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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菱是個行動派,說了要幫忙,當天晚飯之後就寫了信,次日清晨便派婆子送了出去。姑娘家不能直接見管事夥計,寫封信交代些事卻沒啥問題。

把信交給婆子之時,葉菱忍不住嘆口氣,果然是紅顏薄命。背負着克父克母之名,孤身一人,嫁妝財產全無,就算那個陳淵有十二分的真情,誰家父母願意兒子娶這樣一個媳婦。娶靜楚叔叔的女兒應該也不會,如此狠毒的親家,哪個還敢結親。陳家多半會挑合適人家的姑娘再娶。

景陽離京城並不遠,不然就憑靜楚和明惠師太兩個也上不了京城。十來天功夫,景陽的書信就來了,拆開之後沒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陳淵此時正在景陽刻苦讀書,他本人很想娶靜楚,但陳家父母不願意。

父子爭執許久之後,陳父讓步了,但也有要求。陳淵想娶靜楚,那就必須得金榜題名,中進士是要求太高,那至少得是個舉人。店鋪掌柜親自上門找的陳淵,陳淵得知靜楚的消息也十分歡喜,同時附送書信一封,托夥計轉交給靜楚。

書信一併寄了過來,葉菱拿在手上掂了掂,既為靜楚高興,又不免嘆氣。看夥計信上寫的,陳淵倒是很有情有意,堅持娶靜楚為妻,只是未免太書生氣了些。

靜楚又不是跟着父母家人,而是流落在外,準備考試固然要緊,也得先把靜楚安置好了。至少送到妥當的庵堂里,每月送錢過去維持基本生活。

陳父只怕也是看齣兒子的獃氣,才會提這麼一個要求,不然靜楚一個弱女子流落在外,只怕等不到陳淵中舉,她就先死了。就是不死如此飄零,也不知道會流落何方,以後再去尋她,在外這麼久,名聲清白也未必能保住,又如何能娶為正室。

換了衣服,拿好書信,葉菱先去找了葉茜和葉蕎,正好倆人也在屋裏。三人匯合了一起去蓮溪庵去,路上葉菱又說了書信的事。

葉蕎不禁道:「沒想到這個陳書生倒是個實心人。」

她對書生的印象一直不大好,要麼是過於迂腐,要麼是過於清高,發跡之後多半要拋棄糟糠,另娶美妾。難得遇上一個陳淵好樣的,自然要贊上兩句。

「只是自己有心又有什麼用,總得自己當家主做才好。」葉茜嘆氣,不過陳淵真是難得的,總好過嘴上說着真愛,轉身又說納為妾室的好多了。

說話間到了蓮溪庵門口,就見兩個小太監在台階下頭轉來轉去。葉菱看着奇怪,不禁問道:「兩位小公公可是有什麼事?」

兩個小太監忙擺手道:「沒事,沒事,我們只是路過的。」

「路過?」葉蕎聽得驚訝道:「後頭就是我家,可是有什麼事?」蓮溪庵後頭就是葉宗山住的東北小院,要是路過,那目的應該就是東北院了。

「不是的。」小太監甲說着,卻是把聲音壓低了,賠著笑臉道:「我們是拱門上當差的,趁著這會換班想從後門出去買東西,公主府的後門門禁很嚴,就想抄個近路從國公府後頭出去。」

葉茜心中疑惑,實在是兩個小太監的行為真不像是路過的,倒像是守門的。但小太監如此說,她也不可能找人對質,公主府的事哪個敢管呢。便笑着道:「那公公們自便,我們去庵堂聽師傅講經。」

