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賭石

劉毅出院后，對他知根知底的舍友章江給予他援助，勻了三千塊錢給劉毅，也沒打算讓劉毅還。可人在落魄之時受恩必報，只是時候未到。第二天，出門陪伴女朋友的舍友阿華回來了，拿了一千塊錢給劉毅。劉毅對阿華的感激無法用言語形容，都差點要給阿華跪下了。

西川省白盧市的一大經濟支柱就是玉石生意。這天，劉毅由於課題需要，前往玉石市場調研，想着收集相關數據來支持自己這個期中的作業。

調查地點當然選名氣最好的玉石市場了，於是玉泉市場就成了劉毅的首選。玉泉玉石市場，是由於最初玉泉玉石市場的董事長是在一處泉水岀露的地方撿到一塊價值不菲的璞玉，賣了個好價錢，從此發家致富。而玉泉玉石市場的另一個含義就是希望玉像泉水一樣從這個市場1流出，取名玉泉。

情況也確實如他的名字一樣，白盧市的四大價值不菲的玉石都是出自這個市場。（其實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一開始你先開個好玉石，然後人們都來這裏賭石，而賣石頭的老闆見這裏人多當然好賺錢，所以都蜂擁而至，當然都出來這裏了。）

劉毅初到這個市場，就被這個市場的氣派嚇到了，琳琅滿目的都是玉石毛胚，市場里的景象也讓人唏噓，市場里有人因為賭石成功開出好玉而欣喜若狂；也有人因為貪心開第二刀卻發現玉石都是裂，玉石一下子貶值到能讓他發瘋；也有人因為初來乍到，抱着僥倖心理，卻賠的血本無歸。失意悔恨，把家庭毀了。劉毅還被噴泉中那座巨大的石塊給嚇著了，看着有四五米高，長和寬都超過三米，上面刻着——「泉流玉出，人來賺錢」漢字。

劉毅調查到具體數據后，並沒有選擇匆匆離開，而是選擇在玉石市場到處逛逛，順便長長見識。劉毅徑直走向人群聚集的地方，看着眼前的老闆和，買家為了一個石頭爭的面紅耳赤，不由得笑了笑，感覺有趣。劉毅走上前去，看着另一塊體型較小的石頭，定睛一看，沒有看不出什麼區別。就當他準備放下石頭的時候。

系統提示音響起：「上好的墨玉。」

劉毅心中頓時一喜，看着眼前這個黑不溜秋的石頭，劉毅還在懷疑這能不能開出系統所說的墨玉呢。就連旁邊的人也一個勁的搖頭，覺得這不可能會開出好東西。

這時，老闆的聲音響起：「那個玉石，三萬。」

劉毅一聽，一陣駭然，畢竟不懂玉石廠的規矩，叫價都往虛的叫，如果哪天有個冤大頭買了，那可能是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

而剛剛跟老闆吵得面紅耳赤的買家在旁邊，一臉嫌棄的看着老闆：「得了吧你，又是漫天要價，你怎麼不去搶呢。」

眾人也跟着唏噓了幾聲，其中有人嘴裏叼著根牙籤「這東西，黑心商人賣三百都嫌貴，又不大，能開出好東西最多幾萬。」

而老闆也在眾人的唏噓聲中感覺心虛

：「三十！」生活拮据的劉毅打算賭一把，但又害怕老闆再喊高價。

「成交」，老闆立馬答應了下來。

老闆想着這塊破料子都幾個月沒有出了，大家都看出是塊石頭，這小子居然要買，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劉毅也被老闆的爽快給嚇著了，以為老闆良心發現。唯獨眾人對老闆鄙夷的目光沒有消失。

即使花了三十塊買了塊系統認定為好料的玉石，劉毅還是有些擔憂，畢竟這三十塊能頂自己一天的飯錢，又是舍友那給自己的，拿來賭確實心有不安。

但是既然買了就要弄到底，劉毅拿去玉石市場切割料子的地方，也沒人跟着，也許都料定這塊料子不可能開出好東西的。

玉泉玉石市場料子切割處，劉毅又花了二十塊錢付了切割料子的費用。剛開始開料子的師傅是不屑一顧的，以他這麼多年的經驗，劉毅是不可能切除好東西的，認為劉毅就是個浪費錢的二。但是讓開料子的師傅萬萬沒想到的是，竟讓開出了上好的墨玉，而在他屋子裏沙發玩手機的玉石收購商頓時來了興趣，十分討好的湊上前去，希望劉毅給個機會，讓他好好看看這個上好的墨玉。

