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小姑娘,你被我繼承了

2 小姑娘,你被我繼承了

那一劍揮出,近百位宿靈與自己融合,緊接着,眉間的宗主印記也一閃而逝。

這一瞬間,他繼承這八十一位宗師的平生所學並為己所用。

王侯由一個小白瞬間晉陞為忘機境九品修為。

與妙諦境只有一步之遙。

近萬年來,天才修士也均是止步忘機境九品。

妙諦境或許只是一個傳說。

並沒有人做到。

王侯不只繼承了這八十一位宗師的平生所學,就連他們的過往也一併繼承。

微瀾,愛而不得。

在與妖族的戰鬥中,為自己愛戀之人的她擋下一劍。

「我死沒什麼,你若死了,他會傷心的。」

穆逢春,妙手回春。

以醫道入忘機境,他救下所有人,卻唯獨沒有救下她。

柳逸塵,音律入聖。

沉溺於風花雪月,當那個姑娘為他戰死的瞬間,他才意識到自己失去了最珍貴的。

那個處處維護自己的人,再也找不見了。

在她心裏,他永遠沒有錯,錯的是整個世界。

為了他,她願意與整個世界為敵。

他一曲《弱水三千》,震懾百萬魔軍不敢東進。

蠻荒邊境,一人一琴與百萬魔軍對峙。

風沙起,琴音激蕩。

若萬獸嘶吼,若秋蟲低鳴。

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他恍惚了。

身後是誰?

吾欲守護之人為誰?

扯斷琴弦,以她所持之矛殺入敵陣。

虛空中,她笑靨如花,又淚如雨下。

王侯不敢再繼續下去。

傲然收住長劍。

塵煙散去,殺上未央宗的那十幾名修士就此沒有了聲息,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王侯轉頭,「青鸞,你沒事吧?」

青鸞有些錯愕。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神識中,第二代宗師穆逢春道:「用我的『枯木回春』給她治療傷勢,她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王侯抬手,在青鸞的頭上懸停。

青鸞感覺暖暖的真氣湧入身體,身上的傷口也在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她不再懷疑。

一劍斬落十幾名修士的人沒怎麼會冒充這破落的未央宗的宗主呢?

看着青鸞衣衫上的斑斑血跡,王侯忍不住抬手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彈。

「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要的,從今天起,我不允許你死,你就不能死,知道嗎?」

「知道。」

青鸞輕咬薄唇低下頭去。

許是感應到真氣涌動,十幾個攻上畫山的人又沖了過來。

青鸞第一時間橫槍守護在王侯身前,一臉的冷傲。

冰冷的眸子不夾雜一絲的溫度。

王侯按住她的肩頭,輕輕搖了搖頭。

眼前便是藏寶閣。

青鸞誓死守衛的地方。

裏面奇珍異寶數不勝數。

術法秘籍浩如煙海。

見無人守護,這班人誰還顧得了旁事,紛紛湧入藏寶閣。

如貪婪的野狼闖入羊群。

青鸞蹙眉,執槍想要殺進去。

卻再次被王侯阻攔。

越來越多的人湧入藏寶閣,其中不乏未央宗弟子。

看着自己守護多年的藏寶閣被洗劫,青鸞心中五味雜陳。

「藏寶閣毀了,你就不用守護它了。」

青鸞不解地看着王侯,不知道要說什麼。

「以後只做我的侍女,打打殺殺是男人的事情。」

「是。」青鸞拱手施禮。

修為如何不重要,忠誠才最重要。

青鸞似乎有話要說,似乎又咽了回去。

王侯道:「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吧。」

青鸞施禮道:「奇珍異寶也就算了,那些術法秘籍……」

王侯輕笑:「術法秘籍流傳出去,看似整個修仙界的實力大幅度提升,實際上人人提升就等於沒有提升,還在一個層面上,只是你,修為有待提高。」

「是。」青鸞臉有愧色。

「不要總是一本正經的,跟你開玩笑的。」王侯道:「以你現在的年齡,元靈三品已經很不錯了。」

王侯一臉的優越感。

沒想到神識中卻炸開了鍋。

紛紛指責這貨是敗家子。

藏寶閣可是歷經未央宗幾代人的努力才有現在的規模,就為了完成一次裝嗶,就這麼輕易的被掠奪了?

還是眼睜睜看着被洗劫一空的!

是可忍叔不可忍,就算叔能忍,嬸兒都不能忍!

這幫宿靈雖然憤慨,除了罵幾句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

開始懊悔千辛萬苦找的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有這樣的宿主嘛!

簡直就是個敗家子!!

呸,不折不扣的敗家子!!!

眾人哄搶藏寶閣,再沒人管青鸞和王侯。

兩人在嘈亂中坐在廊下。

青鸞仰視夜空,道:「宗主,青鸞不能陪你許久了。」

王侯臉有異色,問道:「怎麼?」

青鸞道:「上一任宗主為了控制未央宗,暗中種蠱於我們身上,每月恩賞解藥,若無解藥,便會遭受萬蟻噬心而死。」

王侯輕笑,「我不讓你死,誰敢來觸霉頭?安心些。」

他拉過青鸞的手,利用第二代宗師穆逢春的術法為她診脈。

「走吧,陪我下山。」

「去哪兒?」青鸞問。

「去找斑斕草和天南星給你煉製解藥。」

青鸞沒有再說什麼,回頭看了一眼藏寶閣便跟在王侯身後下了山。

上山的人如過江之卿,下山的卻只有王侯和青鸞。

臨近山麓時,遇到也同樣下山獨行的白衣女子。

「雲泥。」青鸞一眼就認出了她。

白衣女子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由轉身。

見是青鸞,她苦笑道:「以你的性子,藏寶閣被攻陷,我以為你死了。」

青鸞道:「是宗主救了我。」

「宗主?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雲泥一臉的錯愕。

王侯苦笑,「你以為宗主是狗尿苔啊,說冒出來就冒出來。」

名叫雲泥的丫頭一臉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走到青鸞面前,道:「你小心別被人騙了。」

青鸞一時無語。

「跟我走吧,那人看着就不像好人。」

青鸞回頭看了一眼王侯,咬着薄唇垂下頭去。

雲泥似要說服青鸞跟自己離開,沒想到卻被人揪住了衣領。

「唉!」雲泥大驚失色,轉頭卻看見那個可惡的嘴臉正對着自己笑。

「你幹嘛,放手!」

王侯將一張賣身契在她的面前甩開。

「你已經把自己賣給未央宗了,怎麼,想趁亂逃跑啊?」

說來也巧,這張賣身契是在慘死的宗主床頭髮現的。

雕刻精美的紫檀盒子放在床頭,還以為藏着什麼值錢的物飾,打開一看就失望了,只是一張賣身契而已,也是唯一一張賣身契。

看着白紙黑字的賣身契,雲泥這小丫頭強詞奪理道:「是又怎麼樣,未央宗已經覆滅,賣身契作廢。」

「誰說未央宗覆滅了?」王侯將眉間的宗主印記浮現,讓雲泥看個清楚。

宗主印記自然不會作假,雲泥一時無話可說,只是怨毒的盯着王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我現在鄭重的通知你,你被我繼承了。」

「哈?什麼就繼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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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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