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覺醒的妖怪少主（5k）

()「吶吶，我說啊，爺爺，這回能把三代目的代紋給我了吧。レ-.si露ke.-♠思♥路&c露bs;客レ」

「還差一點啊。」

「啊？」

「等你在長大一點，像一個妖怪了。」

「真的？我會努力的，會努力成為像爺爺一樣優秀的妖怪之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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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搖搖頭，想要把剛才夢到的回憶忘掉。

我叫奴良陸生，⑨歲，大概……是一個人類吧，至少四分之三是。

起身，穿好衣服背上書包，沒有吃早餐，也沒有理會一路上見到自己和自己打招呼的妖怪們，我就這麼自顧自的出門了。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自己的大腦還是不由得記起了當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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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N

「啊~讓開，我快要遲到了。」

一如往常的起床穿衣，一打開門之後，見到的則是齊聲和自己問好妖怪們。然後自己一邊抱怨著，一邊熟練的推開堵在走廊上的妖怪們，擠了過去。

「我走啦~」

「路上小心。」×N\「路上小心，少主。」

和大家還有門口的雪女打了招呼后，我出門了。

……

「真是的，陸生太慢了，巴士都來了。」

「都是因為大家……」

「大家？」

「嗯。加奈醬你也來我家玩一次吧。那幫傢伙啊……」

「不要，陸生家像鬼屋一樣……」

「哎——」

……

「陸生，六秒32。」

「可惡，又輸了。陸生你怎麼跑的那麼快。」

「因為我的爺爺可是妖怪的總大將啊。」

……

直到此時我還是崇拜著爺爺，憧憬著妖怪，渴望成為其中的一員。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我想起了自己可以忽略的事情。

……

「就這樣，吃小孩子的妖怪被封印了，那裏就是現在的荒魂神社。我說完了。」

「噢！」×N

班上的清十字同學在向大家說着妖怪的故事，雖然大家聽的都很高興，但是那故事裏面描繪的妖怪卻是不能讓我認同，沒有想太多，一時的衝動我就站了起來。

「等一下，剛才你說的好怪。」

「哈？你說什麼？」

「因為……因為……妖怪可都是一些好傢夥啊!」

「嗯？」\「什麼？」×N

見到大家還在懷疑，我就想也沒想的說出了家裏的大家的事情。

「雖然他們有些廢柴，但是……雪女做的飯雖然涼颼颼的，可是十分好吃呢。」

「你在說什麼啊，奴良。」

「陸生時不時的就會說一些怪話。」

「你對清十字同學的研究有意見么」

那個清十字同學的跟班上前抓住了我的衣領，也讓我從大腦停頓中恢復過來，伸手把身前的手擋開。

「我……我說的是真的啦。我的爺爺可是妖怪的總大將。」

意外的開始動搖了，就像是溺水了一樣，我把我一直崇拜的東西擺了出來，當作最後的稻草。

「哎呀，那麼，難道你的爺爺是滑頭鬼。」

「對呀，真虧的你知道。」

「啊，我當然知道……」

突然不想聽了下去，旁邊的加奈也在拉我的袖子，感覺繼續下去會有什麼不好的東西。但是，我沒有理由也來不及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

「滑頭鬼就是那種會跑進別人家裏偷吃東西或者故意招人討厭給人惹麻煩的妖怪。這個妖怪很像個小無賴。」

「……」

意外的讓我沒法辯駁，也許心裏面也認同了這種說法，內心已經開始動搖，開始懷疑妖怪，那份憧憬出現了裂痕。

而之後同學們那各種話語，都表示了對妖怪的厭煩恐懼，還有不相信。更是讓我獃獃的里在哪裏。連一旁加奈的問話都不想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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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命中注定吧，剛好，這天晚上是妖怪首領們的聚會。看着宴會上那些各式各樣的妖怪，從氣場上就給人很厲害的感覺，這讓我又找回了些許信心。

「今天讓你們過來不是問了別的。是時候該做決定了——奴良組的三代目。」

聽到爺爺的話，感覺有什麼被忘記的東西就要比想起來了。

「自那以來，已經過去三年了，該確定三代目，也就是下一任總大將的人選了。」

一幅幅畫面出現在腦海中，全部穿着黑衣服的大家，哭泣的媽媽，還有好像有些人我再也沒有見到。

但是又是想不起來，拚命的回憶，連接下來的對話都沒有太在意，可是依舊是模糊一片。直到，無意中聽到的對話讓我把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做壞事這方面，沒人比得了元興寺大人。」

