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官王族

第12章 上官王族

韓松救走蘇昱之後,並未回到蘇宅。照他估計,若是轉移計劃順利,蘇家人應都已經下入暗道之中;否則帶着蘇昱回去只會徒增風險。除此之外,他的心中還有着說不清的顧慮,隱約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他夜觀天象,估算著時間,判斷以蘇家人尚未習武之人的腳力來算,他們應該並未走出密道,因此他打算在出口處等候,將蘇昱交給苑湄之後返回蘇宅觀察情況。

轉移計劃雖提前進行,且如此倉促,但對於蘇家眾人的落處之前早已安排好,並通知每個轉移之人,因此韓松能夠準確知道苑湄的出口處。

他縱跳橫躍,展開身法,以極快的速度前往井底密道出口之一。

就在韓松接近出口時,林中傳來竊竊私語,聲音正向自己靠近,急速前行的韓松立即減緩速度,蹲停在一棵大樹分叉上,收斂渾身散發出的精氣,以防被發現。

天玄派拜訪之後接連發生的事情彷彿是計劃一般,使他尤為警覺,哪怕對方可能是負責接應的蘇家人,他也保持着萬分小心。

小心駛得萬年船!關乎蘇家存亡,必須小心行事。

按照之前他的推測,慕奇書而來的應不止天玄派,可最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與世無爭,不慕名利的世隱書院竟然都參與其中,要知道世隱書院位列八派之第二。

看來世隱書院的不爭也是他人說辭,只是不知道還有勢力門派尚未露面,蘇家能否挺過這次存亡危機。

真的是因為奇書《虛空寶錄》嗎?還是其他原因?此刻,韓松腦海中生出疑問。

聲音不斷接近,韓松屏氣凝神,真氣在體內運轉,他功聚雙目,精光內斂,同時體內真氣運轉幾大循環之後,沿着手臂上的筋脈,經由手掌輸入懷抱中的蘇昱,涓涓細流般漫遊在後者穴位之上,以免他突然醒過來。

不一會兒,他見到兩人從自己所在的樹下經過,徑直往前方丈許處的一棵粗壯大樹走去。他們腳步比普通人輕上許多,但聞兩人略微沉重的呼吸聲,他判斷兩人的實力並不高。

「你說,他們會從這裏出來嗎?我們等到現在一個人也沒有出來。」其中一人疑問道,他的聲音有些稚嫩,年齡應該不大。

「誰知道呢,別管這麼多了,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此時若是出了差錯,我們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沙啞的聲音來自另外一個人。

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為什麼不直接進去將他們抓住,在這等到什麼時候,若是他們不出來,難道我們一直等到下去嗎?」

那人用着沙啞的聲音回應道:「進去?他奶**個**誰敢進去,你剛被調過來不知道,聽老大說,得知蘇家有這個通道時,按照計劃想內外夾擊,哪知裏面四通八達,遍佈各種機關,簡直就是一個地下堡壘,早先派進去的那一批哥們都成了冤魂。」

「難道不能抓幾個蘇家人,讓他們帶路熟悉機關位置,或者為啥不直接闖進府去將他們一網打盡?」

「蘇家人都是硬骨頭,怎麼撬都撬不開他們的嘴,得到這點消息已是花費極大的代價。」聲音中帶着憤恨,顯然對眼前的差事,他內心極為不滿。

他接着說道:「活着才有利用價值,死了就沒有了,正面相逼指不定會讓他們同歸於盡,那什麼就得不到了。」

「那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還說什麼他們一定會出現在這兒?」兩人走到樹下,一陣窸窸窣窣之後,傳來「嘩嘩」聲,帶着滿足的長吁一聲,「憋壞老子了。」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有兄弟說是被施展了什麼功法,能夠讀取人腦中的記憶,保准沒有半絲秘密隱藏,但好像除了變故,這才導致信息不全的。」

躲在樹上的韓松聽到兩人的對話,立即暗嘆:大事不好。

讀取他人記憶的功法,他倒是聽說過一些,但多數屬於魔門宗派內,其中印象深刻,且令江湖中人心膽俱破的便是攝靈門。

其門內魔功《攝靈緝魂》不僅可以讀取他人記憶,也可以煉製不知痛感的活死人,據傳練至巔峰可控他人心魂,他人卻絲毫不知。

難道天玄派和魔門有勾結?

