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冠軍

「又發生了什麼？庄吾你怎麼了？」

場邊宍戶和向日岳人焦急地問到。

可日下部庄吾置若罔聞依然不為所動，就這樣雙眼無神一動不動的站着。

幸村開口緩緩說道「他已經失去了聽覺。」

宍戶亮着急地問到：「什麼？那就是說現在庄吾既沒有觸覺，看不到，也聽不到，這太危險了！要不我們幫他棄權吧。」

亞久津轉身冰冷地超兩人吼道：「閉嘴，那是庄吾的選擇，我選擇相信他。」

跡部同樣喝到：「下定決心的男人便是最勇敢的鬥士，任何的可憐都只是對他的褻瀆，這是庄吾的決心。」

幾人只能作罷。

「真是可怕的男人，這樣依然還能平靜嗎？」

「但，我也不想輸啊。」

幸村看着依然一臉平靜，沒有絲毫慌張和焦急等情緒的日下部庄吾，感慨萬千。

他見過太多的失去五感的人，可從未有一人像日下部庄吾這般平靜。

跳起將球發出。

「0：15」

「0：30」

「0：40」

……

日下部庄吾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黑暗死寂。

從焦躁，冷靜，再到平靜。黑暗中的日下部庄吾感覺自己和黑暗慢慢融為一體，和萬物融為了一體，又忽然回歸自我，感覺到了絕對的平靜，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摸不到，看不到，聽不到。

庄吾就這樣靜靜地矗立在黑暗中。

眼前忽的亮起一道微光，日下部庄吾微微一笑向白光探尋而去。

走進白光中，日下部庄吾的眼前豁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幽深但透著一絲光亮的洞窟。

沿着洞窟的岩壁不斷地前進，前進，如此循環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出現了一片巨大的空地，聳立立着一道巨大的門戶。

朱紅古漆，銘刻秘文，每扇大門上有着一個巨大的青銅門環。

日下部庄吾走上前去拉住門環想將大門推開可卻撈了個空，再次伸手可卻又撈了個空。

日下部庄吾不再嘗試，盤腿在巨門前坐下。

前世今生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成功，失敗，快樂，痛苦……

浮現又消失，最後歸於平靜。

日下部庄吾再次站起身抓向門環，這次切實的將古銅門環抓在了手中。

「阿修羅神道么，我來了……」

雙手用力將大門推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幽深的隧道。

邁步向一片黑暗的隧道走去，「啪嗒，啪嗒……」只有自己的腳步在黑暗中回想。

日下部庄吾渾然不覺，只是一直走，一直走……

忽然出現一個岔路口，看着眼前的幾個道路，日下部庄吾陷入了茫然，感覺一個路口傳來呼喚，日下部庄吾邁步向其中走去。

不斷地走着，忽然眼前一亮，耳邊傳來宍戶亮，忍足侑士，芥川慈郎，瀧荻之介以及亞久津的呼喚聲。

轉頭揮手道：「啊，抱歉了，讓大家擔心了。不過，我回來了。」

看向積分牌，「3：5」

跡部看日下部庄吾的動作便提醒道：「還剩兩球。」

「謝了」

說完轉身看向幸村精市。

「我回來了，那麼你準備好失敗了嗎？」

幸村皺眉道：「掙脫了滅五感嗎？那隻能再次讓你回去夢中了。」

日下部庄吾只是淡淡一笑。

幸村精市輕拍網球拋起，鞭打而出。

可日下部庄吾彷彿未卜先知，網球還未彈起，便已早早地擋在去路上。

彷彿是網球向球拍撞去。

日下部庄吾閃身一動，好似分化成兩個人同時揮拍擊出，一人正手抽擊，一人揮拍切下。

「兩個人？那一個是真的？幻影嗎？迷惑了眼睛，可擊球聲做不了假。」

「嘭」

「不對，兩個都是真的！」

「既不是抽擊，也不是切削，是兩個重疊了。不分先後，怎麼可能！」

網球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分化兩個球影。

幸村持拍揮出，撈了個空氣。

「15：30」

兩個，三個，人影多出了一個，網球的力度也遠超以往，每球都勢若奔雷。

直接揮空，或者接球后被轟飛數米。

「30：30」

「40：30」

「4：5」

……

幸村一分未得，日下部庄吾彷彿未卜先知網球每次都會撞上日下部庄吾提前揮出的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