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人的1天
警車飛馳著，發動機的嗡嗡聲，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像一陣陣經久不息的、連綿不斷的呻吟。
目暮警官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他臉色蒼白，一隻手撐在握把上，另一隻手扶著帽子。窗戶敞開着，呼嘯的風刮的他的臉生痛。
林川一隻手控制着方向盤，見目暮警官神情恍惚，禁不住拍了他一下。
「嗯！」目暮警官驚呼一聲，隨即反應了過來，看了下林川，訕笑着說：「怎麼了，南宮老弟？」
林川轉頭看着他的面孔，腹黑的問道：「目暮警官，你行嗎？」
「南宮老弟不用擔心，我肯定行，你先注意一下前方行嗎？」目暮警官那叫一個心驚膽戰。
「行。」林川是不敢再這麼逗下去了，誰知道目暮警官會不會弔銷他的駕照……等一下，好像沒帶駕照出來！
後座坐着兩人，正是觀月夫婦，他倆也顯得有點暈車，不過指路的速度倒是絲毫不慢。
果然目暮警官人老了——就是不行。
警車尖厲的呼嘯聲劃破了夜空的寂靜，四輛警車在道路中仍是擠出了條路。
……
車門打開，眾人紛紛下車。
「嘭」
林川猛地關上門，他邊抬頭來看着眼前的高樓，邊詢問夫妻倆：「幾樓？」
觀月雲蒼虛偽的笑着說：「最高的那樓，左手邊。」
「好，知道了。」林川也笑道，「話說，目暮警官，風很大嗎？」他實在是有點納悶，前面在車上還好，這都下了快車，警官你怎麼還捂帽子。
「想到了點陳年往事……」目暮警官臉色緩和了不少，領着頭走進大樓。
林川呆立在原地，直到宮野姐妹走過，宮野志保重重地砸了下他的後腦勺，才清醒了過來。
「你……」林川剛開口就給打斷了。
「還不快跟上，偵探先生！」宮野志保挑了挑眉，這才跟着她姐向前走去。
「志保。」宮野明美向後瞧了瞧，又轉過頭來，明顯是對宮野志保的惡作劇有些許不滿。
「呵呵……」林川嘴角抽搐，快速上前。
就在剛剛久違的系統再一次發佈了任務。
【觸發任務】
【帽下塵封的記憶】
【任務內容：了解目暮警官不為人知的過去，了解他為何不告知與他人】
【完成獎勵：在以下三個選項中任選一個】
【一、一次性人物卡】
【二、詩句】
【三、書法作品】
【任務時限：從現在開始到其他人發現之前】
「奇怪！到底是為何觸發？」一大群人擠在電梯里，林川閉上了眼睛，他思考着。
一切莫名的有些不真實……
緩緩上升的電梯也帶來略微不適的失重感。
上升……上升……上升
「叮」
電梯門打開，聲控燈在對角，光斜射了進來。
黑慣了，還真有點刺眼……
「歡迎，歡迎，各位警官請坐，這兩位小姐也坐啊，你們要喝什麼嗎？」觀月雲蒼領着眾人進到左手邊的房子。
樓中樓，蠻大的，很明顯是個不錯的家庭，可惜都是他們父親打拚下來的，這麼大了還靠爹，他爹可真不容易……
「不用了。」目暮警官笑着謝絕，如果他的年輕警員不是打量著真皮大沙發就更好了——這諾大的警察局，沒幾個真幹活的啊。
「麻煩來杯咖啡，
對了，請用這個。」宮野志保說着，遞過手中的一個袋子。不是，是之前買的嗎？怎麼前面都沒看到？這女人還會隨地大小變？還有誰買這麼多的沖泡咖啡呀？
「給我！」
「姐！」宮野志保明顯臉上掛不住，有點難堪。
「跟你說了，不準天天喝這些飲料！好啊，前面竟然沒注意你買了這麼多！」宮野明美一把奪過，用生硬的語氣接着道：「兩杯水，麻煩了。」
「哦……哦哦，好」觀月妹子動作有些蒼促，聽到后急忙趕去燒開水。
水蒸汽升騰，窗戶漸漸蒙上了聖潔的白布。觀月妹子遠遠的看着姐妹倆剛拿出的包包，眼底也閃過一抹羨慕。
「女人就是這樣，花哪么多錢，買些過幾日又要換的東西……」林川小聲嘀咕，站在那裏，並不為所動。
目暮警官正彎著那老腰翻著抽屜，瞥見林川無所事事，忙叫他過來幫忙：「南宮老弟，快點來搭把手！」
「不是，翻抽屜也要搭把手？」林川是真的震驚了。
不過，也不能再摸魚下去了，林川看了下二樓，又扭頭問了下「這房子的主人」：「二樓一間房？是你父親住吧？」
「對，二樓一間儲藏室，一間卧室，一個陽台，卧室是主卧我父親住……不過，你怎麼知道？」觀月雲蒼說。
「你不需要知道……」說着，林川向上走去。
樓梯扶手摩得光滑，有些磕碰的地方，老人是愛運動的，陽台口還放着個籃球。
推開主卧的門，還連着個書房，不過書上都堆滿了灰塵，床頭櫃也有段時間未開了。要換洗的衣服扔在床頭，大概是從這凳子上拿的，是一套運動服，看這汗漬，下午剛換下的吧。還有日記？很規律的生活啊！
好了，是時候了……案件重演。
……
早晨7:00。
「叮鈴鈴」，「啪」，鬧鐘倒下。
老人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拿起昨晚吃藥用的水杯，走下樓去。
兒媳早就在這幫他燒開了水，除了一部分放涼的會倒進他自己新買的保溫杯里，還有一部分倒入保溫壺中。
兒子剛吃完飯，兒媳在刷碗，老人看了看，覺得那西裝格處刺眼，他盡量顯得不是那麼難過：「怎麼？又要出差？」
「沒有，有個客戶要去見一趟，這是我職業生涯的轉機。今晚回來，我們會去中心商城吃飯。」
「哦……」老人放下手中的杯子。
兒子與兒媳走後，老人也吃完了飯，又上樓，躺床上看起電視……
中午，老人下樓吃了碗面，回到家，休息到三點。
帶上保溫杯，跑步開始了。
到了6:00，保溫杯再裝上保溫壺的水，將壺沖洗乾淨——老人有潔癖，總喜歡洗得很乾凈。又再次燒開水，倒入保溫壺中。
前去中心商城。
意外的遇到了老友，看着老友春風得意，想來戒毒了吧。老人鬼使神差的指了指水杯。
謊言說出，死亡預警，吃下藥，喝下水……
「保溫壺！」林川側寫結束，終於抓住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