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船長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天空已經泛白，霞光萬丈，紅彤彤的太陽從天際冒出了頭。

這已經是第二天了，不知道菲瑞克絲累不累。

「菲瑞克絲？」我對着前方大喊著，不過沒有絲毫回應。

「也許是風太大了吧，要我飛到前方去叫她嗎？」舊約也跟着我站起來。看向前面。

「算了，這會兒叫她也沒什麼事兒。」

「誒？船隻。」

舊約對着斜前方伸出手。我順着舊約手指的方向看着，那是，船，許多船，但是距離太遠看的並不清晰。

還是下去看看吧，這樣想着，我前進了幾步，奮力一躍，跳向菲瑞克絲的頭上。「啊！」不是我掉下去了，是我們。我穩穩的落在菲瑞克絲頭上的時候，她就像瞬間失去了平衡，一頭向下栽去，而搭乘着她的旅客，我與舊約也隨之墜落。這麼高，掉進冰冷的海水裏，會很難受的吧。

「砰！」結果砸在海面上的只有菲瑞克絲，僅僅是砸在了海面上而已，並未掉進海水裏。菲瑞克絲與海水接觸之前，周圍幾百米的海水瞬間變成了浮冰，如一朵綻放的冰花。

我抱住了舊約的身體，並不是故意佔便宜或者英雄救美什麼的，因為舊約能無視重力，抱着她就能避免掉進冰冷的海水裏，僅此而已。我們慢慢飄落在浮冰上，走近菲瑞克絲，踢了踢她的翅膀，「喂，菲瑞克絲，你怎麼樣了？」

「唔，變態人類，咦？我這是在哪裏？」菲瑞克絲抬起頭，環顧下四周，疑惑的問道。

「請去掉變態兩個字啊。如果你肯叫大哥哥，我也不會介意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明明還在睡覺來着，醒來之後就在這裏了。」

這傢伙果然是個笨蛋么，在飛行的時候都能睡覺，嗯？

「有船來了，菲瑞克絲變chéngrén類。」

「哼！」對於這樣的命令，菲瑞克絲語氣很不耐煩，還是乖乖的照做了。

菲瑞克絲雖然很遲鈍，有時候還笨笨的，但是還算比較聽話。如果是菲尼克絲，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她說話，會被賞賜變成焦炭的榮耀吧。

望着身前，披散著銀髮，身着白sè華麗長裙，漂浮在空中的少女，怎麼看都不覺得普通吧。相對於舊約的模樣，幼女形態的菲瑞克絲則正常多了，如此jing致的俏臉再加上胸前比之少女也毫不遜sè的胸部，也許存在感更強烈吧，明明是身高不足一百三十公分的幼女。

菲瑞克絲一直嘀咕著為什麼會從天上摔下來，舊約捂著嘴在一旁竊笑。一艘小船靠近了，沒有桅杆風帆之類的東西，由幾名大漢持漿划水而來。

這時，從靠近的小船上跳下幾名全副武裝的戰士，身穿皮甲，手持利刃。發現我們后，他們收起武器，依然保持者jing戒。一名大漢過來與我們交談，詢問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我叫秦慕，是一名信仰聖光的騎士，因為發生意外才會出現在這裏。」

聽到是信仰聖光的騎士，這位名叫傑克的水手變的很熱情。他告訴我們這是普羅德摩爾大人的艦隊，來往於東部王國與卡利姆多之間，有時會遭到海盜的sāo擾，不過真正具有威脅的是那些邪惡的娜迦與人魚。

「普羅德摩爾船長的傳說我也有所耳聞，真是令人佩服的傳奇人物。」對方口中的普羅德摩爾？船長？

「哈哈，這次遠航就是由普羅德摩爾大人親自帶領的。」傑克是一位身高兩米多的巨漢，在人類中算得上是高大的體型了，擔任水手以及偵查的職務，**的上身遍佈傷痕，也許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呢。說話時還喜歡熱情的拍著對方的肩，被這樣的熊掌拍著，好難受，還是直奔主題。

「此次的目的地是？」

「藏寶海灣，哈哈哈，秦慕騎士，不用擔心，普羅德摩爾大人的艦隊在七大洋鮮有敵手，就算遇到娜迦人魚也能將他們揍到落花流水。」

「跟着普羅德摩爾船長的艦隊我想會有一段不錯的旅途。」

「哈哈哈，能幫助一名聖騎士是我們的榮幸，請上船。」

「那隻小鳥好像很失落。」在我決定接下來的旅程坐船的時候，舊約湊到了我的耳邊。耳邊？以舊約的身高，好吧，她是漂浮着的。很多法師都能飛行，這樣漂浮着，應該不會太奇怪吧。

