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周流六虛,法用萬物

九州吃瓜群眾

「太苦了….梁蕭太苦了…..」

「世上所有苦難，他基本都受過….」

「梁蕭最後能贏么....」

「不可能吧…..他一人之力怎敵得過幾萬精銳元軍。」

「即便他死了….但他這一生，真的….精彩！」

「是啊….他不是英雄，但活得敢愛敢恨無愧於心！」

……

視頻再度變化

暴雨中，花小霜在一艘木筏里抱着渾身是傷、沒有任何生命體征的梁蕭。

活下來的天機宮眾人，紛紛勸她將梁蕭葬了。

可她不信，以她如今的醫術總隱隱覺得。

「梁蕭未死！」

划著小船帶着梁蕭消失在暴雨中。

畫面再轉

一處不知在哪的異國他鄉。

梁蕭溫柔的和兩鬢花白大著肚子子的花小霜續話。

原是花小霜沒感知錯，耗費了十幾年竟把梁蕭救醒。

但梁蕭損耗太大，不再具備那些高段武者的壽元，亦如普通人一般速度衰老。

很快二人的兒子出生。

天資照梁蕭看來「平平無奇」，便讓他做個善良自在之人便好。

一家人去過諸多神奇國度，奇異之地。

梁蕭夫婦漸漸老去，梁蕭之子也是貪玩，加之梁蕭亦不催促。

三十多歲才娶了在一片島嶼遇到的商朝遺族之女。

天生九陰脈，后經變故成為九陰毒脈的花小霜即便醫術驚天也沒能活過八十歲，在孫子周歲沒多久后安然離世。

梁蕭之子雖被他評判為「平平無奇」，但也是個三十歲達大宗師的人物，加上有這麼個爹從小見多識廣。

就成了當地首屈一指的冒險家帶着朋友和妻子出海冒險，把兒子扔給梁蕭帶。

梁蕭給這孩子起名梁思禽，意為不忘愛他等他一輩子的柳鶯鶯。

這孩子天賦雖然依舊不及梁蕭，但卻足夠繼承梁蕭畢生所學。

後面的畫面就匪夷所思了一些。

梁蕭帶着孫子先在自己的搜集來的書庫學習。

小孫子孫子三四歲時便對實踐更感興趣。

梁蕭便帶着他一起做木牛流馬，魯班木鳥。

畫面時不時轉換

老年的梁蕭做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匪夷所思

雙木翼解構能帶着兩人飛度千里的機關鳥。

可深入海峽千多丈採集珍惜礦石的神奇船隻。

能載人在沙漠裏能橫渡，聽得懂一些命令的機關鴕鳥。

總之「梁老爺子」非常神奇，也很喜歡他這個聰明孫子。

某日，鬚髮皆白的梁蕭決定將自身全部所學用於製作一件強悍機關。

這是個大工程，按理來說不是他一個人能完成的。

但老爺子以「諧之道」為基，耗時一年多創出了初版《周流六虛功》。

這已經完全超脫武學範疇，乃是奇術。

此功能操控八種天地間存在的自然力。

分別為天、地、山、澤、風、雷、水、火。

學成此道者能以這八種力量來駕馭天地萬物,就是傳聞的「周流六虛,法用萬物」。

《周流六虛功》共有五要——時、勢、法、術、器。

視頻里，梁老爺子想要火有火、招收就是一條巨大火龍

想要修建石室，伸手一指可以隨意將堅硬的地面或者礁石化作爛泥，讓它自動塑性。

打個響指召喚天雷，一眼造就瀑布之類的「神仙之舉」那是多不勝數。

還可用利用陣法和法器將周圍環境改造得奇異無比。

這《周流六虛功》已超脫九州之人想像，比任何單項八奇技都強。

畫面里，自打創出這門神功后，梁蕭就一邊教導著孫子一用此奇功「打造」各種「零件」。

連「零件」九州觀眾都沒幾個看得懂的。

畫面再換，梁蕭已蒼老非常。

以他修為本不至於此。

九州頂尖修者都看得出來。

自《周流六虛》完成。

梁蕭便是返神再照的陸地神仙了。

但他沒什麼長生之願。

加之年輕時受過那一次與死無異的傷。

花小霜雖用十幾年把他救活，他的生命力也損失太多了。

否則以他的境界活個三百年都不成問題。

梁思禽長大后，對爺爺口中的「九州中原」生出了無限嚮往、打算去看看。

梁蕭並未阻止

畫面切換

面容成熟了許多，已長出短須的梁思禽帶着天機宮，靈敖島以及其組建的「八部眾」乘船來尋梁蕭。

