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濺濺滴二少(補完)

【100濺濺滴二少(補完)

只見老爺子坐在紅木椅子上,雙手放在拐棍上拄在身前,那架勢,活像黑道兒上刀鋒老太爺,看誰不順眼,就會一拐杖打過去,打個少胳膊斷腿,腦漿迸裂。

而楚老爺子對面坐的,正是他的親親乖孫子楚家小小少。

就這樣的對峙場面,根本不會讓楚炎鶴幸災樂禍,讓顧伊吃驚。

讓人驚訝的是楚紹身上像藤蔓一樣纏着的女孩兒,而唐果,正乖巧的坐在楚老爺子身邊,為楚老爺子沏茶。

楚老爺子看見門口的楚炎鶴和顧伊,沒好氣的說了句:「還知道回來?眼裏還有我這個做父親的?」

結了婚就忘了爹,連個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雖然他不同意這個婚事,但是,總該領着媳婦兒回來看看他這個做父親的吧?

都結婚這麼久了,他這個公公連兒媳婦的一杯茶都沒喝到。

「要不是伊伊要來,你覺得我會來?你要是叫我回來,就是為了讓我聽你訓話的,你就趕緊說,說完了我走!」楚炎鶴拉住要踏進門的顧伊,進去看什麼?等著老爺子罵?他能回來已經很給他老人家面子了。

「你給我坐下!我還不能看看我兒媳了?」楚老爺子這句話說得很明顯了,他這是承認顧伊這個兒媳了。

楚炎鶴眼角上挑,這還差不多,叫他帶着媳婦兒回來看他,就得有個做父親的樣子,要是在說些什麼不許顧伊進楚家門的話,他楚炎鶴保證一輩子都不會踏進楚家一步。

見楚炎鶴還是不動,顧伊拉着他進去,「爸,是我們不對,這幾天忙着出差,沒時間過來看您,這是炎鶴特意給您買的大紅袍,我們去s市的時候,炎鶴聽說那裏的寺很靈,還抽空上山給您求了個本命菩薩呢。」

楚老爺子擺擺手,讓傭人把東西手下,看顧伊的眼神也柔和了些,「你也別替那小子說好話,他那德行我還不知道?我知道這些都是你準備的,你有心了,以後好好和炎鶴過日子。」

「爸,您別這麼說炎鶴,他是不好意思,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您的本命年呢。」顧伊彎下身子在楚老爺子耳邊說了一句。雖然楚炎鶴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誰不想有家人的關愛,他們倆都算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顧伊能夠理解楚炎鶴對於父愛的渴望。

「真的?」楚老爺子還是被顧伊最後一句話說動了,確實,楚炎鶴不說,顧伊怎麼知道他的本命年,「你這丫頭是幫着你老公來騙我這個老頭子吧?」嘴上不相信,心裏卻滿是期待。

楚老爺子也想和楚炎鶴緩和關係,他就兩個兒子,大兒子在京都工作,幾年不回家,家裏只剩下楚炎鶴和孫子楚紹。不管怎麼說,楚炎鶴是流着他的血的親生兒子,整天被兒子罵,被兒子詛咒,他也不好受,可是,有些錯犯了,是彌補不了的。

所以,楚雲天聽到顧伊說這菩薩是楚炎鶴專門為他求得,心裏還是感動的,他和兒子的關係又緩和了一分,不是嗎?

看來,娶這個兒媳婦,還是有點好處的。

「爸,我怎麼會騙您呢,您知道炎鶴是面冷心軟。」顧伊拿過傭人手裏的絲絨盒子,把裏面的佛拿出來,「已經找大師開過光了,爸您要不要現在戴上?」

「不管是你們誰求得,也是一片心了,就戴上吧。」楚雲天面上沒什麼表情,心裏早就樂開了花,這媳婦兒看來是娶對了。現在想想,要是讓楚炎鶴把金朵給娶了,那他們父子倆估計得天天雞飛狗跳的罵,還得在加一個哭哭啼啼來告狀的金朵,他這安生日子也不用過了。

