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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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祀首先找的是孟昭,正值上班時間到皇宮去孟昭比較容易,去翰林院去杜俊多少有些麻煩。像葉景祀這樣的皇帝外甥,沒事就去找舅舅肯定不行,但他出入宮門的腰牌,只是到皇宮找個侍衛說話沒有啥壓力。

此時孟昭已經調去乾清宮當差,規矩跟在小白樓時相同,生活條件卻是上升了一個檔次,以前是幾個人擠一個屋,現在是單人單間,飯菜也好多了。同樣的工作難度也增加了許多。孟昭分派過來這麼久,仍然在學規矩,走路的姿勢,臉上的神態,以宮中禮儀。

能派到乾清宮當差的侍衛,後台必須是杠杠的,差事絕不能當砸了。其他地方當差當砸了,上司還會著親友的臉面,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在皇帝跟前當差砸了,那是誰的面子都沒用,直接回家吃自己的。

「你怎麼大中午的跑來了?」孟昭揉着眼說着,正值午休時間,下午還要操練,中午肯定要睡一會。

葉景祀騎馬過來也熱了一身的汗,也不用孟昭招呼,徑自給自己倒了杯茶,嘆氣道:「我有一件很頭痛的事,心裏沒有主意,特來問問你。」

孟昭的困意馬上跑了,實在認識這麼久從來沒見過葉景祀嘆氣,更沒聽他說什麼為難的事。膽大有主意,但凡事情到手裏就沒什麼難辦的。連忙道:「能有什麼事讓你為難,快說說。」

葉景祀想到靜楚,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無奈道:「我不是想要個絕色美人嗎,找到了,現在就在府里。」

「噢……那是好事啊,恭喜恭喜。」孟昭連聲說着,葉景祀是一定要找個絕色美女才肯破處,杜俊花了不少心力給他尋找,結果沒一個入葉景祀眼的。杜俊都笑他說,如此高的眼光,只怕要一直處下去,沒想到竟然尋到了。

「唉……她不願意。」葉景祀糾結的說着,不管是尋找之時還是找到靜楚之後,他就從來沒有想過,憑他的條件竟然會被人拒絕。

「呃……」孟昭也有些意外,不過想想也是正常事,就不愛葉景祀這一款,也很有可能,便道:「雖然絕色美女不易尋,但天下這麼大總是能找到,再找一個來就是了。」

「不行,我就要她。」葉景祀決然說着。

孟昭頓時覺得有些牙疼,想了想問:「這位姑娘是什麼人?」

要是下人或者外頭採買來的,肯定不會拒絕葉景祀,還把葉景祀拒絕到束手無策,要與人商議的地步。最糾結的是平常門戶家的女兒,若是再是遠親之類的,那就更麻煩了。娶為正室肯定不行,納為妾室人家不願意。

葉景祀無力的道:「是蓮溪庵的尼姑。」明明就在他手底下,偏偏得不了手,想想也是窩囊。

「尼姑?」孟昭眼睛睜大了,尼姑庵不是什麼清靜之地他雖然曉得的,但葉景祀這口味也太重了點,絕色的尼姑……真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種想吐槽都張不開嘴的感覺。

「是代發修行的。」葉景祀說着,其實就是沒頭髮也無所謂,總是會再長出來的,又道:「你先別管這個,你就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吧。」

孟昭想了又想,這種事情他也沒什麼經驗,別說追求尼姑了,妹子他就追過一個,現在還沒成功。道:「既然出家為尼,必然身世凄涼,她家裏可有什麼人?」

葉景祀怔住了,這些天他一直想着靜楚,但對其身世是完全不曉得,也是覺得沒必要。不管以前身世如何,現在是在國公府,就在他身邊。道:「我不曉得。」

「趕緊派人去查。」孟昭說着,又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先把她所有情況查清楚了,再出手才能一擊必中。」

