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第74章 第74章

看到陸長淵的那一刻,天藍地青,微風撫人心。

蕭靖驀然紅了眼眶,喃喃細語:「師兄……」

多久沒見了,他還活着。

魔紋遍佈全臉,仍是白髮紅眸,明明醜陋又可怕,一眼,怕是能駭破人膽,可蕭靖不怕。

兩人一起往前走,跨越時空的阻隔,與彼此僅有一步之遙。

陸長淵笑了笑,輕聲說:「你瘦了。」

「非也,我過得很好。」

「好,只要你過得好……」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陸長淵仍一心縱容,眼裏泛著濃烈的纏綿愛意。

他的視線太熾烈,蕭靖微微紅了臉,一撇頭,就見着一條空蕩蕩的衣袖。

陸長淵也看到了,稍稍側了側身子,對他是如何逃過圍剿,又如何來到了這方世界,乃至於蕭靖的過往,全都避開。

兩人罕見默契。

這一刻,李睿看不下去了,徑直走過來,「他是誰?」

蕭靖張了張口,又不知如何說起。

陸長淵:「萍水相逢罷了。」

「不是,」蕭靖搖搖頭,竟承認了他的身份:「他是我師兄。」

「師兄?」李睿不解,又不是江湖人士,也不曾學藝,哪來的同門?

見他還想問,蕭靖抬手打斷:「睿王,我師兄來了,先失陪。」

言罷,扯着陸長淵的袖子說:「走吧。」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李睿嫉妒得紅了眼,心無端慌亂。

「砰!」一拳錘在牆上,鮮血直流。

剎那間,一暗衛跳出來,「睿王……」

李睿微微喘氣,將滿腔的苦悶都壓在心底,這才離去。

雨勢減小,可兩人畢竟都淋濕了。

蕭靖帶人回去時,頓時引起眾人側目,就連迎上來的綠竹,都罕見沉默了。

小侯爺是花心,可這個……比那個短頭髮的外域人更奇怪吧。

「你們在幹什麼?」剛好,老侯爺來了,看到兩人後,一時啞然。

「祖父,我回來了。」

「哼!」顯然,老人家是不開心了。

這時,陸長淵拱手施禮,恭敬道:「我姓陸,喚長淵,乃蕭靖的師兄,見過祖父。」

兩人乃師兄弟,喚一聲祖父也使得。

見他溫和有禮,老侯爺也緩了神色,竟未為難,也並未多問,寬厚道:「先去換身衣裳吧。」

蕭靖一聽,立刻拉人就走。

屋子裏,暖洋洋的。

陸長淵淺笑,輕言輕語說:「那位老人家,就是你在這方世界的祖父?他很疼你吧?」

「是。」

言罷,蕭靖沒忍住,「你就沒話問我?」

陸長淵深深看他一眼,心知他話中之意,仍搖頭說:「沒有。」

真相,已不重要。

只要他還活着,只要還能再見到他,看他笑、聽他說話,就足夠了。

「那……那那換衣服吧……」再次見着他,蕭靖竟有些手足無措。

陸長淵面露愁容,幽幽看向自己的斷臂。

「我幫你換。」蕭靖脫口而出,可話說太快,不禁羞澀。

「師弟,多謝你了。」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直教人臉紅心跳。

脫下衣服,露出傷痕纍纍的胸膛,只一眼,就讓人驚駭到說不出話。

這些傷,多嚴重啊……

眼眶微熱,淚水模糊了眼角。

一隻大掌輕撫他的側臉,陸長淵柔聲道:「沒事了。」

都過去了。

這一刻,蕭靖驀然不想讓他離開了,「不然,你以後就留在這裏吧。」

大掌一頓,緩緩放下,終究未隱瞞:「下一次時空波動時,我就該走了。」

「不然……」

你跟我一起走?

