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提前鍛煉

十個人一個帳篷，能習慣才怪了，這考生大部分都是五大三粗的，這晚上的呼嚕聲大概能和交響樂團比了，秦軒睡覺比較輕，估計這晚上是真的難熬了，可是又沒什麼辦法，大家都是如此，只能隨大流了，自己也不好搞什麼特殊化，軍隊里講究的就是團隊合作，搞特殊就會被孤立。

群居在軍隊里是很常見的事情。戰爭期間，不可能每個軍官都有單獨的帳篷，只有將領這樣級別的才有，一般的低級軍官都是和士兵同吃同住的，這次在城外考核，估計媛媛他們也不知道考試期間不讓考生回家，也沒有準備，不然怎麼也得自己帶上一個旅行帳篷出來。

自己雖然空間里什麼都不缺，眾目睽睽之下但是沒法拿出來，不然還不被這些人當成怪物一樣，這軍營里的吃食估計也是好不到哪去，又的過上幾天苦行僧的日子了，這今天也沒看到媛媛他們來觀看考核，不然可以叫她們回家準備一些東西來。

「大哥，我來看你了」

「張晨，你怎麼來了，今天不用去上學？」秦軒詫異的問道

「要上啊，這不是中午休息，特意跑過來看看，我的不少同學都過來了，聽人說你今天可是大出了風頭，我錯過了好戲，這會才趕過來看你考試」

「就這麼一會時間跑來幹啥？下午不去學校了？」秦軒問道。

「我們幾個都請了假，這士子們科考完畢，國子監里還是亂糟糟的，這兩天基本是自己自學，去不去學校都一樣」張晨笑着說道。

「嗯，你來了正好，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翟貞固大哥，是我今天認識的朋友，另外一會你回去告訴你嫂子們，考生不能回家住，統一在皇城左武衛的軍營里吃住，叫她們幫我準備洗漱的和換洗的衣物送來，不然幾天考完，這身上的衣服估計都餿了」秦軒笑着說道。

「貞固大哥好，小弟姓張，單名一個晨字，大哥考核了嗎？成績如何？」張晨笑着問道。

「呵呵……貞固兄可是今年武舉第一個平射科及第的，成績也是目前最好的」秦軒豎起大拇指說道。

「是嗎？那小弟可是失敬了，大哥，回去通報嫂子們就不用我跑了，看看那邊三輛車上都是誰？不光嫂子們來了，就是小寶貝們也來了，紫瑤陪着她們在那邊看射箭呢」張晨笑着說道。

果然在北邊看到了三輛車停在了遠處，因為看的人越來越多，近處根本就沒有好的位置，人挨着人的，只有北邊考官這一邊沒有什麼太多的閑雜人員，就是一些官員的家眷之類的，在此觀看，估計是郭大美女出面，才准許她們在那裏停車。

身為郡主，又是郭老將軍的女兒，在軍中還是有一定的知名度，這點面子還是有的，她們都沒有下車觀看，再說她們都帶着孩子，也不方便下車來，只是打開車窗帘遠遠的觀看着，看到秦軒朝她們招手，郭大美女拿起小嘉靖的手搖晃着和他打招呼。

「靜遠老弟，你的夫人來了？給你加油助威來了吧，那邊離著太遠，叫她們過來這邊觀看吧，還有凳子可坐」翟曇譔說道。

按理說這種場合不適合女眷們，但是在考官那一邊，有不少的官員家眷們都在邊上觀看，大唐在這點上也比別的朝代開放的多，女子拋頭露面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就說馬球這項運動，長安城可是有專門的女子馬球隊，時常還和男子比賽，蹴鞠也是如此。

郭大美女看到秦軒招手叫她們過去，連忙擺了擺手，反而叫他過去，當秦軒到了馬車邊時，看到車裏只有郭大美女和妍姐，而另外兩輛車裏是玉真公主和飛天公主李玫，紫瑤在陪着她們說話。

「我說怎麼不過去，原來還有兩尊大人物在此，姑姑怎麼不去城樓上觀看，悄悄的來到這裏，要是叫聖上知道了，會生氣的」秦軒伸手接過兒子和女兒，笑着對玉真公主說道。

「呵呵……在城樓上還不自由，沒這裏看的清楚，聽說你今天可是大出風頭了，有沒有希望拿個武狀元？」玉真公主笑着說道。

「靜遠……這……這是長公主……下官翟曇譔有禮了」

秦軒轉頭一看，這個翟曇譔怎麼也跟着過來了，李玫這個飛天公主他可能不熟悉，但是大名鼎鼎的長公主他可是知道，聽着秦軒叫長公主為姑姑，這可是把他也驚了一跳，這秦軒什麼來路，怎麼長公主變成了他的姑姑？難道他是換名的皇族子弟？