「我只是想讓她跟我相好而己,又不是打架。」葉景祀忍不住說着。

還一擊必中,今天都快上全武行了,虧得靜楚沒留指甲,不然他今天就要變花貓。也不是說壓不住一個女人,而是強|暴這種事情實在太丟份。

孟昭卻一副哲學家的模樣道:「男人和女人本來就是戰爭,爭的卻不是輸贏,而是雙贏。你聽我肯定沒錯,先把她的家世摸清了,再投其所好,定能事半功倍。」

葉景祀覺得有理,心裏卻有幾分嘀咕,忍不住道:「自己還是個處男,倒是說的一套一套的,這能靠譜嗎?」

孟昭眉毛上挑,一臉你不懂的模樣,道:「處男怎麼了,不要看不起處男。我可不是你,長這麼大了還是小白一個。」

「哎喲,這口氣大的,難道是已經破處?」葉景祀說着,隨即想了起來,道:「不對啊,你天天宮裏獃著跟着一群侍衛在一起,若是破處的話……是你走了別人的後門,還是別人走了你的後門?」

「去你的,爺沒那愛好。」孟昭笑着說,卻轉身從轉頭底下拿出一本冊子,很鄭重的放到桌子。

「哇~~」葉景祀低頭看一眼封面愣住了,風月之地出入的不少,但春宮圖真沒見過,實在是因為他若是想見,可以直接看活的,完全不用看書上死物。

孟昭笑着道:「這可是好東西喲,外頭沒有的。」

一群正常年輕男人關在皇宮裏,春宮圖誰都有幾本,而且宮裏的東西向來比外頭的好,就連這春宮圖也不例外。只有人想不到的,沒有干不出來,他頭一次翻看時,就感嘆了一句,真是突破天際,小小一張床榻也能翻出這麼多花樣來。

葉景祀忍不住翻了起來,眼睛瞬時瞪大了,看的認真,嘴上還罵道:「畜生,禽獸,竟然如此的下流。」

孟昭伸手就把搶書,葉景祀卻是比他快一步,伸手把冊子握在手裏,直往懷裏揣,又嚴肅認真的道:「堂堂乾清宮侍衛竟然看這種東西,我是為了你好才拿走的。」

孟昭被他的無恥打敗了,揮手道:「算了,算了,反正這東西多的是,這本你就拿走吧。」

「還有,哪呢。」葉景祀馬上說着。

「快滾,快滾……」孟昭笑罵着,看葉景祀真要滾了,忙道:「等等,我還有話問你,最近家裏好嗎?」

「很好啊。」葉景祀說着,想了想道:「也有件喜事,展飛考上了秀才,馬上就要進國子監。」

侍衛本來是七天一個休沐日,孟昭已經許久沒有休過了。到底在忙些什麼,不但葉景祀沒有問過,連葉老太爺都沒問過。

能從小白樓調到乾清宮,這一步跨的太大也太快,中間走了誰的門路不言而喻。孟昭的親娘廖夫人漸得宋太后喜歡,常留她在宮中相伴,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廖夫人跟曾初識的關係也漸漸明朗。

大楚的宦官有多強勢,每個人心裏都有數,文官們恨不得把宦官們斬盡殺絕。勛貴之中少有如此恨的,而且讓葉景祀說,曾初識確實是個人物,孟昭也是有才之人,若是能青雲直上,這也是孟昭的造化。

「展飛考上秀才了?」孟昭愣住了,這實在出乎他意料之外。

客觀的說他並不討厭展飛,文弱的讀書人,雖然跟他不是一路人,但也是上進的好少年。但是他不是傻子,幾次葉茜見展飛的情形,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葉茜對展飛很有好感。葉宗山對展飛也不錯,偶爾聽人說起閑話來都說葉宗山似乎有此意。那時候孟昭就十分在意,卻沒有表現出來,靠長輩才能討媳婦不符合孟昭的行事,至少得葉茜自己點頭答應了。

按他原本的打算,葉茜年齡還小,展飛年齡就更小,就是有些意思也肯定不會馬上定親。讀書科舉雖然是正途,但是太慢了。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像杜俊這種二十幾歲中探花的就被誇為天縱奇才。