想至此處,韓松蹙眉,但仍有一點不明白,即是知道通道的存在,同時準確埋伏在出口處,那麼被讀取記憶的必然是二公子蘇安。

由蘇家花園枯井往外四通八達的密道,幾乎從未啟用過,準確知道位置出口的不過兩手之數,其中就包括失蹤的二公子蘇安,至此韓松幾乎可以斷定,蘇安在他們手上。可,二公子是清楚如何不觸發其中的機關的。

從這二人口中,韓松知道他們是不知道如何避免機關的,這又是怎麼回事?他們說的變故是什麼?

「能夠讀取他人的記憶?還有這麼邪門的功夫。」聲音稚嫩的那人詫異地說道:「若對我二人施展這邪門的功法,那我們豈不是落人恥笑?」

二人小解結束,轉過身來,沙啞聲音再度響起,呵呵笑道:「恥笑?哦——我想起來了,莫非是指被嘲笑房事三秒解決戰鬥嗎?聽說你小子沒錢逛青樓,被迫和妖怪扮相的老鴇歡合,是不是真的?」

「肯定假的。」那人正色道,渾身卻微微顫抖,顯然他說的是假話。

那人不相信,接着大笑道:「哈哈,還是你小子會玩,上來就玩把大的。」

話音剛落下,出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有動靜,出來了嗎?」兩人互視一眼,齊聲疑問道,同時加快腳步,朝着騷動的方向走去。

韓松蹲立在離地近乎兩丈的大樹分叉上,望着兩人的背影,雙眸精光忽閃,思考片刻,運功提步,移形換影般跟在兩人身後,前往密道出口的方向。

以兩者功力的差距,加之林中風聲呼嘯,韓松的行動幾乎是悄無聲息的。

不知道此處埋伏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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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板斧掄動,攜動着能夠讓人窒息的氣勢。周圍殘枝落葉如同風鼓起般,卷離地面,旋著轉兒向四周散去。

後天地位高級!

感受到對方功力外化,形成的卷卷氣流,韓柏判斷出其功力境界,與那一位握刀大漢功力相差不大,但是明顯眼前這位散發出的氣勢更為濃烈。

這種氣勢給予韓柏帶的壓力,隱約可逼近同級數對手。

氣運全身經脈,一股比前者更為強大的勢轟然爆出,化作護體罡氣,韓柏身子向左側移,避過那重若萬鈞的斧子,以掌化刀,直取大漢左肋。

大漢見韓柏速度如此之快,不由得心中一驚,灌入真氣的雙板斧斜劈與勢相互牽引之下,難以逆轉收回,若是急促收招,勢必牽連己身。

面對這韓柏情理之中卻又出乎意料的一擊,大漢再不敢輕敵,千鈞一髮時,大漢腰腹向右避開韓柏的掌刀,同時肩膀左移向韓松撞去。

韓柏面不改色,掌刀變為食指與中指並立的劍指。

大漢注意到韓柏的變化,臉色大變,想要閃躲,卻是因身體處於高速的運動之中無法突然變向。

砰!

