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從今，我將給予你生命的意義

()第十章從今，

「還真是慘烈啊，不過還說回來，玉藻你原來喜歡**啊，還是這種調調。」

「吵死了，閉嘴！」

當舞櫻趕到玉藻所在的地方后，便看到院子中坑坑窪窪的被破壞的不像樣子，還有不少蒼藍sè火焰散落其中繼續燃燒着。

院子中間，這有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被從虛空中出現的繩索捆住手腳，掛在半空中。而玉藻則站在院子邊上，一臉心疼的摸著被撕裂的袖口，然後盯着那個被綁在zhōngyāng的罪魁禍首。

黑sè的短髮，同樣黑sè的眼眸，比任何一個人類看起來都要像人類的小女但是舞櫻可以感受到，那隱藏於小女孩體內的，屬於人外的氣息。

比任何都要狂亂，就算是殺人鬼也比不了，比任何都要凶戾，就算是戰場上凝結的冤魂都比不了，但是，卻又比任何都要純粹，那最核心的東西就好像是天上的月，山中的水，只是反shè着他人的光彩，單純的反shè著，無論哪光彩是什麼顏sè的，是明亮耀眼的還是昏暗不祥的。

「你下手還真是狠啊，明明不過是一個小孩子。」

看到那個小孩子身上大量的淤青還有破碎的衣服，舞櫻不由得朝着前面背對自己的玉藻調笑了幾句。

「小孩子，之前被那種不祥的氣息包裹着誰知道裏面是什麼？還有，我可是差點被她打敗了啊。」

「也是，我想你也沒有把自己變的這麼狼狽的愛好。」

「你！」

有些炸毛的玉藻轉了過來，沒有再管壞掉的袖子，而是低着頭惡狠狠地盯着舞櫻。

不過，好像背對貌似沒有抵抗力的敵人是一個巨大的死亡flag來着。

轟——

果不其然，就在玉藻剛剛轉過身的瞬間，一團深紅sè的靈力彈便從後方飛了過來，然後直直的撞在玉藻的背後，發生不小的爆炸。

爆炸讓地上的塵土飛揚了起來，看不清裏面的狀況。沒過一會，煙霧就漸漸消散了，不過裏面的人嘛——

「咳咳，好大的煙呢。」

「你這傢伙……是故意的吧！」

舞櫻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站在原地，用手在臉前面微微扇動着，一臉無所謂的抱怨著。而玉藻則是更加狼狽了，後背的衣服已經完全變得破破爛爛的，露出了有些因為攻擊而發紅的肌膚。

看看舞櫻再看看自己，玉藻覺得暴走什麼的應該是理所當然的。

「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呢。」

完全無視了玉藻的表情，舞櫻用手掏了掏耳朵，沒心沒肺的問道。

「啊啊啊啊——算了，和你較勁這件事本身就是個錯誤。」

看着一臉激ān笑的舞櫻，玉藻不禁想問問兩個人到底誰才是狐狸，不過也就是想想，玉藻可不想找不自在。

所以，在舞櫻那裏得到的火氣，只能發泄在敵人身上了。

「哼——」

無數的狐火像是俯身的鬼火一樣出現在玉藻身後，隨着玉藻的一聲冷哼，火焰像是箭雨一樣shè向了剛才發出偷襲的方向。

「切，還沒出來么，真是一隻老鼠，舞櫻——？」

「嗨嗨，真是麻煩。」

見到玉藻一臉不耐煩的轉過頭來，舞櫻也不想繼續逗弄到了極限的玉藻，而是極為聽話的幫了忙，不然黑化了就不好玩了。

『式神·櫻』

右手一會，無數的櫻花憑空出現，然後乘着風消失在遠方。

舞櫻閉着眼接受着式神返回的消息，片刻過後，舞櫻睜開了眼睛。

「玉藻啊。」

「怎麼了，找到了么，在哪？」

「好像不用去找了，他們自己過來了。」

隨着舞櫻的話音落下，不遠處的黑暗之中，浮現出許多搖搖晃晃靠近的黑影。

生長著金屬末端的野獸，不同妖怪拼接而成的怪物，裸露著傷口卻沒有絲毫表情不知道是屍體還是什麼的存在，還有更多的就是被改造的面目全非的普通人類。

「哇哦——還真是種類齊全，在拍電影么，應該是不錯的電影啊。不過目的應該不是去哪個電影節上拿獎吧，所以你到底是要幹什麼啊，你這個臭蟲。」

對於出現在眼前的人外舞櫻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反而是調侃了起來，對着一個隱藏在人外中間的傢伙——

