

女僕做事的確有大腦沒在的感覺。

「說起來,小空一直說討厭啊討厭啊的,在那個時候,不也是為了老人xìng命,自願成為女僕刀下亡魂什麼的。」

「什麼……江魔王,我哪有做那種事兒,你別胡說八道了。我說的討厭就是討厭啊!不跟你說話了。」

小空來氣了似地,將我膝上的大包小包搶了過去。

彷彿是因為將胸口的鬱結說了出來,整個人看上去也神清氣爽了。

居然心情好了,真是意外啊!

我是不是也有些安慰他人的特技?

小空一把塞了一嘴的薯片,偏頭看向車窗外,咕咕噥噥說:「她要是因為我才做出那種事兒,我……」

若真如小空所猜想,女僕那得多彆扭。

☆☆☆

經過一天的公路行,這一rì的正午,我抱着睡着的小空,拎着她那多功能大容量的旅行包,以及一堆還沒有來得及享用的蝦味副食走下了巴士。

去而復返,又是一個別樣的感覺。

田地的微妙變化,鄉村不變的清靜。

遠遠望去,碩果累累的果樹林子,遠方山脊的稜線。

已然收割並順勢翻過的田地。

徘徊在草叢間的野兔。

以及紮成堆兒的玉米棒子。

還有閑坐在村口的老人,一輛帶着鐵犁的拖拉機嘟嘟嘟的劃過。

這是那麼的清閑、那麼的悠遠。

「喔嚯嚯嚯嚯,那小姑娘,怎麼像是在四方格子裏蹦跳的那隻猴子。太惹眼嘍。」

「這一說,還真是。那小丫頭真俊。與培培不相上下捏。」

「只可惜培培……」

被老人們這麼親切的讚美,我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加快了步伐離開了村口。

集約化規範化的農村建築,雖然賞心悅目,卻也少了錯落無致的原生態。

不能多生枝節,我放棄詢問他人,沿着雪白的孔方兄行走,祭奠亡人的紙錢就像是一條走向黃泉的路,歪歪扭扭兩向衍shè,循着紙錢的蹤跡。

來到了一家紅門之外,分列兩邊的輓聯,一頭是慈母,一頭是髮妻。

這是梅凱家吧!

這道門似乎有些不眼熟。

不過,我怎樣也是吃不準會有隔個多少天換張門的農家,大概不會有錯,伸手敲響了門。

目光隨着輓聯移動,訃告入眼,yīn歷某某楊氏某某映入眼帘。

大概,敲錯門了。

隨着其內出現了粗重的腳步聲,門檔被拉開,鐵門打開。

一張蠟黃的方正農人臉龐,出現在我的眼前。

「對不起!辦了糊塗事,敲錯門了,多有打擾,還請諒解。」

我與梅凱的父親有過一次照面,這個人絕不是梅凱的父親。

他一臉煩悶,又有微弱的酒氣飄來。

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熒幕中的那些酒鬼,條件反shè的行禮致歉。

「找人?」

「是的,這位大伯伯,您知道梅凱家在哪兒嗎?」

我不由得多望了幾眼訃告以及這位大叔,可能是從我的視線里感覺到不耐煩,他臉sè青黑了一些,我趕緊收回目光,儘力壓制自己露出賠禮的微笑。

「梅凱,哦那小子,他家在西南方。咳咳。雖然村子不大,不過指起來有些不方便,需要我給你帶路嗎?」

「這怎麼好意思麻煩您呢!」

好像是回這句就能夠勾引出什麼東西來。

我不由分說的試驗了。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在家待着也是獃著,就讓我來給你帶路。」

果然見到熱心腸了,我感覺眼角濕潤了都。這位楊伯伯說做就做,扭身回到家中,換了一雙鞋,合上門就上前引路。這個不怕招賊嗎?

我驚訝的乾瞪眼,彷彿是從我的表情看出了什麼,走在前邊的楊伯父直爽的說笑,不必擔心,沒啥值得惦記的家當。

「我能打聽您一下,梅凱的母親,她是什麼樣的人呢。」

「……」

楊伯伯無言的在前方走着路,雖然沒有回答,但讓鄰裏間一句評價都說不出口。

這樣的存在,要麼是英雄,要麼是壞蛋。

大街小巷打着轉,不一會兒,楊伯伯站住腳,伸手指了指不遠處同樣張貼著輓聯訃告的家門。

「這裏就是老梅家,你不必禮貌,有什麼說什麼。那麼,我先回去了。」

「謝謝您的引路!」

楊伯伯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我轉頭望向這一道有些危險的大門,鼓足勁頭,深深呼吸。

咚!

