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吧
5.
路上，郁楠一邊開着電動車一邊琢磨剛才的事情。Www.剛才的事情弄得郁楠有些莫名其妙。
為什麼我會做出那些舉動？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樣對待歐陽情，那樣霸道，到底是因為什麼？是因為找妹妹太過心急，還是因為人家太漂亮，漂亮得讓我想要……
應該不會吧。應該沒有那方面的古怪愛好。
郁楠的手一顫動，差點和迎面開過來的卡車撞上。好在他反應及時，躲了過去。
梨子啊，梨子，郁楠叫着妹妹的小名兒，這次找不到你再把我自己的小命搭上。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即使是不划算，也要去找。畢竟那是自己的妹妹。
甜蜜蜜酒吧就在前面拐角處，郁楠的右手緊緊握著車把，繼續給車子加電。誰知車子的速度非但沒有增加，反而慢了下來。不一會兒，竟然停下。原來電動車沒電了。
郁楠跳下車，往前面趕路，風雪越來越大，鑽進領子和衣服，全身冷冰冰的。
總算到了大門，可要往裏進，卻要不容易。
那裏的門衛把手一橫，很不客氣地對郁楠說：「請問你要進去嗎？」
廢話！到了這裏不進去幹什麼？
郁楠沒有這麼說話，他隨口說：「是啊，我進去找人。」
那兩個人把郁楠上下打量一番，怎麼看怎麼不是有錢人。這個甜蜜蜜酒吧是個高級消費場所，進出這裏的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外國人，基本上來這裏的都是有車一族。即使沒車，那也是坐着別人的車來的。誰像郁楠這樣坐着兩條腿過來的。
兩個門衛嘀咕一陣，又把郁楠上下看了一遍，極力想在他身上發現一些發光點。結果很令人失望。郁楠是個挺不起眼的人。長得還算可以。要不怎麼會被人叫做奶茶。除此之外，沒什麼出奇之處。
「你還是你哪涼快哪獃著去吧。」一個門衛冷冷地說。
這大雪天，涼快的地方多的是，可郁楠不想離開。他的左手又開始抖起來，不是他害怕，是那枚指環在發熱，令他有種想衝上去揍那個人一頓的衝動。
他趕忙用右手按住左手，左手總算不抖了。現在不是衝突的時候，如果那樣，一切都會變得很難辦。
他後退了兩步，冷靜下來思考對策。他這個人很聰明，很多時候都有出人意表的好主意。不一會兒，他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哈哈，」他很誇張地大笑兩聲。兩個門衛面面相覷，不知郁楠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郁楠明白，這種門衛最是欺軟怕硬，如果你示弱，他們會以為是捏到了軟柿子，使勁打擊你。反之，如果你強硬到底，他們反倒會對你另眼相看。
郁楠很是狂妄的說：「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以為我是誰？」
那兩個人相互對視一下，莫衷一是。
我是誰？郁楠自己都不知道，更別說他們兩個了。不過，世界就是這樣。你越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你越是能暢通無阻。你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明白了自己的卑微。那麼你也可能寸步難行。
兩個門衛向兩旁各撤了一步，中間的道路讓開，郁楠大步流星地往裏面闖。
裏面才是所謂的都市夜生活。紙醉金迷，燈紅酒綠，輕歌曼舞，到處瀰漫着腐爛和變質的味道。
郁楠非常不喜歡這種地方。他穿梭於人群之中，為的就是尋找妹妹。
電話響了。來電的是他爸爸。
「喂，你怎麼出去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郁楠想把事情告訴他，但又一想，覺得還是不說為妙。省得他們擔心，而且說了以後，對郁梨也不好。這個女孩子從小就有點逆反。