他年齡本來就大,仕途肯定要走到展飛前頭。現在他已經到御前當差,前程不可限量,他也有自己的規矩和打算。在葉茜和展飛的婚事正式捅破窗戶紙前,他自有辦法去搶得美人歸。現在意外來了,展飛才十歲就考上秀才,等進了國子監,以他的才情和談吐,馬上就會認識一群同窗老師,前程肯定美好的很。

葉景祀並不知孟昭的心事,只是道:「我也挺意外的,沒想到那小子那麼厲害,聽大哥的意思若是真有出息,現在提攜他,以後與國公府也有好處。」

「這是必然。」孟昭說着,國公府缺文官,將來的出息也許說不好,展飛這種文弱文書也挺討人喜歡的。

心裏冒出來無數個念頭,他卻沒跟葉景祀說,不是信不過葉景祀,而是怕傷了葉茜的名聲。葉景祀追尼姑可以喊的滿府皆知,那是因為不可能娶之為妻,這種就叫做風流韻事。他想娶葉茜是正經婚事,在沒有正式定親之前,就不能四處亂說。

葉景祀想着靜楚,也懶得跟孟昭啰嗦,揮手走了。孟昭心裏有事也不留他,只把他送到小院門口。騎馬回到公主府,葉景祀衣服都沒顧上換,先派人把國公府的管事叫了來,尼姑庵雖然是屬於公主府,但人卻是國公府找來,想查靜楚的老底得先從這裏開始。

葉景祀親自問話,管事的是知無不言,心裏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哪個敢管葉景祀。就是報與葉二太太,指望着伯娘去管侄子也難。

打發走管事的,葉景祀立即派人去景陽,那股急躁勁過去之後,冷靜下來之後主意立即就多了。靜楚說過自己出身名門望族,父母雙亡,那肯定是家變之後才投到這裏來。平反的事不着急,平反之後人就跑了,他又不是做善事的。

先看看靜楚還有沒有什麼親人,孟昭有句話說的很對,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堂堂公子之子坐擁這麼多資源,若是還不能讓一個小丫頭躺平,那真是活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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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葉景祀滿心要打攻防戰之時,靜楚病到了。常年茹素,飄泊流離,如此三年過下來,身體早就虛了。葉景祀叫靜楚過去當天,又是炎熱異常,正中午這樣跑兩趟,葉景祀沒事,靜楚的身體如何承受得了,回來之後就有些中暑。

又想到葉景祀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今天饒性逃脫,明天卻是未必。想到將來前途,靜楚又是怕又是懼,她就是再剛強能跟葉景祀對打,事後如何不懼怕。

請大夫太麻煩,前頭受了那麼多刁難,就是明惠師太再心疼靜楚也不敢提請大夫的事。這些年也習慣了,窮人生不起病,庵堂見到的多了,挨過就挨過了,挨不過只有死路一條。

再者明惠師太只以為靜楚是中暑,托婆子偷偷拿了葯,也按時煎給靜楚吃。想着病幾天也就沒事,這些天天氣太熱,就是一時間沒好也是正常。沒想到拖了幾天,靜楚卻是病的越來越重。

「師傅,我沒事,不用那麼麻煩請大夫,只要睡一會就好了。」靜楚說着,她不想在明惠師太跟前哭,眼淚卻是忍不住流了下來。每到夜深入靜之時,她就覺得這樣死了更好,不用再擔憂也不用再害怕,一了百了。

明惠師太看靜楚哭了,也不禁傷心起來,道:「那你睡吧,睡醒也就好了。」

如此說着明惠師太從屋裏退出來,到了外頭卻是忍不住嗚咽哭了起來。知道靜楚這樣拖下去不行。最後還是婆子道:「不如我去找找茜姑娘,茜姑娘的爹爹是府里的管事,通融一下請了大夫悄悄過來,這樣也不經動旁人。」

要是按照正常手續請大夫,則要先去找公主府的太監們報備,然後小太監回報大太監。再另外派人去請,請了之後引著過來瞧病。前頭那些太監那樣刁難,想讓他們請大夫估計又要許多刁難,還不如這樣悄悄地去請,若是山老爺願意幫忙,後頭看門的肯定不會難為。