「呵呵……貞固兄也過來了，你這偷偷摸摸的跟在身後，嚇我一跳，嗯，這個是長公主，不過不要只給長公主行禮，這裏還有飛天公主和郡主，你就一一行禮吧「秦軒嬉笑着說道。

「你就是那個翟曇監的兒子？你不是在太史監嗎？怎麼會也在這裏，也是參加武舉的？」郭靜媛問道。

「是的郡主，下官翟曇譔，秉承了家父的意願，目前在太史局，來參加武舉，希望能博取一個功名」翟曇譔拱手拘禮道。

「這翟兄不能小看了，平射科目前排第一，已經過關了」秦軒笑着說道。

「呵呵，那可恭喜翟曇了，靜遠可能還不知他父親的大名吧，當年的太史監翟曇悉達，我還請教過他父親關於星象方面的問題，著有一部天文曆法《開元占經》」玉真公主說道。

在古代能著書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而且這本《開元占經》相當於一本天文曆法的工具書，這樣的書籍在朝廷是秘密，一般的人是不可能見到的，因為這是一本有占卜內容的星象書籍，怕被有心人利用這書來妖言惑眾，所以這本書保存在宮廷內，不為外人所知，玉真公主能知道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樣子翟兄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令人敬佩，星象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我的家鄉把天也叫宇宙，無邊無際，我們所生活的這片土地就如沙漠中的一粒沙一樣，而象我們這樣的星球，宇宙中是不可計數」秦軒隨口說道。

「星球？靜遠是說我們生活的這個地方叫星球？球不是圓形的嗎？天圓地方，我們生活的地是方的啊，怎麼能叫星球？」翟曇譔問道。

秦軒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多嘴了，隨口這麼一說，這對於研究星象的人來說，這是個絕對是一個顛覆，這個牽扯的問題不是普通人敢去揭開的，它牽扯到統治階層的一些問題，這是天圓地方是陰陽學說中的一個體現，最初可能很簡單，天看着就是個半圓形大蓋子，而我們生活的土地上有田，田是方形的，就有了天圓地方之說。

現在天代表着天子，是上天之嫡長子，皇帝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政權，自稱權利出自神授，秉承天意治理和管理天下，天是圓的，秦軒現在說地也是圓形的，那麼就和天一樣了，這個可是對君權的挑戰，雖然只是針對說明天圓地方這話是有問題的，這對於有心人來說，這就是歪理邪說，因為目前沒法證明這個問題，這是挑戰皇權，要被殺頭的。

最簡單的道理就是人們生活的這個地要是圓的，那麼就和天一樣，沒有貴賤之分，天子能能做皇帝，和天一樣是圓形的地上生活的人不是也可以做皇帝了？這是最通俗的解釋，不一定對，但是這麼解釋有一定的道理，也是統治階層將自己和百姓區別開來、分出貴賤的一個手段，雖然最初不是這樣的，但是被統治階層利用了，這個是不能被顛覆的，不然就是歪理學說蠱惑人心圖謀不軌。

「呵呵……我也就這麼一說，我家鄉都是這麼叫的，我們生活的地方叫地球，月亮也叫月球，地球、月亮、太陽在宇宙里都叫星球，叫法不同而已，因為我們能看到的月亮、太陽都是圓形的，所以猜測我們生活的這片大地也是一個球形，猜測而已，沒有必要細究」秦軒笑着說道。

這個關於地球是圓形的說法，這是翟曇譔第一次聽說，對於搞天文的人來說，這個說法無疑叫他們的思路豁然開朗，地是方的這個說法沒有根據，但是根據月亮和太陽是圓形的估計，那麼地也應該是圓的才對，這個簡單的推論對於翟曇譔是一個啟示，同時也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對他來說非同小可。

「你的話很有道理，至少比天圓地方有道理，不過對比的太少，還有那麼多星星，也許它們可能是和地一樣，是方的呢？」翟曇譔說道。

「好了，這個沒有根據的話就不要去說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道理你們不懂嗎？如果這些話叫有心人聽了去，你們就有大麻煩了，以後都不準說了」玉真公主說道。

「姑姑說的是，管他方的圓的，都不是我們該去關心的問題，現在需要關心的是接下來的考核怎麼能好好發揮，爭取過關才對，對了妍姐，這武舉考核所有參加的考生都不準回家，一會你們誰回去幫我準備這幾天換洗的衣物、帳篷睡袋和洗漱的東西，拿過來，我們今晚就住在皇城的軍營里，估計軍營的飯食也好不到那裏去，能有空給做點好吃的送過來最好」秦軒岔開了話題，笑着說道。

「嘻嘻……你就在軍營里吃吧，應該受受苦，鍛煉一下，不然以後去了邊關，條件可能更差，現在就當是提前鍛煉一下」郭大美女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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