這句話,就在嘴邊,卻終究不曾說出口。

蕭靖不解,「不然什麼?」

「不然,你親親我,我一開心,或許就不走了。」

「別胡說。」

雙頰染上緋色,比天邊的晚霞還艷麗,直讓人迷了眼。

陸長淵笑意盈盈,全無魔頭的戾氣,也只有在蕭靖面前,他才會一再克制,只想展露出最好的一面。

閉着眼,胡亂給男人套衣服,幾次碰到他的傷口。

「嘶!」陸長淵眉頭緊皺,似很痛:「師弟,你想要我的命呢?」

「很痛嗎?」蕭靖急了,見他渾身是傷,指尖輕撫,不禁輕輕吹了吹。

小手,猛地被大掌握住。

剎那間,兩人的肌膚相貼處,又麻又燙,撩人心亂。

動了動手,卻被更用力的握緊。

蕭靖羞紅了臉,眼角泛著淺淺的瀲灧秋波,「你幹什麼?」

「師弟,我騙了你。」

「什……什麼?」

陸長淵眸色漸深,認真道:「我的傷口不痛,只因我想得到你的關心。」

雙頰頓時紅的滴血。

蕭靖又羞又氣,一把扯出手,將衣裳扔在他身上,「你自己換!」

陸長淵不惱不氣,反而嘴角噙著笑,自顧自換了衣裳。

他斷了一臂,可換衣服沒問題的。

可見,無法換衣裳又是一出謊話。

明明說了慌,卻不讓人反感,心頭泛起輕微的漣漪,蕭靖用手扇風,竟覺得空氣極悶熱,耳邊聽着窸窸窣窣的聲音,更手腳發軟,索性拿起筆,打算完成今日的功課。

他逃學一天,又被老侯爺逮住,若偷懶不寫功課,怕要被打。

只是,他許久不曾寫字,拿起筆都覺得難受。

「不會寫嗎?」

心一跳,猛地抬頭看,見男人穿着自己的舊衣,因不合身,只系著腰帶,露出精壯的胸膛,竟有種狂野的雄風。

蕭靖撇過頭,嚷嚷說:「你別過來,先穿好衣裳。」

陸長淵不聽,徑直坐下,手臂挨着他的手臂,「師弟,你的衣裳太小,只能這樣了。」

不知為何,見他穿着自己的舊衣,總覺得有些曖昧。

移開手,蕭靖嘟囔著:「有話就說,別挨得這麼近。」話雖如此,可他也沒有坐遠著。

此次相見,兩人皆不提過去,在下一次時空波動前,只想多相處一分一秒。

燭光下,蕭靖安安靜靜地寫字,他燦若春花,一顰一笑皆動人心魄,三千鴉發如潑墨,散發着隱隱的幽香。

陸長淵坐在一邊,痴痴看着他,只覺得歲月靜好,須珍惜。

或許是光線太暗,或許是他的眼神太熱烈,蕭靖渾身不適,耳後都紅透了。

這次想見,陸長淵竟孟浪了許多。

瞥了他幾次,仍不收斂,還看!

蕭靖心亂了,抱怨道:「你看什麼?」

陸長淵揚唇輕笑,「看你寫字。」

「我不寫了!」扔下筆,將紙張推給他,「你給我抄。」

「好。」

男人拿起筆,看了看硯台,含笑道:「師弟,勞煩你了。」

「你不會……」話到嘴邊,幸好不曾說出口。

蕭靖拿起墨條,慢悠悠磨墨,還得聽他百般挑剔,心中縱然再嘀咕,仍照做不誤。

「好了吧?」

「好了沒啊?」

「陸長淵,你不會說句話嗎?!」

蕭靖怒了,放下墨條,就看他還寫不寫。

「師弟,你磨的墨真好,你是這世上最會磨墨的人了。」見他鬧脾氣,陸長淵極盡誇讚。

「哼,敷衍我……」蕭靖嘟嘟囔囔,心情卻很美。

「師弟,你過來。」

「幹什麼?」

陸長淵眼疾手快,將他圈在懷裏,讓他拿着筆,自己則抓着他的小手,溫和道:「你的字太丑了,我教你寫。」

兩人挨得極盡,胸膛貼著後背,能清楚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燭下,兩人影子交纏,辨不清你我。