明惠師太覺得有理,道:「那你快去,一定要好好跟姑娘說。」

說到這裏眼淚不禁落了下來,這些年吃了太多太多的苦,本以為已經習慣,直到靜楚如此病倒,她突然害怕起來,若是靜楚真有個三長兩短,她這個老婆子真不如跟着去了。仔細回想起來,活着有時候真是件很可怕的事。

婆子趕緊去了,先到前頭去尋葉茜和葉蕎的丫頭,本想讓丫頭遞個話的,沒想到丫頭卻說葉茜不在府里回家去了。婆子趕緊從後門出去到東北院去,也是正巧的,葉茜剛從呂姨媽家裏回來,正在正房裏坐着。

連着這些天葉茜沒去看靜楚倒不是因為天熱,而是呂姨媽身上不好,葉茜特意回了葉老太太去呂家探病。呂姨媽也不是生病,六月才娶了兒媳婦,結果七月就鬧氣,呂姨媽實在是被氣到,葉茜去呂家是去勸架。

葉茜忙碌這些也就顧不上去看靜楚,直到婆子尋了過來,葉茜就知道事大了,連忙起身道:「病了?不用特意去請大夫,我先去瞧瞧。」

婆子就是懷疑葉茜的醫術,此時也不敢說出來,趕緊帶着葉茜過去。從東北小院到庵堂後門倒也很近,葉茜進到正房裏,靜楚正在床上躺着,半睡半醒,這些天都是這樣,心中事情太多,根本就沒辦法睡,就這樣輾轉反側。

聽到腳步聲響起,靜楚本以為是明惠師太,翻身看到是葉茜,連想坐起身來。葉茜忙道:「快躺下,我來瞧瞧你的病。」

說着葉茜幾步走到靜楚床前,只是幾天不見,靜楚整個人瘦多了,眼圈底下也有些發黑。扶着她躺下,搭起手腕診脈。也說不上大礙,中暑、害怕憂慮,再加上原本底子虛,便一下子病倒了。時間短,慢慢調理,寬寬心也就好了。

「小師傅沒什麼大礙,有些中暑,氣結與胸。」葉茜說着,便到案桌上寫了方子,交給自己的丫頭道:「讓婆子悄悄的抓了葯來。」

丫頭接了方子去了,靜楚也掙扎著坐起來身來,葉茜揮手讓丫頭婆子們退下去,到靜楚旁邊坐了下來,直接道:「小師傅,這裏沒有旁人,你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四哥?」

靜楚本來是想道謝的,沒想到葉茜如此的直入正題,還說如此準確。滿心的委屈苦楚積壓在心頭,頓時暴發出來,眼淚如雨般的落下,肩膀哆嗦的厲害,嗚咽抽泣著。

葉茜忍不住伸手摟住她,即使她現在的年齡比靜楚小的多,看到靜楚如此,也實在是與心不忍,道:「我四哥什麼樣我心裏有數,但是小師傅放心,葉家是名門望族也不是講不理的地方。府里還有老太太呢,四哥再怎麼胡鬧,總是要看着祖母。我悄悄與祖母說了,就是不能為小師傅主持公道,諒四哥也不敢再胡鬧。」

靜楚心中頓時浮起希望,卻不禁道:「這樣會連累姑娘名聲……」

她不是沒想過向人求助,只是她如何能開口。若是她去跟葉老太太說,弄不好會被反咬一口,一個無依無靠投進來的小尼姑,如何能跟公主兒子去爭執。

「我本就不是國公府正經小姐,將來議親也不需要太多的好名聲,不過是白住幾年。若是有人說我閑話,那就隨她們去說。」葉茜說着,撫著靜楚的背道:「小師傅就安心養病,陳大爺還在景陽等着你,總會有守得雲開那天。」

她知道她管不了葉景祀,當妹妹的去管哥哥的事真是吃撐了。但許多事要是不去做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靜楚死去,她這輩子良心都過不去。