「今年發生的兒童失蹤事件全是元興寺所為啊。」

關鍵的辭彙傳進耳朵，我在懷疑着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哪裏哪裏，老朽的職責就是多多的送孩子下地獄嘛。」

「你剛剛說什麼？失蹤？送孩子下地獄？」

「是，很多很多。」

看着那個妖怪用長長的舌頭舔嘴唇的動作，我感覺自己的思緒凝固了。

「做壞事還是元興寺厲害。」

「啊，不愧是元興寺。」

「那裏……」

接下來，下面的妖怪不僅沒有反對，反而在高興的慶賀吹捧，更是讓我覺得手腳冰涼，心裏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響起。

「怎麼這樣……這種事情……」

「咳——」

就在我因為難以置信而低聲自言自語的時候，爺爺出聲了。大家都靜了下來，而我好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了一樣看了過去。

「啊，原來如此，元興寺你還依舊很賣力嘛。」

「爺爺！」

我下意識的叫出聲，但是爺爺沒有理會我。而是繼續說着。

「但是你不行。」

「嗯？」

「三代目這個稱號，可是我孫子的專屬稱號。」

說着，爺爺將坐在旁邊的我拉了過去。下面好像是想起了sāo亂，關於我還是孩子什麼的。

但是，此時我已經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了。

心裏的美好印象碎了，什麼妖怪都是好的，都是一些威風凜凜的東西。就像是找到了希望，但最後卻發現那不過是絕望一樣。我此時，更加的厭惡妖怪了。

「爺爺。」

被爺爺攬著的我輕輕的發出了聲音。

「怎麼了，不開心？這不都是你想要的么。」

爺爺放開了我，站起身，走到宴會的正中間。

「沒有什麼能勝過老朽的血脈，你很像老朽，這些傢伙也明白這一點，所以……」

爺爺重新走了回來，來到我的面前，用手扶着我的肩膀。

「陸生，我要讓你來繼承了啊。」

「不……不要！」

感覺得到話語沒有離開我的嗓子，聲音小到近在咫尺的爺爺都沒有聽見，所以爺爺繼續說着。

「奴良組下屬七十二各團體，一萬多個妖怪……」

「不……要。」

「從今天起，他們就是你的僕人了。」

「我不要！！」

突然喊了出來，把肩膀上面的手一巴掌打掉。

「要是……要是跟這些傢伙在一起，我在學校裏面會更不招人喜歡了。」

沒有理會下面響起的驚嘆與議論的聲音，我繼續的喊著，像是把今天收到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一樣。

「我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妖怪有這麼壞！我才不想爺爺。」

「喂，陸生！」

歇斯底里的喊完，不管爺爺的表情，我埋頭跑了出去。沒有去想爺爺費了多少力氣，還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亦或是立場什麼的，我就這麼跑了出去，逃離了與我夢想中截然相反的地方。

從這一刻其，我決定忘掉妖怪這種事情，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作為一個人類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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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哭喪著臉想什麼吶。」