傭人要接手,顧伊讓了過去,自己轉到楚老爺子身後,給楚老爺子戴上,還讓傭人拿了鏡子過來,「爸,您看炎鶴的眼光就是獨到,您待着正合適。」

別看人年紀大了,老年人也愛美。楚老爺子拿着鏡子照了照,覺得自己最近臉色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佛襯得,還是心情好了。

楚炎鶴看着聊得不錯的兩個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的伊伊什麼時候這麼討好過別人?還不都是為了他。

「伊伊在那兒說什麼呢,過來坐着。」楚炎鶴開口,他不想他的女人為了他去對別人低聲下氣,即使那個人是他血脈相連的父親。

「爸,我過去找炎鶴了。」顧伊給楚雲天整理好衣領,端著步子走到楚炎鶴跟前坐下。那一舉一動,絲毫不失大家風範。

「在那兒聊什麼呢聊得那麼高興,連老爺子都被你給哄樂了。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求了個佛?」楚炎鶴吃味的說道,從s市回來,還沒見顧伊給他帶禮物呢。

「你好好坐着,你又沒跟我一起上山,怎麼知道我求過什麼。」顧伊把楚炎鶴搭在自己腿上的手推下去,「你還敢跟我要禮物,你那時候還不知道跟哪個姑娘繾綣呢。」

「哎伊伊,我都說了我不知道電話是怎麼回事,再說你電話里不都錄音了嗎,你聽聽那個聲音是我嗎?我叫的有那麼難聽?」楚炎鶴把手伸到後面摸著顧伊腰上的軟肉,捏了一把,面上卻是一臉的委屈,「你跟我做了那麼多次,還聽不出我的聲音?看來是老公我不夠努力啊。」

「楚炎鶴你正經點兒,爸往這邊看呢。」顧伊扭著身子向旁邊移了移,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楚紹,轉移話題道:「你說爸找我們回來幹什麼?」

「誰知道老爺子又找什麼事兒,只要不算計到我頭上就行。」楚炎鶴自然發現了楚紹的異常,不光楚紹異常,整個屋子裏,除了他和顧伊,都是不尋常的。

尤其是楚紹身上的那個女人,這孩子不是不能碰女人嗎?怎麼還帶了個菟絲似的女孩兒回來?

顧伊拍掉楚炎鶴偷吃的手,一本正經的做好,等著老爺子發話,她發現,唐果今天格外的安靜,按照往常,這小丫頭見到她,早撲過來了。

老爺子靜了一會兒,清了清嗓子,終於開口了,「楚紹,你像個什麼樣子,我楚家是洪水猛獸還是怎麼着?我能把你給吃了?」

這話是對着楚紹說的,但是話里的意思,卻是對楚紹身邊的女孩兒不滿。

這一對比,更是覺得顧伊大氣優雅,討人喜歡。

楚紹身邊的女孩也不是傻子,聽了楚老爺子的話,忙把挽在楚紹手臂上的手拿下來,放在自己腿上,看那拘束的樣子,一副上不了枱面的小家子氣,更是讓楚老爺子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我怎麼了,你讓我回來我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回來了,我又沒跟小叔似的頂着你,你別沒事就找我撒氣。」楚紹還是有些怕楚雲天的,從小跟着楚雲天長大,楚雲天寵是寵他,但是那也是在原則之內,底線之上。

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碎皮子說他在外面玩女人,老爺子今天打電話,非讓他把那女孩兒給帶回來瞧瞧,他讓帶回來,他這不就聽話的帶回來了嗎,他還發什麼火?

「你給我閉嘴,你還頂上我了,你小叔跟你似的讓我這麼不省心了?你小叔玩過女人?你看看你,好樣兒不學,凈跟着那幫死小子學些烏七八糟的,你病好了是不是?還學那些紈絝玩兒起女人了?」

楚老爺子一口一個玩兒,聽得女孩兒很不舒服,可是,人家說的又沒錯,她出來賣的,不就是給男人玩兒的嗎?