「小時候,你不愛念書,又不聽師父管教,我也是這麼教你寫字的。」

回想往事,蕭靖可算不得開心:「其實,我不是不愛念書,只是希望你能親自教我寫字。」

可以說,他認識的每一個字,都是陸長淵手把手教的。

他們也曾關係和睦,度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時光呢。

可惜啊,那個人出現了……

顯然,陸長淵也想起了那個人,渾身都微微僵硬著,「師弟……」

「怎麼,不是要寫字嗎?」蕭靖很坦然,似放下了,似不在意了:「算了,不寫就不寫吧。」

放下筆,兩人的表情都有些難看。

砰!

門開,綠竹端著湯水進來,一抬頭,聲音就卡在喉嚨里。

他渾身一僵,縮著肩膀,默默退了出去。

呼!好可怕,他們是吵架了嗎?

不過,被他一打斷,兩人回過神來,不再舊事重提。

時光飛逝。

次日清晨,蕭靖一起來,就尋不到陸長淵的身影,問了綠竹才知,他竟去給老侯爺請安了!

蕭靖急瘋了,請什麼安,他又不是這方世界的人。

火急火燎趕到時,兩人已在說話。

老侯爺一見蕭靖就來氣,拍桌子罵:「日上三竿了,你還知道起床?就是養的豬,都沒你這麼懶!」

「唔……」蕭靖垂著頭,罵不還口,肩膀不時瑟縮幾下,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陸長淵深知他在裝可憐,不禁莞爾一笑。

師弟在這方世界,是如此鮮活啊。

「你看看陸公子,再看看你,有可比性嗎?有嗎?」

「沒有。」

「陸公子溫文有禮,見識談吐皆不俗,又上進,再看看你!」

蕭靖幽幽地瞪了他一眼,氣他給祖父灌了迷魂湯。

不料,他的小動作被老侯爺逮住,當即怒斥:「你別瞪他,是我在罵你,你瞪他幹什麼,你有什麼不滿的,說吧,儘管說!」

蕭靖敢怒不敢言,嘟囔說:「沒有不滿。」

他哪敢說有意見,再過不久,連小侯爺都要換人了吧?

陸長淵心情愉悅,恭敬道:「老侯爺,請您歇歇氣。」隨即,奉上一杯茶。

老侯爺頓時展顏,滿意道:「陸小子,你很不錯。」

雖說樣貌糟了些,可性子沉穩,又敬重老人家,着實不錯。

「祖父,他剛來京城,我帶出去逛逛吧。」言罷,朝男人使了個眼色。

陸長淵很上道,「老侯爺,我對京城嚮往已久。」

「去吧,若他欺負你,儘管跟我說。」

蕭靖撇撇嘴,不滿道:「我才沒有欺負他。」

「嗯?」

「祖父,我們先走了!」蕭靖拉着人,頭也不回跑了。

一出侯府,便放開了手。

兩人在街上隨便走走,陸長淵很好奇,看了一圈后,淡然說:「這裏無異於凡人界。」

這方世界,既沒有人修,也沒有魔物,百姓們忙忙碌碌,一生不過百年,也樂在其中。

說來,也不知師弟是喜歡什麼樣的生活。

若享受平淡,陸長淵想,那他就一輩子陪着他,即使無緣大道。

忽然,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在身後,他探頭探腦瞧了瞧,驚訝道:「啊,小侯爺,又是你啊!」

蕭靖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又是那個腳踏幾條船的花心浪子,每次遇到他總沒有好事,便拔腿就走。

然而,張肅是出了名的厚臉皮,快速跑到他前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那個奇奇怪怪的男人,神神秘秘說:

「小侯爺,你這個小情郎夠味兒呀。」

蕭靖白了他一眼,「你別胡說。」要惹惱的陸長淵,他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肅擠眉弄眼,「我懂,我都懂!」

只是,他沒想到小侯爺玩的這麼開,看着男人滿臉的黑紋,比夜叉還可怕,也不知性子如何。

下一刻,他竟不怕死的跑到陸長淵跟前,笑嘻嘻說:「這位小哥,你和小侯爺是什麼關係?」

陸長淵未曾回話,他又接着問:「難不成,你是小侯爺的情郎?」

「情你個死人頭!」蕭靖狠狠打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怒道:「我不認識你,更與你不熟,趕緊滾!」

摸了摸疼痛的後腦勺,張肅頗為不悅:「你惱什麼?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

「哦——」張肅恍然大悟,語氣都變得曖昧:「小侯爺,你喜歡他吧?」

蕭靖心慌意亂,一邊推他,一邊說:「走走走,你快點走。」

「哼,走就走,你敢做還不讓人說了?」

趕他走後,蕭靖罵道:「神經病,亂說話的。」

一轉頭,恰好撞入陸長淵那深沉不見底的眼眸中。

男人的視線太過火熱,蕭靖微微紅了臉,懊惱說:「我都不認識他。」

然而,陸長淵卻笑得很開心。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們是眷侶。

「師……」

忽然,一道驚雷響徹雲霄。

一種難以言喻的預感浮現在心頭,陸長淵蹙眉,遺憾道:「師弟,我要回去了。」

「啊?這麼快!」蕭靖全無心理準備。

「世界壁壘出了問題,這一次,我也是趁時空動蕩,才僥倖穿越時空裂縫,前來見你一面。」

雖然兩個世界不穩定,可天道的力量太強悍,一時還無法反殺。

陸長淵嘆息:「師弟,你在這方世界過得開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若這一走,就無法再回來,也能稍稍安心。

這一刻,蕭靖心亂如麻,想了又想,只說:「你保重。」

看着他的雙眸,心裏還想說些什麼,卻怕說了也只是徒增他的煩惱。

陸長淵上前一步,嘆息說:「師弟,你保重身體。」

蕭靖點點頭,又交代:「回去后,你若不敵魔修,就快跑吧,別硬扛。」

「好。」

到這時,陸長淵也沒說,他早就在修仙界橫掃一方,別說是魔修,即使正派修士,也沒人敢惹他。

若不是心中還有牽掛,早已飛升仙界,連天道都奈何不了他。

這時,又一道驚雷落下。

陸長淵的身影漸漸模糊,微風拂過,化成點點星光,消散於天地間。

他走了。

兩人突然相遇,分別時又如此之快。

蕭靖想,若還有下一次,他一定要早早準備好離別之言,表現得更優秀,也不至於像方才那般手足無措。

男人走後,他也沒心思再逛,只想回侯府。

穿過街頭,一拐彎,眼前的景物竟完全大變樣!

蕭靖愣了愣,用力眨了眨眼,又揉揉眼睛,像是在做夢。

「系統,我產生幻覺了?」

「你看到的,顯然也是我看到的。」系統也是一頭霧水。

「不,不是……這裏不是現代社會嗎?」

看着周圍的高樓大廈,腳底是水泥路,蕭靖傻了眼,「我拐個彎,就跨越時空了?」

系統也摸不著頭腦,將這個bug往上傳遞,猜測道:「或許是時空動蕩時,對你也產生了影響。」

蕭靖無奈極了,吐槽說:「若實在不行,就讓這三個世界砸在手裏吧,我真的很累了。」

「宿主,你撐住哇,我無條件相信!」

「呵,你信我,你信我有什麼用?」

系統尷尬的笑笑,它能怎麼辦,它也很慌的。

忽然,它驚喜說:「哎,你看,有熟人!」

蕭靖轉頭一瞧,可不正是熟人嘛;