披頭散髮，衣服破破爛爛的只能勉強看出來是一件yīn陽服，面sè蒼白容貌不整，此時還滿臉猙獰的看着舞櫻的落魄中年人。

「問我要幹什麼，應該是我來問你們吧小鬼。無緣無故的闖進來，還各處搗亂，連我的作品的被破壞了，你們這幫小鬼要做什麼啊。」

嘶啞的聲音帶着幾絲無理智的瘋狂，讓舞櫻聽了不禁有些皺眉。

「作品？」

「沒錯喲，這些都是我的作品啊。」

像是問道了點上，有些神經質的中年人此時臉上出現了幾分狂熱的表情，像是孩子炫耀玩具一樣對着旁邊的人外比劃着。

「看看，看看阿，經過我的改造，絕對比原來的厲害的不是一星半點啊。還有，像是這種原料還是可以被我製造出來的，要多少有多少哦。」

「你不是yīn陽師么，為什麼會製造妖怪。」

「你不知道么，yīn陽師的專家——安培睛明可是會製造妖怪然後御使妖怪的存在，不是打敗殺死，或是勉強趕跑，而是把像是天敵一樣的妖怪當作奴隸一樣使用。所以啊……」

「所以？」

「所以我也要做到這點……不，應該說我要超越這點，成為相識安培睛明一樣的存在，讓那些嘲笑我的傢伙好好看看。」

「噗——」

「你笑什麼？」

「還真是可憐啊，就憑這些妖怪，雜碎一樣的東西。」

「你、你說什麼！」

「切。」

「啊啊啊——殺了你，給我上，這些作品足夠殺了你了，給我上，真想看看被自己瞧不起的東西所殺死的表情啊，哈哈哈哈哈——」

舞櫻不屑的聲音像是落到火藥上的火星一樣，讓那個yīn陽師整個人都發怒了，瘋狂的揮動着手臂，指揮着周圍的人外上前。

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舞櫻面對這些衝上來的人外們，沒有反擊，而是一味的閃躲著。

閃躲著

輕輕偏過頭，讓過從耳邊劃過的蠍尾

閃躲著

緩緩抬起手臂，並且輕微偏移身體，閃過從側面攻來的揮擊

閃避著

不慌不忙的下腰，讓迎面而來的利爪從臉前劃過，然後腳尖用力一點，身體保持着下腰的姿勢向後滑動，讓開了從天而降的妖怪

閃避著

向後一點，止住了身體，然後猛地直起身體轉身，恰到好處的讓過兩道交錯而過的攻擊。

舞櫻就這麼閃躲著，沒有攻擊，甚至連防禦都沒有做出，只是避讓著所有攻擊，但卻沒有絲毫的狼狽，反而像是在優雅的舞動着，像是在沒有一個人的山峰上，樹林間自然的舞動着。

抬腿

低頭

轉身

揮手

舞櫻就這麼閃避著，閃避著，直到……

「啊，無趣了，不玩了。」

就像是一曲終了一樣，舞櫻停下了躲避的身形，咱在原地不再理會即將到來的攻擊，而是大大咧咧的轉過頭向不遠處的玉藻幾人抱怨道。

「你給我認真點啊。」

面對舞櫻看起來很危險的舉動，玉藻不想說什麼，只是抱怨了一下，但是沒有絲毫擔心的樣子

「好，贏了……什麼？！」

看見舞櫻終於不再閃躲，落魄的yīn陽師以為舞櫻已經疲憊不堪而要被打倒時，扭曲的笑了出來。

不過，那笑容剛剛露出來的時候，就生生的卡住，變成了難以置信的樣子。

所有的攻擊，利爪也好，兵器也好，還是什麼獠牙也好，全部都穿過了舞櫻的身體。但是也只是穿過了身體，沒有一絲破損，看不見的地方只是被擋住了而不是被破壞了，那些攻擊就像擊中了一道虛影一樣，不，也許那就是一道虛影。

「這畏的量還真是大啊，不過呢……」

即便是左眼的地方有一個利爪穿過，舞櫻卻安然無事的平靜的站在那裏，說着。不過，露出的嘴角卻掛上了幾絲不屑的弧度。

「如此混雜的東西還真是渺小啊。」

『明鏡止水·櫻』

蘭sè的火焰在剎那間噴薄而出，像是燎原的野火一般蔓延開來，那龐大卻又混雜的畏在被舞櫻的畏滲透以後，就像是乾枯的雜草一樣，只會令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