大漢倒飛而去,口吐鮮血,狠狠地撞在一棵樹榦方才停止,只覺左肋如同被撕裂般疼痛。

韓柏那一劍指雖並未觸及的大漢身體之上,卻是以將勁氣匯聚壓縮針尖,並以高速釋放,可想而知其威力。

若非大漢在千鈞一髮之際,不顧收勢帶來的危害,扭身側移,加之其具有強健如同鐵塊的體格,絕非只是口吐鮮血這般簡單。

此時,那因遭受重擊而被上拋揚起的雙板斧旋轉下落,韓柏看都不看,伸出手掌拍在空處,恰好雙板斧落至,勁氣宣洩,雙板直接九十度轉向,擊向那大漢。

「田猛,小心!」另一位大漢見狀喊道,奔襲過去已是來不及,兼之雙斧旋轉前進,擲刀阻擋已是晚矣。

着急之餘,一人影子閃至名為田猛的大漢身前,只見他右掌伸出,以一種極快地速度左拂右掃,那雙斧便是分別左右轉向,劈砍至兩棵粗壯的樹榦上。

「不愧是天位級數。」黑袍者細長的雙目中露出令人驚異的欣賞之意,然後轉身對着大漢說道:「現在該是知道天位高手的厲害了吧!」

話音未落,那黑袍者身影再動,話音再響時,已然見他身至韓柏身前不足一丈處,「既是任務在身,也罷,就讓我陪你玩玩!」

「不知道閣下是世隱書院十大夫子中的哪一夫子呢?」韓柏見黑袍者手執銀光碩碩的長尺,欺身而進,真氣在體內各大穴位流動,抵抗對方的攜勢而來的真勁。

韓柏一開始並未打算和他們持續糾纏,而是打算拖延時間,可是一直未見韓松歸來,加之世隱書院的人摻和其中,使得事情越來越複雜,改變主意,在未形成合擊之前,若是能先挫敗幾人最是理想。

畢竟,世隱書院,整體實力在烏城八派中排名第二,僅次於城主府。

雖然書院在烏城民眾心中與世無爭,但是能夠被列入八派之列,其書院高手情況,也是人人耳聞。

據人人相傳那般,書院中有十大夫子,皆是在後天天位。據傳言說,那大夫子數十年前已是天位高級,如今十數年過去了,若是健在,恐怕已經步入先天之境。

當然,這一切均是猜測,真實情況不得而知。

世隱書院的人出現在這裏,是否意味着世隱書院已經插手此事,他有些捉摸不定,因為出手的兩位大漢與將自己團團包圍的人,大概率是軍隊的人。

烏城之中,能夠擁有軍隊的人,只有城主府。

可,這兩者數十年前就存有矛盾,甚至有傳言,若非城主府恐大傷元氣,多年以前便踏平書院了,那時的書院之名並非「世隱」,而是「崢嶸」。

所以,城主府和世隱書院會冰釋前嫌嗎?此外,單是世隱書院已是教蘇家疲於應付,何需天玄派?

畢竟據傳言,烏城之中的江湖,世隱書院和城主府可是有着先天高手的存在。

「好吧,讓你當個明白鬼,鄙人姓上官,世隱書院四夫子。」黑袍人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什麼?上官?上官王族?」韓柏有些震驚道。

震驚之際,四夫子手中銀尺如劍般直刺,形成萬千尺影,在月色照耀下,每一次直刺彷彿星點餘暉,一時之間,萬千尺影猶若星辰貫來,避無可避。

猛然增強的勁氣將韓柏從震驚中拉出,躲無可躲之下,韓柏連拍數十掌,勁氣由掌心吞吐,同時腳尖點地,快速后移。

兩人前後追逐,勁氣碰撞聲不絕於耳,那圍堵韓柏的眾人不時因兩人的戰圈而轉移,始終將韓柏包圍在中心。

韓柏雖然反應較快,但剎那的失神,已是錯失先機,被一尺子擊中胸口,對方真氣沖胸口經脈之中,雖自己以最快的時間將其化解,但是一步失,步步錯。

隨着兩人交手時間加長,韓柏頹勢愈加明顯,他明顯感覺到眼前四夫子的實力強於自己,應是和兄長韓松一個級數,後天天位中級。

又一次,韓柏在萬千虛實尺影之中,兩指相併成劍指,與四夫子碰上。

砰!

勁氣席捲,兩人各自後退,韓柏比之四夫子多踏出五步,尚未穩住身子,那銀尺呼嘯而來,聲音頗為刺耳。

韓柏深知已是不敵,向著後退去。

將其包圍的眾人見此情況,立刻衝上前去擋其退路,只見韓柏連拍數掌,勁氣如同水波漣漪般四散而去,不少人被拍得人仰馬翻。

他抓起一人,頭也不回地向後飛擲,欲擋住那灌注四夫子真氣的銀尺。

噗!

