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秘密

越磊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正卓然而立在法院一樓大廳的門口。

看到錦渝出來,跨著步子直接走了過來,臉上除卻以往的笑容,多了一份慎重的感覺,這是錦渝首先感覺到了。

她微微皺了下眉頭,而後先開口道:「小石頭,來找我嗎?怎麼不先打電話?等多長時間了?」自從她說清楚后,小石頭就感覺和她生分了許多。

其實,她不想這樣的,只希望他能快點想通,如果還能像以前一樣該多好。

「我也是剛剛到。」越磊淡笑了下,多日不見,他好像消瘦了一些,深邃的五官更加的立體,很清俊的感覺。

「姐,我有話想和你說。」越磊看了她一眼,繼續道,神情變得有些嚴肅。

「好,正好是午飯時候,我請你吃飯,邊吃邊談。」錦渝看了看時間,很快做了個決定。

法院不遠處的一家中餐廳,兩個人面對面坐在最裏面的卡座位置上。

越磊看着滿腹心事兒,錦渝問他吃什麼,他也只說了隨便,任由她點餐。

錦渝暗自嘆了口氣,不知道這小傢伙怎麼了?變得有些不同,而且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怪異。

很快,飯菜上齊,越磊吃了幾口,便放心了筷子。

錦渝看了他一眼,驚詫道:「可別告訴我你在減肥?」她半開着玩笑,而後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姐……」越磊又叫了一句,可是後面的話卻頓住,再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問了一句,「你現在幸福嗎?我的意思是那個男人對你好嗎?」有好幾次,他經過封家大門的時候,都看到那個男人送她回家,而她則是笑得一臉甜蜜,分明是幸福的模樣,他不想破壞,可是有的事情他不能不說。

她是他情竇初開第一個喜歡的人,無論如何他不希望任何人破壞她的幸福,哪怕那個人是給予她幸福的人。

錦渝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微微愣了下,很快道:「我很好,小石頭,謝謝你的關心啊!」

可是下一句,越磊就又問了個讓她詫異的問題,「你對他了解嗎?除了他的工作還有其他方面都了解嗎?」

「其他方面,你指的是私下嗎?」錦渝問出口,自己也有些愣,她好像除了知道凌墨池有一家上市集團之外,其餘的包括他的家庭背景她都不是很清楚。

可是這是問題嗎?她一直以為在感情中是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的?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合適就好。

「小石頭,是不是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想了一會兒,她試探的問出了口。

越磊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緩緩道:「姐,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多留個心眼兒……,我……」他頓了一下,還是下定了決心,道:「前段時間我參加了一個行動,他……,總之,你小心些,他的背影很複雜,我還是怕你受到傷害!」

聽到他的話,錦渝心裏咯噔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你是指前段時間的毒品案?」莫名的她有些不好的預感。

「小石頭,你是不是看到他……」錦渝的聲音漸漸的變小,連她自己都覺得內心深處有些惶恐。

不!凌墨池雖然有些神秘,可是他不會是這樣的人,不會的!

看到她這幅樣子,越磊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姐,也許是我想多了,你別這樣,我告訴你是想你多留個心眼兒。」

其實,他自己都不是很確定,可是那一次卧底,他分明看到了那個人,就是他,他是不會認錯的。

「我知道了。」過了半天,錦渝才緩緩的開口,神情已經變得有些混亂,可是她在極力的保持鎮定。

一頓飯吃得有些難以下咽,沒多久,越磊看了看時間,說了句,「姐,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如果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起身之前,他慎重的交代了一下。

錦渝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心裏更加煩亂,坐在原位置上想了很多,眼看快過了午飯的時間才回去了辦公室。

整整一個下午,她都理不清自己的思緒,但是只是總結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她是真的愛上他了,不然不會這麼的煩惱。

如果他真的是個大壞人,那麼她不敢想像……

臨下班的時候,一通電話過來,打斷了她的煩亂,看了看來電顯示,她猶豫了一下,恢復了平靜,接起,「喂……」

「想什麼呢?這麼久不接電話,是不是想接受懲罰?」凌墨池略帶性感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加班。」錦渝不知道說什麼,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

「怎麼了?精神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聽着她聲音有氣無力的,凌墨池立刻皺緊了眉頭,問了一句。

而後,快速又說了一句,「乖乖在辦公室等我,十分鐘后就到。」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這人,還真不給人緩衝的機會,真是霸道的可以,錦渝擰緊了眉心,可是心裏卻溢出一抹奇怪的感覺,很甜,是那種被人寵愛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她又陷入了混亂中,期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凌墨池是一個說到做到的男人,十分鐘,準時出現在她的辦公室門口。

錦渝愕然的看着他,忘記了讓他進來坐下,某人只好自己走了過來,伸出手直接探在了她的頭上。

「還好,沒有發燒,我真怕你燒壞腦袋了。」他笑着調侃了一句。

錦渝不滿的撥下他的手,「你才會燒壞腦袋!怎麼我要是燒壞了,你必須負責,因為是你咒我的。」

「好,念在你氣色不佳的情況下,我負責,但是我們可以走了嗎?」他說着,環顧了她的辦公室一眼,有些不喜歡整體的風格。

「等我一下。」錦渝起身,準備收拾一下桌面。

凌墨池笑着點了點頭,目光滑過桌面,看到一個刑事案卷,淡淡的問了一句,「你不是民庭的,怎麼還處理刑事案件?」

聽到他的話,錦渝心裏一驚,這個案卷可不是之前林芝給她的毒品案嗎?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的心狂跳了一下,動作飛快的合住了資料,道:「只是一個小忙而已。」