「姑娘們請。」兩個小太監讓開路,恭敬的說着。

葉菱心中也有些疑惑,但也不好發問,只是帶着眾人上了台階。

走到山門前小丫頭上前拍門,小尼姑先打開一條門縫,看到是她們,多少鬆了口氣,這才開門讓她們進來。等到山門關上了,葉茜就問道:「門口那兩個小公公是做什麼的?」

小尼姑搖搖頭,神情也顯得十分緊張,道:「不知道,就看到他們這樣晃來晃去的,有時候也會拍門進來,說話卻好難聽。」

葉菱眉頭皺了起來,問道:「可是哪裏得罪他們了?」

小尼姑一臉委屈的道:「奉承還來不及,如何敢得罪。」

葉菱和葉蕎只以為是下人刁難,雖然心中不平,但也不好說什麼。葉茜的心卻沉了下去,太監管事刁難是有的,但一般都是在柴米使用上刁難,剋扣錢糧之類。就是想佔小尼姑的便宜,多半也在那個時候。柴米使用都按月發了,突然間去尋事就顯得非常不合情理。

尼姑庵屬於公主府,葉大老爺和葉二老爺雖然是長輩又好色,他們絕對不敢動公主府的人,安寧公主發起怒來,誰都救不了他們。

其實只要想到葉景祀所有人都能洗清嫌疑,一般高門大戶的公子哥,好色歸好色,但也不會看到漂亮姑娘就不放過,有身份在那裏擺着,再就是長輩責罰。葉景祀從小受寵,在家裏跟個小霸王似的,又極其好色。早視身份如無物,至於長輩責罰,他就跟尼姑玩了一把,誰敢怎麼着他。

小尼姑引著眾人進到後院,靜楚正跟明惠師太屋裏說話。看到姑娘們進來,師徒兩個趕緊起身相迎,讓著坐下來后明惠師太便道:「今天天氣熱,難為姑娘們想着我們。」

葉菱揮手讓丫頭婆子出去,先把兩封信拿了出來,一封陳淵寫給靜楚的,一封夥計的,信上寫的明白,也就不用她細說了,笑着向靜楚道:「我總算不付所託。」

靜楚看到葉菱手裏信時,着實驚了一下這才接過來,手拿着信時卻是抖得厲害。拆了幾下才把信拆開,明惠師太也是一臉震驚,看葉菱滿臉微笑的模樣,頓時知道是喜訊。雙手合十的道:「真是菩薩保佑。」

靜楚幾乎是一目十行先把信看了大概,眼淚也跟着落下來,直落到信紙上,上頭筆墨都化開了。靜楚忙擦擦淚,把信收了,向葉菱福身道:「姑娘大恩,我永世不忘。」

「小師傅別這麼說,我也是順手為之。」葉菱忙扶她起身,又道:「小師傅要是還有書信,我也幫你寄出去,你直接寫信給陳大爺只怕他收不到,我讓夥計親自送去。」估計是陳父交代了,靜楚這幾年寫的信才石沉大海。

靜楚點點頭,走到書案邊上,下筆極快,沒一會就把書信寫好,因為筆墨未乾,便曬在旁邊。又對葉菱道:「既然陳老爺如此說,我便安心在這裏相待。我與他書信一封說了我在何處安身,也不再打擾他念書。」

她已經麻煩葉菱許多,既然通信如此不方便,也就再麻煩葉菱這一回,不然哪有讓夥計天天帶信的。

「姑娘也不用太客氣,讓夥計送封信不是什麼難事。」葉菱說着,停了一下卻是忍不住道:「功名之事也屬天命,小師傅也得有個打算才好。」就陳家那樣,陳淵就是真發奮考上了功名,陳父也未必會兌現諾言。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呢,不外乎青燈古佛如此一生。」靜楚苦笑說着,有指望總是比沒指望好,這是她最後的指望,不然還能怎麼辦。

葉菱不由得默然,現在靜楚能指望上的也就是陳淵而己,除了等他也不能怎麼樣。以靜楚的容貌為人妾室倒是很容易,但既然出身書香門第,又情願在尼姑庵里吃苦受這個罪,她肯定不會為妾。

「小師傅也不用太灰心,凡事總是有轉機。」葉蕎看靜楚神情落末,不由得出言安慰,。像開始都覺得陳家沒指望了,結果跳出來一個痴情的陳淵,也許明年陳淵就能高中了呢。

「嗯。」靜楚輕輕應着,看信已經曬乾,便折好交給葉菱,福身道:「勞煩姑娘。」

「小師傅客氣。」葉菱說着把信收好。又想到門外找事的小太監,猶豫一下也沒提,實在是沒辦法說。要是尼姑庵屬於國公府,不管是跟葉二太太說一聲還是章雨柔一聲,立馬都能把人處置了。現在是歸公主府,跨府教訓別人家的奴才,只怕葉老太太都張不了這個嘴。