這個女孩兒,正是楚紹在會所里看上的那個女孩兒--雪兒。

最讓老爺子生氣的是,玩歸玩兒,別當真就行,可是楚紹這死孩子幹了什麼?他為了個小姐把唐果給氣跑了,要不是他聽別人說,還不知道楚紹作了這麼多事兒呢。

難怪最近老是不見唐果的影兒,只是打電話說在朋友家住着,原來是被自家孫子氣走的。

楚炎鶴雖然找了個二婚,但是起碼人家身家清白,楚紹倒好,直接找了個妓女,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老爺子怎麼能不生氣?

「我怎麼玩兒了,誰說我玩兒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認真的?我告訴你,就是雪兒治好的我的病,我就是要跟她在一起?你們一個個的,別想着拆散我們!還有你,唐果,別沒事就知道告狀,你知道男人最煩什麼樣的女人?就你這樣的。我在外面找女人怎麼了?你是誰啊你,你管得着嗎?」

楚紹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和雪兒在一起的事兒,是唐果跟老爺子說的,是唐果為了報復他才這麼做的。

唐果拿着杯子的手緊了緊,壓下心裏的火氣,平靜的看着楚紹:「你找誰不找誰,跟我無關,我不是你得誰,也不會去管。」所以,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個時候的唐果跟平時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果丫頭不同,也許,這才是真的她,或者,沒心沒肺的是唐果,冷靜的超乎尋常成熟的也是唐果,人都是有兩面的。他會自動的選擇在什麼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哪一面。

「你……敢做不敢當,就知道你跟別的女人一樣,是個麻煩。」楚紹不屑的哼了聲,「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你,像你這樣死纏爛打、精於心計煩死人的爛女人,我才沒有興趣。」

「楚紹!你給我注意你得言辭!」楚老爺子安慰著唐果,臉色已是鐵青,唐果是誰,唐司令的寶貝女兒,捧上天的小公主。唐家跟楚家那是世交,甚至兩家當時還開玩笑的給楚紹和唐果訂了娃娃親。

「你這事兒誰不知道,還用果丫頭來跟我說?你整天的夜不歸宿,你以為我老眼昏花不知道?」要是唐果告訴他的,他能現在才知道,讓唐果受了那麼多委屈?

「我夜不歸宿怎麼了?她還整天跟個老男人在一塊兒呢?你光管我,你怎麼不管管她呢?到時候唐叔叔來要人,我看你能不能交出去!」楚紹很不平衡,憑什麼哥兒幾個都玩,家裏不管,怎麼到他這兒就管了?

憑什麼唐果可以十天半月的不回家,他一個男人就不行?

「楚紹!我不管你和誰在一塊,你也別來管我,我和大叔在一塊兒,怎麼就交不出去人了?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水性楊花嗎?」唐果聽了蹭地站起來,咯噔咯噔地走到楚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別以為所有的女孩都跟你懷裏這個似的見男人就往上黏,最起碼的教養我還是有的,所以,不勞您費心!」

「你……你把話說清楚,氣死我了,誰見男人就往上黏?我家雪兒怎麼了,輪到你這麼說話了?」楚紹上前抓住唐果的手,被唐果一把甩開。

「你不是男人?她沒釣上你這個凱子?哦,我忘了,咱們小小少的病剛好,恭喜你,重新做回男人。」唐果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雪兒,感覺有些眼熟,又一時記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不過既然楚紹把所有的功勞都歸功於這個叫雪兒的女孩了,可見楚紹對她的重視。

「唐果你說話注意點,雪兒是我看上的,你別把你對我的怨恨轉嫁到她頭上,有什麼怨氣你沖着我來,你找爺爺出面算什麼?年輕人的事兒你把老人帶上,你也太沒氣量了。」

「那好,我們今天把話說清楚,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找你的雪兒,我找我的大叔,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喜歡小白花,我不干涉,你也沒權干涉我,再見!」說完,唐果利落的轉身上樓,沒有一絲猶豫。

