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陳年秘聞

午飯很豐盛。豬肉白菜燉粉條、東北特色的蘸醬菜，小雞燉蘑菇，鍋包肉，拔絲地瓜，三絲爆豆，干煸蠶蛹，尖椒干豆腐。全是許浩魂牽夢繞的家鄉菜、媽媽的味道。老爸拿出一瓶老酒，每人倒了一杯。在吃飯間聊這十年間的種種往事，各訴衷腸。小二哥醉得不醒人事；老媽醉了，眼角還帶着淚滴，嘴裏喃喃：一家人團聚了，永遠不分開，永遠、永遠；老爸也醉了，爬在桌子上帶着甜甜的笑睡著了。許浩有上一世喝酒掛掉的「前科」，所以邊喝邊用內力化解，可最後也是天旋地轉，睜眼躺在小二哥和老媽的中間。老爸拿出的是什麼酒，入口綿綿軟軟，咽下也沒有一條線的灼燒感，反而口中淡淡留香，回味無窮。好酒！...

「起來吧，出去走走！」許浩耳邊傳來了老爸的聲音。許浩看見剛才還趴在桌上的老爸，現在神情自若地站在許浩身前。許浩搖晃着站起來，尾隨來到院中。「他們沒有四個小時是不會醒過來的，周圍我已用真氣覆蓋，除非天仙境，否則不會有人聽到咱倆的談話。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該讓你知道的我可以告訴你，其他的事情還不到時候，你可以自己去尋找原因。有幾個問題我問，你答。」老爸神情莊重的說道。許浩慢慢點頭。

「你現在什麼境界？我看不透你！」

正常情況是，境界高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境界低的人修為，但是許浩的功法特殊不能按常理來看待。

「武者境」許浩答道。人間武道三個境界：武者，相當於一流高手。武師，相當於絕頂高手。武聖，相當於絕世高手。每個境界分四個層次：前期、中期、後期、巔峰。

「集中心念，匯真氣於一指，像這樣！」老爸邊說，邊演示，隨意一指，只見指尖閃耀刺眼光芒，瞬間沒入許浩前胸。胎記發出紅光，投射出雲形圖案，形成屏罩擋住真氣，并吞噬進行慢慢融合，雲圖涌動然後漸漸恢復正常。

「盤腿而坐，心神合一，凝氣于丹田，沿任脈由氣海至巨闕，經璇璣慢慢引流而上至印堂，周而復始」許浩耳邊傳來虛乎飄渺的聲音，他趕緊依法而行。嗡，腦中一片空明。隨即出現一行金字：《風雲九變修神訣》集天地萬物之變化，匯九天神域之精華。修我神訣，成大造化，飛躍恆古，道法自然。每一變兩個境界，每一境界三個層次：小成、大成、圓滿。風雲一變：風起、雲涌，武者成。裂石斷金、飛檐走壁……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許浩從空明中醒來，風雲一變，第二境界，雲涌大成境。感覺神妙，聽，可知十米方圓風吹草動；看，可至十米蠅蟲飛行。從百匯至曲骨，任脈穴位貫通，丹田真氣擴充三倍有餘。父親正在不遠處看他，見他醒來，嘴角上翹。

「你我父子的劫難已過，互相成就，今天要是失敗，你我皆亡！你師傅還好嗎？」父親說道。

「老鬼頭，不是我師傅。他說是帶師收徒。」許浩回道。

「唉！13年前，你應該是剛滿兩歲，你三叔找到我，想請我幫忙，因為當時華夏其他的武聖都聯繫不上，護國寺九衛偷偷潛入華夏，搶走至高機密情報，華夏龍組奉命攔截追擊，付出兩人陣亡，三人重傷的代價劫回情報，但是九衛在盒子外部加入了一層真氣鎖，必須集齊九人真氣才能打開盒子。後來就是強子和你描述的情景了！」父親抬頭看着天空，自言自語道。

父親接着說道：「我身受重傷，根本無力御氣飛行，只好找個小島療傷。陰風指陰寒無比，我又傷及肺腑，冰寒真氣已經遍佈全身，所以短期內根本不能好轉。這時你的師兄出現在我眼前，運功幫我療傷，陰寒被壓制，但是無法去除，他說只有我兒子可以救我，我根本不信，你才兩歲怎麼救？所以就告辭離開了。三年後，你胎記發病，命在旦夕，你師兄又出現了，同樣壓制住你的病情，要帶走你十年，我和你媽豈能同意，於是他給我和你媽一人一張紙條，凝心神自然出現於腦海中，我的紙條是：曠世機緣為十年，父康子健命中數，乾坤一指雲圖現，成神敗亡風雲變。你媽的紙條是什麼我沒問，她只是哭着同意了！」

