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崔玉姣被束縛在家中,母親哪裏也不叫她去,只好在家學習女紅,抄女誡。

這時雷聲響起,不一會兒,風一陣兒緊似一陣,雨也一陣緊似一陣。傾盆大雨從天而落,像銀簾掛在天中。

庭院裏傳來雨聲淅淅瀝瀝的聲音。夾雜着母親哀嘆的聲音。

「母親,怎麼了?」

「你父親給你哥哥去山上請大儒出山,教你哥哥學習,並且你哥哥還沒有回來,還在遊歷。這不知道你哥哥什麼時候回來。雖說你哥哥說最近回來,可是路上艱險,發生什麼事情,又有什麼可知的?早知如此,就不該讓你哥哥四處遊歷。」母親心力交瘁的說。

我安慰道:「」母親別擔心,哥哥和我一樣聰明,一定能平安無事的歸來。」

「罷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嬌嬌,你也要快點學習禮儀。等你父親還有一年就回京述職,你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京城那些豪門貴族,我們都要一一拜訪。你不得不與那些世家子弟結交,到那時我們可幫不了你。」母親想到女兒要跟自己受苦,不得不學習枯燥的禮儀,心中很是不爽。

「母親。明天父親再去山中拜訪大儒,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嗎?」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點。」

第二天。崔玉姣早早的起來。跟隨父親去山中。從山腳下往山頭上望,雲遮霧涌,神秘莫測,真正的霧越變越濃,山頂上面似乎皚皚白雪。循其而上,在半山處停駐。

昨日降雨過後,山中空氣清新的像被洗了一般,沒有一絲污濁,陽光下也看不到一絲塵埃。清晨的露珠從松葉尖上慢慢的滑落,掉在地下,無影無蹤。

巍峨的雲風沙石峭壁生輝,轉眼間,腳下山林雲消霧散,滿眼蒼翠掩飾。

這時看到了一個小茅草屋,茅草屋旁邊種著些竹子。

自古文人墨客愛竹子,竹葉隨風沙沙的響。崔玉姣記憶中想起了一首詩,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旁邊也有一名小童在請掃院子裏的落葉。

父親敲門問候,恭敬地說:「松石居士,可在家?」

小童抬起頭看了看父親說:「忠之先生,我家主人一早去山的那頭,為當地的學生開壇講課去了。你可以在這稍等片刻。」

走進院子裏,就看到院子南邊的一叢菊花,深綠色的葉子被昨夜的雨水沖刷。葉子上還殘留着一些小的露珠,顯得格外可愛。

不一會兒,大儒就回來了。邀請父女二人一同進屋。

大儒一身白衣,腳底也還粘著些許泥土,許是外出授課。有一股得道仙人的精神。

走進屋舍,環望四周明媚的陽光從竹窗灑下來,桌子也灑滿了陽光,桌上擺着一張素琴,旁邊放着一枚端硯,筆孔里插著幾隻毛筆。

卧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床,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而充滿著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

另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的白菊。西窗上當中掛着一大幅米襄陽的煙雨圖,格外清新雅舍。

譚茂松立升窗而坐,兀自斟起了茶。端起茶杯,敬向父親,說:「忠之,不是我不想,只是我身心力疲,無能為力罷了。

父親沒有說話,無言喝起了茶。

崔玉姣起了起身,行禮道:「松石先生。,小輩這廂有禮了。請恕我不敬,古有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今有我父親九次請老先生出山。在院子裏我看到南面的菊花快要開了。想到了五柳先生,他曾在《飲酒》中表明心遠地自偏,如果先生想要隱居,可為學生講課也不曾耽誤先生隱居,也是美事一樁啊!」

「好一個伶牙利嘴,忠之你可生個好閨女啊。那行,你哥哥我可以教,但你這個小丫頭也一定要來。」譚茂松笑道。

崔繼良賠禮道:「小女不懂事,請老先生見諒。」

------題外話------

父親,崔繼良,字忠之。

大儒,譚茂松,號松石居士。

文中出現的詩選自《飲酒》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陶淵明號五柳先生

女紅,女誡是女子賢良恭順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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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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