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怪異的盟約

費凡自認為對異界眾神有了一個清晰的判斷，那是一幫為了獲得信仰之力，能拋棄所有節cāo與人品，甚至去欺騙信徒的傢伙。

但費凡真沒想到，即使面對『敵人』，而且是被眾神自己判決為低賤罪民的jīng靈族，居然也有神靈能放下一切，就為得到信仰之力，甚至不惜成為『盟友』！

還是特么，創造xìng的弄出了一個，費凡聞所未聞的，屬於雇傭制的盟友！

「又一次刷新了下限啊！」偉大的jīng靈神王陛下內心非常感慨，果然『下限』這個詞存在的意義就是用於突破的啊！

jīng靈神王陛下的問題，讓空間之神的祭祀非常為難，他琢磨了好一會，才回答道：「尊敬的jīng靈神王陛下，您怎麼能把偉大的空間之神提出的盟約，當成生意呢？難道您不願意獲得……」

「你的神提出的盟約和做生意有區別嗎？我怎麼能相信他對結盟的忠誠呢？就好像此刻，如果我要空間之神幫助我打敗人族的軍隊，他也會願意嗎？」費凡很不客氣的打斷了祭祀的廢話。

「jīng靈神王陛下，我主身為人族的神靈，當不會直接幫助您去與人族戰鬥。」那位祭祀居然很猥瑣的笑了，神情帶着說不出的狡詐，低聲說道：「但是，如果您的要求是，在某個地方開啟一個空間之門這類的事情，出於盟友的立場，我主是不會拒絕的。」

「哦？比如在此刻人族部隊的營地里，也可以嗎？」

「任何地方都可以。」那位祭祀回答的很快。

費凡有點不懂了，他想了又想，問道：「如果，對方同時也提出差不多的要求，身為我的盟友，空間之神會怎麼做？」

「我主是人族的神靈，當然不能拒絕人族的祈禱，自然會答應人族信徒們的祈求，這是必須的。」

「啊～～～去特么的。」費凡在心裏爆了一句粗口，空間之神是典型的吃完原告吃被告，不管莊家閑家一律通殺的節奏啊！

「好吧，我應該明白空間之神的意思了。」費凡點了點頭，原來空間之神把自己當作了一個『高級信徒』而已，只要自己能提供數量足夠的正常信仰之力，自然就能享受祈禱必有回應的待遇。

「您是許可了嗎？」祭祀面帶喜sè的問道。

費凡這次沒有思考多久，就做出了答覆：「不，我對這種無意義的盟約沒有興趣。如果空間之神拿不出足夠的誠意，我的意思是，既然是結盟就必須要有盟友優先與盟約至上的原則，否則我不會再給你們一分一毫的信仰之力。」

「盟友優先？盟約至上？」祭祀被這句話弄糊塗了。

費凡循循善誘，拿出無比的耐心，開導著祭祀：「簡單說，如果我與其它什麼傢伙，同時向空間之神要求同一件事情，那麼必須優先滿足我的請求，這叫盟友優先。如果我先提出來什麼要求，然後為了保證空間之神使用出的神跡真正起到作用，其它任何方面提出的類似請求，在沒有得到我同意的情況下，空間之神不能答應。」

「這不可能！神靈怎麼能拒絕信徒的祈禱呢？」那位祭祀大叫的搖著頭，態度很堅決，可費凡並不在意，他還有殺手鐧。

神王陛下說道：「我會額外支付一筆相當盟約年費3成的合約費給空間之神。而且，我可以一次xìng交出10年的盟約費用，並且由於空間之神拒絕普通信徒崇拜帶來的信仰之力的損失，我也會做出補償。可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剛才提出的條件，這樣的盟友我不需要！我不可能接受，剛開啟一個空間通道，還沒來得及抓到敵人，結果他們也同樣開啟了空間之門逃之夭夭！」

費凡的底氣來自於安其拉身上的正常的信仰之力，而且這筆『財富』，對於jīng靈神王陛下而言，屬於最劣質的貨幣，要花出去才行，留在手上越久就越貶值。

「可從來沒有過神靈會拒絕信徒的祈禱，眾神里沒有一個神靈會這樣做！按照您的意思，最後，還會有信徒來崇拜我主嗎？」空間之神的祭祀陷入了苦惱中，他又捨不得費凡說的補償，又不願意放棄人族的正常崇拜，真正陷入了兩難境地。

費凡堅定的把結盟當成生意談，堅持討價還價，堅持以自己利益為中心的態度，讓空間之神的祭祀不知如何是好。神王陛下沒有拒絕結盟，但提出了一些交換條件，而且還開出了誘人的『價碼』，這對於早就陷入窘境的空間之神還真是個考驗。

「您的要求，最終會讓我主失去所有的信徒，也就失去了神位。所以，我無法答應您。」等了許久，空間之神的祭祀終於下了決心，一臉痛惜的拒絕了神王陛下，他是真捨不得那份似乎點點頭就能到手的信仰之力。

「怎麼會失去所有信徒呢？」費凡裝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看着祭祀，甚至都站了起來。

費凡用手指著對面的聯軍，說道：「我只是在要求空間之神做出一個結盟的承諾，成為我的敵人就會失去空間之神的庇佑，僅此而已。難道我提供的信仰之力，還不足以彌補區區四國聯軍給你們的數量嗎？」

費凡怕祭祀沒有聽懂，還特意補充了一句：「僅僅是限制我的敵人，就是那些敢於挑戰我威嚴的軍人，而不包括派出軍隊的國家裏的普通平民，你聽懂了嗎？」

「您是說，只限於在戰場上挑戰您的軍隊？並不包括jīng靈族，也不包括人族的普通信徒？」看得出，空間之神的祭祀是個談生意的老手，很善於抓住重點，以及摳字眼。

「沒錯！不包括普通jīng靈，也不包括戰場之外的人族。」費凡點了點頭，臉上忽然板起來，很嚴肅的說道：「空間之神必須保證，任何敢於挑戰jīng靈神王的軍隊，都得不到一絲一毫空間之神的賜福與神跡的幫助，這一點要讓全世界都知道！」

「這是我，偉大至高的jīng靈神王，與你的神，偉大的空間之神，兩者的結盟。」費凡露出一副莊嚴的樣子，很是為了自己的智慧傲嬌了一把，他緩緩說道：「所以，這是兩位神靈的盟約，與jīng靈族和人族無關，你懂了嗎？」

空間之神的祭祀，思索了片刻，眼睛一亮，慌忙點頭，「是的！偉大至高的jīng靈神王陛下，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