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會3

故事會3

「手法,過程,結果,完完整整的刻錄在影盤裏。」

「但即使這樣,守備隊也只能關押着他,無法讓他登上處刑台。因為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幕後主使,但證明他是幕後黑手的影像同時也證明了他並沒有任何傷害受害者的行為。」

「受害者是自己把自己用鈍鋸分成六塊的。」

「他只是恰巧在場,恰巧膽子比較大,手裏又恰巧有着最高級的魔法影盤,恰巧覺得十分有趣才把過程完完整整的錄下來的無辜路人罷了。」

「如果不是那種如同場景復刻級別的魔法影盤需要近一個小時的啟動時間的話,或許真的有那麼多巧合吧。」

「不過當時接管此事的高層已經沒人在意他是否殺了人了。」

「他們在意的是這個犯罪者所做到的程度已經不只是在利用妖邪的規律了,而是能夠利用妖邪本身。」

「相比於一條人命,他們更希望自己掌控妖邪以後,為世間誕生一尊嶄新的神靈。」

聽到這裏,緊閉着雙眼的梅歇猛地一顫,隨後便安靜了下來,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奇怪的違和感,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遠離。

看到安靜的梅歇,白岑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向著哈沙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可以了。

「不過最後那個犯人還是死了,被路過的大俠剁成了肉泥。」

哈沙也沒有多說,只是簡單的總結了一下自己的故事便結束了。

皎葉聽得整入神,被突然的結尾整的有些許的獃滯。

至於三人小隊?沒人比這三個更懂那個自以為有些手段便肆無忌憚的瘋子。

畢竟白岑當時可是抱着被身為自己老師的老教皇痛打一頓掛在城門上三天三夜的風險向那個瘋子虛心請教呢。

作為穿越者的聖子大人不出意外的開了個小掛。

聖子大人稱其為勤奮好學。

即每年都能指定一個對象學習其的一項指定技能,無法學習技巧和心得,只是接觸了技能的使用限制。

就當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把一年一度的學習對象指定到他身上。

然後抱着一邊實踐一邊請教的心態,聖子大人開始了練習。

結果除了作為實驗對象以外那個草包毫無作用呢。

至於剁成肉泥......白岑瞥了一眼糯糯的法杖,逃過了這個話題。

不過擁有一個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對象讓聰明的聖子大人知道了不少的知識點。

比如所謂可操控的妖邪名不符實,只是一種借鑒妖邪的半成品邪術罷了。

比如這個邪術的本質是賦予一個主體多個意識以及對愛意的扭曲。

再比如,拋棄賦予意識的功能以後,如果施展過程足夠和緩的話,其實跟熬了個通宵沒什麼區別,傷害性不大。

就如同沒有拉到彈力上限的彈簧會很快復原一樣。

而最和緩的方式是經過引導讓其陷入規則以後,作為主導者的自己去規定一個範圍,被施展者會將自己在該範圍中最重要的隱秘編成一段似是而非的謎語讓主導者來猜,猜中了被施展者對其的好感暴增,猜錯了就無事發生。

還有一種就是在引導的過程中,第三者的言語中有觸發隱秘的關鍵詞,被施展者直接進入問答環節。

反正總的來說麻煩的一批,但是只要最後故意答錯。

既能得到想要的情報,又能不對其造成什麼傷害,一舉兩得。

雖然有些事情自己不得不確定,但因為一件不確定的事情而把別人的精神攪得一團糟,屬實不是一個善良的聖子該做的事情,更何況還是一個身份和重要性都是團迷得人物。

「好了,鬧劇該結束了。」

白岑伸了伸懶腰,整個人終於放鬆了下來。

事情查清了。

放鬆下來的白岑不由的放鬆了一些。

與老教皇親切交流的場景不知為何又浮現在腦海里。

房間里只有一盞燭火在房屋中間的桌子上燃燒着,充當着整個房間唯一的光源,很難想像在一個信奉太陽神的教派的中心教會裏會有這樣一個陰暗的地方存在着。

看着坐在桌子一側的白袍老人,白岑不屑的咂了咂嘴,走到白袍老人的對面拉出椅子坐下,伸腿想翹起來,發現桌子的底盤不知道什麼時候壓低了,只能悻悻的放下腿保持正坐。

作為來這個贖罪間次數最多的人之一,白岑表示打掃這裏的傭人甚至都沒自己熟悉這裏,回到這裏簡直像是回家了一樣。

「老頭子,咱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整的這麼神叨?在這破屋子呆久了出去眼睛半天緩不過來。」

