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丁零零，歡迎光臨
「今天我的那份錢也算到買電腦的花銷里。」
阿爾伯特接過弗雷迪新買的一部智能手機，披上厚夾克外套走出拳場後門。
秋天的哥譚天黑得很快，現在還不到五點雲層就已經變得灰暗。
不過，反正白天也沒有多少晴朗。
街對面劇院、酒吧、商場的燈牌也全都亮了起來，五彩的霓虹燈散發着絢麗的色彩。
西裝革履的男人和珠光寶氣的女人在燈光中穿行，一派富麗堂皇。
「警方今天下午發佈通告稱昨晚的貨車事故是一起惡劣搶劫案，歌譚宣佈進入戒嚴狀態，正在全城追捕通緝犯。有請犯罪調查科科學家為我們講解具體情況......」
阿爾伯特剛剛打開瀏覽器就跳出了視頻，一個年輕的警察正對着話筒講解，發佈時間是兩個小時以前。
掃了一眼沒有關注，他開始搜索這個世界的訊息。
在屏幕上緩緩打出「superman」，瀏覽器開始載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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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首位的是一個大力士舉重的視頻，「真正的超人」，緊跟着是各類極限運動員的訊息。
翻了幾頁，阿爾伯特始終沒有看到氪星之子的身影，只在大都會新聞的網站採訪里看到有人宣稱有個身穿紅色披風的人救了他們的寵物。
看來卡爾艾爾的身份還沒有公之於眾，阿爾伯特繼續搜索。
綠燈俠，亞特蘭蒂斯，神奇女俠，黑亞當，閃電俠......
所有英雄都沒有蹤跡，只有星星點點的線索。
而正義協會，人類歷史上最早的超級英雄團體也從沒有出現過。
布魯斯韋恩，阿爾伯特接着搜索
...
...
...
「最年輕的家族繼承人，慘劇......」
最先跳出來的是一篇十幾年前的報道，
「托馬斯韋恩和妻子在小巷中被槍殺！」
又查了查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阿爾伯特終於確定這是一個英雄還沒有出現的世界。
儘管有人聲稱在夜晚看到綠光從城市上方飛過，紅披風溫柔的從樹上救下小動物，但沒有一個超級英雄正式出現。
「哧--」
阿爾伯特抬頭，是幾隻黑魆魆的小動物受驚急速竄過，污水四濺開去。
不知不覺他已經走過一個街區，這是「白夜」後面的巷子。
吸了一口氣，阿爾伯特抽了抽鼻子。
巷中污水橫流，臭氣熏天，只有牆外的裝飾燈光勉強照亮灰撲撲的牆壁與牆腳青苔。
一牆之隔，兩個世界。
「丁零零，歡迎光臨！」
不遠處的拐角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兜帽男走進一家便利店。
「丁零零，歡迎光臨！」
阿爾伯特推開便利店的門。
歌譚天黑以後敢開門的小店就像最高等級的保護動物，大部分都已經瀕危或者滅絕，
畢竟誰也受不了頻繁的零元購。
更別說這裏本就地處偏僻，行人平時很少，整個城市現在還處於戒嚴狀態。
「您好，有沒有......」
阿爾伯特說了一半才發現櫃枱沒有店員，只能沿着貨架開始找。
他想看看有沒有中餐的調料和廚具。
在墨菲斯的夢之國度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再加上在歌譚的這幾天，他感覺很久沒有吃到熟悉的味道了。
「丁零零，歡迎光臨。」
「噠噠，噠噠。」
是高跟鞋的聲音，走到櫃枱才消失。
「昨天的錢已經送給姐妹會了，這幾天不知道那群條子發什麼瘋，聽說只是為了幾隻鳥！」
阿爾伯特對這個聲音的印象很深，畢竟是三百塊錢的代價。
「女士，我想你昨天拿走了點不屬於你的......哦抱歉！」
過道很狹窄，阿爾伯特不小心碰到了冰櫃前的兜帽男。
男人只是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了一眼。
錯身而過的瞬間，阿爾伯特清楚的看見對方臉上帶着什麼東西，頭髮花白。
「丁零零，歡迎光......砰！」
阿爾伯特還沒有從貨架背後走出，一聲巨大的散彈槍響從門口傳來，伴隨着玻璃破碎的聲音。
幾個甚至沒有蒙面的混混擠在門口，為首的拿着散彈槍，腰間別了把小刀，剩下的棍棒和長刀。
櫃枱后昨天那個拿了他錢的女孩正穿着工服舉着手機，那條黑貓正卧在櫃枱上。
「別激動，夥計們，」
女孩看上去並不慌張，反而緩緩靠近正冒着煙的槍管。
「我只是個店員而已，櫃枱的鑰匙在這兒。」
女孩的整個上半身都貼了過去，努力展現出妖嬈的曲線，手指勾著鑰匙
但阿爾伯特在她的眼睛裏看見了幾分緊張。
她的嘴附在混混的耳朵旁，對方看上去也有些不知所措，槍管有些下垂的趨勢。
「但老娘最恨你們這些使用暴力的混蛋！」
話音未落，她左手一探，把混混腰間的匕首抄到手，狠狠的朝胸口刺了下去。
「砰！」
但她還沒來得及把刀拔出來，後方發現不對的隨行者一步上前，長棍猛的砸在女孩的腦袋上。
女孩整個身體向櫃枱倒去，商品掃落一地，胸前的吊牌也落在地上。
「塞琳娜·凱爾」
胸牌上的字阿爾伯特看的很清楚。
被刺傷的混混這才反應過來，但似乎沒被傷到要害，倒轉槍托就要朝女孩上半身砸過去，剩下的人則開始衝進店裏一個個砸爛貨架。
槍托馬上就要落到女孩身上，胸口還插著把刀的混混突然感到後面有勁風，
只見眼前一花，一隻穿着皮靴的腳在他的眼中不斷放大，最後落在那個插了一半的刀柄上。
他整個人倒飛出去，把玻璃門砸了個粉碎。
其餘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阿爾伯特順手拿起散彈槍，
「砰！」
旁邊離得最近的混混被轟的側飛出去，倒在地上胸口不斷冒着血。
剩下的人見狀，瘋了一樣朝門外擠，有個在最裏面的嚇得癱在地上，眼看着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褲襠里流出來。
倒在櫃枱上臉明顯腫起的賽琳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抬起頭就看見阿爾伯特拿着散彈槍把右邊的混混轟飛。
「三百塊。」
阿爾伯特朝賽琳娜晃了晃挑好的一大包東西，繞開門口的屍體走出去。
「丁零零，謝謝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