在開料子師傅的一陣驚奇和收購商的一陣軟磨硬泡之下，劉毅答應把墨玉賣給玉石收購商。可當談價錢的時候，劉毅卻沒有說一句話就談好了。原來是這樣的，劉毅想起嫌棄那短對話。

「最多值幾萬塊。」

雖然自己不懂真正的價值，但是相比於三十，一定是賺了，於是只見劉毅向收購商比了一個「一」的手勢，「一」代表劉毅的內心最高價是一萬，最低價也是幾千，如果太低就告訴收購商自己的「一」的意思是再加一千。

收購商看見劉毅比「一」后心裏想「這料子值個九萬到十一萬之間，但是稍微雕琢可以賣到十五萬左右，這十萬還是挺合理的。」

「十萬是現金還是打卡啊」，玉石收購商高興的說。

劉毅一聽十萬，心中大喜，但是他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激動，不能露怯。

劉毅假裝鎮定說道：「打卡，我這就把卡號給你。」

「叮」，手機上銀行的短訊發了過來，劉毅只覺得太爽了，來個玉石市場居然能賺十萬。

接着，劉毅離開切割坊，有來到剛剛玉石市場老闆的攤前，假裝賭石不成功，一臉沮喪的樣子，不能讓在場的各位看出自己賺了十萬，否則他們可就不和自己玩了。

老闆見劉毅一臉懊惱的都過來，臉上多了幾分絕情，先要把劉毅宰殺在自己的攤位上。

老闆一副悻悻的樣子：「小年輕啊，賭石呢就是要一股子運，你若沒有這股運，財神爺在你面前你也不可能賺錢。你看看我這塊石頭，我手電筒一照，綠了，買不買，回本哦。」

老闆一頓海闊天空的胡說八道，還不忘提醒劉毅買自己的東西轉運，甚至還提起了賭的誘導詞「回本」，居心險惡。

劉毅一聽老闆這話裏有話，一陣默然：「切，財神爺在你面前我也不可能賺錢，怎麼可能，你這尊財神爺在我面前呢，我讓你後悔死。」

劉毅依舊假裝悲傷地走向玉石攤，摸了老闆手中那塊有點發綠的石頭，嘆了口氣。

「老闆，這塊料子都發綠了，我肯定買不起」。

可是劉毅的內心卻不這麼想：「切，裏面滿是開裂，我拿你妹啊拿。」

就在拒絕了老闆的那塊料子之後，劉毅重新掃視了玉石攤，看見了一塊拳頭大藏有頂級雞血石的料子還有一塊諧和一樣大的冰種翡翠。幸運的的是，劉毅看的兩塊料子都被石胚包裹的嚴嚴實實，而且手電筒都照不透，看不清楚。

劉毅略作哭腔：「老闆啊，我看這來塊料子聽好的，要賭就賭這兩塊吧！」

老闆十分驚訝，心想：「你這個衰鬼，怎麼說你好呢，你就是來給我清庫存的吧。」

口中卻念念有詞：「哎呀，小兄弟，這兩塊料子給你個年輕人價，3000。」

劉毅嘆了口氣：「哎~，可是我身上只有一千，我買不起，還是算了吧。」

「誒，別別別，別呀小兄弟，我看你這麼面熟，就一千半賣半送給你了，」老闆着急道，好似害怕把到嘴的鴨子放飛了一樣。

劉毅見奸計得逞，付完1000塊，找來一隻拖車拉着兩塊石頭往切石坊里走，切玉石的師傅看見劉毅來，立馬出門看劉毅這帶着的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咋瞧都看不出是啥好東西，拿激光筆照射也看不出什麼區別。

切玉石的師傅心中暗道：「這小子，剛剛讓他賭對一回居然不收手，還以為瞎貓碰見死耗子的事他能碰上第二次？」

劉毅將切玉石的師傅的心裏話聽在眼裏：「老子這一次不止要搞第二次，還有第三次，你給看着吧！」

切玉石的師傅雖然心裏放嘀咕，但是人卻老練地接過劉毅拖車上的兩塊料子，招呼老夥計一人一塊準備動工。在場的除了幾位切玉石師傅，還有剛剛的也不看好那兩塊料子的玉石收購商，門外還有一些期待看劉毅賭石是否成功的獵奇看客。