白岑顯得格外不在意,雖然來的次數很頻繁,但多半是因為自己前世的常識和現世的禮法產生了衝突,從而導致的後果,如若不是自己作為聖子需要以身作則,這些小事甚至都不用被老教皇拉到贖罪間里進行所謂的規勸。

至於懲罰自然是雷聲大雨點小。

贖罪間被人們最畏懼的效果對於白岑來說反倒形同虛設。

簡而言之就是近些年來很難再向上爬了,只能被禁錮在現在的職位上惶惶度日。

開玩笑,自己自從被泥頭車創到這裏以後,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

剛到太陽神教的時候,老教皇就嚷嚷着自己命不久矣,六年前成為聖子的時候,教皇依然還在嚷嚷着自己命不久矣,直到昨天,教皇仍然因為不想早起而嚷嚷着自己命不久矣。

說不定自己墳頭的頭一柱草都是老教皇給自己插的,說不準一遍給自己上墳一遍嚷嚷着自己命不久矣馬上就要下來陪他。

就這種情況自己還能往上爬?

怎麼爬?直接越級晉陞太上皇?

「願陽光庇佑着我們,並給予我們前進的道路。」

白岑剛拉出椅子坐下來的抱怨聲還沒止歇,對面的老教皇便開口了,而其話語中的內容即是作為太陽神教信徒範圍中的標誌性問候語,幾年前就當選太陽神教聖子的白岑自然不會陌生。

而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讓白岑猛地一怔,隨後便儼然正坐,擺出自己是一個新時代良好青年的形象。

藥丸藥丸藥丸

這只是一句簡單的問候語,沒什麼特殊的深意。

但從對面白袍老人的口中聽到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即便自己進門時再怎麼擺出一副滾刀肉的嘴臉,白岑心裏還是明白,自己被叫進這個屋裏談話,指定是又有什麼過錯被對面的老教皇抓住了,要罰自己呢,然而,這先禮後兵的操作可不像那個老教皇的風格啊。

一個能為了賴床說自己快死了的老頭,指望什麼呢。

所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此時老教皇的場面話在白岑的嚴重不亞於孩子的母親站在屋內突然直呼孩子的全名全姓。

恐怖感直接拉滿好吧?

不管梅歇背後的勢力是什麼那都不關一個小小的聖子什麼事了,一個能夠掌控妖邪的家族可是夠老教皇一陣頭疼了。

畢竟白帝城附近的妖邪也只是本來就在那裏,而並非人為遷移過來的。

至於為什麼懷疑梅歇背後的勢力有一定操縱妖邪的能力,很簡單。

妖邪和妖邪是會相互吸引的。

陷入妖邪的規則一次,如果馬上去下一個可能出現妖邪的地方,時間間隔的越近,那就越像天命之子了。

一天以內過去幾乎可以說必中了。

但奇怪地是接連兩次陷入規則以後又會被怪異排斥。

史萊姆山地和白帝城周圍幾個的無害怪異常駐點都是基於這一特性用來給外出冒險家刷厭惡用的。

原本是聖子小隊三人去刷一下厭惡試試,結果還沒動手,天真善良不明世事的大小姐們就一擊命中了。

新手運氣好也不會到那種程度。

答錯問題,接觸一下梅歇的狀態,然後讓糯糯挨個物理失憶一下。

我們就能歡快的去郊遊了。

公費旅遊真的是太快樂了呢。

「親愛的,我猜你剛才心裏一定在想人造新神的事情吧?」

撫摸著梅歇的秀髮,聖子大人勝券在握。

利用妖邪的規律和控制妖邪容易混淆,沉穩的聖子大人自然不會犯那種低級的錯誤啦。

爺直接往最離譜的猜。

「嗯嗯嗯,親愛的真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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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的任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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