郁楠向別人打聽齊格非的事情，先前的三個人都推說不知道，最後遇到一個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女孩指了指後面，說：「那邊的包廂，他說今天要和女朋友共度良宵。「
和女朋友共度良宵？郁楠的頭上冒汗了。
他急急地往前走，走了沒幾步，就聽到那邊有人說話的聲音，他有些心急，推開門就往裏闖。
「喂，我……」
屋裏一男一女赤身**地抱在一起，目瞪口呆地望着郁楠。
郁楠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兩個人剛剛完成好事，至於什麼好事，就不說了。
還有一點很重要，這兩個人郁楠都不認識。
「對不起，走錯了。」
郁楠往後退，那個男的也有些生氣，罵了句：「他媽的！」
隨手把床頭柜上的手紙卷扔了過來。一條「白蛇」當空劃過，落在郁楠背後。郁楠退出來，把門關上，嘀咕一句：「做這種事都不關門，這個世界還真是有意思。」
好了，別人的事情不要管，還是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吧。
郁楠又往前走，拐了個彎，忽然看到前面有幾個男人。
沒錯，就是那個。郁楠心裏念叨，這就是他妹妹的那個所謂男朋友，叫齊格非。長得流里流氣，看樣子就欠揍。
「怎麼樣？」一個男人問。
齊格非嘴上叼著香煙，點了點頭，說：「還好，馬上就要到手。」
「哎呀，我也真是佩服你，這麼長時間了，你還真是耐得住寂寞。要是我早就動手了。」另外的一個男人**著。
齊格非說：「這就是我和你們不同的地方。要玩女人就要玩高檔次的。這種大學生最對我的口味。才十八歲，還是雛呢。呵呵，得有耐心。慢慢地用小火燉，肉才能爛透。」
「你也費了這麼長時間，呵呵，玩過之後，也給我們玩一玩。」
本以為齊格非會變臉色，沒想到他卻打了個響指，說：「那好啊。不過一次一千。」
「一千也太貴了！」有人抱怨。
「那要看是什麼貨色！不願意？不願意到外面大街上找去，五十塊一晚的有的是，反正你要是不怕得爛病你就去。」
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郁楠恨得牙根痒痒，真想衝過去揍他們。特別是這個齊格非，你還好意思有事沒事地就背着一把結他。呵呵，真給玩音樂的丟臉。
當然，玩音樂的普遍口碑不佳，人家都說，玩音樂的十個里有九個半是混蛋。不知道別的玩音樂的怎樣，反正這個傢伙就算是砍死他也不算過分。
那些人笑過之後，齊格非又說：「好了。我要走了。今晚我要對付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可是我最近的主要進攻對象，今晚差不多了。」
郁楠心想，差不多了。我差不多要把你宰了！
齊格非向裏面走去，也拐了個一個彎，郁楠以為他是要直接回到房間，沒想到不是這樣的。他進了廁所。
好，機會來了。
郁楠摸了摸那個指環，指環又有些發熱，戴上這個指環以後，他就總有種非常衝動的感覺。確切的說，是有點暴力傾向。
他跟着齊格非進入廁所，在小便池邊並排站着。齊格非在方便，郁楠卻沒有。齊格非用餘光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覺得很奇怪。奇怪怎麼會遇到這麼一個有怪僻的人。
郁楠點了一下他的肩膀，齊格非回過頭。
「怎麼？有事嗎？」齊格非問道。
「你認識我嗎？」郁楠突然問。
齊格非理所當然地搖頭。
「那好，我讓你認識認識。」郁楠是以笑容可掬的表情說出這些話的。
話音未落，郁楠快速抓住齊格非的領子，領子勒住了脖子，齊格非一時也沒有辦法說話。郁楠打開旁邊的一個格子，一甩手就把齊格非扔了進去。接着，他自己也進去，反手把格子的門關上。
這種窄小的地方兩個人獃著實在是有些擠。郁楠不管，他伸縮了一下手指，指節發出嘎嘎響。
「你要幹什麼？」齊格非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懼。
「幹什麼？讓你認識認識我。」
說完，拳頭就如同雨點一樣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