感覺到背後被人推了一把，我從思緒裏面被驚醒。回頭一看，剛剛正是加奈推的我。

「錯過了這班公交，可是要等三十分鐘啊。別發獃了，趕緊上車啊。」

說着，加奈還一邊用雙手從後面向前推着我。

「別……別管我。」

「嗯？」

「我沒資格坐在一起。」

「為什麼？」

「我以為妖怪很威風的，可是，他們只知道偷偷摸摸的做壞事，根本就不是英雄。而我卻一直崇拜模仿着他們的領袖，自己這樣子……」

「雖然聽不太懂，但是，你自己做個有出息的人不就好了么，然後，陸生你只需要統領那些傢伙裏面優秀的傢伙不就好了么。」

「優秀的……」

「對！好了，陸生快來吧，公交車要走了。」

「別管我，我今天走回去就好了。」

被加奈安慰了呢，明明一直以為自己那麼威風的。看着此刻自身充滿光明的加奈，我突然有些畏懼了。

所以，忍着不去管加奈有些失望的表情，我站在原地，那麼說着。

看見我依舊待在原地，看到巴士要開了的加奈只能轉身離開。

「我說啊，陸生。」

「什麼？」

加奈轉過身去以後，背對着我突然開口，

「我建議你還是以後不要說自己的爺爺是妖怪了。」

「咦？你根本就沒信我的話啊。」

「因為妖怪什麼的好可怕啊。」

「可怕？」

「你要是讓我親眼，我就相信你。」

這麼說着，加奈向著不遠處的巴士跑去。留下我在原地目送巴士遠去。

我沿着馬路開始走了起來，但是當我把視線從巴士上面收回來的瞬間，好像看見巴士的車頂上面好像有幾個人。但是，當我再次看過去的時候，發現車頂上並沒有什麼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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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沒回來，我擔心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少主您居然要走回來去」

在夕陽下，我被鴉天狗提着飛在半空中，向家的方向前進。

印象裏面此時正拉着我的鴉天狗，是一個好心眼的傢伙，應該可以問問他吧。

「鴉天狗……那個……我說……我是個人類嗎。」

「呃……這個嘛……你的母親和nǎinǎi都是人類。」

「對吧！」

「可是您身上有總大將四分之一的血脈。」

「四分之一啊。」

鴉天狗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意思，但是我並不想繼續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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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回來了。」

「少主您平安無事啊。」

一落地，以雪女為首的大家就圍了上來。

「大家這是怎麼了。」

「因為……因為電視上說少主平常坐的那輛巴士出事了。」

雪女一邊解釋著，一邊慌亂的指向了屋子裏面的電視。

騰騰騰

我衝進了屋子，連一旁說着「陸生，你真是好運啊。」的爺爺都沒有理會，只是盯着電視上面的報道。

——「浮世繪町附近一隧道坍塌，現在一巴士被埋……」

這是我的第一想法，因為那輛車很可能就是我之前目送遠去的那輛巴士。

「巴士？難道加奈在車上？」

因為是飛回來的，所以快了不少。但是如果正常的話……

「我要去救她。」

現在應該是什麼心情，愧疚？還是後悔？我不知道，但是感覺心跳聲變得強烈，身體開始發熱了。

我沖了出去，順手把一旁的羽織拿了過來披在身上。

只是，當我衝到院子裏面時，爺爺突然出聲攔住了我。

「你要去哪？陸生。」

「還用問嗎，我要去救加奈。青！黑！大家！」

「是！」×N

「等等！」

這回出聲攔住我的不是爺爺，而是達摩木魚，是組裏面的軍師，平常很嚴肅的一個長輩。

「不行！怎麼能救人類！太不像話了。」

「為什麼。」

「奴良組的代紋就是畏，妖怪是讓人生畏的，而你卻要去救人，可笑！」

身體顫抖著，心跳的律動聲也一次比一次明顯，我知道我生氣了，憤怒了，但是我此時卻又是感覺到自己無比的冷靜。

「我們是妖怪的大本營——奴良組。人類怎麼能讓我們隨意出動百鬼！」

「太過分了吧，怎麼能這麼和少主說話。」

一旁的青田坊看不過去了，和達摩爭執了起來，但是我還是低着頭站在原地。

不是因為放棄，而是因為太過興奮。體內的鮮血可以稱之為熱血了，彷彿就要燃燒起來一樣，在體內快速的流動着，心跳聲砰砰的，體內好像要有什麼湧出來了。

「停下！！」

從我的嘴裏說出來的，但卻好像不是我的聲音，貌似更加成熟了一些。伴隨而出的，還有一陣陣的力量，這應該就是畏吧。

而爭執中的眾人也因此停下來了，轉頭看向我這裏。

變化了

我可以感受到我變化了

身體長大了一些，頭髮應該是變長了，還應該飄起來了吧，和滑頭鬼一樣。

「少主？」

「怎麼回事？從沒見過少主變成這個樣子。」

感覺到力量停止了湧出后，我站在大家的面前，趕着一臉驚訝的眾人。

「沒有時間了。」

低沉的聲音天生帶着幾絲吸引力，在場的眾人裏面，也許唯一沒有驚訝的就是此時笑着喝茶的爺爺了吧。

「我說各位，我想……若是不能以人類的身份，那麼用妖怪的身份，這樣就可以統率你們了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做人類了！」

轉身，向著那個隧道的位置前進。察覺到眾人跟上來了，我便學着爺爺的樣子走在最前面，這就是百鬼夜行了吧——屬於我的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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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啊，他大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