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次提升

第八章 再次提升

另一邊,

周慶蹲在來時經過的小水塘邊,

神情很是不安的把手上乾枯的血跡清洗掉,

時不時還回頭看了看深山裏。

當然這清洗的可不是周慶的血,而是在給黑衣人補刀時,

不小心被飛濺而出的血給沾到手上。

接着又擦洗了一把臉,捋一捋頭髮。

回憶剛才的打鬥現場,還留下了許多痕迹。

周慶心中也是一陣陰霾,但實在沒辦法。

雖然有心想要把現場毀了,但是又不知該如何下手,自己也沒學過這方面的專業知識。

要是胡亂一通的話可能還會留下更多與自己相關的線索,

而且耗費時間,

有可能被黑衣人同伴尋過來,那自己就危險。

而且剛才那黑衣人的耳麥似乎還有傳音,對方的同夥肯定感到了不對勁,

最終對方會怎麼做,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還是抓緊時間離開現場為妙,

至於被打飛的彈弓,也實在沒有時間尋找了。

想到這這裏,周慶微微嘆惜,

自己真是錯漏百出,

然而這時才感到肋下有一絲痛癢,便撩起衣服仔細端詳。

「嘶……」

周慶又不小心扯到一下,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傳到大腦,

這時才發現,這時一個牙印,

已經把周慶肋下皮層咬破了。

周慶看這咬痕,也是恨得想要罵人,咬牙切齒。

「這到底是什麼人呀」

「職業殺手?」

「黑幫?」

「反正也看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在電視上也沒見過哪個高手用嘴咬人的呀!」

周慶心頭也感到有些慶幸,

要是剛才自己慢了一步,這整塊肉都給黑衣人給撕下來了。

周慶又重複看看自己身上,

除了衣服臟點,

有點汗臭味之外,也沒有什麼異常了。

便掏出手機,低頭邊走邊盯着手機屏幕,

手指也不知道在上邊胡亂點些什麼。

其實要是有人注意到的話,

便可以看到,周慶的手機一直都是停留在主界面。

走了好一會兒,

已經到了農民耕種的山地了。

周慶見路上也沒見有什麼人還在地里,稍微鬆了一口氣。

而到了村口,

周慶依舊一副低頭玩手機的模樣,腰間別了一把鐮刀,

衣服被汗水浸濕,

渾身一股青草味雜糅著汗臭。

其實一般來說村民上山都是這幅打扮,回來時一個個都是臟臭,

沒什麼出奇的。

「小慶,打到鳥了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戲謔道。

周慶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張嬸,

也只有張嬸會每次見面都跟他提打鳥的事情了。

「嗯?沒有。」

周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低頭繼續看着手機亂點一通。

張嬸見周慶頭都不抬一下,心中也是有些氣憤,但也找不到話語打趣周慶。

然而周慶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來,

雙目好似直視前方,卻沒有焦慮,

應該是在思索什麼。

突然,

就掉頭往回走,躡手躡腳的摸到張嬸院子前面。

看着滿院子亂跑的小雞崽,

又看看已經回屋子不懂在做什麼的張嬸。

迅速從腳邊拿起一把石子,

用力拋射到小雞群里,然而卻完美避開了所有小雞崽。

周慶不禁有些牙疼,

便不作猶豫,

迅速翻身進院子,抄起一隻小雞崽,

再拿石子打碎一個雞蛋,

趁著院子雞飛狗跳之際,

立馬翻牆飛奔而去。

「啊…天殺的,周慶你個混蛋驢頭,盲精小兔崽子,王八蛋,%*&$……,肯定是你,又來打我家的雞,等着我找你爸說去…」

還沒走遠,

周慶就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

接着就是各種污言穢語,反正都是在發泄對周慶的不滿,

周慶聽着也有些汗顏。

但也不作停留,路上順手把小雞扔其他人家院子裏,便直接回到家中。

也辛虧這時家裏都沒人,

周慶也不多想,

都不燒水,趕忙沖了個冷水澡,

換了身衣服。

拿起剛換下來的衣服就要去洗,

又忽然想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只衝了兩遍水,然後就讓它繼續泡在桶里。

直接回到房裏直接躺床上,雙目無神的盯着破舊的天花。

而在床邊吱吱作響的電風扇,卻沒有如往日一般讓周慶感到絲毫涼快,

總能聽到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剛才的時候倒沒什麼不一樣的感覺,現在安靜下來,

卻讓周慶不禁想到自己殺死的黑衣人。

沒錯,

就是自己殺人了。

雖然自己問心無愧,自己只是被迫還擊,

但自己哪裏有經歷過這般陣仗。

然而又忽然想到,

幾次驚險,差點回不來,

就差一點就見不到父母,妹妹,還有年邁的奶奶,

周慶就感到一陣悲傷,

轉而更多的是憤怒。

「到底是什麼人?