原來這些年過去，宋國終是被元國所滅、元人的統治越加殘暴。

漢人所剩能人志士大都逃至天機宮與靈鰲島以圖反攻。

梁思禽這些年也一直在努力反抗爆元統治，試着推翻元朝統治，恢復漢人江山。

可他們實力比之巨大的元蒙帝國差距太遠，梁思禽便想到了祖父與他說過的「武器」。

他前來中原時那武器並未完成，但以他對自己祖父的了解。

梁老爺子「無所不能」！

已老到沒剩幾顆牙的梁蕭見到了闊別十幾年的獨孫，耐不住其哀求，帶他們去見了自己造的武器。

這「武器」卻是一座礁石堆積而成的島嶼，能運用其中機關樞紐與陣法開動，也能潛入深海，將洋流高效轉化作為能源。

看着是很神奇宏大，但眾人不覺得就這麼一座「會動的島」有推翻元蒙的威力。

出身天機宮的眾人盡皆博學多才，亦都精於數術機關，但他們這一輩人，自幼活在一個名為「梁蕭」的陰影中、無論再如何努力，都得不到長輩的讚賞。

此時他們便對老梁蕭說些閑言碎語。

指他浪得虛名，「不過如此！」

於是老梁蕭便展現了一次他所造武器「潛龍」的威力。

「潛龍」一擊之下，一座縱橫超過十里的荒島四分五裂沉入海底。

眾人驚恐中，其中幾個野心家流露出了「不善之色」。

欲奪「潛龍」！

但他們的本事.........

梁蕭都沒出手，他孫子梁思禽就將之輕鬆拿捏。

後梁思禽也深覺「潛龍」威力太過驚人，若有朝一日落入野心家之手後果不堪設想。

但又對毀滅如此神器實在可惜，便與梁蕭將「潛龍」駕至海外某孤島隱藏。

他留下西城八部祖師畫像，將「潛龍」所在位置隱藏於八部祖師畫像之中。

畫面再次陷入混沌。

九州之人看得那叫一個毛骨悚然

大元皇宮，安靜了好久

忽必烈正色道：「立即召梁蕭回京，無需他帶兵打仗、讓他好生研究機關數術、他不是想修新曆法嗎，朕必然鼎力支持！！！」

大秦

從金榜評價梁蕭機關術天下第一的時候，經研霸道機關術多年的公輸仇就滿臉不忿。

公輸家向來自問機關術無雙，卻始終及不上墨家的名聲。

到他這一代他便發誓一定要超越墨家。

而今看到金榜所說的「天下第一！」自是滿心嫉妒又不滿。

之前視頻里梁蕭造的東西，無論能飛天一個時辰的竹制小鳥還是襄陽炮他都看得滿臉不屑。

直到後來老年梁蕭那些飛天遁地的造物出現，他卻是眉頭緊皺。

但口裏還不服輸：「哼！給老夫時間，老夫能造出比這些玩具威力大十倍的機關！」

直到........

「潛龍」那一炮，完全顛覆了他對機關「威力」的定義！

此時的公輸仇口角流水，狀若瘋癲。

「假的！都是假的！金榜是假的！世上怎會有超越我公輸家的機關術！不可能！！！」

「世上怎麼可能有如此威力的機關！不可能！！！」

咸陽皇宮

嬴政眉頭緊皺：「趙高！把羅網全部人手派出去，給朕把梁蕭帶回來！」

趙高趕緊應諾。

正要出殿門，政哥的聲音傳來。

「朕要活的！」

大宋宮內

趙禎難以置信的看着金榜，呆了好久：「我....我大宋亡了！！！」

搖搖晃晃的走下龍椅，抓住右丞蘇轍的臂膀。

「蘇卿....你告訴朕.....金榜說的是不是真的！」

蘇轍趕緊跪下，他很想說不是、但金榜乃天道所放，他不敢瞎說。

「臣...臣惶恐....」

趙禎又三兩步抓住龐太師：「岳丈！你告訴朕....金榜說的是不是真的？」

龐太師也只得跪下：「老臣惶恐......」

其它大臣眼看皇帝要來問自己，齊齊跪下。

「臣等有罪.....」

趙禎遍體生汗，腳一軟癱坐在地。

跟隨他的太監連忙攙扶。

「官家！！！」

「官家保重龍體啊！！！」

「快傳御醫！！！」

好一頓雞飛狗跳之後。

趙禎總算緩了過來。

蘇軾不在，頭第二鐵的包拯出班奏到。

「官家，臣認為金榜乃給我等提示、亡國........那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但我等提前知曉，便有機會將其改變！」