「欸——我的好弟弟——」

那人聽到他的喊聲,一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刁吉走過來,「我的好哥哥呀,你怎麼在這裏,爸媽知道你回家嗎?」

「回家?」

「怎麼,你不是要回家的嗎?」

蕭靖看了一圈,果真見不遠處的一棟房子有些眼熟。

刁吉有些疑惑,見天色已晚,便將他帶回家。

飯桌上,刁父和刁母看着蕭靖,一時陷入了無言中。

對這個兒子,他們又怒又恨,卻礙於江總的威懾,不敢再欺負他。

蕭靖餓了,無視他們的目光,自顧自的吃飯。

刁母瞪了他幾眼,臉上厚厚的粉都會掉到飯桌上,用筷子指著蕭靖,怒問:「你回來幹什麼?你還想幹什麼?」

蕭靖又吃了幾口飯,沒理她。

「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刁母大怒,她恨透了這個兒子:「好了,你現在翅膀硬了,不把我這個當媽的放在眼裏了。」

忽然,她竟放聲嚎啕,一邊拍大腿,一邊嚷嚷:「我不活了,人人都欺負我,就連從我肚子裏面爬出來的兒子也看不起我。」

「我生他養他,供他吃,供他住,還供他上學,到頭來我竟養了一隻白眼狼。」

說着說着,那雙筷子快要戳到蕭靖的眼窩子。

「你說說,你心裏還有什麼不滿的,你儘管說!」

蕭靖稍稍往後仰,放下筷子,「你讓我說什麼?」

刁母一頓,重重拍桌子:「你跟江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去他那裏,你回家幹什麼?」

江總是什麼人物,他該時刻討好著。

這時,刁年擺擺手,又開始裝好人:「你有話就說,別嚇著孩子。」

被江總收拾過幾次后,他顯然學乖了。

兩人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還當他是三歲小孩呢。

蕭靖冷笑一聲,淡淡說:「行,說就說吧。」就怕說了,他們承受不住。

下一刻,蕭靖笑着說:「我綠了江總。」

刁年:「嗯?嗯!!」

刁母:「啊?」

刁吉:「嚯!」

三人一愣,彷彿聽到了天方夜譚。

「你綠了江總?」

「兩次。」

「還兩次?!」

這一刻,彷彿天塌了。

刁年的臉色極其難看,追問:「你說真的?」

「真的。」

「你……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要害死我們了!」

完了,真完了,若此事被江總知道,他們全家都完了。

刁吉聽到這番話,很是難以置信,一時間,竟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

刁母一向愚蠢,又開始嚎啕起來:「你瘋了,你敢給張總戴綠帽子,你會害死我們的。」

「怎麼辦,老公,我們現在怎麼辦?」

刁家已經被整治的夠慘了,若事情敗露,會生不如死的。

蕭靖攤開手,「是你非要讓我說的。」

刁年深吸一口氣,「對方是誰?」

「你們不認識的,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什麼叫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刁母都快氣瘋了,說話時口水都噴出來:「難不成他們還是外星人?」

蕭靖嫌棄的揮揮空氣,將椅子往旁邊挪了挪。

另一邊,刁吉飽含深意地看着他,心裏肅然起敬。

不愧是我的好哥哥,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刁年冷靜下來后,嚴肅道:「你立刻就跟他們斷了,若再有往來,一旦被張總知道,你也大禍臨頭!」

蕭靖聳聳肩,無所謂說:「張總見過其中一個人,跟他聊得很好,還說一見如故呢。」

三人一驚,竟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刁年眯着眼,又問:「江總見過其中一個人?」

蕭靖點點頭,其他的都不說。

外面,狂風四起,烏雲黑壓壓。

刁母坐立難安,「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假的。」他說的如此敷衍,更令人猜不透真假。

飯後,蕭靖沒心思跟他們閑聊,徑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屋外,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作者有話說:

欸,沒想到吧,還有一章!

下本開:《玩家都想和我談戀愛》,求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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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後渣攻們都瘋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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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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