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番外(一)

第73章 番外(一)

番外(一)

陽光穿透漆黑柵欄,空氣里透明的灰塵飛舞,房間安靜到只剩下淺淺呼吸聲。

「嘀嘀嘀……」

電子鎖的開門聲響起,一個濃眉深目的女人走進房間里,手中推著餐車,她目不斜視地走到房間正中的餐桌,雙手托起精緻盤碟放上去,熱氣騰騰的牛排香味醇厚,配上一杯雪白牛奶,她做完些,回過頭,漆黑的大床上蜷縮著一個很年輕的男人。

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那道線,反倒看不出年齡,輕薄被子遮蓋到他清瘦的腰部以,一連串的大小不一紅痕從白凈的後頸延伸,直至玫瑰色的紋身處,兩側凸出的腰骨上遍佈指痕,有的已經消除只剩淺灰,有的烏青深紫,能想像的出他到底經受了多大的折磨。

女人目不斜視,摁胸口的呼叫器鍵,冷漠的電子音響起,「用餐時間,用餐時間,用餐時間……」

床上的小鼓包輕輕動了動,林斐烏濃的睫毛顫動幾,緩緩睜開眼,伴隨着金屬拖拽產生的「叮叮噹噹」聲,他從床上坐起來。

金燦燦的純金項圈套著修長脖頸,一頭連接纖細的同色金屬鏈,另一頭則鎖在床頭上用海綿隱藏起來的鐵鈎,鏈子很長,足夠日常的活動。

像是早已習慣,他面無表情的拉開衣櫃,取柔軟絲質睡袍套在身上,雙手邊系系帶,邊走過去,坐到椅子上。

餐盤和杯子是金屬的,沒有餐刀,牛排早已切好,只有一個矽膠質地的叉子,房間四周的牆上鑲嵌厚厚的黑色海綿,沒有任何能讓他自傷的東西。

林斐細嚼慢咽吃着牛排,一隻手朝着女人比個手勢,女人心領神會,再次摁呼叫器,「傅先生出門了,一個小時之後回來,他提醒我要監督你喝完牛奶。」

是一個聾啞人。

整幢建立在海島的別墅只有一個侍從。

女人走上前,端起牛奶杯遞給他,林斐吃完最後一口,舉杯仰頭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女人推起空蕩蕩餐車,路過屋頂的攝像頭停留幾秒,像僱主展示本次勞動成果。

牆上的歐式古董鍾指向午一點鐘,傅施閱推開房門,林斐紋絲不動倚在窗前長椅,修白細膩的長腿交疊,半解不解睡袍耷在椅邊,露出的風光誘人探索。

厚厚書籍蓋在林斐臉上,胸口一起一伏,昨晚折騰的太狠了,他精疲力盡,又一次陷入沉沉睡眠里。

綿軟地毯踏上去淹沒腳步聲,直到傅施閱走到林斐身前,撲面而來的醇熟氣息令林斐頓時警覺,搭在椅子扶手的小腿輕微顫慄著,他驀然拿起臉頰書籍,隨之而來的是兩隻腳踝被溫熱有力地手攥住,猛地向前一拉,傅施閱強硬躋身與他的雙膝之間,順勢收起書本,似笑非地看他,「醒了?」

「嗯。」林斐腿內側貼著挺括的西裝褲,純羊毛的面料刺的敏感的皮膚髮麻,他摁耐掙扎的本能,若無其事地說,「你幹什麼去了?」

《一劍獨尊》

傅施閱伸手從外套口袋掏出一瓶藥膏,擰開蓋子,氣味宜人,「我出海去買葯,嗯……先擦什麼地方?」

「我自己來。」林斐竭力讓自己表現的平靜。

傅施閱居高臨下,深沉雙眸靜靜地看他,一言不發。

林斐立時放棄個打算,微閉上眼睛,仰起顎,如同任人宰割的雪白羊羔。

傅施閱指腹擦過脖頸,慢條斯理地揉勻藥膏,覆蓋住青紫的深深痕迹,直至胸口扯開睡袍僅從的系帶,他低聲問道:「個地方痛嗎?」

已經腫了,能不痛么?林斐搖搖頭,如果說痛,擔心傅施閱換舌頭幫他上藥,「不痛。」

傅施閱似是想起什麼,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今天表現的很乖。」

「那我今天能出去嗎?」林斐希冀地問。

傅施閱輕哧,一把捏起他的顎,溫柔地笑着,「寶貝,你在想什麼?」

林斐已經忘記,忘記外面的天是什麼顏色,個月來他寸步未離開幢別墅,一開始他試過跑,第一次出逃幾乎成功了,失敗的代價是脖子上的項圈,他的活動範圍從整個別墅縮小到這間房子,他不敢嘗試第二次了。

