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金陵

蕭景琰在廊下，和母親說話，從他的話語里，唐知憶聽出了幾分孤獨。

「你和母親說的話，我都聽見了。無論怎麼樣，我都會陪着你。」她只是淺淺安慰了他一句。

蕭景琰很快又開始做其他的事情。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

「姑娘……該吃藥了。」兮兒也不多說什麼了。

返回金陵后，譽王及皇后被處置，蕭景琰冊封東宮。

「兮兒，我要去見貴妃娘娘。」

「姑娘……」

「我說我要見貴妃娘娘！」

「是。」

芷蘿宮。

「請母妃向陛下請旨賜婚。」

「賜婚？」

「我想，知憶是什麼意思，母親明白。」

「你要景琰廢了你，重新娶一個太子妃？」

「正是。」

「你這是何苦呢？你何嘗不知道景琰對你的心啊？連太皇太后都說你們是金玉良緣門當戶對，如今不算如膠似漆也算舉案齊眉，為什麼要把當下的大好姻緣毀在你自己手裏啊孩子？難道是因為春獵的時候……可是景琰絲毫沒有怪你，你又何苦為難自己，為難景琰呢？」靜妃焦急地解釋。

「因為我的身體。一天十二個時辰，我清醒的時候只有不到兩個時辰，可是一些繁瑣小事，景琰還是需要人料理，娘娘不要讓我連累景琰。」她淡淡地回答。

「你們是夫妻，何談連累二字？」靜妃心疼地望着她。

「母妃，景琰需要這樣一個太子妃，望您見諒。」她又一次下拜。

「好吧……我試試勸不勸得動景琰了。」

靜妃選了一段日子，最後選定了中書令柳澄的孫女。

「柳姐姐。」

她聽說靜妃選定了人，就請柳氏來見她。

不同柳氏想像的那樣，她對她沒有一絲敵意。

「姐姐不用怕景琰，他會照顧你的，有時候他只是一時衝動，等他冷靜下來就好了，替我……照顧好景琰……」

「妹妹放心。」

蕭景琰很快就回來了，看見他回來，柳氏連忙退了出去。蕭景琰望了她一眼：「知憶，你這是做什麼？」

「景琰，答應我，立她為太子妃好嗎？」

「為什麼！？」

「景琰，我現在身體什麼狀況你最清楚，可是你需要一個姑娘為你料理其他的事情，拜託了，如果你真的心繫我，答應我吧。」

「知憶，你不要聽其他人說的胡話，我……我絕沒有怪你……」

「景琰……答應我……」

「好……好吧……」

蕭景琰大婚當日，她卻卧床不起。

「姑娘，你真的真的不後悔嗎？」

「兮兒，我不知道如何反駁你，但我從不後悔嫁給景琰，兮兒，我不想連累你，你走吧。」她臉上淚痕已經干透了。

「姑娘……好吧，我和若兒馬上就走。」兮兒這次動搖了。

她朝兮兒點點頭。

接下來的幾個月，她就在東宮深宮靜養，偶爾見人，唯獨蕭景琰，怎麼也不肯見。

晚間。

那鞦韆已然搬到了東宮。

鞦韆……鞦韆……她不像小殊，明明就在身邊，可他卻像是去了她一樣，心裏空噹噹的。

－－－－－－題外話－－－－－－

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