「老爸，你痊癒了？」許浩急忙問道。

「我用乾坤一指刺向你胸部的時候，你胎記發出的紅光進入我身體，把暗傷都治好了，殘餘的冰寒真氣也都被逼出體外。幾個月之後我就能恢復到武聖巔峰了。」父親回道。

「過段時間你去一趟京城吧！家門有變，你也該認祖歸宗了。記住一切全憑本心，莫要強求。你的功法特殊，世間沒人能看透你的境界修為。太極神拳是我畢生武學精華，我來演示，你用心體會。」………

「看清楚了嗎？學會幾成？」父親問道。

「乾坤一指，五成。太極神拳，兩成。」許浩答道。

「嗯，不錯了！修鍊這兩招的概要一定牢記，天天勤加練習！」父親叮囑道。

「記下了！」許浩恭敬的答道。

「你下山的時候，你師兄沒有囑託嗎？」父親問道。

「他說：快滾，別再讓我看到你！」許浩靦腆的回答道。

「這……」父親滿頭黑線，好像剛要張嘴享受美味，一隻蒼蠅卻飛入了口中……

入夜，許浩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兩個聲音在頭腦中進行着激烈的辯論：

一號選手：你現在是豪門少爺，開始享受躺平的人生吧！

二號選手：人要有理想，要有追求！

一號：上輩子就是一個窮屌絲，理想、追求早就被生活磨滅了。

二號：重生一次，你不想轟轟烈烈一回？你不想彌補前世的遺憾？

一：屁話，如果沒有家族的庇護，沒有先知bug，沒有十年的厚積底蘊，沒有《風雲九變》？你算個什麼東西？

二：可是我有，我全有，你說氣人不？

等等，許浩靈光一閃好像抓住了什麼。是巧合嗎？巧合也太多了！這些普通人如果得到以上的一種，都會睡覺時笑醒的機緣，全部都讓我擁有了。難道我是天之驕子？還是，有一隻黑暗中的大手在操縱着一切，我只是一個被人擺佈的棋子？算了，管他呢！你可以賜給我機緣，但是你永遠控制不了我的心。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靠自己的雙手，打造一個夢幻天地。神擋殺神，勇往直前！

「小二哥，你想賺錢嗎？」許浩伸手推了推，身邊鼾聲如雷的石強。

「煩不煩啊，我剛要入洞房，就被你吵醒了，太掃興了！」小二哥揉揉眼睛，迷糊的回道。

「我問你想賺錢嗎？」許浩又說了一遍。

「我太想賺錢了！」小二哥一骨碌的從床上爬起來，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許浩。老爺子健在，他的門生遍佈華夏。所以石家二代繼承祖業，在軍政兩屆表面上根深蒂固，但是一旦老爺子駕鶴西去，是什麼光景就不好說了。華夏並不是只有他們一個家族，京城同一等級的家族還有張、李、沈家。三代中，大哥已經展露頭腳，小妹雖小，卻有「智多星」的稱號。只有自己什麼才華都沒有，所以從小到大，小二哥每一刻都想證明自己。

「親兄弟明算賬，利潤五五分成。你出錢，你管理，我負責出謀劃策。」許浩說道。

「生意不是這麼做的，便宜都讓你佔了，想個主意就佔五成？」小二哥不滿的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這個生意是一本萬利，穩賺不賠。要不是看着你可憐，我都不想帶你！」許浩嫌棄地說道。

「腦袋，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大概能賺多少？」小二哥諂媚地拉起許浩的手，說道。

「哎呀，別動手動腳的，我喜歡女人！」許浩趕緊抽回了手。

「得看規模和運營方式，一年少說也可以賺幾十萬。」許浩謙虛地說道。

「我幹了，需要準備多少錢？」小二哥沉思一會，然後拍著胸脯說道。

「前期需要五萬資金，再加一台最新款電腦和刻錄機。」許浩獅子大張口，把小二哥看成了一頭肥豬。

「這麼多？想想辦法也能湊到，你還沒告訴做什麼啊？」小二哥說道。

「今天困了，明天再說。」許浩知道說這些已經夠了，需要留一些時間讓小二哥思考，畢竟小二哥在「商海」里沉浮過，遭受過社會的「毒打」，他有一套自己的衡量標準。語罷，轉過身，酣然入睡，留下小二哥一個人在黑夜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