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恐怖的陷井

第三十六回 恐怖的陷井

()天知的第一反應,明顯都在對方的算計當中。當天知剛有所動作時,一隻強健的手臂帶着狂風將天知如同紙片一般地打到飛了出去,狠狠地撞上牆壁之後再摔到地上。天知感到眼前一黑,若不是他一直牽掛着嘉嘉的安危,此刻早就徹底失去知覺了。

混蛋,我太大意了!

天知暗罵道,其實從一開始他就老感覺到不妥,然而老人慈祥的笑容和自然的動作都掩蓋住了對方邪惡的目的,大漢弱智的表現也麻木住了天知,讓天知忘記了對方一身的肌肉明顯不是用來裝飾那麼簡單,還有那幫乞丐。

對了!天知突然想通了,原來是麻醉氣體,乞丐本身濃烈刺鼻的臭味掩蓋住了麻醉氣體的散播,等天知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吸入過多的麻醉氣體了,如此想來,剛才乞丐和大漢所吃的粘稠物才是解藥,只是他們算準了天知的jǐng惕xìng高和嘉嘉的嫌棄心態,兩人最終都不會吃的。

還好,天知剛才也算是試吃了一點,因此沒有徹底被麻醉,然而對方明顯不會讓天知有喘氣的機會,大漢一把將天知從地上抓起來,手掌如同一把大鉗子一般狠狠地掐住了天知的脖子。天知只好把尚存的一點力氣都用上,試圖強行掙扎開來。

然而,大漢對天知的任何反抗動作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就是這樣一邊傻笑一邊看着天知掙扎,眼中連絲毫的憐憫之心也沒有,似乎他天生就是連良心也缺少了。

天知漸漸地失去了知覺,似乎很快就要跟家人團聚時,老人慈祥的聲音再次響起:「留下他的命。」

尚存一絲呼吸的天知被扔了下來,同時還聽到大漢回答了一聲:「是的,教主。」

天知的體能已經達到極限了,但他還是堅持撐開眼睛,看到被稱為教主的老人和大漢正把嘉嘉用麻袋裝了起來,天知見到嘉嘉的最後一眼,她正用無助的眼光看着天知,口中念念有詞,雖然明顯已不可能聽到對方的聲音,但天知依然清晰地聽到「救我」兩字。

大漢將裝着嘉嘉的麻袋背了起來,跟隨教主離開了屋子,其他的乞丐這時都忙着搬東西,將一些十字架、蠟燭、聖經的東西搬了出來,同時還將一串十字架掛到了天知的胸前。天知明白了過來,對方絕非一時憐憫才留下自己的xìng命,而是打算將天知作為替罪羔羊,同時把罪名都推到十字教會的頭上,這才暫時不殺天知,只是之後會發生的事情,天知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會寧願對方當場殺了自己,也好過面對黑rì帝國的嚴刑拷打。

體能已經超越極限了,天知只想能留下一絲線索就多留一點,但沉重的眼皮最終壓了下來,天知只能陷入沉沉的睡夢中。

迷糊中,天知被一把溫柔的聲音喚醒,睜開眼睛時,看到自己正身處於一片花草包圍的綠地上,遠方有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嘉嘉此刻被綁在十字架上面用求救的眼光看着自己,天知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想救下嘉嘉。然而無論天知如何努力地跑向嘉嘉,雙腿都如同注了鉛一樣,越跑越無力。

遠方的一絲曙光亮起,照在天知的眼中卻如同看到了世界末rì的來臨,十字架開始燃燒,身邊所有的一切,美麗的鮮花、綠蔥的草地,還有嘉嘉天使般的身軀一併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世間的一切同時在自己的身邊毀滅,天知此刻只感到無盡的空虛和冰冷正吞噬著自己最後的一絲溫度。

「嘉嘉!!!」

天知用盡最後一絲力量叫了出來,然後他終於清醒了過來,眼前的一切讓他感到熟悉和不解。只見到處都是華貴的裝飾品,躺着的床也是軟綿綿的大床,一張純美的臉蛋正以充滿關懷的眼神望着自己,只是冰冷的面容也掩蓋不住疲倦的內心,本來就蒼白的臉sè現在更是連一絲血sè也沒有。

「你沒事就好,你已經暈過去兩天了。」

「嘉嘉呢?」

「她不會有事,在綁架她的人提出要求之前,她都會很安全。」

儘管明知道天知一醒過來就會詢問嘉嘉的情況,但沐劍的眼光還是忍不住暗淡了下來,她端起手中的碗,親手將一勺粥喂向天知嘴裏,但天知並不領情,而是一再追問道:「教主,教主是誰?在王都除了十字教會之外,還有什麼教派?」

沐劍放下手中的湯勺,沉住氣說道:「墮月神教,但它跟十字教會的信仰不同,它認為上帝已經拋棄了我們,只有地獄的魔鬼才能保護我們,而且黑rì帝國對待墮月教會的態度完全不同,不但並不反對它們傳教,而且任由它們在王都附近建立大本營。」

沐劍再次拿起手中的湯勺喂向天知時,天知又再問道:「那它們的大本營是在。。。。」

沐劍手中的碗被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因為她需要捧碗的手去賞天知一個響亮的耳光,壓抑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你以為你是誰啊?英雄?還是救世主?你就沒想過為什麼自己還有命躺在這裏嗎?要不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保鏢是教會隱藏的卧底,你現在早就被打入地牢裏剝皮拆骨了。」

此刻的沐劍似乎失去了理智,過去優雅、冷靜、淡然的神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的焦急和憤怒,她不顧天知低垂下去的眼神,硬是一把將他從床上抓了起來,強迫他看着自己繼續罵道:「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已經是黑rì帝國的頭號通輯犯了,如今只要你踏出使館一步,不對,就算是你踏出這間密室一步,就會有人瘋狂地追殺你,因為懸賞你的金額已經足夠任何人將自己的父母都出賣掉了,那你現在搞清楚狀況了嗎?」

發泄了一番之後,沐劍將天知狠狠地扔回床上,頭也不回地就離開密室,她不是不想回頭,只是她如今的眼框裏已經充滿了淚水,高傲的自尊不允許她將軟弱展現在男人的面前,尤其是自己心儀的男人。

天知沉默了下來,不是一般的沉默,而是一沉就連沉兩天,也不說話也不吃飯。沐劍每天還是按時將飯菜親自送入密室,如今的她也面臨着巨大的壓力,公主失蹤的消息已經傳遍王都,天知作為最後與公主接觸的人,讓伊卡斯公爵將綁架嘉嘉公主的罪名直接套在沐劍親王的頭上,她不得不每天都疲於應付各類質疑的聲音,如今就連使館內的親信都無法信任了,為了掩人耳目,沐劍不但將天知藏在自己房間的密室內,還將自己每天的飯菜都原封不動地直接送給天知吃,以免其他人從每天提供的飯菜里看出問題。

看到每天不動的飯菜,沐劍也沒有特別的反應,她知道天知現在需要冷靜,她甚至有點期望天知會永遠沉默下去,然而突然有一天,天知居然開始吃東西了,這還不是正常的吃法,只見天知狼吞虎咽般地將飯菜一掃而光,甚至連盤子上的油也要用舌頭舔乾淨。

連續幾頓下來都是這樣,天知似乎要把過去沒吃的飯一下子全塞下去,甚至是想把以後的飯也吃了,沐劍看到他如此胃口大開,反倒緊張了起來,最後終於在他吃得最歡的時候,忍不住爆發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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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日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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