額頭被襲擊了。

我扭頭看向斜上方,只見小空單手托著小下巴,兩隻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斜下方。

「醒了!」

「悟空我根本沒有睡覺。哼誰知道你這魔王怎樣欺負我?我要是沒有jǐng戒意識的話,不能安全的坐在你的肩頭。」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快到十二點了,該是給小空餵食的時間了,怪不得醒過來了。

機車出行很磨jīng神,沒有滴哩噔隆的低音炮響動,不昏昏yù睡才怪。體質上跟小孩兒沒啥區別,只是力氣有些離奇的大。

為了這一路作為床與奴僕的辛苦,我嘿嘿一笑,「太遲了,遲過頭了。你已經不是孫家女兒了,已經被我以三百元的價格出售給這一家咯,特別是這一家有一個女魔頭,張牙舞爪的非常的親切慈善。小空,你可要好好的做這家女兒哦!」

「你別胡說八道,你才不會把我賣了呢!」

小空別有自信的撅嘴。

「哎呀,三百元的價格,足夠我吃香喝辣一頓了!太好了啊!」

「這是真的嗎?」

小空總算是動搖了,兩眼一瞪,冷汗直冒。

「當然是假的了!」

我心情大好,緊張全都飛掉。踏步上前,伸手敲響了這一家的大門。

「唔,就算是假的,三百元太欺負人了,寵物小豬崽都比這個價格要高許多呢。悟空我,怎麼說也得值三萬!」

小空獨自一人開始嘟嘟噥噥沒個休歇。

院內響起了拖鞋的擦地聲,從聲音聽來,不好的預感襲來。

果不其然,隨着房門打開,一個不想見到的黃臉婆出現在門內。

「那個,梅凱在家嗎?」

「這裏沒有梅凱這個人!」

碰!

鐵門迎合了主人的憤怒,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緊緊閉合。

刺耳的聲音在耳邊隆隆作響,我抬頭看向一邊愕然的小空。

「這位阿姨……」

「誰是你姨,別亂認祖宗,有多遠滾多遠。」

這還真是……不好辦呢!

沒辦法,離開吧!

梅凱不可能在這家待着,決不可能。

我深信,這個猜想。

農家小飯店,等待上面的我與小空,看着電視機里播送的節目。

心思不在電視節目里。

找梅凱遇到了難題,梅凱不在家,他能在哪兒?

向別人打聽,似乎誰都不知道梅凱去了哪裏,只有他回到過這裏的消息。

「你確定那個是梅凱發送的嗎?」

小空一邊往嘴裏塞薯片,一邊注視着電視節目,打破了這清閑猶如無人之境小飯館的靜默。

「雖不能確定,不過,梅凱確實還沒有回去,我向他批的假條也只有一周的時間,現在已經是第九天,就算是不懂得遵守時間,這也該回去了,月光那邊的電話又沒到。我想,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給絆住了吧!」

「你猜的肯定是對的。雖然不想承認!」

小空眨眨眼,這時,從內堂傳來了爆炒的聲響,撲鼻的清香飄來,我伸手將小空手裏的零食紙袋搶過來,摺疊了放進了她的旅行包。

「你居然敢在悟空嘴中奪食!渾身痒痒了吧!」

這個旅行包當真是包羅萬象,裏面什麼樣的野外用品都有。小空的替換衣物這不多說。

超薄本,氣墊床,布墊,剃鬚刀,望遠鏡,醫療箱,自發電裝置等等等等。

總之,這個旅行包不是萬能的,但這裏面的東西,卻是能夠令一個人萬能。

「哼哼,居然無視悟空!」

就在小空不忿之時,鄉村季節特sè的勾刀面端了上來,她的仇恨立刻被吸引了過去,轉化為濃濃的驚喜。飛速的抽出筷子,開始填肚子。

「很不錯的!太美味了。」

「哪裏哪裏,聽你們的口音兒,還以為不會習慣麵食呢。」

小空又沒口音兒,我也屬於北方方言語系的,咋能聽不出來呢。

老闆娘正在幫我們倒水,看情況還不會立即回到廚房。

「前幾天回來的梅凱,阿姨知道他上哪兒去了嗎?」

「嗯,不太清楚。這倒也是個事兒,之前有對年輕人說那婆婆已經病入膏肓,沒想到,幾天過去,那孩子就領着死去的nǎinǎi回來了。雖然被好心人幫助,但是那家那情況,唉,那喪事辦得真不像回事兒。」

答非所問,真是急人。

梅凱這犢子跑哪兒去了,問不出個所以然,還是先填飽肚子,找住處。

得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才行。

「十一快到了,如果你沒事我們也去旅遊吧!」

小空突然指著電視機,打斷了我向老闆娘的問話。

「呃,什麼時候也行吧!沒必要非擠個人多的rì子。」

從我們這邊的情況來看,時間的規劃可是非常的充裕,這又說回來,好像有誰也提過這麼一個要求來着。

結束了午飯。

從小空的背包里拿出專為此行準備的禮物,我迫不及待的提拎着,走上了通往沙姐家的路。

「喂喂喂!你把我丟一邊,這算什麼呀!」

背後的小空好像背着旅行包跟來了。

不過,把培培小丫頭私人化的戰爭,不能有第三方的干預。要想贏得過沙姐可是需要下大力,雖然第一印象已經無法拯救,但,這顆火熱的心,肯定能夠融化霜凍的阻隔。

行步如風,jīng神抖擻。

來到了沙姐家門前,似有銅黃sè東西在眼中閃來閃去。

不過,那跟我沒關係。

拍響門環,聲聲催。

不見人來開。

頓時,心墮入冰窟。

該不會,『這傢伙怎麼又來了』這麼現實的展開吧!

