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大來了

第十章老大來了

晚上，秦明睡不着覺，一直看電視到深夜。直到電視都沒有台了，他才打個哈欠，有了一絲困意。正要會卧室睡覺。忽然聽見門「當」地響了一下。聲音不大，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是不是有賊！秦明一下子警覺起來，慌忙到廚房取了菜刀，過來站在門後邊，說：「誰！」

「大哥，開一下門。」有人喊到。半夜三更的，會是誰？

「你到底是誰？」秦明說。聽聲音不像是樓里的鄰居。

「你忘了，昨天我們才剛剛打過交道。你還把我的車子弄壞了。想起來沒有？」那人提醒道。

壞了！是小偷找上門來了。秦明一下子緊張起來，三更半夜的，也沒有人能幫忙，對了，給警察局打電話。

「大哥，別給警察打電話了。」只聽門外邊說，「這次來是有事情跟你老哥商量的，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敢造次。」

放屁！小偷的話誰敢信？要是被他騙開門，湧進來許多人，將你綁了，逍遙自在的拿東西，你到時候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沒有一點兒辦法。

「你別騙人了！」秦明隔着門說道，「你們這些小偷，膽子也太大了！我跟你們有什麼好談的！趕緊走，別想着讓我給你們賠車。我告訴你們，今天晚上我家人很多，我的同事都來了，你們要是不想被抓住，趕緊趁我還沒有發怒，早點兒走人。」

「大哥，別說大話騙我們了。」那人說道，「我們盯你們家不是一會兒了。你們家除了你和嫂子，就剩一個小孩子了。你騙誰呀！放心吧，有你在，我們絕對不敢亂來。」

「誰呀！」杜麗揉着眼睛，從卧室出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人上門來！」

「噓！」秦明連忙豎起指頭，示意她不要出聲，小聲說：「是小偷！別害怕！有我呢！」

「你頂個啥用！」杜麗說，「還不趕緊給公安局打電話！」一邊迅速跑到卧室去取電話。一會兒，提着電話出來了：「沒有用！電話打不通，他們干擾著。」

秦明有些惱了，說：「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三更半夜的，有什麼事情到明天再說。」

只聽外邊應聲道：「大哥，你就開門吧。我們老大來了，想和你說說話。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敢胡亂來的。」

反正現在跟外界也聯繫不上，就是不開門，憑着他們的技術，要進來也不是多麼難的事。只要不傷害杜麗和孩子，什麼都好說。豁出去了！想到這裏，秦明說道：「好！我開門。不過咱們把話說在前面，要是你們敢動我妻子和兒子一根汗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現在這種情況，說說大話也是應該的，既能震懾一下這些蟊賊，也可以給自己壯膽。這樣一說，還真是有效果，秦明覺得自己似乎是一個英雄，什麼都不用害怕。

杜麗進房間去護著孩子，把門從裏面反鎖著。待她收拾好了，秦明開了門，只見門外邊站着三個人，其中兩個他認識，就是那天要綁架小樂的那兩個小偷，另一個卻不認識，恐怕就是他們的老大。

幾個人進來，秦明關上門，說：「有什麼事？現在就說吧！」

只見那兩個人對着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大哥，兄弟那天實在是有眼無珠，招惹了大哥，還希望大哥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小弟們一般見識。」

這樣一來，秦明到弄得個手足無措。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只聽那個老大說：「兄弟，我聽他們說了你的事。都怪我平常管教不嚴，才會讓他們鬧到你的頭上。看在大哥的面子上，饒了他們一馬。」

秦明說：「我也沒有打算找他們算帳呀！再說，我就是有這個想法，也不知道他們住在什麼地方，上哪裏找他們去！」

老大說：「要是這樣，那就最好了。兄弟的為人，大哥佩服。不過大哥更佩服兄弟的本事。今天晚上來，就是想跟兄弟商量一下，請兄弟加入我們。你我聯手，以後掙錢的機會肯定少不了。」

秦明這才知道他們晚上來的目的，不禁有些好笑，說：「我是一個探險家，也是一個正經人，又不會你們的本事，怎麼幫助你們！」

老大說：「兄弟不用客氣了，你的本事，我已經聽說了，在咱們這群人里，還沒有一個能趕上兄弟的。兄弟要是願意加入，咱們這群人里，除了我，就是你兄弟了，你看怎麼樣？活不多，平常這些小打小鬧的事兒自然不勞你出手，要是有什麼大宗買賣，兄弟站在旁邊給咱們大夥兒壯壯膽兒就行了。錢自然不用說，我拿多少你就拿多少，怎麼樣？」

那兩個人一直跪在地上，說：「大哥，你就答應了吧。自從那天哥幾個見你露的那一手，心裏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只要你願意進來，以後兄弟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要你大哥吱一聲，不管什麼事，兄弟們一定辦到。」

秦明笑着說：「我哪裏有什麼本事！要是你們想爬山，或者我還可以給你們當個嚮導，你們這些事我真的是一竅不通，再說，我也沒有那個膽。沒有金剛鑽，實在也不敢攬這些瓷器活。」

「大哥這樣說就是太謙虛了。像大哥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哪！」兩人連忙說道。

老大說：「兄弟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大哥今天真的是懷着誠意來的，要不然也不用三更半夜的打擾你了。大哥真的求賢若渴，只要你願意加入，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我們都答應！」

秦明見他們糾纏不休，說：「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是我沒有能力做你們的事。這件事咱們不用再討論了。幾位請回去吧，就當我今天晚上沒有見過你們。」

老大勃然變色，說：「兄弟，我知道你看不起咱們這行。不過沒關係，時間久了，你自然會改變對咱們的看法。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相見有時。兄弟好好考慮一下剛才我的意見。」

「老大......」那兩人連忙喊一聲他們的老大，生怕他一時按捺不住，和秦明撕破臉皮。秦明的手段他們倆親眼見過，要是動起手來，只怕再有三十個他們，都不是對手。

老大會意，站起來說：「好了，既然兄弟不歡迎咱們，我也無話可說。我們這就走。」兩人也連忙起來，跟在後邊。走出兩步，老大忽然回頭說：「兄弟，弟妹在日報社工作，小侄子在陽光幼兒園上學，我說得沒錯吧？」仰頭哈哈一笑，帶着兩人出去了。秦明望着門直發愣。

杜麗從裏屋出來，小聲說：「他們走了？」連忙小心地過去關上門，說：「剛才他們跟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千萬不能答應他們，不管多少錢，都不要去。咱們雖然經濟不寬裕，可是不能幹違法的事。」

秦明笑一下說：「這個你放心。我什麼時候為了錢違背自己的良心了？好了，他們走了，咱們趕緊休息。」心裏想着剛才老大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天明了，杜麗跟小樂吃了早點，要走了。秦明說：「路上小心點兒。」那個老大說的意思很明顯，恐怕他們會打杜麗和小樂的主意。

杜麗說：「知道了。」帶着孩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