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幕後之人
白英得意，「那是，我可是你教的。」
她猜到待在房間容易讓人起疑，一早下樓，與一個小姑娘換了衣服，給錢請她糖葫蘆，就這麼輕鬆躲過了。
白薇將糕點放到她面前，「吃吧，吃幾個解解饞。」
「帶回去吃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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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不回去，吃不完就丟了！」
「為什麼？」
白英頗覺可惜，她還準備和宋濂他們分享。
「這麼好的糕點，丟了太浪費了。」
白薇偏頭示意她看客棧，「孫悅出來了，你看她去的哪？」
白英伸頭望道：「巷子。」
巷子裏還有輛馬車。
白英一瞬明白，「他起疑心了？」
白薇將她頭挪正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很謹慎，所以我們要比他更謹慎！」
「行吧，你也吃，吃飽了再走。」白英含恨咬了兩口糕點。
孫悅進入巷子很快又出來，徑直回了裴府。
白薇、白英隨後悄無聲息的回到蘭院。
「夫人回來了，我給你們取飯。」
白英叫住楠兒，「別了，我們吃飽了。」
為了不浪費，她吃糕點吃到撐，現在一點食慾都沒有。
「薇姐，我去睡了。」
她現在撐得慌，不想動。
白薇問：「裴朗回來了沒？」
楠兒回：「沒有，傍晚時候才出去，應該要有一會兒。」
「去睡吧，今天的事，誰都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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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的快，白薇靠着窗戶，思考之前發生的事情，很合理，一切都順理成章，但又有不對勁的地方。
「出事了？」
裴朗不知何時進屋，出現在她身後。
白薇瞥向他，憂心忡忡，「我應該知道要你命的人是誰了。」
誰知裴朗直接猜出，「韓王？」
「你知道了？」
白薇難掩詫異，關了窗戶，確認門關好，進入內室。
「你怎麼猜到他的？」
裴朗發笑，「你這副模樣，我還能猜誰？」
趙祀倒台了，得意的只有趙祭，趙祭為人又張狂有城府，可以說囂張。獨獨在趙祀和裴府的事上，沒有做出任何錶態，平靜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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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白了他一眼，「原來你真是瞎猜的。我以為你找到證據了。」
裴朗坐下道：「現在不是有了，你應該發現什麼了。」
「沒錯，很勁爆的消息。只是對你裴家有一丟丟羞辱。」白薇半開玩笑。
若裴朗還是以前的裴三公子，一定暴跳如雷！
裴朗遞給她一杯茶道：「說說。」
白薇便將客棧聽到的全盤說出。
裴朗嘆了口氣，裴家的清白，就這麼被孫悅攪了。裴家的列祖列宗，怕是要氣死。
白薇跳過對孫悅的道德評判，直奔主題。
「他對你起疑了。孫悅這次回來，就是要找到你的破綻，揭露你不是裴朗的秘密。」
裴朗自信，「他找不到的。他們把老底掀翻了都找不到罪證。再來一次，結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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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隱隱擔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準備把你往死了整，必然留了後手。」
一旦證明裴朗是假的，那些誓死追隨裴朗的裴家軍信念崩塌，不費一絲力氣便能瓦解了。更別說風雨飄搖的裴府。
裴朗似是猜出她的心中所想，出聲提點。
「別忘了。那些將士，是跟着我南征北戰，建功立業，而不是裴三公子！」
從頭到尾，他沒有變，那些將士認的是能讓他們信服的人，而不是一個空殼子。
白薇稍稍釋懷，「你說的不假。就怕韓王耍陰招。」
錢嚴的死，他們都以為是趙祀殺人滅口。而正好趕到的右軍副將，是趙祭派的。
趙祭從頭到尾，都在盯着他們，躲在背後看戲。讓他們對付趙祀，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白薇恍悟，「從農院我三叔被害開始，趙祭一直知情！」
裴朗垂眸，思索著點頭，「沒錯。趙祀利用玉佩做壞事嫁禍他，他不僅知情，還在其中加了力，甘願被嫁禍，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一直都牽着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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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趙祀贏，還是我們贏，他都是贏家。現在，他要斬草除根！」
白薇對趙祭表示佩服。
「行吧，他想找破綻，那就讓他找好了。」
白薇懶得兜圈子，直接提議，「你明天早早出府，我們給她機會搜。」
裴朗點點頭，「明天我們一起進宮。」
白薇才躺下的身子又直了起來，「我們？」
「還有白英、濂兒、趙明，太后召見。」
白薇隱隱不安，「太后召見做什麼？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
裴朗解惑，「進宮的機會，是趙明求的。也可以說，趙明順着太后想見濂兒的心，主動提了一嘴。當時皇上在場，不會起疑。」
「那就好。現在水越來越渾，千萬不能把宋濂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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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翻身上床，背過身下逐客令，「行了，天晚了，你走吧。」
裴朗捏捏眉心，「你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不然呢？我拿鞭子請你離開？」
她雖然與他冰釋前嫌，但沒說接受他。
每次一閉眼想到他以前給她使各種絆子，睡夢中都能氣醒，更別說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
「事先說好，等一切真相大白。白家寨沒了威脅，我們一拍兩散，互不相干！」
要不是為了白家寨安穩，她才不想趟渾水。
趙祭的野心太大，他想瓦解裴家軍，之後清剿白家寨。
畢竟白家寨那些武器，任誰都心動！
包括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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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白薇彈坐起來。「砰」的撞到裴朗剛好伸過來的腦袋。
「嘶~」
白薇腦袋嗡嗡，捂著額頭吃痛，「你幹什麼？」
裴朗同樣無辜，「我只是想幫你蓋被子而已。」
白薇回敬他一眼，「少獻殷勤。」
下一秒，裴朗溫暖的大手覆在她的額頭，輕輕的撫揉。
「你想到什麼了？」裴朗若無其事的發問。
白薇被他突然的曖昧搞得心神不寧，臉頰發燙，「啪」的打開他的手道：「我突然想到。第一批進攻白家寨，試圖引起廝殺的人，應該就是趙祭。」
裴朗揉揉被打的手，點頭認可：「可能性很大。只是那隊人全滅，沒有證據。趙祭藏在暗處，做事滴水不漏，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只能裝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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