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激蕩起伏的海牙城

海牙城臨海而建，靠東海邊是高大的城牆，氣勢雄渾。城牆之上樓宇台閣間隔百米而建，但經過連年的戰爭，城牆早已殘破，裂痕滿布，而樓宇上的朱漆采砂掉的連接不全。孑然一身的戚成，一直住在城頭。這也讓整個海牙城的人心裏更加有主心骨。城內的格局，從高處看去。劃分為三片，以從西向東的中央大街和幾條主幹道將海牙城內劃分開來。

南部是汪、曹、齊三大家族的聚集地，汪家做事表面一套暗地一套，其家主汪海城府及深，嫡孫汪植做事高調，藉著家世和修為境界橫行無忌。海牙城的人敢怒而不敢言。最大的惡行就是強搶民女。要不是溫予出手警告，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年輕女孩受害。姚葭離開海牙城的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個汪植的逼迫。相對於汪家，曹家則是重商賈，都說隔輩親，曹家祖孫，曹陽建和曹沫三天兩頭的聚在一起討論著生意經。有妖則出城殺妖，無事則是掙錢。祖孫兩混的和親兄弟一樣。而曹沫的父親在曹沫很小時就戰死了。因此爺爺也是格外的疼愛孫子。曹家也在海牙城的名氣比較好。齊家則是比較低調很多，本來的一個大家族，因為齊家長子齊良儉的一件事，讓整個家族都暗淡沉寂很多，並不是因為齊家實力不如汪曹兩家，相反齊家除了家主齊讓是元嬰境的劍修，而齊良儉更是與城主和周先生同境為仙人，儼然是這座天下的頂尖戰力。後來只是因為齊良儉放棄副城主之位遠赴東海之外的蠻荒斬殺了很多大妖。海牙城的人都將他看作戰神一般。人們永遠也忘不了齊良儉一劍開天幕，氣勢化虹，一劍斬大妖，端坐雲海醉卧眠。加上一副好看的皮囊很多外鄉女修都慕名而都只為見他一面。後來從蠻荒傳來的消息說齊良儉死在了妖王手下。齊家上下無不悲憫，但作為父親的齊讓從不相信兒子死去了。這也可能是父子之間的心靈感應吧。

北邊則是海牙城的貧民區，雖然窮，但也不影響這裏人才輩出。姚葭和郢一都是來自這裏。這裏的大人和孩子都很團結，因此一般的外人也是輕易不敢欺負這裏。而郢一從小就跟着父親一起出海打潮觀海。後來更是自悟入武道，從觀海打潮自創拳招，武道破鏡更是砍菜切瓜一般，每次破鏡都會引來雲海下垂般天動異象。當之無愧的武道天才，常年出城殺妖，更讓他的武道底子打的異常的好。而他一襲白衫，翩翩少年，溫文爾雅。脾氣也好。無論是本地人還是外鄉人都對郢一都會高看一眼。

郢一在家門口的陋巷處開了個蒼蠅館子，烤魚是招牌菜，再家上自己釀的汾泥土燒酒，一天這裏插科打諢的客人比大酒樓都熱鬧，其實更多的人是想見見郢一。而郢一的接人待物都已如老江湖一般滴水不漏，因此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六境武夫，每天來召婿的老人絡繹不絕，其實多是自家姑娘使喚過來的。

西邊是海牙城的入口，也是海牙嶼的一個大渡口，這裏更多的是外鄉人。商船來往不覺，更有很多小邊攤子和包袱齋。新奇玩意，印章字畫，青銅古劍應有盡有。

或許換了其他地方，城外的山精妖怪總能見到幾隻，山神廟城隍廟也該是有的，只是在海牙城這種強者如雲的地方山神淫祀可不是太敢立足，不小心惹惱了劍仙和大修士，一不小心就得金身不保。所以這裏沒有一座廟宇。

婺城客棧：

姚葭皺眉道：「陳起，這個客棧怎麼總是覺得的陰森森的，讓人背後發涼。我是不是感冒了。」

陳起微笑道：「安心睡覺吧，沒什麼的，一覺就到天亮了」。

看來後半夜有好戲看了。陳起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