顧伊卻從那挺直的背影里看到了傷心,「炎鶴,我去陪陪果果。」

楚炎鶴點點頭,睨了楚紹旁邊的女孩兒一眼,「叫什麼?」

女孩兒愣了半天,才知道是問自己,囁囁嚅嚅的說道:「雪兒。」

「真名。」雖然這個女孩兒身上沒多少風塵味兒,他也不在野花叢里混,但是,從老爺子的話中可以知道這女孩兒和楚紹是怎麼認識的。老爺子話雖說的不好聽,但是卻從來是就事論事,不會誇大說辭。

女孩兒看了楚紹一眼,低着頭不說話。

楚炎鶴笑了,睨著楚紹,「你知道她真名兒?」

「小叔你別難為雪兒,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我要的是她這個人,又不是要個名號。」楚紹母雞護雛兒似的把雪兒護在身後。

「嗯,不錯,還真是繼承了你小叔我深情的真傳,小子,好好乾。」楚炎鶴拍拍楚紹的肩膀,一句話把楚紹說的莫名其妙,老爺子卻聽得一肚子火。

「有你這麼當長輩的嗎?你就由着他亂搞,找個這樣的女人回來?」老爺子本來是想讓楚炎鶴勸勸楚紹的,楚炎鶴的話比楚紹他爸的話都管用,沒想到這叔侄倆都一個德行。

「你覺得我能勸的住?老爺子你省省心吧,小紹願意玩兒你就讓他玩兒,以前你不是還愁小紹不找女人嗎,怎麼給你找回來個,你又不滿意了?得,你們祖孫鬧去吧,我去看看伊伊。」楚炎鶴又看了雪兒一眼,那樣子,比唐果還小几歲吧。

「你給我站住,你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楚雲天拄著拐杖蹭蹭的走過來,「你打算和顧丫頭就住在外面?既然是我楚家的人了,就給我搬回來住,住在外面像什麼樣子?」

人老了,就特別希望兒孫都陪在身邊,大兒子家裏都忙着工作,楚紹又整天不回家,楚雲天自然是從楚炎鶴身上下功夫了。

「再說吧,我不認為你能好好對我媳婦兒。」楚炎鶴毫不客氣的把楚雲天之前反對的重重給挑明了,「再說,我打算要個孩子,你覺得是你孫子重要,還是我和伊伊搬回來重要?」

最後一句話,把楚老爺子的算盤打亂了,自然,他想要孫子,「我怎麼對顧丫頭不好了?那你們就趕緊要孩子,到時候我給你們照顧著,也不耽誤你們工作。」

很好,合作達成。

楚炎鶴打了個哈欠,他也正是這麼打算的,到時候把孩子送到老爺子這裏,也不影響他們的二人世界。

「還有,」見楚炎鶴要上樓,楚老爺子攔住他,「金家發來請帖,金朵過兩天生日,你和顧丫頭去一趟,上一次雖然是金朵有錯在先,但是你們做的也有些過分,這次人家先拉下臉來求和,你們去也算是賠禮了。」

「知道了,你還是去管你孫子去,我去找我媳婦兒了。」楚炎鶴不耐煩的說道,要是擱在平常,他是不屑於去金家的,他們家擺了台階,他就該順勢踩着下來?他還有脾氣呢,不過,該去找金老爺子把賬算一算,那個工程也該動工了。

楚炎鶴上去的時候,顧伊正在安慰唐果,唐果看到楚炎鶴,迅速背過身去抹了一下臉,聲音里還帶着鼻音,「炎鶴叔叔你怎麼進來也不敲門啊?」

「我來找我媳婦兒太心急了。」楚炎鶴挨着顧伊坐下,看到唐果紅紅的眼睛,「小兔子傷心了?改天叔叔替你教訓教訓小紹那小子。」

「不用,我是眼睛進沙子了,我才沒傷心。」唐果抿著小嘴倔強的說,「人家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拿熱臉去貼冷屁股,這點自尊心我還是有的。」