明惠師太何其聰明,看葉菱臉色也就猜出來了,笑着道:「我們師徒得府里善心收留,不再四處飄泊就已經感激不盡,現在每天供奉著香火牌位,只求全府上下平安。」

外頭飄泊這些年,苦頭吃的太多,下人刁難也是平常事。最多剋扣她們錢糧,總不會把她們餓死,忍耐就好了。

靜楚臉上卻有幾分憂慮的神情,那天遇上的公子哥並沒有再出現,她也沒跟明惠師太說,怕明惠師太那擔心。沒想到小麻煩卻跟着來了,小太監幾次三番上門來尋事,明惠師太也塞銀子了,卻總是不中用。

明惠師太覺得是他們嫌錢少,靜楚卻覺得是那天那個公子哥所為,只是想不出來,如此做法是要幹什麼。

已經六月半天氣熱了起來,庵堂里多少有些熱。再者畫眉早上打發婆子來傳話,讓葉茜和葉蕎過去一趟,順道吃中飯,現在也要過去了。

靜楚送三人到山門前,小尼姑送三人出門。

下了台階只見兩個小太監還在這裏轉悠着,看到她們出來了,二話不說就走開了。葉菱輕輕嘆口氣,對葉茜和葉蕎道:「妹妹們要家去,我就先回去了。」

「姐姐慢走。」葉茜和葉蕎說着。

等到葉菱帶着丫頭們走了,葉茜和葉蕎也往後頭走去,葉蕎不由得道:「你平常話這麼多,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句話都沒有。」

「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葉茜嘆息說着,以葉景祀的性格手段,想要什麼肯定是想方設法弄到手裏。至於去阻止,別說她一個妹妹,就是安寧公主都未必攔的下來。沒有絲毫對策,只是嘴上勸幾句,實在沒啥用處。頓了一下又道:「庵堂也不是女子久呆之地,小師傅性情只怕也是剛烈的……」

「現在投到府里,比起外頭飄泊總是好的多。」葉蕎不禁說着,雖然將來不好預料,但明惠師徒在府里呆上十幾年應該沒啥問題。十幾年後靜楚也老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風波了。

葉茜看看葉蕎也有幾分啞然,現在的葉景祀只是個比較跳躍的少年,弄不好還是處男一枚,好色淫、魔之類的跟他沒關係。她是知道葉景祀老底,所以才會十分擔心。像靜楚這樣的美女落到他手裏,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雖然都說女以悅己者容,一般人家的姑娘還是長的平常些安全系數更高。

正好前面就是角門,葉茜乾脆不接話,把這個話題揭過去。鑰匙遞開婆子,從角門進去,只聽正房裏歡聲笑語一片,門口站着兩個丫頭,看到葉茜和葉蕎進來,忙連傳話進去,又打起簾。

進到正房裏,畫眉正堂坐着,展太太和展飛也在,奶媽抱着芳姐兒在裏間榻上玩。葉茜不自覺得看一眼展飛,實在是見展飛一面太不容易,不由得多看一眼。快要十一歲的展飛長高了許多,五官也從孩童向少年發展,五官越發的俊秀,只說長相,葉茜看的是十分順眼。

「姑娘們來了,快請坐。」畫眉不等她們見禮,便笑着說又道:「展太太帶着飛哥兒辭行的,想着姑娘們也沒什麼事,便打發人叫姑娘們來了。」

葉茜和葉蕎在旁邊椅子上坐下來,丫頭端茶上來,葉茜不禁看向展太太道:「辭行?展太太要回直隸去?」現在展飛才十一歲呢,難道展太太做了什麼事,讓葉二太太趕人了?

