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和第一章

楔子和第一章

楔子天才遭天妒

「天才峽谷」,一個極其囂張又自戀的名字,就這樣被刻在一塊同樣囂張的石頭上,彷彿在嘲笑世人的渺小一般杵在那塊沒人管的峽谷旁。這裏並不是沒人管,而是沒人敢管——基本上智力正常的人都知道,這裏住了一群可愛的小動物,好吧我承認那是這片大6上最兇猛的魔獸,但至少在這片峽谷的主人眼裏他們很可愛。

其實也不能怪這裏的居民(就一個……半)太囂張太自戀,這貨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天才,試問歷史上誰能在二十歲就達到魔導師的地位?這還只是魔力上,憑着他對於魔法的理解,在實戰中完全可以和大魔導師打個三百回合,更何況,這貨對於動物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不然他何以住在這魔獸環繞的峽谷中!

作為一個天才,他很不幸的有一個毛病——愛好廣泛,除了各系的魔法之外,武技、廚藝、音樂以及你能想到的和不能想到的各種東西,只要他覺得好玩就絕對會去玩。現在,他的愛好是鍊金術……

偉大的蘭波·庫林先生站在他的小木屋前,旁邊趴着巴索米羅,這就是我說的半個居民,一頭巨龍。巨龍現在很不爽,極其不爽!而不爽的原因就是那個站在實驗台前的猥瑣男人。蘭波先生不知道在哪搞到一個據說很了不起的煉金配方,其中最重要的一樣東西就是巨龍的童子尿。而作為很早就被蘭波妖孽般的親和力征服的小動物,巴索米羅簡直當仁不讓啊!心疼地看着蘭波手裏的淡黃sè液體,巴索米羅狠狠地詛咒他!

蘭波小心翼翼地將配方混合在一起,他覺得心都要蹦出來了,據說這實驗有爆炸的危險,這也是他把實驗台搬出來的原因。混合了,混合了,蘭波看着所有的東西混合在一起慢慢地變成了天藍sè液體,長出了一口氣。

已經是秋天了,落葉並沒有引起任何人或者巨龍的注意,它就這樣暢通無阻地落在了巴索米羅的鼻子上。「啊……」巴索米羅張大嘴。「不要啊!」蘭波無聲地吶喊。「阿嚏!」巴索米羅的噴嚏還是打出來了,一大灘口水沿着一條彷彿經過jīng密計算的拋物線飛進了天藍sè液體。「轟!!!!」世界清靜了。

第一章意外的迷失

一縷陽光照到蘭波的臉上,有些刺眼。他感到有些頭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巴索米羅,你這隻臭蜥蜴!」蘭波醒來第一句話就是罵人,不,罵龍。有些意外,他並沒有聽到任何回應。往常巴索米羅一定會晃着小山一般的身軀和自己對罵,決不會受半點委屈。「巴索米羅?」還是沒有回應。蘭波猛地睜開眼,哪裏還有巨龍的身影?就連自己住的峽谷都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也或許是另一種情況,那就是消失的不是家,而是自己。

蘭波打量著四周,這裏是一個看上去蠻繁榮的小村子各種奇裝異服的怪人走來走去。蘭波似乎明白了什麼,暗道:「偉大的布林先生,你的配方威力到底是有多大,竟然可以撕裂位面空間。」其實蘭波是想開罵的,但是想來想去實在是找不到開罵的理由,當然很重要的一點也是因為他找不到可以罵的人。作為一個天才,蘭波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他顯然是已經身在另外一個位面,而身體被炸飛是不可能飛那麼遠的,想必是爆炸撕裂了空間導致自己由空間裂縫穿梭至其他位面。想到這裏,蘭波暗自慶幸,這樣自己都不死,果然因為才華橫溢連老天都不忍心讓自己死掉。對於在這種情況下都能保持如此心態的自戀狂,你說我是該弄死他呢還是弄死他呢?但是很不幸這貨是主角,所以,我會盡量讓他生不如死的,桀桀桀……

一套粗布衣服,一雙草鞋,這是蘭波現在的全部家當。蘭波在衣服上拚命地尋找口袋,期望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但是,沒有。蘭波終於開始鬱悶了,要說自己的東西都沒帶過來也情有可原,可是這套粗布衣服自己根本就沒有啊!「那我現在還剩什麼了?」蘭波心思一動,只看見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個9x9的表格,其中兩個格子裏放着一束草藥和一張紙。