「我想出去。」林斐執拗的重複。

傅施閱盯着他瞧幾秒,摁玩着他喉嚨處淡青的血管,「你可以試試反抗,只要殺了我,你就能出去。」

個可怕的念頭在林斐腦子閃過,他果斷否決,沉默一瞬,可憐巴巴道:「你會逼瘋我的。」

「好啊。」傅施閱很開心地笑了,「我本來就是瘋子,你要是瘋了,我們就是完美的一對。」

林斐握緊拳頭,清晰的指節泛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既然你覺得無聊。」傅施閱掰開用力過度的手指,湊到他耳邊低聲說,「我們做點消遣的事情。」

睡袍面不著一物,輕而易舉的可以得到林斐,他就像一個被拆卸過無數次的木偶,徹徹底底地被時而粗暴時而溫柔的手段玩壞了。

……

從下午一直折騰到午夜,林斐被迫相擁而眠,整個人被摟在緊實懷抱里,他閉上眼睛,呼吸刻意綿長,白天長久的休息儲存了體力,現在根本睡不着。

與他相反,傅施閱是真的勞累,畢竟那檔子事算體力活,又有美人在懷,很快陷入淺淺睡眠里。

林斐抬起手,在他挺直鼻樑感受均勻的呼吸,一動不動的乖乖躺着,心裏默數着數字,直到數到過千,確信傅施閱是真的睡著了。

古董鐘的指針過了凌晨十二點,到時候了。

他慢慢伸展手臂,摸到床沿上隨手丟的西裝套,一點一點摸索,果不其然,胸口的口袋有個硬硬的東西,他輕輕掏出來,是一把黃銅製的鑰匙,每日需要洗澡時,傅施閱會從這裏掏出鑰匙,暫時解開脖子上的項圈,給予他來之不易的自由時刻。

林斐握住黃銅鑰匙,另只手小心翼翼的抬起脖頸上的項圈,一聲鎖扣細微「咔擦」響聲,項圈的卡扣裂開,他敏銳的抬起眼,傅施閱薄薄眼皮動了動,幾秒后恢復平靜。

睡的真舒坦,林斐心裏默默念一句,老色鬼,一會看你還能不能睡得着!

傅施閱是在一陣異響里醒來的,強烈的燈光灑在臉上,他意識想抬手遮住眼睛,但抬手一瞬間,金屬觸碰的「叮噹」聲響起,雙手手腕被一個冰涼的物體束縛在床頭。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大床,只不過次是他被拷在床上。

林斐跪坐在床榻,居高臨下看着他,手裏拿着一把剃鬚刀,鋒銳刀鋒在燈光泛著雪亮光芒,令人望之生畏,眯眯問道:「醒了?」

傅施閱雙手用力拽了,原本束縛林斐的鐵鏈換到了手腕上,他瞥眼剃鬚刀,眼梢眯成一條線定在林斐臉上,「我介意你把床單罩在身上,然後第一刀割喉嚨動脈,血一瞬間猛地噴出來,能濺到天花板上。」

「你以為我不敢?」林斐擺弄幾剃鬚刀,抵到傅施閱凸起的喉結處,銳利冰冷的刀鋒刮動,「是這裏吧?」

傅施閱了,低聲道:「里是氣管,側面才是頸動脈,你摸摸看,如果能摸到一個凹陷,那就是動脈位置了。」

林斐挑眉,舉起剃鬚刀,慢悠悠移,隔着襯衫劃過一起一伏的心臟位置,一直到男人力量感充盈的平坦腹部,一絲不苟的道,「傅叔叔,既然你么鎮定,我一刀割了你里,好不好呀?」

傅施閱臉色驀然一變,刀鋒寒芒有越來越往的趨勢,他輕咳一聲,正色道:「林斐,遊戲結束。」

「什麼?」林斐豎起耳朵,裝作沒聽見。

傅施閱再次重申,「遊戲結束。」

林斐眨眨眼,聽不懂的樣子,「傅叔叔,什麼遊戲?」

傅施閱喉結劇烈滾動着,刀鋒已經到達致命位置,他倒不怕林斐真手,但作為男人,被人用刀抵著個位置,總歸有幾分不適感,「我們的遊戲。」

「哦……」林斐拖長尾音,躬下身,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個月時間到了,現在輪到我了。」

手中的項目完,科研大手一揮給林斐放了長假,在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他決定滿足一傅施閱變態的愛好,兩個人約定一旦一方說出「遊戲結束」,就要立即停止所作為。

林斐有幾次都想放棄,心理上完全信賴傅施閱不會傷害他,但身體上熬不住,沒日沒夜的操勞,縱使是鐵打的受不了,何況他身嬌肉貴的很。

傅施閱緊繃的身體完全放鬆,好整以暇地道:「把刀拿出來,你想怎麼玩都可以。」

林斐露出計謀得逞的微笑,剃鬚刀撂到床頭柜上,低頭咬了一口喉結,「是你說的。」

測測老色鬼的定力怎麼樣。

傅施閱隱隱猜到了他的意圖,垂眼又抬起來,含幾分意凝視他,「來,讓我見識見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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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絲雀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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