槍支,

迷彩服,

手雷……

各種電視上能看到的軍用物品,

迷彩服的大概率是軍人了,但是那個黑衣人還有同夥又是什麼人?」

周慶心想。

雖然不知道自己殺的是什麼人,

但是只要被發現,肯定會被部門找上門的。

要是惡徒還好說,

畢竟那黑衣人那種殺人手法和陰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周慶也只能祈禱這真是個惡徒了,也不想自己能得到什麼嘉獎了。

不要被各種麻煩找上門就好。

……

許久,正睡得迷糊的周慶,隱隱約約能聽到門外似乎有爭執的聲音…

「你幹嘛呀,別嚇著孩子了。」

這時周慶聽到門外傳來王欣着急的聲音。

「我今天就括了兔崽子,凈做些缺德事!」

這一怒氣沖沖的聲音,透著一股強勢和嚴厲,一聽就是周慶的父親周樹軍。

「孩子就要高考了,你這時候做什麼,高考呀,你就不能讓孩子放鬆點呀。」

王欣唉聲道。

這時周慶打開房門,

看到周樹軍滿臉怒送,手上還拿着一隻拖鞋。

而王欣正緊緊抓住那隻拖鞋往下壓。

周樹軍看到周慶從房裏出來也愣了一下,抓着拖鞋的手鬆了松,

王欣這時也偷偷對着周慶使了個眼色。

「爸,我…」

周慶低着頭剛想說什麼。

「你個娘們,又拿我鞋子幹嘛,孩子就是被你這樣寵壞的,我不管了,你管吧!」

周樹軍突然就氣急敗壞的大步離開了。

周慶:「?」

王欣:「?」

周慶面色複雜的看着王欣手上彆扭的拿着拖鞋,似乎在說:

這麼輕易就把父親手上的東西搶了出來?

而王欣也張了張嘴,

看看手上的拖鞋,

又看了看周樹軍的背影,似乎想不到真的就這麼容易……

周慶想了想,突然有種跺腳的衝動。

心中如同扎心般疼痛,這麼多年白挨打了?

「小慶,你也老大不小了,還去張嬸家打人家雞崽幹嘛?凈貪玩,什麼時候給我帶個女朋友回來看看…」

王欣嘆聲道。

「媽,我沒打雞崽,我打了一隻雞蛋而已。」

周慶低頭弱弱回道。

「我知道你打了雞蛋,人家張嬸都說了。」

王欣雙目斜視周慶,緩聲道,

「你打不打雞崽我不知道,就你這準頭,你能打碎了人家雞蛋,那你肯定不是想去打雞蛋的。」

周慶:「?」

王欣:「你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你嗎?」

周慶:「……」

「是呀,哥哥每次說打什麼就打不中什麼。」

周瑤這時也跑過來說一句。

周慶:「???」

周慶也是十分無語,也不想再接話了,太打擊人。

一個小插曲,周慶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

山裏的事也被拋在腦後,

有什麼,比一家人一起更安心呢?

吃過晚飯,和以往沒什麼不同,

和家人一起看了會兒電視,便回房休息了。

然而躺在床上,周圍漆黑一片,

周慶卻難以入睡。

本想調整好身體,好應對高考。

但一閉上眼睛,卻總是白天驚險的一幕幕在腦海里放電影般映過。

實在沒辦法,就盤坐起來繼續修鍊那不知名的法門。

然而卻和以往不同,似乎身體微微溫暖,那一絲微妙更加真切。

而身體就像鯊魚嗅到了鮮血般,似乎桌子上的某樣東西極其渴望。

周慶睜開雙眼,藉著窗戶外撒下的月光,

緊緊盯着桌子上比平常多出來的兩顆白色小石頭。

周慶起身拿起一顆仔細端詳,

而憑藉自己,怎麼也看不出什麼來。

索性就拿着白石嘗試修鍊看看,

立馬就盤坐起來,

結印,

閉上眼睛默念口訣。

忽然周慶感到類似於某種流體,從手中的白石流進身體里。

全身開始溫熱起來,隨着時間流逝,渾身上下如同在泡溫泉一般。

或者說沒有泡溫泉的那種舒適。

不知過了多久,手中再也沒有東西流進身體,而四周隨之而來的微妙感,似乎比以往多了那麼一絲。

或者說以前是感到一種微妙,

現在能感受到兩種,再修鍊下去就沒有什麼變化了。

周慶此時也明白了剛才的變化是從白石開始,

而到現在已經結束了,

趨於穩定。

睜開雙眼,看看手中毫不起眼只剩筆尖大小的白石,心道:

「難道太小了就不起作用?要不試一試另一塊。」

想罷,

周慶便去拿起另一塊白石,繼續剛才的修鍊,

然而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嘆了口氣,

把白石放回桌子上,也不再多想。

倒不是周慶不好奇是怎麼回事,而是自己想明白了,

這段時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謎題,是目前的自己解不開的,沒有方向沒有辦法。

雖然今天遇到的黑衣人似乎力氣也很大,

速度也快,

起碼有自己半多的力量,但他對於周慶來說,

其本身也是個謎,而且語言不通,也沒辦法解決。

周慶握了握拳頭,打了個直拳,感受到自己力量又比之前大了幾成,

再看看貼在身上濕透的衣服,

只能無奈下床去沖了個澡,換上一身乾爽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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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刀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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