「走吧,我差不多了。」說着,她挽住了他的胳膊,就向外面走去。

凌墨池將一切看在眼裏,可是卻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很快兩個人一起離開這裏。

晚飯後,兩個人回到凌墨池的別墅,坐在別墅二樓的露台上觀星星,夜雖然有些涼,但是她被他抱在懷中,坐在一處柔軟的沙發上,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能聽到彼此之間的呼吸聲兒。

凌墨池以為她工作太累,伸出手不自覺的幫她按壓頭上的穴位,動作輕重適中,錦渝舒服的嘆了口氣,隨即握進他的懷中,親昵的蹭了蹭。

「怎麼樣?現在感覺如何?」他笑着問,這些動作要是在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現,可是現在卻是如此的自然而然。

他可以想像如果被手下那群人看到,應該會笑掉大牙,可是他才不管,從來沒有覺得寵愛一個人也是這般的美好。

可是今天懷中的小人兒好像有些不對勁兒,他沒有問就等着她開口。

錦渝猶豫了好久,可是還是止不住心裏的那些疑問,纖細的手指把玩着他的衣領,緩緩的開口,「凌墨池,我可能喜歡上你了,可是你到底是什麼人,從哪裏來,這些我都不知道,你不覺得太不公平了嗎?」

凌墨池的臉上劃過一抹瞭然,他就知道她還是會問的,他以為她沒心沒肺的,可是事情總是有些出乎意料。

「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問。」半天他笑道,可是他現在還不想告訴她,等他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必然會告訴她的。

「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秘密,快說,不然小心我懲罰你。」錦渝抬起頭,假裝的威脅著。

「傻瓜,現在還不到時候,以後我全都告訴你,你什麼都不要問,不好嗎?就待在我的身邊,跟着我就行。」凌墨池抱了她一下。

錦渝心裏產生了一絲異樣,看來他還是不肯說,不滿的推了他一下,「你太壞了!」

「不公平,我對你不了解!」她氣呼呼的又補充了一句。

「了解什麼,你只要知道你這輩子就必須在我身邊就可以了。」有的事情知道那麼多幹嘛?其實有的事情他自己都不願意提及。

「那我們還談什麼戀愛,太不公平了,就如我在你眼裏就是白紙一張,你怎麼看都能看透,可是你卻不同……」她鬱悶的說了一句。

「我要懲罰你!」說着她伸出了小爪子,悶在心裏的那些疑問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如果小石頭說的是真的,他參與了或者有關係,該怎麼辦?

這一次,凌墨池沒有躲開,任由她伸出魔抓,可是她自己身子沒有控制好,直接將他給撲倒在地上,而他也倒下的很是順其自然,就像是刻意的一般。

接着,他的胳膊順勢一拉,錦渝的脊背猛然向下,一秒后,她的唇就貼上了他的,被那股自己溫熱包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大掌已經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腦袋,靈活的唇舌熟悉的挑開她的貝齒,肆意的搜刮更多的甜意。

這一次,錦渝沒有反抗,她覺得自己早就渾身無力,早就被他的激烈熱情衝擊,神思早就不輕,只能跟着他起伏。

兩個人保持這種女上男下的姿勢很長時間,錦渝趴伏在他的懷中,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僵硬,臉紅的不行。

她想推開他,可是卻心不由己,最後還是凌墨池自己及時剎住了車,放過了她。

可是當她從他身上被扶起來的時候,身上軟軟的,站都站不穩。

「對不起,丫頭,我又失態了!」凌墨池抱着她重新坐下,低低的嘆息了一聲兒。

雖然他很難忍受,可是沒有她的同意他目前是不會造次的。

錦渝不知道說什麼,貼在他懷中,嘆了口氣。

這時,凌墨池的私人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平復了心情,開口道:「你先隨意玩玩,我去去就回。」

錦渝點了點頭,在他走後,有些無聊的起身,進了別墅內部,隨意的瀏覽著。

說實話,來過幾次,她還沒有認真的看過,今天剛好有機會,不得不否認,這男人不是一般的有錢,就連手頭用的嘴細微的東西,比如杯子之類的都是大名牌,一個價值好幾萬。

她撇了撇嘴,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抬起頭看牆壁上掛着的畫作,這時卻被一聲怒吼給驚住。

是凌墨池的,她本不想去偷聽的,可是也不知道為何,腳步不由自主的上了三樓。

可是當她離得近時,才聽清楚了一句話,「那些麻煩的警察都給我處理了。」是凌墨池說的,錦渝頓時便感覺自己的腳步有些虛浮,怎麼都站不穩。

她手扶著牆壁,緩緩的往下跌去,心裏原本那些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莫非他瞞着自己的還真是個大秘密。

她該怎麼辦?怎麼辦?直到傳來響聲兒,她才勉強支撐起來向暗處躲去。

可是她只顧著逃離,卻沒有看到背後一道若有深思的目光。

凌墨池負手而立,他身後還有一個黑衣男子,自然也看到錦渝,眉頭微皺了下,「少主,封小姐她……」他是想問她聽到多少。

「無礙,你先去吧。」凌墨池沒有解釋,淡淡的吩咐了一聲兒。

周末很快過去,可是那件事情橫亘在錦渝的心裏,始終是個事兒,就像今天處理完工作,忍不住又開始想。

到底他在做什麼事情,會不會和小石頭說的是一樣的,那麼她該怎麼辦呢?

沒一會兒功夫,電話忽然想起,她剛剛接起,臉色立刻就變了。

「你說什麼?小石頭怎麼了?好,我立刻就來。」錦渝顧不得換下法官制服,直接拎着包走出了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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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有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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