不一會兒，毫無疑問，第一塊切好的事體積較的雞血石，霎時間贏得滿堂喝彩，只有那個玉石料子老闆在外面捶胸頓足。由於第二塊料子體積比較大，質地比較堅硬，從第一塊料子切好到第二塊料子切好這中間隔了三十分鐘，而這三十分鐘就夠劉毅把雞血石賣出去。

劉毅用讀心術，聽見旁邊的玉石收購商說：「極品雞血石，我要報的最高價是八十五萬，如果超過了就不收購了。」

旁邊有個看着特別闊氣的大哥心中嘀咕，「這要是給我，一百萬都可以，那這個去告訴老婆說這是賭石開的，價值百萬呢，她應該不會再阻止了。」

人群中的富商都在心中嘀咕著價錢，還有低聲交談的，都躍躍欲試。

劉毅一聽到這些人的心裏話，靈機一動，就準備要來個拍賣。

於是，劉毅學着電視里的情節：「來來來，各位，現在這塊雞血石底價五十萬，一次最少五萬，開始競拍。」

「這位先生出價五十萬······喲，六十萬，六十五萬······七十萬········，八十萬··········」

當聽到八十五萬時，玉石收購商的眼睛裏出現了一絲絕望，就再也沒有競價，走到旁邊看富商搶。

劉毅的聲音不絕於耳：「九十萬，······一百萬，·······一零五，一百二十········」

最後，只聽人群中從一百五十萬直接加到兩百萬，對於其他人而言一百五十萬就是最後的坎了。

「兩百萬第一次，兩百萬第二次，還有沒有人要加價，沒有的話就屬於這位先生了，還有沒有呢，沒有的話就結束拍賣了。」

最終，劉毅的極品雞血以兩百萬的價格賣給了那位想要向老婆證明自己賭石能力可以的富商手上。

拍賣交易過後不出十分鐘，劉毅的另一塊冰種翡翠問世，這可把玉石攤的老闆氣壞了，雖然他進那批貨到賣出去並沒有虧，可是看見那兩塊料子居然能有這麼高的價值，地攤老闆確實眼紅到不行，活活給自己氣個半死。

反觀劉毅這邊，出的冰種翡翠質地好，而且他的體積夠大，即使拍價兩百萬的雞血石也不及它的十分之一。這樣的爆款是有力衝擊白盧市十大名貴玉石榜的，就看怎麼開價了。

玉泉玉石市場開出冰種翡翠的消息不翼而走，竟然在短短一個三十分鐘內，玉泉的董事長助理和玉泉的總經理就出現在劉毅的眼前，而在一個小時內，白盧市的所有洗好玉石，收藏玉石的富商都來了，想要購得這塊玉石，就算買不到，一睹廬山真面目也是可以的。這些富商可不止是剛剛那些人能比的，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

首先，玉泉的總經理先發制人，和顏悅色的·表情，「這位先生，請寬恕我的冒昧，我希望代表玉泉向您購買您手中的冰種翡翠。」

其他富商也七嘴八舌的想要參入，不想與這塊冰種翡翠失之交臂。

劉毅見這個樣子你爭我吵的也沒有辦法，於是在玉泉董事長的助理提議下，為劉毅無償開放使用拍價堂，並且又助理來主持。

在拍價堂的盛況空前，拍價堂座無虛席，更不可思議的是，拍價堂座位上都是富商加助理的模式，大家都為這場競拍而準備重組。在場的記者都只能站着過完全場，而有些記者提出要採訪劉毅卻被劉毅一口回絕了，這場競拍劉毅沒有出場，所以所有記者都沒有拍到他，而劉毅也將所有事全權交由玉泉的人去處理，畢竟玉泉的人又出拍價堂有幫忙擋住其他人，明顯就是為了交好劉毅這個人的。而劉毅也可以藉此低調一把，雖然在別的書里，其他男主有系統的都特別囂張，可是劉毅覺得現實和小說還是有差距的，低調一點好。

最終，在拍價堂的一群人你拍我抬的競爭中，冰種翡翠被以兩千五百三十萬拍下，拍下冰種翡翠的真是玉泉的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