「姑娘要是因為我惹上麻煩,我實在是……」靜楚看着葉茜,臉上既是感激又是擔憂。她出身書香門第自然曉得姑娘家惹上這樣的事,會有多少麻煩,尤其是葉茜還是寄住的,並不是正經姑娘。

葉茜坦然笑道:「我總是姓葉的姑娘,四哥煩我也罷,惱我也罷,難道還能打我一頓把我賣了。小師傅你就放心吧,我最多就是受一通責罵而己,若是能為小師傅解眼前的困局,就是受幾頓責罵又有什麼。」

靜楚感激至極,緊緊握住葉茜的手道:「我若是能逃出升天,三拜九叩謝姑娘大恩。」

「小師傅別這麼說。」葉茜說着,抬手順了順靜楚的頭髮道:「按時吃藥,安心養病,我定不會讓四哥再來尋你麻煩。」

撫著靜楚躺下,葉茜這才起身去了。出門時卻把自己的一個小丫頭留下來侍候,也是當做通傳之用,若是靜楚有什麼事小丫頭好去找她。

從蓮溪庵正門出來,下台階的時候葉茜多少恍惚,差點一腳踩空。要不是身邊婆子扶住只怕真要摔一下。她答應的很爽快,但要怎麼樣做她心裏還沒有底,葉老太太是葉景祀的祖母,但絕對管不住他,這事就是鬧到安寧公主跟前,只怕安寧公主也是沒辦法。

葉茜悶悶地回到屋裏,因為天氣熱葉蕎正在屋裏看書,看到葉茜低着頭回來,只以為是呂家的家務事煩心,也不好多問,只是笑着道:「回來了,看你這一頭的汗,快喝碗茶吧。」

「唉……」葉茜嘆了口氣,連茶都不太想喝。

此事絕對不能對葉蕎說,她是不怕被牽累,她的婚事並不靠國公府,葉宗山又是跟着葉景怡辦事。葉景祀再能耐手也伸不到葉景怡那裏去,這位大哥大雖然壓不住葉景祀,葉景祀到底有幾分忌憚他。

去找葉景祀談談?這倒是可行,女子不能見外男,見兄長並沒有壓力。但拿什麼說去那個狂妄自大的色、魔,葉茜一時半會的還真沒頭緒。

「剛才展太太來了,說了些不太要緊的話。」葉蕎說着,與展太太相處的越久,卻覺得展太太既無聊又沒有什麼見識,實在是膚淺的很。要是只論氣質,展太太還是不錯的,她若是閉嘴說話,或者只在自己屋裏坐着看書,裝一裝還挺像那回事。

以前展太太還好,現在展飛小小年紀考上秀才,要去國子監念書,頓時底氣來了。話也多了起來,有時候葉蕎聽得真想翻白眼,這樣的婆婆想哄住雖然不難,但要是天天跟她一處,也是件痛苦的事。

「噢……」葉茜只是隨便應一句,展太太會說的不過是展飛多有能耐,還有進國子監的事。想想展飛的談吐舉止,再看看展太太,只能說展飛的親爹肯定很能耐,能讓兒子沒受親娘影響。看看葉蕎笑着道:「辛苦你了。」

葉蕎笑着打趣道:「我若是忍這麼一會就是辛苦,那你以後豈不是更辛苦。」

「總比遇上難纏的強。」葉茜笑着說,展太太這種包子老白花,心裏也沒什麼成算。看着是有些煩,沒啥戰鬥力,也就沒有破壞力,哄一哄也就過去了。

葉蕎沒贊同也沒反對,這種婆婆確實不能說難纏。想想要是攤上廖夫人那種婆婆,想想就直打哆嗦,對比之下還是展太太好點。

姐妹倆說笑一會,葉茜心情也恢復不少,想想靜楚,定要想個比較齊全的法子。

到葉老太太屋裏吃了晚飯,夏天天長,姑娘們總是多坐一會,陪着葉老太爺和葉老太太說會話,章雨柔這個原外孫女現孫媳婦更是如此,葉老太太雖然說不用她來侍候,她總是第一個過來,最後一個走。

