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荒唐的婚姻

不知過了多久，當之顛醒來的時候他發現外面的天sè已經黑了，透過窗子他能看到天空中的星星，是那樣美麗。每一顆都是那樣的耀眼，閃耀的如磚石般清澈透明。屋子裏一片漆黑，透過內門隱隱約約有細微的聲音摻雜着昏暗的光線透來。

他掀開被子做了起來，豎起耳朵仔細的聽這聲音的來源，可是聲音太過於模糊，他只知道那聲音從外屋傳來可聲音的內容卻是什麼也聽不清楚。他走下床慢慢的向門前移去，當他走的離門近一點的時候才清楚的聽到外屋的聲音。是一個女孩的哭聲，他透過門縫清楚的看到哭泣的正是白天照顧他的女孩夢兒。在夢兒的旁邊還坐着一位年邁的老人，不用想他也知道這位老人就是夢兒的爺爺。此時老者的臉上透出一種無奈的表情讓他那佈滿皺紋的臉上更加增添了幾分蒼老。

「爺爺，怎麼辦啊！我不想以後嫁給那個壞蛋。」夢兒帶着哭聲說道。

爺爺搖了搖頭對夢兒說道：「夢兒，爺爺也不想你嫁給那個壞蛋，可是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們只不過是一個窮人罷了，他們家有錢又是村長，我們惹不起啊！」說完老人就也哭了起來。他也沒有辦法，他也不想犧牲自己孫女的幸福。可是他又能怎樣？看着自己心愛的孫女他也只有搖頭的份了。無力的感覺讓他瞬間又蒼老了許多。

就在這時一個怪裏怪氣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老跛頭在家嗎？」

聽到了這個聲音，夢兒和老人都停止了哭聲，只是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臉sè也變得更加難看了。爺孫倆趕忙擦掉眼淚。老跛頭走到門前打開大門面無表情的看着來者道：「原來是孟嬸啊，不知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孟嬸笑呵呵的道：「老跛頭就是厲害，沒見着我人就知道是我了，怪不得人家都說你是大能人。」說你著還向屋子裏望了望。老跛頭仍舊是面無表情的道：「大能人算不上，不知道孟嬸這麼晚了來我這有何貴幹那？」孟嬸看了看老跛頭道：「怎麼？不請我到屋裏坐一會兒？」說完也不理會老跛頭同不同意就自覺的向屋裏走去。老跛頭跟在後面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到了屋裏孟嬸看到坐在一邊的夢兒笑毫不吝嗇的誇道：「夢兒又長漂亮了啊，瞧著閨女長的多水靈，怕是這虎頭村裏沒一個能比的上的，年紀小小就是一個美人胚子，長大了肯定是個大美女。」夢兒聽后哼了一聲就走進裏屋去了。老跛頭道：「不好意思啊，丫頭還小不懂規矩。」孟嬸笑呵呵的也不介意。

夢兒走進裏屋正好發現之顛在裏屋門後站着，她問道：「好些了嗎？能下床了嗎？在這幹嘛啊，偷聽嗎？」之顛看到夢兒來了本想走回床上的，可是他還是慢了夢兒一步，還是被夢兒發現了。之顛尷尬的摸了摸頭道：「不是，我不是偷聽，只是身子好了就起來走走。只是一不小心聽到的。而且你能不要一次問那麼多問題嗎？我回答不上來。」夢兒沒有理會之顛的解釋好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只是站在那裏趴在門縫上偷聽外面的談話。之顛看她沒有則怪自己的意思，也就站在夢兒的身邊和她一起偷看。畢竟孩子的世界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之顛和夢兒在門后偷聽，卻聽到外屋傳來孟嬸的聲音，只聽孟嬸:「老跛頭，不是我說你，村長家有什麼不好？夢兒嫁過去不愁吃不愁穿的，而且我最近聽說村長的兒子被高人看上了打算收他做徒弟呢，這將來夢兒要是嫁過去了不就是也可以修星了嗎?倒時也可以長生不老啊，就連你都會跟着沾光的。不是有句古話說過的好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嗎？」老跛頭看着孟嬸道：「孟嬸你又不是不知道，夢兒的婚事她自有打算，何況她才五歲多。而且還是嫁給村長，村長都多大了，差不多有四十了吧？你不覺得這很荒唐嗎？一個四十的男人娶一個五歲多不到六歲的孩子。」孟嬸皺着眉頭道：「誰說不是呢？我也沒辦法，他就是看上你的孫女了。」老跛頭接着道：「你難道不知道，聽說凡是被村長看上的人都死了嗎？而且還是死的慘不忍睹啊。我不能讓夢兒去送死。」

孟嬸說：「這都是謠言，你也說了是聽說嘛，你好好勸勸夢兒。」「不行，這絕對不行，不用勸了就算夢兒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老跛頭堅決的回道。

孟嬸聽后臉sè很快的就變了，一臉yin霾的看着老跛頭：「你不要不知好歹，村長說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這事由不得你。」老跛頭憤憤的道：「回去告訴村長我們寧死不從。」「好，好，好，"孟嬸連說了三個好就氣的轉身離開了。

當孟嬸離開后夢兒從內屋沖了出來一把湧入老跛頭的懷裏哭了起來。老跛頭摟着自己的孫女用他那乾枯的手輕輕撫摸著夢兒的背。看着這一幕，站在內屋門后的之顛心裏充滿了苦澀，曾幾何時他也有一個這麼疼愛他的爺爺。想到這些不禁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之顛來到外屋，他的抽泣聲驚醒了還沉浸在悲傷中的老跛頭。老跛頭鬆開懷裏的夢兒對之顛道：「孩子你醒了啊，餓了吧我讓夢兒給你弄點吃的吧。」之顛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夢兒，他才明白為什麼夢兒讓他娶她，原來她單純到以為只要自己嫁人了村長就不會娶她了。之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不餓，不用麻煩了。」「恩，那就快回去休息吧，夢兒你也去吧」說完就轉身去了另一間屋子，發生了這種事，老跛頭也沒和之顛多說些什麼，也沒問之顛的來歷，他很累。只是讓夢兒帶他去休息。

一夜無話當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之顛就被一陣吵鬧聲吵醒了。他走出屋子看家老跛頭躺在地上，夢兒被兩個人抓着，早已哭的不成樣子了。他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樸素的衣服，但是看起來他穿的比周圍其他的人要好的多了。不用問這就是這夥人為首的了。之顛懦懦的走了出來。一個孩子誰也沒有注意。夢兒哭着對那中年人道：「求你放了我爺爺，不要打他。」那中年男子道：「好啊，只要你嫁給我，我就放了他。」「不能答應他，夢兒。」老跛頭搶在夢兒回答前說道。說完老跛頭吐了一口鮮血。顯然是被這夥人打的。中年人聽后也不想等到夢兒的回答。對着周圍的人大聲吼道：「打，往死里打」「是」周圍的人的道命令，一哄而上對老跛頭一陣的拳打腳踢的。「不，不要」夢兒和之顛同時大聲的吼道。此時的夢兒不知的哪來的力氣，一把掙脫抓着她的那兩個人，一把撲倒在老跛頭的身上，用自己瘦弱的身子盡量去擋住那些拳腳。之顛也和夢兒同一時間撲了上去。

做在不遠處角落裏的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的人，突然站了起來，他看向人群里的之顛，身體略微的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