展飛看向葉茜道:「馬上就是縣考了,我想下場試試。」

科舉的第一個門檻是秀才,他的戶籍在直隸,肯定要回去考。本來也不用這麼早,為此展太太還勸他許久,他卻想試試看。

葉茜頓時明白,科舉考試並不是隨便一個路人甲就能去考的,要先考上秀才進學后才能接下來考下去。考上秀才只要憑本事就好了,進學就需要一點門路,京城國子監是全國最高學府,高門大戶的公子哥憑着蔭監就可以入學,平常人想進去至少得是個秀才。

展飛現在急匆匆去考秀才,估摸是想藉著國公府的門路進國子監。畢竟人在國公府里住着好說話,葉老太爺也算喜歡展飛,葉景怡也看他前程不錯,不介意此時推他一把。

國公府的老師當然很好,但國子監則要系統的多,專門為了科舉而存在,在裏頭認識了老師,同學也能拓寬一下交際圈,思路也能更開拓。國公府的公子都很好,但沒一個走科舉路的,他想走這條路,路子肯定要自己走開。

「那我先祝展大爺金榜題名。」葉茜起身笑着說,展飛着急是一部分,敢去考應該也有相當把握。不然要是連秀才都考不上,還如何能得到別人的青眼。

展飛起身笑着道:「借姑娘吉言,定不會讓姑娘失望。」

初上京時他與母親就得呂家和葉茜的仗義相助,心中十分感激。進了國公府之後,幾次與葉茜相遇,他都能感覺到葉茜對他青眼有佳。後來展太太來葉家說親事,葉家直接拋出葉茜,雖然沒有馬上定親,卻沒有馬上反對。

他當時就能感覺到,這其中肯定有葉茜的意思,雖然是觀望態度,但人家姑娘肯觀望那也是看得起他。女兒家的花期就這麼幾年,耽擱不起的。

展飛回想父親過世后的這幾年,與族人不和,錢財全無,只有母親相依為命。雖然後來葉二太太幫忙尋回一些地畝,但剛來國公府時確實是一無所有。他所有的前途只在科舉上,但就是拼了命去讀書,一定能考上的話他也不敢說,前途將來都是一片茫然。只能跟自己說,努力讀書才有將來,也是唯一的出路。

結果葉茜就能看中一無所有的他,這讓展飛感激之餘心中又萌發一種難以言欲的情愫。容貌秀麗端莊,行事妥當大方,幾次見她都是面容含笑,眉眼俱開,不像靦腆小姐那樣,總帶着種胸有成竹的大氣,比同齡人顯得成熟的多。七歲時家中巨變,他天真不起來了,也欣賞不了天真孩童。

一見鍾情肯定說不上,初見時也許只是好感,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不管是葉茜的長相還是氣質,展飛越來越喜歡。兩家親事基本已經說定,現在只差他的功名。百無一用是書生,若是連科舉都不行,他在家裏就是個廢物,弄不好還要靠葉茜張羅生活。

二十歲以前中進士的壓力太大,展飛的目標是舉人。若是兩人成親之時,他能中舉,雖然他還要接着考下去,這是對葉茜最大也是最好的回報,總有一天他會出人頭地。

「展大爺素有大志,定能心想事成。」葉茜臉上笑着,心中既覺得美,有又點小小的不好意思。她對展飛的欣賞是沒有刻意隱瞞過,長相俊秀,會讀書,知書達理,書生意氣,這些全部合葉茜的審美。同時這種欣賞里也有一種長輩看晚輩的感情在其中,畢竟她初見展飛時才七歲。

至於兩家的婚事則是各方面都合適,感情因素很少。她也沒想到展飛會對她有意思,而且眼裏竟然有這麼多熱情。跟孟昭那種調侃腔不同,這種書生意氣的熱情認真,葉茜真心覺得很不錯。

兩人如此的你看我,我看你,你情我儂也許說不上,至少是火花四射。屋裏其他人又不瞎,如何看不出來。展太太和畫眉都高興起來,本來親事就很合適,若是兩個小的自己也有意,實在是天作之合。

