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貓娘永不為奴

接下來的時間，為了徹底消除對方的戒心，薿薿又和貓耳娘聊了些別的。

薿薿：··········

薿薿：你的耳朵，和尾巴是在哪買的？

貓耳娘詫異道：買的？這就是我的啊。

薿薿：？你的意思是，這些是你身上長的？

貓耳娘：對啊。要摸摸看嗎？

薿薿：·····（難道這隻貓是成精了嗎？）

薿薿：真的可以摸嗎？貓娘不是通常耳朵和尾巴都比較敏感么。

貓耳娘：是有點敏感，但不是很強烈，而且你是女生，給你摸摸也沒差了。

薿薿：（原來不是特別敏感···為什麼我過去看的那些作品裏，那些貓娘被碰一下就不行了？）

薿薿：（是誇張手法嗎？就跟愛情戰鬥番劇中cv喊得跟殺豬一樣是一個道理么？）

薿薿試着摸了摸貓娘的耳朵和尾巴。

薿薿：（摸耳朵中·····）

貓耳娘：~~~~~~

薿薿：（摸尾巴······）

貓耳娘：！~~~~~~

當薿薿的手握住尾巴的瞬間，明顯感覺到貓耳娘的身體一震，只不過沒發出什麼聲音。

薿薿：（果然還是尾巴更敏感一點···）

貓耳娘（面色緋紅）：不繼續了嗎？

薿薿：emmmm，如果你希望的話？

貓耳娘：不···不用了，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露出失態的一面。

薿薿：對了，你叫什麼？

貓耳娘：我的名字你們人類很難念出來，你叫我白就可以了。

薿薿：哦，白····這麼說，你是從貓進化來的嗎？

白：我是亞人，祖上是人類和老虎結合生出來的，不過那應該是數萬年以前的事了。

薿薿：人類和老虎····上古先民們真是瘋狂啊。

白：你能再吹一邊剛才的曲子給我聽嗎？

薿薿：彳亍，吹幾遍都行，只要你沒聽膩。

薿薿習慣性地坐着一條腿凳子，從包里掏出自己剛剛用吹箭筒製成的竹笛——不料一時間平衡沒拿穩，碰地一聲摔倒了地上。

薿薿：嗨喲，好痛！

薿薿：糟，糟了！笛子摔斷了！

白：啊這？這該怎麼辦？

薿薿：·······

白：拿繩子綁住可以吹嗎？

薿薿：抱歉···不能，音色變了。

白：真是遺憾·····那首曲子實在是太好聽了。

薿薿：·····

薿薿：這樣吧，你跟我進城裏，我給你找地方修修，實在不行給買個新的。

白：你是說，去人類的世界嗎？

白思忖幾秒鐘。

白：確實有不少兄弟姐妹都耐不住村裏的寂寞，跑到人類世界中去了。他們大多數沒有再回來過，有的回來了，跟我們說起人類世界的各種奇妙物件，搞得我也想去了。

薿薿：你是說····你的族人是自願跑進人類世界的嗎？

白：是的，每當有人類的馬車駛過村子，就有兄弟姐妹自己跳上車，跟着那人走了。

薿薿：········

薿薿：（原來這座城市的寵物貓貨源是這麼來的····這麼大的貓抓起來肯定也很不容易，何況還有個族長守在這裏。）

薿薿：（那我的牛車停在村邊，卻沒有貓跑上來，就是都不願意去的意思么。）

薿薿：（富商走丟的那隻貓，應該也是覺得受夠了人類世界，又跑回村裏了吧。）

········

幾小時后。

薿薿架著牛車，載着白回到耳水城，來到冒險者工會——

原本買了新笛子后薿薿想把她送回去，但被拒絕了，她想在人類的世界中體驗幾天生活，並說30公里的路以她的腳力很輕鬆就走到了。

冒險者公會，前台小姐看了看站在薿薿身後的白，抑制不住臉上的狂喜。散落在其他地方的冒險者們也大都報以側目。

薿薿：事先問一下哈，找貓的任務失敗了，我會得到什麼處罰？

前台小姐沒理她，而是對白說道：您好，這位小姐····這邊和您的朋友接下來有點事要忙，您不介意的話可以稍等下嗎？

前台小姐：那邊有咖啡吧和自助餐點，您不嫌棄的話可以品嘗下裏面的美味。

白：呃····額？你在跟我說話？好的，沒問題·····

前台小姐將薿薿拉進旁邊的一個小會議室，關上了門。

前台小姐：您在開什麼玩笑啊！

薿薿：？？

前台小姐：您帶回來的貓型亞人，可是比巨貓稀有了不止100倍的名貴存在啊！我們會以100萬s（銀幣）的價格跟委託人起價，實際成交價只會比這個高。

前台小姐：恭喜您，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本次交易協會只會抽成交易額的25%，剩下的都歸您自己。