銀尺竟然從那人的身體中穿過,仍是直直地向著韓柏捲來。

與此同時,左側風聲呼呼,一股壓力直接覆蓋而來,是持刀大漢,他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此舉是他拼盡全力的一擊。

韓柏腳尖點地衝上空去,這時箭雨襲來,韓柏掌箭雨,避過兩大險境。

「跑得了嗎?」

四夫子手握銀尺,再度捲起萬千尺影,而韓柏用於躍起的一口真氣已是用盡,且空中並無借力點,已然下落,而那落處正是四夫子凌厲的尺影攻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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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宅,歸一堂中。

那衣着華麗的中年人站在堂中央,雙手附后,注視着板壁中央的縹緲江山畫作,看着畫作兩邊的對聯暗暗低吟:「陰陽相濟人間道,扶搖直上九天宮。」

他轉過頭來,一語驚人道:「這幅臨摹畫作為何不題字一同寫上呢?亦或者懸掛上真跡呢?」

一旁的蘇塵,皺着眉頭說道:「難道上官叔知道此畫作?」

經過中年人介紹,蘇塵知道中年人名為上官士,現任上官家主上官無涯的弟弟。

蘇塵幼年時,聽過父親說起過蘇家歷史,其中也包括蘇家外的另外四大王族以及曾經的恩恩怨怨,但這些都是淺嘗輒止,多是一兩話便帶過,具體情況,蘇塵並非了解很多。

如今這個節骨眼上拜訪,還出手打傷蘇家人,不管多麼不了解兩家恩怨,蘇塵也不會認為整件事情和上官家沒有關係。

鑒於蘇家此刻的情況,蘇塵不得不擺上好臉色,不僅是來人實力不太確定,更重要的是為蘇家人爭取足夠的時間,分散出去。

可他並不知道,在通道的各個出口已有人埋伏。

「曾聽我父親說起過此畫作,說此畫中藏有驚天之秘。」頭戴員外帽的上官士,背對着蘇塵,大拇指和食指分別來回捋著上唇的八字鬍須,雙眼之中露出貪婪的光芒。

蘇塵聽着眉頭一皺,隨即恢復平常色,故作疑問道:「上官叔莫非是在開玩笑吧,我從未聽父親說起過。」

上官士轉身,眼中光芒剎那即逝,緩步走到蘇塵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熱茶,品嘗幾口后問道:「敢問賢侄,能否取出真跡借我一觀呢?」

蘇塵聽得內心波瀾。

此畫真跡是從先祖蘇允那一直傳承下來的,祖祖輩輩都曾留下遺言說過,此圖藏有大秘密,但卻從來不知道是什麼秘密,或許是虛空寶錄的線索?也許不是。

不管是不是,這都是蘇家傳家寶,怎可隨便借予他人!而且不知這上官家的人是何居心。

蘇塵遺憾說道:「不瞞上官叔,真跡自百年前蘇家落寞之時便已丟失,至今尚未尋回,故此懸掛這臨摹作品。」

上官士等人心神一寒,停下手中喝茶的動作,抬頭望向蘇塵,皺着眉頭道:「哦!」

蘇塵感受到他目光的冷冷寒意,體內真氣急速在經脈之中穿行,以防不測。他面露遺憾道:「多年以來,我蘇家人也曾在外尋找打探,卻始終未果,最終放下念想。」

「果真如此?希望賢侄不要欺瞞我。」

「上官叔,這是說得哪裏的話,一副摸不得頭腦的畫作,若是真有,送給上官叔也無妨。」

上官士呵呵笑道:「侄兒倒是挺大方,送給我,侄兒難道不怕裏面是關於江湖盛傳的十大奇書之一的虛空寶錄的線索嗎?」

聽得此話,蘇塵心忖,果然如此,之前肯定這上官家和這場風波有關係,仍有幾分猜測。如今卻是等於親口承認了。

蘇塵笑道:「上官叔也聽說了最近的江湖流言了嗎?似乎還很相信它是真實的。」

上官士放下茶杯,嘴含笑意,沒有回話。

蘇塵接着說道:「若真有奇書之秘,怕也是與我蘇家無緣了,丟失是其一,重要的是數百年來,我蘇家人祖輩再無人超越甚至比肩距離天尊之差一步的先祖蘇允。比起先祖,後輩武學天賦終是差了點。」