蘭波正要伸手去拿紙,這一想法剛出來那張紙便已經拿在了手裏。「嘿,這不就是儲物空間嗎?遊戲介紹?」蘭波被標題吸引了一下,繼續看下去。看着看着,蘭波的眉毛擰到了一起,情況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糟糕。通過介紹蘭波了解到自己身處一個叫做地球的位面的人類所開的一款大型全息網游。遊戲本身並不可怕,以前蘭波修行魔法的時候也進入過意魔力為支撐的試煉空間,對這種遊戲倒也不陌生,但正是這種了解讓蘭波意識到,現在的自己沒有肉身,只剩下一絲意識!本來還以為自己福大命大,在劇烈的爆炸中還可以毫無損,現在看來,這種違反人品守恆定律的事情是不會生的。大難不死是真的,但肉身沒有了,意識寄居在遊戲里,隨時可能消失——這要看遊戲是否能順利運營。

或許能活下去吧?不管怎麼說,現在自己還沒有死,至少,意識還沒有死。就算只有靈魂,憑藉自己對魔法的造詣,想回去也許並不是沒可能。就算身為天才,但是能在這種年紀取得如此成就,強大的內心是必不可少的。此時,蘭波已經做出了決定——回家!而回家的第一步,先要適應這個世界,活下來!

看着周圍不斷閃現的上線下線的白光,蘭波抱着試試看的想法呼出了系統菜單,大片的綠sè,但是只有下線選項上矇著一層令人絕望的灰sè。蘭波苦笑,看來下線是不可能了。

npc是人工智能的,他們完全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雖然本質上還是一串數據流,但早已不是死板的工具,他們不再代表着經驗和裝備,而是活生生的人,至少,蘭波是這樣認為的。雖然自己的身份更像是玩家,但是他也知道,他現在只是一段數據,和npc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隨時可能消失,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麼資格把npnetbsp;「年輕人,能幫我一點小忙嗎?當然,不會讓你白忙的。」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蘭波背後傳來。蘭波一笑,新手任務嗎?他並沒有急着答應,而是選擇做一件更加迫切的事。蘭波恭敬地行禮,道:「尊敬的長者,您好,很樂意為您服務。但是我對這個世界還缺少一些了解,所以,如果您的事情不是很急的話,我可以請您為我介紹一下嗎?」老者在此時展現了一個npc該有的素質。「這當然可以,謙虛的年輕人。」

「這個世界主要分為兩種人,一種是我們這些原住民,另一種就是你們冒險者了。原住民方面,分成幾個帝國的勢力。七片大6,除了最南方的極寒之地,每片大6都有一個帝國。我們現在所在的是大漢帝國,在王都長安之外,還有數十座主城,其中就包括離我們最近的青龍城。帝國下屬有幾十個王國,其中包括高麗王國和扶桑王國等。不過最近這些年形勢不太好,屬國們總是蠢蠢yù動,似乎不大滿意帝國的權威。

「另外就是你們這些冒險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甚至感覺一夜之間我們身邊就擠滿了來來往往的冒險者。這些人天賦非凡,幾乎每一個冒險者都是魔法和武技的天才,更讓人嫉妒的是冒險者的靈魂不滅!是的,你也是冒險者,應該知道,你們冒險者可以被殺死,但是那隻不過能讓你們損失一點實力罷了,想要徹底殺死你們,至少現在還沒有人能找到辦法。正是因為如此,冒險者成了帝國想要拉攏的一股強大力量。當然,一些活躍的王國也會拉攏你們,但是,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蘭波看着老頭兒一臉期待的樣子,笑着點點頭。心裏暗想:「果然,到什麼時候都有忠心的老百姓啊!」老頭很高興,至少他認為自己為國家做出了力所能及的貢獻,這種高興也同時傳達給了蘭波。「年輕人,幫我去鐵匠那裏催一下我的鋤頭,然後,我想他會很樂意送你一件武器什麼的。」

蘭波打開地圖,找到了距離此處兩條街的鐵匠鋪,心裏一陣無語。這麼近的距離何苦要別人去催,雖然是新手任務,但是這老傢伙也太懶了吧!可能是因為鄙視老頭這件事太過專心致志,以至於蘭波都沒現某些東西在飛接近自己。「砰。」一陣劇烈的撞擊之後,蘭波倒飛出若干距離,隨後一個有力的手掌把他拉起來。

