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

指甲

在過不久人真正可以注意到的生長細節就剩下了指甲,頭髮掉的會比長得還快,古代的帽子除了下地幹活時的遮陽帽,與蓑衣相配套的雨帽之外,還剩下什麼?那些古代士大夫人物圖畫上面帶着的帽子除了代表身份和權力,剩下就是遮掩禿頭的問題,脫髮這個問題一直存在,還有隔壁的啊三哥們,治療謝頂這方面也有相當的發言權,除開文化,世界上的人都存在類似的身體問題,亞馬遜的原始部落中的食人族也可以表達出我們都有的悲傷。【我不求證真假,畢竟我沒有去見過,見過又用什麼去證明。】

我以前從不沒有注意指甲的問題,直到身高停止生長,頭髮越來越掉,體重變得令人擔心。失去比得到更加令人難受,逃避這種問題比直面更好,這樣就有時間去做可以改變這樣狀態的事情。

指甲長長了很快就可解決,減歪掉了也可以用銼刀修掉。屬於那種很快就可解決的問題,而且很少有人會去擔心它不會再回來,就算受傷舊的也會被新的代替,痛苦也很短,不會影響人的活動,只是有點不方便。指甲到人死去就會停止生長,而不會和其他部分一樣變化的那樣強烈。

我最近身體又有點不舒服,就去了一趟王醫生哪裏,那次天氣很好,天氣系統發佈了乾旱的消息,起初我沒有察覺到,知道我的嘴唇開裂,嘗到了鮮血的那股像是鐵鏽的味道。

那天王醫生在給一個女人看病他們靠的很近在低聲說着什麼。我靠着門口顯得無所事事,最後那個女人起身,儘管穿的很厚重,依舊可以感覺的到女人豐腴的身姿,她對王醫生表示感謝後轉身,那時后我才發現她不止裹了頭巾,而且前面帶了一個大鏡框的墨色太陽眼鏡,遮住了大半的臉龐,但是從她嘴唇上面鮮艷的紅色嘴唇看起來在這副如同中東傳統女性別的打扮下還有着精心打扮的妝容。

她走的很快,見到我時身體停頓了一下。

我走進去,見到王醫生在收拾他的書桌,便走慢了幾步,因為視力的緣故我總是會瞥見一些小秘密。這種秘密都是徒增煩惱的。

王醫生和我爺爺是戰場上面一起下來的戰友,但是爺爺他並不要我叫王爺爺一開始就要我叫王醫生,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我感覺他們之間的關心並不如我想像的那樣好,在我家和王醫生的家中都沒有找到過他們的合照,到是有不少的和爺爺照過相的戰友也和王醫生一起照過相。在那些陳舊的照片中,他們在微笑,精神上有着一種新生力量的自信。

只有王醫生,他是這些人中比較特殊的一個,他沒有很開心,也不木納,嘴角帶着一種職業假笑。這種笑容依舊在他看病的時候出現,在他安慰病人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樣的笑容,我見過他真正開心的樣子,那是他和我單獨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周圍的熱鬧不影響我們周圍的冷清。

不過隨着我身體的長大,去王醫生哪裏的的時間越來越少,最近去看他的頭髮變得雪白,遠遠看上去像是頂着絲綢的帽子。

因為女人的反應我坐下來的時候本能想要去詢問,王醫生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我也伸手,這是多次看病時的習慣了。習慣頑強的留存在身體上,時不時的帶出記憶,有時候會刺痛一下心靈。

王醫生變得疏遠許多,但這很有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他詢問我的近況,我一一作答。王醫生在抓藥,用牛皮紙包紮后再交給我后,看着我若有所思。

「T你追近要小心點哦。

」王醫生還有有些口音。

王醫生不只是醫生還是道士,就是不知道師從何人,與其說是道士更加像是方士,只是在醫學這一方面學了道家醫術的影響。

「這樣啊。」王醫生肯定做過和神棍相關的職業,他成功的激起了我對於未知事件的恐懼。

「和之前那個女人有關嗎?「

「差不多吧.「

我沒有想到更多的問題,令王醫生出名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他的守口如瓶,據說達到了拿槍指著也不說的那種程度。

喝了幾貼藥劑后我帶着剩下的去了學校,儘管實在是本地人依舊要嚴格遵守學校的規章制度,在出發前媽媽還是很擔心我自己弄不好,我想這和我在家裏表現的很懶有關。

宿舍的各位還沒有回來,天氣很乾燥,水池在兩天天一夜沒有人使用之後就幹掉了,泛黃的陶瓷反射著從窗戶上射進來的陽光,我感覺累,坐車一類的行路就似乎耗盡了我的力氣了。

第二天在課上我忽然想起那個女人的身影,她和上這堂課的老師的身材很相似,我側着身子用手在紙張上面試圖回憶着什麼,我看到老師那雙手的指甲有着不同以往的顏色。那是一種淡青色,如果說是被夾到了,那也不能每一根手指都被夾到了。

我最終沒有去追查這一類和我無關的事情,只是到後面,這個指甲的主人,我的老師和我產生了超越師生之間的聯繫,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發生的事情,在當時有許多是被美化掉的,就像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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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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