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會

第三章 拜會

鄂州左將軍府邸,柳成元獨自坐在書房內,仔細端詳著黃色包裹,這時候冷鋒和秦泰走了進來,只聽秦泰說道,

「宗主,按您的吩咐,我已寫明了奏摺,將柴達無辜扣押鐵匠,私造兵器的事情,彙報給了當今皇上,估計不計時日,即可收到皇上的回復,到時候我們立即行動,剷除柴達這個魚肉百姓的敗類」。

「秦將軍,如我們傻傻的在這裏靜等皇上的批複,恐怕為時已晚,如今,我們只有做好充分準備,主動出擊,才能打柴達一個搓手不急,」,

柳成元放下黃色包裹,沉思了一會,接着說,

「秦將軍,明日我要拜會柴達」。

「宗主,萬萬不可,以你的身軀,去拜會他一個小小的鄂州都督,自古以來,只有世人拜會雲門宗主,可沒有雲門宗主去拜會別人的,這如果傳出去,會讓天下人所恥笑」,

冷鋒急忙上前進言。

「冷前輩,我們現在還不清楚他們私造兵器的用途,是一場交易?還是另有所圖,如今我不入虎穴,打探虛實,怎得虎子」?

「我與柴達並無交情,如何討個理由?」秦泰問。

「秦將軍不用出面,我與冷鋒兩人就行,我有理由讓柴達不敢動我」,

柳成元說道。

「那為什麼不帶我去?」

這個時候突然暮飛霞走來。

「暮姑娘,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柳成元嚴肅的說道。

「什麼事情能比的上你的安全?」

暮飛霞憤怒的說。

「那幾十號鐵匠的生命就不重要嗎?柴達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你現在就是保護人證的安全,想想每個鐵匠的背後都有多少雙眼睛在焦急的等待家人的回來。」

柳成元誠懇的對着暮飛霞說。

「暮姑娘,你即刻帶上我的令牌,馬上動身去鄂州青山大營,不管是誰來提人,就地拿下,必要之時,即可就地正法。」

秦泰說着就把腰間掛着的「鄂州左將軍令.秦」的銅牌遞給了暮飛霞。

接過令牌,暮飛霞,離開將軍府。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幾匹快馬直入青山大營,見過副將及守營校尉,暮飛霞隨即拿出秦泰令牌。

「我等願聽將軍調遣,」

只聽副將說道。

暮飛霞心想,這牌子威力好大,這陣勢,好威風。

隨後暮飛霞坐上將軍主位,開始發號施令。

沒有多久,就有親兵來報,

「報,……將軍,門外來了一隊官差,說有事要見你。」

「告訴他們,說將軍已經入睡了,」

副將隨即說道。

「恐怕不行,」

親兵回答。

「為什麼?」

「副將,來人自稱都督府參將雲周里,手持都督的令牌。」

秦兵回答。

「不妨,就讓這個雲參將進來」,

暮飛霞不慌不忙的說。

不一會,雲周里便帶了兩個隨從進了軍營,在親兵的帶領下,直奔左將軍大帳。

「你是何人,深夜來此有何貴幹?」

暮飛霞發怒。

雲周里一看,大帳內坐着一個面容清秀的白衣少年,腰間正掛着一把青紫劍,不由大吃一驚,卻也不好再多詢問,於是拿出刻有「鄂州都督.柴」的令牌,卻發現大帳內氣氛嚴肅,沒人理會。

「今日有到消息得報,鄂州城越獄的逃犯,都在你青山大營,其所犯之事,應為地方處理,今日受都督大人之命,來兵馬營提人。」

雲周里說道。

「雲參將,你難道不知道,鄂州左將軍歸屬朝廷指揮嗎?我們只是駐防鄂州,你鄂州都督是沒有權利指揮的,」

副將看了雲周里一眼,厲聲呵斥,

「況且,你是聽誰說的?把這個人帶過來,如果沒有,你休想走出這大營」。

雲周里一看這情形,帶人離開肯定不行,況且這裏是青山大營,只能無奈作罷,一行人灰溜溜的返回鄂州城。

鄂州城,都督府內,柴達正在接待兩位特殊的客人,

「不知二位從何而來?」

柴達問,

「從北邊來」,

柳成元答。

「我與二位可曾相識?」

柴達更是奇怪。

「不曾相識」,

「來我府有何貴幹?恕我直言,送客!」

柴達起身。

「呵呵,那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

柳成元笑着問道。

「哈哈,與我有關係嗎?」

柴達冷笑着反問。

「我這有一物,想請都督看一眼,或許會改變都督對我的看法,有些事,一旦錯過就不在。」

「哦」,柴達甚是驚奇,於是停下腳步回過頭。

柳成元說着便把腰間的黃色銅鑄小飛鷹,放在了柴達的書桌上。

柴達仔細一看,「飛天令」三個大字赫然在目,不由得讓柴達倒吸一口涼氣。

「閣下既然是雲門的宗主,為何屈駕於此?」,

柴達問道。

「家父生前曾有一故人,姓柴名興榮,先皇南勛雨時期,為南境鄂州城主,他有一至交好友,姓楊名閱,人稱鬼手,為畫界奇才,此人平生放蕩不羈,行蹤飄忽不定,今日有幸來南境,想求一墨寶,不知閣下是否可以引薦」,

柳成元說道。

「實不相瞞,我的叔父便是柴興榮,不過叔父早已過世,生前也曾聽聞過楊老前輩,不過,這麼多年已過,在下我不知道他在何處?」

柴達說完,便搖了搖頭。

「既然柴都督也不知他在何處,那我們就不便再打擾閣下了。」

說完柳成元便起身與冷鋒離開都督府。

柴達見二人離開都督府後,便叫親兵備馬,直奔鄂州城南清花園而去。

鄂州城南清花園內,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素裝布袍,滿頭白髮,額頭上的皺紋刻上了歲月的痕迹,佛堂前的兩盞青燈,一盤念珠,或許能減輕一些罪孽。

這個時候,丫鬟來報,

「稟姑奶奶,都督大人來了。」

「叫他在書房等候。」

女人連頭都沒有回。

書房的牆壁上依次掛着四幅畫,深深的吸引著柴達,每幅畫的右上角分別畫有鷹、雁、鶴、鷺四種飛鳥,畫筆細膩,手法精巧,件件巧奪天工,精彩絕倫,柴達突然感覺自己已經進入畫中,感受大自然帶給他一種從無有過的快意。

此時只聽丫鬟的說了一句「都督大人」,就好比一種無形的拉力,將他從畫中拽了出來。

柴達突然醒悟過來,回頭一看,是那白髮女子走了進來。

「見過姐姐,」

柴達恭維的問候。

「不必客氣,賢弟,今日前來,有何事?」,

白髮女子問道。

「小弟此次前來,有要事相告,」,

柴達說道。

「什麼事?」,

白髮女子問。

「今日我府來了一少年,此人一來便亮出飛天令,我想他就是雲門宗主,柳疾風的兒子,此事事關重大,所以我特此前來相告。」,

柴達嚴肅的說。

一聽到柳疾風三個字,白髮女子瞬間心情大變,她順手拿起一個花瓶,摔的粉碎,眼淚瞬間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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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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