「我讓廚房準備了席面,展太太和展大爺一定要留下吃飯。」畫眉笑着說。

展太太本來就有此意,笑着道:「那就打擾山太太了。」

畫眉早就派人去叫葉宗山,葉茜住在後院裏見展飛的次數都有限,倒是葉宗山十常見到展飛。孟昭去當侍衛了,見面的時候太少,展飛也就顯出來了。再者展飛也確實不錯,尤其是在用功這一點上,實在是讓人側目。

現在小小年紀就開始下場,尤其老師也說可以下場了,就顯得更為難得。會讀書的多了,能考上功名的則是少數。若是真能考上,這也是葉茜的造化。

人少也沒太講究,只是圍席吃了一頓飯。葉宗山又問了許多。這趟回鄉考試,展飛是住在舅舅家裏,還有上回葉家管事帶着他回去拿田產時,請了縣太爺主持,財產已經分割明白。恩怨雖然沒有化解,矛盾卻沒那麼尖銳,至少不會想着害死他之類的。

「如此安排甚好。」葉宗山說着,又問:「誰跟着的?」

「二太太派了一個管事和兩個小廝隨行。」展飛連忙說着。

葉二太太是他第一大恩人,不管是收留他們娘倆,還是回鄉考試,他本來只是想跟葉二太太報備一下,沒想到葉二太太直接派了人。

「人多路上就放心了。」葉宗山笑着說。

後天就要動身,葉宗山也沒久留,只是例行叮囑幾句,不外乎是小心身體之類的。展太太帶着展飛起身告辭,葉蕎也起身道:「那我與姐姐也先過去,一同走角門倒也方便些。」

「去吧。」葉宗山笑着說。

葉茜和葉蕎行禮退下,跟着展太太,展飛一起出了角門。葉茜例行吩咐婆子把角門外頭鎖上,展太太就笑着道:「這道門何必鎖上?幾回我來找山太太說話,還得饒上一圈路。」

「府里人口太多,多道門也就多件事,我特意吩咐鎖上的。」葉茜笑着說。

展飛很懂裏頭的門道,笑着道:「高門大戶最怕門戶不嚴,如此落鎖倒也省事了。」

展太太臉上也跟着笑笑,心裏卻有幾分不喜,主要是她覺得展飛幫葉茜說話了。娶了媳婦忘了娘,這還沒娶媳婦呢,就開始幫着媳婦說話了。

四人一行向前走,葉茜不自覺得跟展飛搭起話來。眼看着天熱了,此時去考試多少有些辛苦,路上要小心不要中暑,還有衣服,吃食都要注意。身體好了才能好發揮,不然病倒了又拿什麼考。

「對了,姨媽給我說過一個偏方,是夏天解暑用的,正中午時喝一碗最好。一會我抄一份讓丫頭給展太太送去,聽姨媽很是管用。」葉茜笑着說。

展飛看着實在文弱了些,再就是展太太看着更弱,其實依着她說,展飛去考試,有小廝管事就差不多了,展太太跟着很沒必要,這樣的暑天,弄不好展飛還沒開始考她就先病倒了。

「多謝姑娘。」展飛拱手道謝。

一路出了後花園大門,葉茜和葉蕎回葉老太太正院,展太太和展飛回清音閣。姐妹倆回到東廂房,脫了外衣做下來,葉蕎就羞著臉笑了起來,道:「羞,羞,羞,虧得嬤嬤沒跟着,不然非得罵你不可。」

「我做什麼了,非得罵我不可。」葉茜笑着說,她跟展飛又沒有單獨見面,更談不上私會。本來兩家就在談親事了,跟家人一起見面說話,何必要拘泥小氣,大大方方的豈不是更好。

葉蕎笑着打趣道:「今天展大爺那樣看你,我看着都要替你臉紅了。高興吧,人家這麼喜歡你。」

「我有哪裏配不上他嗎,喜歡我這不是理所當然的。」葉茜攤手自信的說着。

葉蕎本想打趣她的,結果葉茜擺出如此全勝姿態,她倒不好說下去了,笑着道:「好吧,你能幹。」

葉茜嘿嘿笑着,提筆寫下偏門,派婆子給展太太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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