薿薿：啥？她那種是可以當寵物賣的？

薿薿：我知道這個世界——不，這座城市人**易肯定是存在的，沒想到協會也干這行？

前台小姐：在本國買賣人口是違法的，但亞人不算人。

薿薿：······

薿薿：好傢夥，亞人不算人么。這句話是誰說的？

前台小姐：這個嘛，是所有委託人和商會之間達成的不成文協議。您有什麼疑惑嗎？

薿薿：·························

薿薿：····················

薿薿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

前台小姐：那個·····您有什麼不舒服嗎？

薿薿：對不起，任務報備失敗吧，我不賣。

前台小姐的眼鏡片閃過一抹寒光。

前台小姐：您是動了所謂的惻隱之心嗎？

前台小姐：貓型亞人的敏捷和體能比普通人類高出一大截，力量也大很多，您能將她帶過來，身上還沒一點傷，本身就很不正常吧？

薿薿：我最開始確實想去抓幾隻貓回來，但現在我確實有億點後悔。

前台小姐：這些錢可是會讓您一夜暴富，混進上流社會的呢，或許您的家裏更有錢，不在乎這些？

薿薿：你想多了，我現在的全部身家估計趕不上你一個零頭。

前台小姐：任務報備失敗的話，委託人肯定會給您打一星差評的，新人冒險者實習委託就拿到差評，您知道這將給您的升遷帶來多大阻礙嗎？

薿薿感到有些疲憊，她揉了揉太陽穴，重新集中注意力，發現對面的前台小姐正不依不饒地從眼睛片的上方盯着自己。

看來如果搞砸了這單生意，自己真有可能斷送作為冒險者的前途——至少在這個耳水城的工會是混不下去的。

薿薿：那你能能告訴我，將她賣給富商后，她將經歷什麼？

前台小姐露出緩和的微笑示意薿薿放寬心：她會過得很好，得到比野生狀態下更好的寵愛。

前台小姐：畢竟花了那麼多錢才入手的東西，任何人都會十分珍惜的，不是嗎？

前台小姐：而且，您現在是隸屬協會的冒險者，擅自做這樣的決定，也會讓協會的名聲和利益受損····您明白我的意思。

薿薿：·············

薿薿當然能聽出前台小姐話中的威脅意味：給協會的名聲和利益帶來損失的冒險者，可能會被降級，甚至除名。

。

薿薿：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這筆交易，我同意了，你們去談吧。

前台小姐（臉上笑容更盛）：您這個玩笑真是有夠刺激的呢，這次是決定下來了吧，我這就聯繫委託人，看對方意向如何。

從會議室出來，薿薿看到白正在品嘗自助餐區的那些甜點，吃得滿面紅光。薿薿替她付了賬，然後跟她耳語了一番·····

10分鐘后，前台小姐笑着告訴薿薿，富商同意了這筆交易，出價200萬s買下這隻貓型亞人。

薿薿：（為了一隻寵物花掉這麼多····有錢人的世界我真是不懂。）

前台小姐：協會只抽取25%的手續費，也就是50萬，剩下的150萬都是您自己的。

薿薿對她禮貌地笑了笑，之後便離開了。而白也被協會的人帶走，去給委託人「驗貨」····

下午2點，正在某間咖啡館逍遙的時候，錢包發來提示，已經收到了150萬虛擬貨幣，用協會的提取魔法就能變成銀幣了。

下午5點，協會收到消息，白打傷了準備喂她喝昏睡紅茶的富豪，之後跳窗跑了！

一路上也接連避過了幾個陷阱和保鏢的追擊，現在已經不知跑哪去了。

富豪的管家帶人大鬧協會，說協會提供的貨源質量極差，應該是之前被人類馴養，開發過的二手，甚至多手貨，否則不可能對誘捕亞人的手段如此熟悉。

要求協會退還交易金，不然會給差評，並將這件事廣為散播，埋汰協會的名聲。

而協會表示，是委託人拿到貨物后，自己保管不慎弄丟的，至少交貨時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所以責任不在協會那裏，而管家表示沒法驗貨，因為雌性亞人的膜一個月就會自我癒合，而直接觀察沒法判斷是否經過開發馴化的。

