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為了她

那位皮膚稍黑高個子女生首先鼓掌，繼而班裏掌聲連連。

李瓊目不轉睛望着林新，眼裏泛起一絲情意。

李瓊的身高略微比那位皮膚稍黑高個子女生矮些，跟任佳差不多，她比不上任佳姣好的身材，顯得有些肉感，五官還算端正，但不驚艷，唯一比得過任佳的是那雙明亮的眼睛。

有時候林新能感覺到她望着自己的時候眼神有些含情，這不是對誰都有的眼神，只有對林新才有。

林新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也沒想着李瓊會喜歡他。

李瓊是班裏的學習委員，林新與她接觸大都是班裏的事情和相互交流學習心得。

說起班裏幾位同學的關係，林新和咩牛劉倫、韋良是小學同班同學，還同班了好幾級；

班長任佳和表妹文娛委員汪志泓、韋良是小時候的玩伴，也是小學同學。

林新和任佳小學時同在中心小學讀書，但是沒有交集過，升初中同進一個班后才相互認識。

說起升初中，先說下我們的主人公林新的小學時候。

林新是清州市老林鎮老林村村支書的二兒子，小時候xìng格內向，不善言談，為人老實，

逢年過節家裏點鞭炮總會躲到林母後面嚎啕大哭，淚腺很發達，怕打針，最怕打青霉素的針。

他沒上過幼兒園和學前班，五歲開始讀小學一年級。

開始在老林村的分班裏讀一年級，後來去到鎮里中心小學讀，因為筆試不及格，一年級留級一年。

在中心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記得有次林新不知道什麼原因，教語文的班主任在講台上教課，他用食指指著黑板旁邊的課程表虛空畫着圈圈（因為林父和小學盧副校長交好的原因，他坐前排），被班主任當場拉到講台上當着同學們的面，用教尺打手板。林新只是大哭，含含糊糊不知道說些什麼，沒人聽懂，淚水和鼻涕大塊大塊混雜在一起，哭聲很大，淚腺不是一般的發達。

林新很恐懼，他更想不明白，他哭得這麼厲害，為什麼這位胖胖的中年婦女教師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還照樣打，打了好幾十下，打得還這麼狠。

林新被打手板后，剩下的課程沒再上，哭着跑回家。

林母是個耿直的農村婦女，很疼愛林新，得知此事後，拉着林新找到正在上課的中年婦女教師說理，說些你生孩子難道沒屁眼嗎？你不懂愛你的孩子，別拿別家的孩子出氣之類的話。

當時林母足足罵了中年婦女教師半個小時，盧副校長來做和事老都沒能阻止林母。

很多教師和學生來圍觀，影響了整個中心小學一節課程。

林母罵夠后扔了句話，你再這麼對我兒子，我老林村的人就對你不客氣。

因為這事，中年婦女教師沒再理會過林新，有點讓其自生自滅的意思。

一年級一直到四年級都沒有教師理會過林新，偶爾來幾個中專或者大專畢業的年輕教師因為林新成績不好，罰他抄抄書或者留堂。也就是除了幾個年輕教師做做樣子，彷彿整個中心小學都讓林新自生自滅。

整個九十年代，教師體罰學生很正常，估計教師不體罰學生就不知道怎麼教課了。

以林新當時混沌未開的心智，他不知道林母罵中年婦女教師這事對整個中心小學有什麼影響，整個小學階段，看到很多同學被體罰，而自己沒被體罰，以為是自己長得善良的原因。

林新有空就和村裏玩伴玩玩遊戲，看看小人書，後來迷上了街機，1元錢5個「金幣」。除了村支書二少爺的身份，他也就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平凡的孩子。

林新小學四年級留級一年，雖然成績平平，偶有不及格，但是升級試一般能及格。

那年新來的馬老師鼓勵了他幾句，他的升級試出奇地好，興沖沖拿着成績單回家向林父報告。

但是路上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語文成績單上85分被改成58分。

回到家后林父說，馬老師說你不及格，要留級。

林新爭辯說，不是的，爸，我和同學對過成績單，確實是85分呀。

林父嚴肅說，老師讓你留級你就留級。

後來，林新拿着成績單問馬老師，馬老師說，這是你爸的意思，你五歲就念一年級，年紀還小，留一級吧。

留級生，對那個年代來說是個貶義詞，不像現在的孩子想留級還要走後門。

這麼一留級，林新被鄙視了一年。

他心裏很不是滋味，那年班裏新來了一位馬老師，這位馬老師是位女xìng，跟教過林新的那位男xìng馬老師很像，林新小學畢業前還一直誤認為兩位馬老師是兄妹關係。

這位女xìng馬老師長得很高，體格相比一些瘦不拉幾的女青年教師偏大，長相也挺好看，經常穿裙子，她是有成熟風韻的30出頭的少婦教師。

班裏喜歡惡作劇的同學很多，有幾位比較出格，馬老師在講課和同學們考試的時候經常巡察，他們就在腳尖上放塊小鏡子看馬老師穿的內褲。

咩牛就是出格同學之一。

他和幾位出格同學都是馬老師辦公室的常客。

林新在留級的這一年裏身上發生了幾件事情。

第一件是因為躺着看電視，打街機，玩小霸王學習機上的遊戲，看小人書，他近視了。林父帶着林新去到市裏第一人民醫院驗視力，視力300°，從此林新戴上了眼鏡。

第二件事是跟着盧副校長的二兒子盧林、隔壁村玩伴馬八到在鎮上中學（金魚書院）上美術培訓班，愛上了畫畫。

第三件事就是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

這女孩子是林新同班同學。

林新在看到這位女同學的時候已經快過上半學期了，林新很納悶，和她一起上幾個月的學，居然沒發現。

當時沒有發生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就是馬老師讓學生們回答問題時候，這位女同學舉手站起來回答了問題，林新不經意轉頭看到了她，於是就喜歡上她了。

這位女同學叫蕭芳，長得很漂亮，長長的馬尾辮，眼睛很迷人，鼻子嬌俏，嘴唇紅潤，皮膚很白，就像李chūn波歌里的《小芳》一樣。

蕭芳是老林鎮上正街的鎮上人，正街也就是老林鎮人對老街的稱呼，在正街上住的都是地道的鎮上人。

正街上可以買到很多東西，蕭芳的家裏是開雜貨鋪的，蕭芳家裏不算有錢，相比老林鎮上的有錢人，她家裏是很普通的家庭。

林新怦然心動。

一直以來自我封閉的心靈在此時慢慢被打開。

林新開始懂得了害臊，開始想很多事情，混沌未開的心智也在慢慢地蘇醒。

為了吸引蕭芳的注意，林新開始和咩牛等人混在一起，偶爾弄些惡作劇，但是林新也就是屬於協助或者跟隨的那種，他的膽子還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