「傑克先生，請稍等一下，我們隨後就到。」我對着傑克招呼道。

果然，菲瑞克絲低着頭站在那裏，雙手攥成拳頭，沒有了往ri的活潑。我走過去蹲在她面前，「怎麼了？」

菲瑞克絲抿著嘴不說話，過了會兒才低聲道「先說好，不準嘲笑我。很丟臉對不對？」

還是很在意從天上掉下來那件事么，「不會啊，那算是意外吧。」

「第一次！第一次睡覺飛行的時候掉下來。」菲瑞克絲大聲叫道。

那個罪魁禍首應該是我吧，想到這裏我不禁輕笑出聲。

「啊啊啊，說好不準嘲笑我的。」菲瑞克絲怒視着我，周圍的溫度逐漸在降低降低，舊約站在我身邊，盯着菲瑞克絲，不，這眼神明明在期待着什麼吧。

「哦？那天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從天上摔下來的笨蛋是誰呢？」想起那天菲瑞克絲用翅膀捂著頭從天上掉下來的模樣，我又笑了笑了。

「那，那是有原因的，誰讓你和菲尼克絲做，做下流的事。」菲瑞克絲大聲的辯解著，臉上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害羞變得緋紅。

「那菲瑞克絲，我們一起做下流的事吧。」

「什！什麼！那那那怎麼可以。」菲瑞克絲後退了一步，雙手亂擺着，眼看着菲瑞克絲就要摔倒了，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掙扎了下就不動了，偏過臉「最多，最多只能讓你摸摸頭。」

「不要，你的腦袋裏想着下流的事，我的手會被玷污的。」

「咦咦咦！怎麼這樣啊。嗚嗚嗚……」晶瑩的淚水從菲瑞克絲的臉上滴落。

唔，這麼快就哭了，我對着舊約說道「這種程度就哭泣的話，永遠也贏不了菲尼克絲吧。不，應該說她們相差的越來越遠了。」

舊約跟着附和道「嗯嗯，是呢。」

「我，我才沒有哭呢。」菲瑞克絲急忙用手抹著臉上的淚水，頂着一張倔強的小臉，看着我們。

「啊，原來是雨水呀，是我看錯了，菲瑞克絲怎麼會哭呢。」

「對，就是那樣。」

「那我們接着玩下流的遊戲吧。」

「不要。」

我蹲在菲瑞克絲身前，盯着她的眼睛，溫柔的說：「菲瑞克絲實在是太可愛了，一想着你可愛的模樣，每個表情都讓我沉迷，讓我忍不住的想捉弄。」

「哼！再也不信你的話了。」

雖然嘴上這樣說着，但菲瑞克絲的jing神至少回復了一些，不再糾結墜落的事了。

我鬆開拉着的菲瑞克絲，站起身，對着在一旁看戲的舊約說道「好了，舊約，走吧。」

「啊，猥褻幼女，重罪喲。」舊約看了看菲瑞克絲淡淡道。

菲瑞克絲連忙追上來，「才不是幼女，人家幾萬歲了。」

「啊啦，猥褻老太婆，依然重罪。」

「你憑什麼說他有罪。」菲瑞克絲抓着我的衣角，對着舊約大喊著。

這麼快就將你和我劃分在一個陣營里，菲瑞克絲，你果然太單純了。

「你沒搞錯什麼吧？有罪的是你這個幼女老太婆。」

「什麼！」

菲瑞克絲雙手已經開始聚集藍sè冰霜，舊約也幻化出了金sè巨劍。舊約對於菲瑞克絲的敵意越來越明顯，總想找機會和菲瑞克絲打起來。我只好一人頭上敲一下，「好了，你們兩個都給我差不多一點。」

「哼！」菲瑞克絲抓着我的衣服，偏過頭，就像鬧彆扭的小孩子。「都是這個壞女人的錯，你居然打我，哼。」

看着菲瑞克絲泫然yu泣的表情。摸摸。我的手在菲瑞克絲頭上滑動，淺藍sè的長發沒有任何裝飾，隨意披散著，入手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菲瑞克絲像被撫著下巴的小貓，眯着眼睛，顯得很溫順。

「剛剛被用來暖床的少女，這麼快就被拋到腦後，真是凄慘的命運呢。」舊約嘆了一口氣，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伸出另一隻手摸著舊約的頭，在她的頭上輕輕的吻了吻。

「不準做sèsè的事。」菲瑞克絲在旁邊大叫，瞪大眼睛看着我們。舊約則回以挑釁的眼神。

為了防止她們繼續鬧起來我只好轉移話題，「好了，傑克還在等著的，我們跟着船長的艦隊一起走吧。」我們便跟着傑克上了小船。

一路上，水手們熱情的介紹着他們的首領。「普羅德摩爾大人是成功的商人。」「普羅德摩爾大人是經驗豐富的船長。」「普羅德摩爾是強大的戰士。」「普羅德摩爾大人是優秀的將軍。」「普羅德摩爾大人是睿智的領主。」「普羅德摩爾大人是七大洋的統帥。」「……」他們說的雖然有些誇張，但是這些人臉上無不帶着崇敬。說着他們首領的時候，他們也表現出身為追隨者的自豪。

在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行駛后，這艘船與這支艦隊領頭的大船接舷了，或許這樣形容並不恰當，這艘船和眼前的大船相比，那就是橡皮艇與大型油輪之間的差距。那是一艘五桅大帆船，也是這隻艦隊中唯一的一艘五桅船，其他都是四桅，三桅。這艘五桅大船長度是菲瑞克絲的幾倍，吃水很深，船身的前部分沒有建築，後半部分是很高的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