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小水拜師

「聽說了嗎？水仙與那魔頭和離了！」

「這下那魔頭顏面無存，水仙將和離書公示於三界。」

「要我說，定是那魔頭被拋棄了，神怎會看得起鄙賤的妖魔。」

……

瓊華凝神不語，可幾個小仙子音量越發清晰，她不由得輕咳了一聲。

「瓊華上仙安好！」

「小仙拜見瓊華仙子！」

「瓊華仙子……」

「天君喜靜，為人寬厚仁慈。可倘若閑言碎語，擾了王母清幽，到時只怕難逃罪懲。」

瓊華向來端莊高雅，處事更是賞罰分明，一言既出，眾仙紛紛表示要回去自省。

「這王……水千華真的是太可惡了！」

柳若兮無意間聽聞了小水的事，不禁憤怒地向菲菲傾訴。

菲菲因為同小水感情深厚，即使心底怨她讓魔君顏面掃地，可也不願攻擊她！

「你怎麼不說話！哼……難道你還對那賤人念念不忘？」

「柳姑娘何必如此，我只是個婢女。」

柳若兮揚起嘴角，冷笑着譏諷道：「連個婢女也敢公然訓我，合著你們都欺負我。那水千華如此這般，怎地我連替殿下喊屈都不成！」

不知道這向來溫柔的柳姑娘是怎麼了，菲菲惶恐不安地跪地求饒：「柳姑娘，奴婢知錯了！我不會講話，姑娘莫惱！」

「這才對嘛……菲菲，我剛剛只是一時情急，我實在見不得殿下受委屈！」

柳若兮柳眉微蹙，瞬間變了神色，柔柔弱弱地扶起菲菲，一行清淚潸然滾落，令人見之憐惜。

菲菲也覺得柳姑娘只是太在意魔君，因此並不放在心上。

正當菲菲準備開口，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菲菲，你且下去吧！」

「是，殿下。」

「殿下何時來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沈天寧並未回答，只是低頭望着她，看她雙眸微濕，動作輕柔地拂過她的淚珠。

「殿下，我——」

「兮兮，你信命嗎？」

他俊朗的容顏，不知為何有些落寞，好看的嘴角再也沒有露出笑容。

柳若兮心疼地抱緊了他，依偎在他心口，一字一句道：「命，我的命從來都不好。自幼母親早逝，好不容易熬過來，又差點……若不是被殿下救出來，恐怕我已不在人世。殿下問我信命嗎？我能說，這個世界上我信的只有你嗎？」

「信我？可我連自己都不信！兮兮，有朝一日你會騙我嗎？」

柳若兮瞳孔驟然放大，緊咬着唇，緊接着連聲勸慰：「殿下註定是一統三界的主宰，我……豈敢騙你，我歡喜你還來不及！」

兩人相擁許久，夜幕籠罩下沈天寧神色模糊，不知在想些什麼。

蓬萊仙境，是神界數一數二的好地方，蓬萊仙翁更是與世無爭。

數日前因小水觸怒魔界，近來一些小妖屢屢登門鬧事。雖說不麻煩，但也令人糟心。思來想去，小水收拾停當便向仙翁請辭。

「水仙，不必在意那些小貓小兔，安心住下便是！」

小水十分感激，愧疚地說：「仙翁熱枕，小水實在感激不盡。然而我與魔頭勢不兩立，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我必須得離開！」

仙翁和藹地撫著鬍鬚，神色一片淡然：「這樣吧，我看你天資聰穎，悟性也算不錯，那你可願學驅魔除妖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