但事情發生在7天試用期之內，只要這個階段出了問題，委託人是可以要求無條件退款的。

協會又表示，那錢貨兩清，你們抓到這隻亞人，將她帶到協會前台，我們就給您退款，並且還會給賠償金。

您現在連貨源都搞丟了，還要賠款，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寧想搞臭協會的名聲，寧的斂財之路恐怕也沒有乾淨到一塵不染吧，冒險者里擅長情報工作的人還是有幾個的。

雙方經過一番對峙，最終達成協議，7天之內，抓到這隻亞人送到協會，協會將給富豪300萬的賠償金，否則交易完成，雙方都無權再追究。

貓村，某間民房。

除了薿薿和白，現在這裏有多了一名棕發雙馬尾的貓娘——不，應該是亞人。

白：她叫咖啡豆。

薿薿：幸會，我可以摸摸你耳朵嗎？

咖啡豆：這個喵······（看了看白，又看了看薿薿。）

咖啡豆：我還是算了喵。

薿薿：長得這麼天真無邪，沒想到卻意外地很害羞。

白：按照你的意思····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就不能出現在村裏了么？

薿薿：這也是為了保險，如果一旦被委託人私下裏找到，那就前功盡棄了。

白：你給我的這80萬銀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花····

咖啡豆：不是吧，你居然不知道錢該怎麼花喵？！

薿薿：人類的世界裏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你今天也見到了，就沒什麼想要買的？

白仔細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白：這80萬給你，你來安排吧。

咖啡豆：我？我想買一馬車的咖啡，慢慢泡著喝，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完喵·····

咖啡豆：要不你給我們出點建議喵？

薿薿：·············

將80萬都拿來買咖啡，她們也真能想得出。

薿薿：你們可以擴建貓村，然後派其他貓修築一些圍牆之類的防禦工事，之後從森林裏召喚更多的同伴來這定居呀。

薿薿：雖然其中大多數都用不上錢，但總有些東西在人類世界才能買到。

薿薿：但這項工作急不得，首先你也要避避風頭，現在富商那邊肯定急瘋了，他們只要看見個貓娘就會來抓的。

咖啡豆：這樣的話，貓村豈不是成了貓城？想想也挺有趣喵。

咖啡豆：那一定是一副很壯觀的景象喵。

白訕笑道：但族人們都很懶····但願他們能拿的出這股幹勁吧。

薿薿：對了，我突然想到個問題。

薿薿：你不也是貓娘么，為什麼說話不像她一樣帶有喵喵的口癖？

薿薿指了指白，又指了指咖啡豆。

白：因為太中二了。

薿薿：······啊？

白：你不覺得嗎？

薿薿：不···難道這不是你們控制不住才喵的嗎？

白苦笑：隨着年齡的增長，很多東西都能控制得住了，你們人類不也是這樣嗎？

薿薿：可是大家都覺得那樣很萌······

白：如果對面是一個快100歲，滿臉皺紋的老奶奶對你喵喵叫，你還會覺得萌嗎？

薿薿：·············

薿薿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她想起來了，據說亞人的壽命普遍是人類的四倍以上····

而這個白外表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人類女青年，那實際上····她多少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