「好好,咱們果果沒哭,你要是不想在家住,我可以再給你弄套房子,跟着梁向也行,我給他少安排點工作。」楚炎鶴玩著顧伊的頭髮,把老爺子給他的請帖拿出來,「過兩天帶你找樂子玩兒去。」

「什麼東西?」顧伊拿起來看了一眼,「金家怎麼會想起請我們?」

「誰知道賣的什麼葯,去會會就知道了。」楚炎鶴滿不在乎,大不了到時候遇神殺神遇佛誅佛。

楚炎鶴和顧伊在楚宅陪着唐果待了一會兒,便回自己的別墅了。

回到家,麗姐正好把飯都做好了,好像掐著算著,他們會這個時候回來似的。

楚炎鶴抬頭瞟了保姆一眼,沒說什麼,招呼顧伊過來吃飯。

「麗姐也過來吃吧。」顧伊覺得時間也不早了,麗姐肯定也餓了,等到他們吃完再吃,早就餓過了。

「咱們倆人二人世界,你叫個外人過來摻和什麼?」楚炎鶴不贊同的說道,又對着麗姐說:「你也不用在這裏候着,去廚房自己做點吃吧,有事了自然會叫你。」

「你吃個飯還弄個二人世界啊,你口口聲聲說要寶寶,到時候是不是也不讓寶寶一起吃在?」顧伊橫了楚炎鶴一眼,說話也不知道圓潤些,當着人家面說人家是外人,麗姐聽了該多不好受啊。

「當然不會,寶寶是咱倆的結晶,怎麼會是外人呢?」楚炎鶴說的言不由衷,阻擋他和他家伊伊恩愛的通通都得趕走,寶寶也不行。

要不是看顧伊累了,他真想現在就把她就地正法。

這麼多天,可憋死他了。什麼?你說二少在山上吃到了?那怎麼夠呢,最多只是打打牙祭。

一頓飯吃下來,顧伊感覺自己就是一隻等著被喂肥的小綿羊,旁邊坐着大灰狼狼視眈眈的看着她,等到她吃完了,養肥了,便撲上來,一口咬上去。

「媳婦兒你怎麼還沒吃完?」二少第n次幽怨的抱怨著,「不要一次吃得太飽,對身體不好,要少食多餐。」

「你是嫌我胖了,不讓我吃了?」顧伊沉着聲音。

「不是不是,媳婦兒你吃。」二少咽了咽口水,天知道看着顧伊無意中伸出丁香小舌舔著嘴角對他是多麼大的衝擊力。

「你不會是心疼你家飯菜,不讓我吃吧?原來你連自己老婆都養不起嗎?」顧伊怎麼會不知道楚炎鶴的齷蹉思想,所以她才一口飯分兩口三口吃,細嚼慢咽,再細嚼慢咽,不然,到時候等著被吃的就是自己了。

「哪有哪有,伊伊就是要吃我我也會心甘情願的奉上去,伊伊,你要不要咬我一口?」楚二少充分發揮不要臉賤賤的本性,指著自家兄弟說道:「要不你咬這兒吧,這裏肉多鮮美彈性十足。」

「楚炎鶴!」顧伊真恨不得一腳給他踹上樓,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廚房的門還開着呢,也不知道他們的談話麗姐聽到沒有。

「到!媳婦兒首長,小的立刻把自己扒光了洗白了送過來!」楚炎鶴蹭地站起來,立正站好,像模像樣的敬了個軍禮,「媳婦兒首長還有其他吩咐嗎?」

「你可以馬不停蹄的去死了。」顧伊咬着筷子一臉憤恨,她完全是把筷子當楚炎鶴咬了了,那咬勁兒,咯吱咯吱響。

二少卻是看着顧伊咬着筷子的小嘴兒浮想聯翩,眼前自動浮現出春色旖旎的畫面,那粉嫩嫩的唇瓣,香香滑滑的小軟舌,唉,要是換上自己該多好啊。

在顧伊把碗戳的咚咚響的威懾下,楚炎鶴不捨得把目光從那誘人的唇瓣上收回來,無限感慨的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少了一頭狼看着,顧伊終於可以安穩的吃飯了,也懶得管楚炎鶴去幹什麼了。