趙禎聞言楞了一下，連連點頭：「對對對！包愛卿說的對！我們提前知道，便有幾十年的時間改變這一切！」

王安石趕緊出列：「官家！臣以為，新法若是全力推進、便能使國庫充盈、軍備得以擴張，可為強我國力改變未來出一份大力！」

司馬光趕緊阻止：「官家....不能聽信此.....」

話還沒說完趙禎一擺手：「你閉嘴！！！」

司馬光：「o(twt)o」

趙禎正色接着問：「哪位愛卿還有好的建議？」

眾臣紛紛發言，但都是需長久時間才能完成的建議。

這時賈似道眼珠子一轉，站了出來：「陛下，臣以為我們當務之急應抓捕那視頻里的雲殊。」

包拯對其怒目而視：「賈似道！我等正討論強國之事，你卻說要抓捕我朝抗元英豪，你到底是我大宋的官員還是元蒙的間諜！！！」

受到包青天氣場衝擊的賈大人，冷汗直流、連忙彎腰向趙禎敘說：「不是....臣...乃大宋之臣....臣忠心耿耿啊！」

趙禎眉頭一皺，想起視頻里這貨帶兵、剛一和元軍接觸就跑路的樣子。

突然硬氣起來：「好，朕給你一個機會.......若是說不明白.......便脫了這身官服吧！」

賈似道慌忙啟奏：「官家或許沒留意，這梁蕭父親乃是漢人，按理說他也是漢人，只是自幼失孤無人教導、且他對那元蒙朝廷也沒多少認可」

「若是我等能讓其知曉大義，又與其信任、其未必不會幫助我國。」

「他軍事才能天下幾無人可比，又有神鬼難測的機關術。若是我朝能夠招攬到他，一定可以扭轉乾坤。」

偷偷看了看趙禎，繼續

」而梁蕭和我大宋的恩怨、多半都是這雲殊惹來的.......梁蕭此時定然深恨雲殊......若是我們能擒獲雲殊交給他處置，並曉之情動之理、讓其知曉大義，便可收穫一名世間絕頂的人才啊！」

他話說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宋皇。

大殿安靜了一會。

包拯看着神色有些意動的趙禎：「陛下，不可！雲殊多年以來為國為民，抵禦蠻元！可謂盡心儘力，若朝廷無端抓捕他，天下百姓定有非議啊！」

話剛說完，他的老對頭龐太師反駁道：「哼！為國為民、抵禦蠻元？說得好聽，本太師看他分明是以此名義佔山聚匪、有所圖謀！」

包拯怒斥：「龐太師！怎可空口無憑污衊大宋英豪！」

龐太師眼睛一咪：「哼！若是本太師沒看錯，他聚集的那些江湖人里有不少本太師都在通緝令見過啊.......包大人！你作為開封府尹，有青天之名、別說你沒認出來！」

包拯沉默了一會兒：「.....那時戰事正緊，保家衛國.....英雄應該不問出處！」

龐太師冷哼一聲：「英雄？本太師倒是贊同那梁蕭所言「屠戮民夫、鞭打女子」這些人也可稱英雄？」

「再者，我朝雖與元蒙對峙多年、但戰爭規模根本沒這麼大，若非其私自聚集匪類、劫殺元蒙糧隊怎會惹這麼大的麻煩！」

賈似道見機也趕忙附和：「沒錯！官家，看視頻里，這雲殊先是私聚匪類、挑動兩國戰火，后又參與劫奪小皇子，為了天機宮勢力和財富以獨子之身入贅！」

「還私自與異族結盟，觀其所作所為根本不像善類！臣覺得....他必是想趁兩國戰亂，行悖逆之事！朝廷可以此為理由將其捉拿！」

蘇轍咳了一聲：「言重了，言重了....不至於....金榜又有畫面了！」

此時金榜放了梁蕭最後一段畫面。

趙禎目瞪口呆看完視頻，大殿又陷入沉默

趙禎咬了咬牙，像是在做什麼艱難決定。

抬起頭一字一句說。

「擬旨！江湖人士雲殊及其黨羽，聚集匪類，挑動兩國戰火，屠戮民夫、欺凌弱女，劫奪皇子，私通異族圖謀不軌！令襄陽城守備呂德及眾大宋群俠將其押送回京！違者即刻處斬！欽此！！！」

包拯趕忙阻攔：「不可！陛下.....這聖旨一下.....」

話沒說完，兩個身影三兩步擋在他身前，向趙禎抱拳。

「陛下，包大人身體不適、還請准許臣等送其回府休養。」

趙禎嘆了口氣揉着太陽穴：「准奏，八皇叔、蘇卿....勞煩你們送包愛卿回去吧....」

包拯還要再勸，八賢王和蘇轍一左一右趕緊把他架出了大殿。