用肢體拍打，在地上翻滾，被點燃的傢伙們試圖將火焰熄滅，但是，沒有用。就像是傳染病一樣，瘟疫，黑死病之類的，迅速慘烈卻又頑固。

漸漸的，安靜了，不再翻滾，不再哀嚎。大部分都倒在地上只剩下一個殘骸或者是乾脆化作灰燼，只有少部分的高質量存在還活着，但也是癱坐在地上苟延殘喘。

踏踏——踏踏——

一步一步的，舞櫻在灰燼中，慢慢的靠近那個已經獃滯的中年人。

「別過來！」

「真是弱小啊，也真是難看啊。不過這也正是人類與妖怪的分界線的所在啊，兩者所無法互相理解的那一部分啊。」

「啊啊——別過來，怪物。」

「已經聽不進去，被恐懼所吞噬了么。但是，如此醜陋的畏我是不會收下的。」

「別過來，別……好吧！這是你們逼我的，還沒有完全掌握的東西……看好了。」

隨着舞櫻的不斷靠近，中年人只是不斷的後退，根本沒有聽懂舞櫻說什麼。終於，像是超過了什麼界限，中年人不再後退，而是從懷裏拿出一個符紙，然後——撕毀。

舞櫻緊緊地盯着中年人的動作，小心的提防著，但是這回舞櫻猜錯了，中年人的目標並不是舞櫻，而是舞櫻背後的某個存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着什麼破碎的聲音，一陣稚嫩的的童聲發出了慘叫。舞櫻回頭看去，正是那個之前被玉藻束縛的小女孩發出的。

猩紅sè的光芒不斷的從小女孩的身體里發出，女孩的面容扭曲，像是忍受着劇烈的痛苦，幼小的身體團縮著。

忽然，叫聲停止了。頭髮的黑sè在瞬間蛻變為金黃，然後，伴隨這鮮血的飛濺，一雙翅膀從小女孩的背後長出。

不過與其說是翅膀，不如說只有翅骨，就像是被剝去薄膜的蝙蝠翅膀一樣，光禿禿的，只有一點裝飾xìng的作用。

「成……成功了。」

隨着小女孩一點一點的從地上爬起，那個中年人開始興奮的大叫起來，不過這也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包括那個小女孩的。

「殺了她，殺了你前面的那個人，殺了……你，你要干什……」

中年人瘋狂的指著舞櫻，喝令著小女孩。

但是，小女孩並沒有聽從。

緩緩地抬起小手，伸向中年人，讓中年人的表情從驚喜變成了驚恐。

隨後，輕輕的做出了塗抹的動作，就像是小孩子不滿意自己的塗鴉而用手塗掉一樣，小女孩遠遠的對着中年人做出了動作。

然後，中年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沒有任何聲息的，中年人變成了一團肉醬灑落在地上。就像是經過最jīng密的機器切割，剁碎然後攪拌均與一樣。

肌肉也好，骨骼也好，血液也好，亦或是腦子還有內臟也好，全部的一切完美的混雜在一起，密切的再也分不開。

看着地上的鮮紅，小女孩露出了玩具被玩壞的不爽表情，然後看向了周圍。

啪——啪——啪——

節rì上被踩爆的氣球所發出的聲音一樣，隨着小女孩的視線與手所指的方向，殘存的人外們紛紛的變成了液體的狀態。

「哈哈，呵呵……哈哈哈……嗯？」

天真的笑聲想起，不過此時卻顯得有些殘酷。直到，小女孩看向舞櫻，笑聲停止了。大概是舞櫻沒有變成肉醬這點，讓小女孩有些疑惑，所以輕輕皺起小眉頭，盯着舞櫻。

「叫什麼名字。」

「名字？那種東西沒有哦。」

相當稚嫩的聲音回答著，並且，小女孩沒有阻攔靠近自己的舞櫻。

「是么，那麼就是沒有名字的怪物了。」

「怪物？（偏頭）」

「沒錯，是怪物，像我一樣的怪物。」

「嗯。」

來到近前的舞櫻伸出手摸著小女孩的頭頂，看着小女孩露出舒服的表情以後，半蹲下來盯着小女孩那有些迷茫的猩紅sè眼睛。

這樣想着，舞櫻繼續說道，

「你找到自己的意義了么？」

「？」

「唔，忘記你是個小孩子了，那換個問法——你又想去做的事么？」

「……（搖頭）」

「那麼，跟我走吧，從今以後，我將給予你生命的意義，願意么。」

「嗯（點頭，笑）。」

見小女孩答應了，舞櫻順勢抱起了比自己更加嬌小的孩子，往回走去。

不過看着自己被小女孩不小心弄壞的衣服，舞櫻無奈的笑了笑。

「既然答應你要給予生命的意義了，那麼先給你取個名字吧……嗯，那個叫什麼好呢？嗯……就叫你芙蘭吧。」

「芙蘭么？好的，芙蘭記住了。姐姐呢，名字。」

「舞櫻喲。」

「那現在我先帶你回去，不過在這之前先睡一覺吧，芙蘭。」

「好的，那麼晚安，舞櫻姐姐。」

PS:二小姐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