「眼看着你們也一個個長大了,我也更老了。」葉老太太笑着說。不自覺得看向章雨柔,看着這個外孫女就想起自己兩個女兒。當初女兒把章雨柔送過來時,葉老太爺雖然擔憂也終於收起來,細心撫養成人又嫁給自己孫子,太后那樣的喜歡,轟轟烈烈的嫁進來,福氣也足夠了。

初為人婦的章雨柔此時已做婦人打扮,清秀的面容上□滿園,倒是顯得嬌艷起來。笑着道:「老太太怎麼會老,看看這您的頭髮連根華髮都沒有呢。」

雖然是哄人的話,葉老太太聽得也十分開心,兒孫婚事中,這樁事是她最滿意也最開心的,拉着章雨柔的手道:「你這丫頭就會哄我開心。」

「我聽二嬸說,年底就要把二叔的婚事辦了,到時候就多個人逗老太太開心了。」章雨柔笑着說。她知道葉老太太不太喜歡這樁婚事,但已經訂了下來,葉二太太也要開始張羅迎娶的事,肯定得先在葉老太太跟前透個氣。

「噢……」葉老太太應了一聲,現在府里遂事皆順,心情好了對楊婉真也沒有那麼排斥了,總是知根知底的姑娘,楊家又回了老家,沒有這門親家噁心着,這門親也結得,道:「讓你二嬸去張羅吧,這是頭一個兒媳婦。」

章雨柔笑着道:「二嬸高興著呢,我就是想幫忙,她都不讓幫,要親自張羅。」

葉老太太聽得笑了起來,道:「總是二房滿意的媳婦,也是好事一件。」葉二太太滿意,葉景爾滿意,這門親事就是不錯的。

祖孫兩個有說有笑,坐着的葉芙心情多少有些不爽,現在葉老太太也給她立規矩了,讓她無事不得回大房去見葉大太太,只在她這裏。這屋裏其他人就罷了,葉芙如何能看章雨柔順眼。

本來葉大太太還想擺擺婆婆的譜,結果不等葉大太太說話,葉老太太先說了,一應規矩全部免了,她不用兒媳婦侍候也不用孫媳婦侍候的,同樣的葉大太太也省些事,也別讓章雨柔侍候。

把葉大太太堵的啞口無言,看葉老太太那意思,若是她給章雨柔立規矩,葉老太太馬上給她立規矩。想想每天婆婆屋裏侍候的日子,實在難挨,章雨柔又有太后撐腰,葉大太太再惱也只得把口氣咽下去。

葉薇卻是不同,馬上笑着道:「想到年關時嫂子進門,以後多個人教導我,我就歡喜的很。」

這倒不是因為她喜歡楊婉真,而是她迫切的需要出門交際。她今年十二周歲,虛歲都十三歲了,正該議親的時候。葉二太太對她一直淡淡的,親事上也不怎麼關心。而且她也算是常出門,結果連個提親的人都沒有,其實這都怪葉菱,一下子把葉家姑娘的風頭都搶了。

要是楊婉真進門了,就是正經嫂子,多個人帶她出去不說,婚事上也多個能說上話的人,與她就十分有利。

葉茜默默的喝茶,隨着年齡的增長葉薇多少有些長進,葉芙真是越活越回去。這應該是葉大太太教導有功,不把自己親閨女坑死誓不罷休。這一世的結果有些改變,真不知道葉芙最後能尋個什麼樣的人家。

說笑閑聊著,婆子傳話進來,大房和二房進來請安,例行公事一樣的問安,然後散場回屋。葉蕎午睡沒怎麼睡,被展太太打擾了,回屋之後就洗洗睡了,葉茜卻沒有多少睡意。

孟昭調到乾清宮當侍衛的事她曉得,對與后宅婦人來說,小白樓的侍衛和乾清宮的侍衛沒啥區別,葉茜卻是知道其中的區別太大了。自那之後,她就再沒見過孟昭,明天就是孟昭的沐休日,也不知道他不會來國公府,或者該派個婆子去前頭看看。

孟昭跟葉景祀好的能穿一條褲子,也許他有主意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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