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上海集結
下飛機的時候，子月只看見湘塵的車，L基地看來沒有像往常一樣派一堆人來接她。
和其他人一樣，湘塵和影子站在到達口等待着子月，三個人引起一陣陣的目光的浪cháo。
「那個不是網上那個『zìyóu女神』嗎？」
「真的真的啊！」
上海雖然大，但是人也不少，子月感覺到那些目光刺得自己的后脖子都痛。湘塵露出微笑，子月的視頻給她帶來了明星范，把自己都蓋過去了。
三個人走出機場，湘塵揮手打了一輛的士，這讓子月很驚奇，她什麼時候坐上的士了？
「還不是因為你的名譽，如果他們的『zìyóu女神』出門就進入一輛蘭博基尼，你的粉絲們會怎麼想？」湘塵看着子月，「我知道你想爭辯什麼，可是現實就是現實，我想這件事情還是等你的形象在人們心中坐穩了再說吧。」
子月已經無話可說，影子咯咯直樂。
「湘塵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展現她刀子嘴的一面了！」
「那麼我一回來就用這個當禮物？」子月拍了拍坐在前排的湘塵。
他們沒有到L基地，而是走到一個巨大的別墅旁邊，這是雨煙的家，在上海這樣的地盤還是有權有勢的人住的。
「歡迎回家，梁子月。」一進門就看到雨煙在給她的那些植物澆花，一邊的椅子上放着子月給湘塵寄過去的蟑螂。
「說吧，你們搞什麼鬼，是什麼艱巨的任務要把我帶回來。」
「就是抓一個設計師。」影子說道。
「什麼？」子月聽到影子的話驚叫道，「至於嗎！」
「喊什麼喊，你知道嗎？為了給你建造那實驗室，湘塵被剝奪了權力，現在我代替湘塵成為暫時的指揮官，這次的任務不僅僅是抓人，還有證明湘塵和我對L基地中心，因為湘塵已經給你申請下來了那個遊行，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L基地真的以為我們要謀反啊。」雨煙解釋道。
「還真複雜，好吧，那我們就要打漂亮的一仗，給我簡單說說任務吧。」子月坐到雨煙家的沙發上，趕路的疲憊讓她不能一直那麼站着了。
「抓人是目的，偷偷抓人是方法，我們只有一個小隊而且只能穿便裝，這意味着我們不能和敵人交火。」湘塵飛快地說完了。
「你是要讓我用我的寶貝搞清楚敵人的位置，我們裏應外合包個餃子，來無影去無蹤？」子月看着湘塵，「像美國大片一樣？」
「不錯，就是美國大片那樣，我們有影子這個為偽裝大師，還怕什麼啊！」雨煙插嘴道。子月突然發現雨煙有些不一樣了，她比以前愛說話多了，以前介紹的任務的時候她插嘴的次數比影子還要少，現在她坐到了湘塵的上頭，好像xìng格也變了。
「但是附近也沒有叢林啊。」子月看着影子，一副挖苦的樣子。
「該死，雨煙就那麼形容，你較什麼真啊！」影子看着子月不滿地哼哼道。
「今晚我們在商量一下，後天我們出發。」湘塵說道，「子月剛回來，我們出去吃一頓吧。」
「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了。」雨煙看着湘塵，她的眼光中有些不滿，子月看着這個兩個某明奇妙的女孩，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們就叫些外賣吧。」影子看到火藥味十足的氣氛趕緊打圓場。
影子直接去了肯德基，帶回來一堆垃圾食品。
雨煙和湘塵表面上很投合，其實子月發現她們有些地方不對。傍晚的時候，子月故意將湘塵拉到外面，湘塵沒辦反只好告訴了子月這段rì子雨煙的工作。
「這個社會是改造人的工廠，你走進去，出來就不一定是原來的樣子了。」湘塵很灌了一口啤酒，兩個字起初只是聊聊，但是湘塵終於忍不住，拉着子月去了附近的酒吧。
「或許雨煙也有她的苦衷吧，畢竟我們都是一起從高中那個年代走過來，雖然你們三個沒有怎麼好好上大學，可是我們的感情還在，我想她不會那麼容易就背叛我們。」子月喝着格瓦斯，她不喜歡啤酒那股味道。
「或許……或許吧！」湘塵靠在椅子上，四周的很多人都投來目光，看着子月和湘塵，兩個一個有着職場氣質，一個是zìyóu奔放的搖滾兒。
「有時候你該好好的睡一覺，雨煙這樣折騰，等她累了就不會了。」子月勸道。
「我真的不敢睡，我已經四天沒有好好睡過覺了，每次都是躺半個小時就要起來，你知道我那個毛病，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一睡下，就不知道幾天後才能清醒了。」
「唉，等我們的生活安定下來，我要好好給你治病。」
「謝謝你，可是這太難了。雨煙上任的那周，我發現她想要什麼了，她對金錢沒有興趣，她要的是權力，高高在上的權力。」
「或許是吧。」子月一口喝乾飲料，兩個人走出酒吧，天空中看不到星星，因為四周都是星星，各種顏sè的星星。