「麗姐,你上來下,被欄桿給擦擦。」楚炎鶴站在樓梯上喊了一聲。

麗姐從廚房出來,嘴巴里還嚼著飯,卻一點也沒耽誤,拿了抹布就上去了。

楚炎鶴進卧室換了一套衣服,出來的時候,麗姐正好在樓梯口忙着,楚炎鶴踱著步子走過去。

因為鋪了地毯,走路的聲音不大,卻也足夠讓人聽到。

「麗姐做了多少年了?」楚炎鶴難得有心情和傭人說話。

「四五年了。」麗姐頭也沒抬,繼續手裏的工作,這樣只知道幹活,話不多的傭人,是僱主喜歡的類型。

「也算是這行的老人了。」楚炎鶴似是感嘆,靜了靜,才開口,「有些規矩就不用我說了吧?」

「先生說的是,我們這行就是服務的,該做的,不該做的,培訓班都教過。」麗姐是個實心眼兒,顯然沒有聽出楚炎鶴的話中話。

「既然都教過,再犯,就不好了。」楚炎鶴踢了踢欄桿,在上面留下一個鞋印兒。

這會兒,麗姐聽懂了,這是在警告她。

「先生說的什麼意思?我一直都規矩著,先生你可不能冤枉人啊,你這裏給的工錢多,我肯定會在這裏好好乾,不會做什麼不該做的事的。」半是疑問,半是哀求。麗姐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金主這麼陰氣森森的跟自己說話。

「是嗎?我也覺得麗姐是個規矩的人,只是……」楚炎鶴掏出自己的手機,在手裏把玩著,「你來之前沒人告訴你不許亂動主人的東西?」

「我沒有……先生是不是家裏少了什麼東西?不是我偷的,你可以翻我的房間,我真沒偷東西啊。」麗姐也顧不上幹活了,她找這麼個工作不容易啊,她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楚炎鶴打量著麗姐,眸中閃過疑惑,看來,不能跟這個女人繞彎子,這女人腦子是豆腐做的,不會思考嗎?

「你動過我的手機?」楚炎鶴直截了當。

「我沒……」麗姐用帶着橡膠手套的手撓撓頭髮,「啊,我是動過,不是,先生,我不是故意的,那次你在洗澡,我看它一直再響,就接起來了。」

「你接的?那怎麼……」楚炎鶴混歸混,但是對着一個不熟的傭人還是說不出來,他乾脆把從顧伊手機上拷貝下來的錄音放給麗姐聽,「這是怎麼回事?」

麗姐的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來,「我……我當時在看……看電視,就是最近可火的那個……當時正好播到那個……這一段……」

楚炎鶴一聽,電視名字有些熟悉,他給梁向去了個電話,得到的答案正是他們公司投資拍得電視劇,裏面確實有這麼一段激情畫面。

靠,竟然是個烏龍。

「你怎麼不跟我說有電話找我?」楚炎鶴怎麼能夠憋下心中的火氣,他和顧伊之間鬧了那麼大誤會,就是一個電視激情片搞的鬼?

「我……我忘了,我看完電視就回房間了,那時候你還沒出來。」麗姐支吾著,不知道東家讓不讓自己看電視,以前她就干過一家,不讓她動這兒,不讓她看那兒的。連洗手都不讓她和他們用一個。

不用說,第二次也是麗姐接的,楚炎鶴記得,他又一次把手機放在上衣口袋裏,一進門就脫了衣服掛在衣架上,手機也沒有拿上去。

「以後別隨便動我的東西,你下去吧。」這真是憋了一肚子火沒地兒發了,楚炎鶴踹了兩腳樓梯,見顧伊望上來,便收了腳。

「先生,我還沒擦完樓梯。」麗姐顫顫的說,主人貌似很生氣,是因為她看電視?

「不用擦了,以後沒有允許,不許上二樓。」楚炎鶴轉身回了房間,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下樓的麗姐。

真傻?還是假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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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歡一一寵妻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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