「不好意思,跑太快了。我叫悟天克斯。」蘭波拉住那隻手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自嘲道:「沒事,就是身子骨弱了點,孱弱的法師啊。」悟天克斯尷尬地搓搓手,道:「還好村裏是安全區,如果是在外面,說不定這一下就會把你送進復活點。」「咳咳。」蘭波乾咳了兩聲,悟天克斯這才感覺自己說錯了話,忙乾笑幾聲來掩飾。蘭波此時終於顧得上仔細打量這個人。一套明顯粗製濫造的戰士鎧甲套在膨脹的肌肉外面,肩膀上扛着一把接近成年人身高的雙手重劍。稍顯稚氣的臉上,一道刀疤從左到右向下貫穿了鼻樑,恰到好處地彌補了那一絲稚氣,一頭略顯凌亂的短更襯得這張臉越英俊。蘭波嘆口氣,暗想那麼冒失的xìng格真對不起這個霸氣的長相。「哎,哥們兒,你叫什麼?」悟天克斯問道。蘭波一怔,隨後回過神來:「遊魂。」「遊魂?」悟天克斯念叨著這個名字,蘭波只聽到一聲悅耳的「叮」:「玩家悟天克斯向您出了好友申請,是否接受?」蘭波意識一動,選擇了接受。

悟天克斯看了看系統時間,道:「那就先這樣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有事隨時消息我。」然後也沒管蘭波是不是聽到(當然以他冒失的xìng格,還有豪爽的嗓門,想聽不到也難啊),扛起大劍跑向了雜貨店的方向。蘭波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獃獃地看着好友欄里唯一的名字,好半天才長出了一口氣。

鐵匠鋪,距離老頭npc所在的位置不過兩條街的長度,蘭波在心中暗暗鄙視着老頭,那麼近的距離都不肯自己去,這是由多懶啊!等到真正跑的時候蘭波才現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兩條街只是直線距離但是真正的路程遠遠過兩條街若干倍。看着新手村彎彎曲曲的破道,這要跑多遠才到鐵匠鋪?!

「我是天才,我不會迷路。」蘭波在心裏是這樣安慰自己的,但是作為這個世界的創世神,這一切都由我說了算。本神在折磨了某螻蟻若干分鐘后,終於玩得沒有了興趣,把他扔到了鐵匠鋪門口。某螻蟻向創世神祈禱著:「你丫確定這是鐵匠不是魔獸?」好吧,我承認我把鐵匠設定得有點對不起觀眾,但是為了一個打醬油的角sè沒必要太過計較,畢竟我們要考慮一下畫人設時候的辛苦,好吧我承認人設也要我自己畫。對了,說起來最近還要幫一個同學畫死亡騎士的人設,好好,我不說了。我不會給你們理由說我騙錢的。

反正就不管鐵匠長相有多粗獷吧,至少鋤頭該要還得要。好在這幾天來幫老頭催鋤頭的人也不少,鐵匠獸(原諒我這樣叫你)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冒險者們的來意。其實我真的想讓鐵匠獸喊一聲「LorkTar」,然後喊一聲「為了部落」「願你的刀刃永遠鋒利」「鮮血與雷鳴」之類的,但是我也真心覺得這是對獸人的一種侮辱。順利地完成任務,到了領取獎勵的時候了,蘭波自認為謙遜地說了一句:「我要法杖。」鐵匠獸的臉瞬間變sè,(那個誰,我知道你看不出來變sè,但是事實上真的變sè了)詭異道:「你確定?」蘭波因為看不見鐵匠獸臉sè變了,所以很自然地把鐵匠獸當成白痴:「難道你要讓一個高貴的法師去扛斧頭嗎?」

「好吧,當我沒說,法師。」鐵匠獸特意把法師兩個字叫得極重,心裏還想着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不要怪我云云。

蘭波接過鐵匠獸送的法杖,瞄了一眼,果然是垃圾,只加了2點智力的白板。神器夢破碎了。當然了,到了現在這個年代誰還會讓主角一出來就遇到各種神器各種妹子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肯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是吧!也就某些小白文作者才會這麼干。很明顯我不是小白,所以我會讓他很悲催,畢竟折磨人也是咱家的一大樂趣不是嗎。

雖然給了個垃圾,但是作為一個有禮貌的法師跟人家說聲謝謝還是應該的,而且作為一個有責任心的好青年蘭波還問了一句:「還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蘭波自認為長得不算丑,至少不算嚇人,但是眼前的鐵匠獸在看到蘭波的笑容后顯然反應不大正常。蘭波見過魔獸變異,但是沒見過鐵匠獸害羞!一瞬間蘭波感到這個高度擬真的遊戲其實還是有待改進的,比如自己現在想吐,卻因為系統沒有這個設定而吐不出來。

鐵匠獸是不會管你是不是噁心的,自顧自地從柜子裏取出一隻極其jīng致的盒子。「你能不能幫我把它送給村裏的裁縫?她會明白什麼意思的。」

「系統:是否接受任務【鐵匠的求婚(唯一)】?」

這是在害人!蘭波看到求婚兩個字想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當蘭波看到括弧里的「唯一」時,堅定的信念動搖了:「也許是net之美呢?」某螻蟻心中的神器夢又在萌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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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來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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