「如果真的讓雨煙接替我，我猜她會受不了的。我已經從她的一舉一動看出她所承受的壓力，我知道她很非常非常的累，然後在某個清晨帶着一把『沙漠之鷹』去屠殺那些L整天圍着L基地轉的那些各種董事長。」湘塵拉着子月的手，「以前你是我最擔心的，可是現在我發現她才是，她把自己藏得太深，以至於我都幫不上忙，也不了解。」
看着湘塵低着頭，她總是挑起大梁，四個人中最具責任感，其他三個過不上好rì子她總是感到一陣陣負罪感。
「放鬆些，雨煙不會在乎，影子不會在乎，我也一樣，只要我們四個還有機會在每年chūn節的時候聚在一起，一起喝着酒就可以了。」子月對着湘塵笑着，湘塵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上次給你建造實驗室你用了我的錢，這次給你申請遊行算是濫用職權了，我在L基地快要呆不下去了，已經有幾個元老提出讓我辭職，你知道是誰一直讓我留下來的嗎？」湘塵看着子月，她知道有些話是子月最敏感的，但是她總有一天會說。
「還有誰，那個老頭子唄！」子月轉過頭看着遠方。
「他很愛你，只是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愛，他也不會懂得，他所能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保護你，這幾天我一直在查致使你離開的那個研究，我也得到孟博士的信任得到了原始數據，另外我還知道一些事情，就是那些數據本來梁生是知道的，你父親為了保護你才沒有將那些數據上報給T?L，也就是說，他表面讓你走人，卻暗中保護了你。」湘塵的手放到子月的肩頭，然後慢慢地移向子月的心臟。
「我知道你痛恨你父親的職業，但是你不痛恨你父親對嗎？你只是對那些權貴帶有一絲怨恨，你不喜歡現在社會的這種風氣，可是你要知道，規則是死的，有很多很多的人的心其實都沒有墮落。」
「我知道我知道。」湘塵第一次為她父親辯護，子月有些不自在，她說的有道理，可是子月還是放不下對父親的那個感覺。她就像吃了搖*頭丸的舞女，從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所以你自己看着辦，有些人需要抨擊，但是有些不需要，唉，我們還是關心雨煙這件事情吧，我秦湘塵一直都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讓影子去留意她吧。」子月還是看着遠方，她每次做自己不喜歡的決定的時候總是這樣，雨煙是自己的姐妹，她們窩裏斗還怎麼和L基地斗呢？
「我不會讓影子去，我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如果她真的是我們不期望的那樣的人，我也就認了。」湘塵拿出一包中華，是從子月兜裏面拿出來的。
「你都有男朋友了，不是不抽煙了嗎？每天還帶着這個東西幹什麼。」
「我……影子不是教過我們叢林活命方法嘛，我就是帶個火。」子月摸著頭，一把奪過那包煙。
眼尖的湘塵看到那包煙中少了兩根，煙盒底部還帶着一些殘損的包裝紙，煙盒的邊邊角角也沒有磨過的痕迹，一看就是新打開的。
「別騙我了，梁子月。」湘塵又搶回那包煙，將那包煙扔進垃圾桶，然後轉身就走。
子月無奈地跟着湘塵走着，她看着湘塵那魔鬼般的身材和整齊的短髮，無形的壓力壓在這個女孩身上，是什麼可以讓她如此的堅持着這些。
「湘塵，有什麼麻煩儘管說，我和影子會幫你們分擔的。」子月這句話讓湘塵停住腳步，她回頭深深地望了子月一眼。
「你知道我為什麼把那個視頻不擇手段的傳到網站上去嗎？」
子月搖了搖頭。
「第一，我不希望你的夢想一直藏着掖着，其實我沒有什麼夢想，但是我並非麻木不仁，我希望我的閨蜜可以完成她的夢想。第二，我想看看這個世界的人到底有多少還有zìyóu的靈魂，就像你說的那樣，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我們搞的是和平的遊行，不是那種暴力的打砸搶燒事件，如果我可以解放什麼，我只希望是靈魂，是一種zìyóu的jīng神。」子月糾正道，但是湘塵還是搖了搖頭。
「你已經要求建造實驗室，而且我還給你了那本數據，你比我更清楚L基地想要什麼，如果你想發動一場戰爭，那會很合情合理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你不會那麼做。」湘塵背過身去，「或者說你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湘塵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敏感的人，子月還能說什麼呢？她才沒有想那麼多，可是這些湘塵都已經想到了，她到底是在阻止自己，還是在暗示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