「這種情況下,握著奇書之秘又有何用,不如贈送有緣人,還能落得一個人情,上官叔覺得呢?」

上官士搖了搖頭,雙臂放在椅子左右扶手處,左手食指輕敲實木,發出嗒嗒聲,他臉頰上的兩塊肥肉擠兌,眯着眼睛笑道:「賢侄說得我都信了,也不瞞侄兒,我此次登門拜訪就是為了那真跡。」

蘇塵苦笑道:「上官叔說得哪裏的話,若是真的有,我立即奉上,只是沒有,我總不能拿個假的濫竽充數吧!當然,假的也瞞不過上官叔的火眼金睛。」

上官士站起身來,說道:「侄兒當真不願意拿出來嗎?」

「上官叔,不要再為難侄兒了。不是不願,而是真的沒有。」

「敬酒不吃吃罰酒。」上官士身後那高瘦腰間掛着寬劍,背負厚重盾牌,一聲喝道,正要上前,卻被上官士攔下。

他再次問道:「侄兒,當真不願意拿出來?」

蘇塵苦笑,還是那一句話,不是不願,而是沒有。

「侄兒應該知道乃父蘇胤去往何處了吧,你若是將真跡交於我你或許能夠等到你父親歸來。」

「聽上官叔這話,是要以性命相要挾了,真的不瞞上官叔,只是那真跡早就丟失了,蘇宅真的沒有。」蘇塵知道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但是那真跡是否與虛空寶錄有關,他心中也是狐疑不定。

「侄兒,似乎沒有聽明白我的話,我說的是你父親能夠歸來。」說着他走到門邊,遙望夜空,那裏靜掛一輪明月,周圍點綴著無數星辰。

「什麼?」蘇塵猛地從座椅上彈跳起來。

上官士不理會蘇塵的反應,淡淡地說道:「算一算時間,你若交出來,一切都來得及,如若不然,不僅僅是你父親,這個宅里的所有蘇家人都將化為塵埃。」

蘇塵內心舉棋不定,他知道父親前去跟蹤天玄派的人,試圖查探二弟蘇安的消息,莫非這是個陷阱?

「可以說,他們的命都在你的手中?你不要自作聰明,覺得口花花就能唬住我,關於你蘇家的情況,我已經向你二弟了解過了。」

「我二弟在你們手中?你們究竟把他怎麼樣了?」蘇塵驚道。

「他怎麼樣,要看你配不配合?」上官士轉過身來,對着蘇塵笑說道。

「欺人太甚,少爺,我們和他們拼了。」蘇塵身後的以及在歸一堂外看守,以防他人蘇家人正撤離的異樣的蘇家人聽得此話,持刀將門口堵住。

上官士退後幾步,來到蘇塵面前,注視着臨摹的縹緲江山畫。而那腰掛腰間掛着寬劍,背負厚重盾牌軍人模樣的壯漢衝出。

「不要。」蘇塵沖向門外,欲要阻攔,卻被那書生裝扮的高瘦漢子阻攔。

兩人隔空對掌,各退一步,而外面卻是刀光劍影,交擊聲不斷,很快聲音便是停了下來。

蘇塵大喊一聲,真氣灌注雙拳之中,面對高瘦書生虛晃一下,橫移至背對着他的上官士,一拳轟去,勁氣涌動,將那懸掛的江山畫吹的嘩嘩作響。

「冥頑不靈!」上官士轉身,鬍鬚隨着勁氣漣漪緊貼著皮膚,同時灌滿真氣手掌向前橫推,勁氣相撞。

蘇塵鮮血噴出,倒飛而去,撞到門框后停了下來,望見門外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怒喊道:「我和你拼了。」

「和我拼了,你也得不到便宜,識相點,趕緊把圖交給我,否則你的父親,妻兒都會步你的後塵,據我所知,賢侄的兒子才五歲吧!你真的為了一紙圖畫不顧他們性命?照你所說,若你交出畫作,我倒是欠你一個人情,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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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官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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