門響,一位老大媽出聲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您好,對不起,敲得有些急了,打擾到您了。」

「不是,孩子,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老大媽伸手指向了這邊,我順着她的手勢移動視線,銅黃sè的鎖,鎖在門耳。

「教師節的當晚,培培從二樓墜下,小沙傷心過度幾度尋死,好在是勸了下來。葬了培培后第二天,門上上鎖,人也不知道上哪兒了。唉,這一家真是流年不利。」

「……」

流年不利。

「呼呼,總算是讓我追到你了。」

「謝謝老媽媽說這些事情,我確實一概不知,這真是災難。」

我頭腦混亂,匆忙道謝,拉着小空。

飛速離開了這災星過境的地方。

怎麼會有這種事兒接二連三的發生,這不能用流年不利來解釋。

這明顯是有癥結的啊!

那一晚,培培嚎啕大哭。

那一晚,有陌生的腳印入侵。

那一晚,絕不能用月光去過外面這樣的解釋混淆掉。

梅凱不知所蹤,他一直在暗中力所能及的幫助沙姐。本以為會被沙姐收留,卻不想,沙姐家也是遭逢了異變,也是不知所蹤。

梅凱果然是遇到了無法離走的事。

假如我們多待一天……這不對,多一天與少一天的區別是沒有的。

培培古靈jīng怪、靈識俱全,絕不會做出墜樓之事,肯定是有人暗中加害。

誰又對培培下得了如此毒手?

「你臉sè好白,不要胡思亂想了……到底聽到了什麼事情?令你如此的痛苦。」

「……」

還是不要說給小空聽了,我努力讓自己笑了笑。

「啊,好噁心的笑!」

整理心情花費了很多時間,一直坐在田間隴頭,看那天高雲淡,從秋rì當頭,變成殘陽如血。

這才慢慢取回冷靜。

冷靜下來遭遇的難題,也給一併迅速的解決了。

我領着不斷眨巴眨巴迷糊眼的小空,避過一些村中人追逐的目光,悄悄來到了那坐廟宇。

只能住這兒了。

「這裏似乎讓悟空有種熱血奔涌的感覺呢!」

角sè中毒了。

我無視掉小空摩拳擦掌,伸手拽住鎖頭,冰涼的觸感,讓我一時jīng神大振,用力一拽,鎖從門耳上脫開。迅速觀察四周動靜,拉着小空走進二郎廟。

二郎真君的泥塑威嚴神秘,旁邊列有兩名小童,供案上擺放着祭祀用的器具以及一些看上去有些時rì的祭品。

整體來看,這個廟堂修繕得當,並不簡陋。

倒不如說,能有這麼一下片空間遮風擋雨,已經是異常的奢華了。

小空倒是一改之前的萎靡,jīng神頭宛如上攀了九個台階似地,一下子從斗敗的小公雞變成了昂揚的大鳳凰。

一把脫去僧帽。

一把拽下僧袍。

一把揪掉虎皮裙。

赤身**的出現在二郎真君威嚴的目光下。

那個白嫩嫩。

從我這裏搶過了旅行包,從裏面拿出了戰鬥時的裝備,飛速更換。

不大一會兒。

帶有兩根長長尾翎的頭箍。

身披鎖子黃金甲。

腳蹬藕絲步雲履。

手持如意金箍棒。

棒子在手中一轉,立馬橫棒,直指泥塑楊戩。

「呔!小賊,納命來!」

不不不,剛才已經把他打敗,現在還在流鼻血呢。

這個時候,廟宇傳來響動,我大為jǐng覺,趕緊把丟在地上的服裝收羅起來,拉着小空,拽著旅行包,飛速的躲入二郎真君的背後。

小空想說什麼,我趕緊打個噤聲,這是要命啊!

這又不是世界,隨便找個廟就能對付一夜嗎,決不可能。

別是被什麼人看到了,這辛辛苦苦找到的落腳點,不就沒有了嗎?

要是來個比較蠻橫的,徵收租地費之類的,這絕不是好事兒!

雖說不想被人發現,不過,還是有些好奇誰人來此。

不免,探頭看向了廟門。

只見,灰sè的影子落下來,曾經緣的一見的傢伙。

在下弦月高懸天空,幾絲雲彩相伴左右的傍晚。

身着雨衣雨鞋。

帶着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聲影臉頰,渾濁到沒有光亮的目光。

邁步走進了二郎真君的廟邸。

楊簡,自稱是楊戩的楊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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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男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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